“嗚啊!”
我一拳帶著開天劈地之勢,麥東寬雖然及時揮動他的鐵拳相抗,但下場卻是整條手臂都被我的拳勁活生生的震飛了,不由發出了一聲慘叫,同時鮮血狂噴,灑了滿地。
立刻殺掉麥東寬,並不能平息我心中的憤怒,因此我緊接著橫腳一掃,將麥東寬的雙腿更生生的打斷,使其攤倒在地上。
可能麥東寬想不到當初根本不是他對手的我,再次見麵後,我的實力會變得高出數十倍,但他此時已無暇去思考這些,疼痛與恐懼已占滿了他的思想。
“嗚哇……”
麥東寬發出了更叫淒厲的慘叫,但我並沒有停手。殺戮與暴戾之情被某個導火索給引發出來,一時間是無法停止的,因此我繼續著我的瘋狂,冷哼了一聲,將躺在地上,無力還手的麥東寬的另一條手臂,活生生地扯了下來。這一次,鮮血不能避免地濺到了我的臉上。
“嗚哇……”
麥東寬的慘叫聲已經變得沙啞了,但我並沒有因此而停止,他的雙腿緊接便被我分家了,鮮血噴灑的更厲害了。
此時的麥東寬已經四腳不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他的生命也也算超強,仍然苟延殘活著,而在他布滿血絲的雙眼中,我雙儼然變成了一個可怕的魔鬼。
“人渣!等你下地獄之後,再慢慢懺悔吧!”
我冷喝了一聲,抓住了麥東寬的頭顱,狠狠地扭動,從頸部硬生生的扯斷,將他的人頭撕了下來。
“呼……呼……呼……”
我丟掉手中血淋淋的人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口不住地起伏著。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殺一個人,也是第一次會這麽血、腥殘忍的手法將一個人殺死,我的心情一時間有些難以平靜。
“呀啊!”
趴在床上的少女見到了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我這才回過神來,也不顧滿身的鮮血,走到床邊,將萍兒輕輕摟住,柔聲說道:“萍兒,不用害怕,不用再怕了……我終於找到你了……對不起,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對不起爺爺,沒能照顧好你……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任何傷害……子淵哥哥以後會永遠保護你的……”
“你……你是誰……我……我不認識你……不,不要殺我……嗚嗚……”
懷中的“萍兒”抬起頭來,惶恐不安地望著我,身體不住地顫抖著。我清楚地看到那張哭泣的麵孔後,心中一陣錯愕。
“你不是萍兒?”
“嗚!我是叫做萍兒……你是……嗚嗚……饒了我……不要殺我……”
此時被我抱在懷中的女子,背上滿是傷痕,雙臂也有許多於青,一副不飽受蹂躪的悲慘之狀,她的樣貌清秀,惹人憐愛,年紀也與萍兒相妨,可能名字也叫做萍兒,但卻不是我失散的小妻子。
“你也叫萍兒是嗎?姑娘放心吧,我是來幫你的,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輕輕放開了那小姑娘,柔聲安慰了兩句,同時微微歎了一口氣。找不到我的萍兒,令本來充滿了期待的我無比失望,但真正的萍兒並沒有受到如此淒慘的虐待,又讓我有些許安慰。因此我一時間心中不知是喜是憂。
“哎呀!殺人啦!殺人啦!快報官!”
壯著膽子偷偷溜上來打探情況的龜公見到房內一具死狀恐怖的屍體,驚嚇得和老鴇一起大呼起來,將妓院中所有人都驚動了。
我一腳踢開麥東寬的人頭,瞥了那死有餘辜的家夥一眼,也不想再纏上麻煩,於是抱起那小姑娘,跳窗離去了。
麥東寬出現在順德府,說明小寧王也很有可能在附近,不知道那家夥又想搞什麽陰謀,不過我沒把這個寧王的義子放在心上。因為現在的他見了我,也隻能乖乖跪下叩頭的份。
原來以來自己終於可以找回萍兒了,誰知卻是撲了一場空。我將那名從妓院救走的女子安置好之後,便盡快返回了河西縣,一路上心情非常失落。因此我隻能自我安慰地想,雖然此萍兒非彼萍兒,但我好歹也算拯救了一名身世與萍兒一般可憐的女孩子。
萍兒依舊是下落不明,我望著天空飄浮不定的白雲,經過這麽長的時間,在全國廣發告示都找不到萍兒,原因隻有兩個,一個是可能萍兒早已不幸遇害,不在這個世上了,還有一個可能就是,萍兒身處在某個隔世的地方,不過我寧願相信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入城回到客棧,眾人都在,沒能找到萍兒,我心情鬱悶,進門後便是一言不發地坐了下來。
“老公,你可回來了。這兩天我和劉陵妹妹擔心死了。您一個人那麽急去做什麽了啊?”正好走下樓來的沈玉樓見了我,激動地迎了上來,纏著我問長問短。
“少爺,您請喝茶!”
葉小青恭敬地上前給我奉茶,她望我的眼神已是充滿了敬愛之色。我不僅救她出了火海,還幫她父母一家洗冤、報仇,又輕鬆鏟除了黃河幫,想來此時的她已是甘心情願要做我的侍女了。
沈玉樓見我一直沒有答話,也瞧出了我的心情不佳,於是抿了抿嘴,不敢再纏著我多問什麽。
小誠子也湊過來道:“少爺,您一個人肯定累了。奴才這就吩咐去給您準備熱水沐浴更衣。”
還是梅兒最為乖巧,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問,隻是上前給我遞了一支紙煙。我默默吸了幾口,將心情平複了下來。
少頃,馬永成回來了,我便招他過來詢問關於黃河幫的處理,“老馬,黃河幫都收拾幹淨了嗎?”
馬永成回答道:“稟少爺,河西知縣已帶隊將黃河幫掃除,黃河幫一眾犯人都已收押,他們作惡的證據收集了許多,已待定罪,不過……”他頓了頓又道,“黃河幫當家的鍾鴻揚與鍾鴻聲兩兄弟昨夜在大牢中畏罪自盡了。”
這個變故我是沒想到,不由問了一句:“像那兩個家夥也是會自殺的人嗎?”
馬永成轉了轉眼珠子,又答道:“少爺英明,鍾氏兄弟表麵上是畏罪自盡,不過據屬下所查,卻很有可能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出來混早晚要還的,挖兩個坑給埋了吧。”
對於黃河幫兩個頭目的死,我沒有做過多的追問,人們常言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就像我前日在順德府親手幹掉麥東寬一樣,像姓鍾的兩兄弟做了這麽多惡事,也算是死有餘辜。他們兩個的死因,不用多想我也能猜到是河西知縣劉芳幹的。黃河幫與從勾結,手裏握了許多對他不利的證據,為了保全自己,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殺人滅口。
想到這裏,我別有深意地望了馬永成一眼,微笑道:“老馬,河西知縣孝敬給了你多少銀子呢?”
馬永成尷尬地答道:“少爺英明神武!劉芳那廝拿出了五萬銀票,三萬給了小人,還有兩萬分給了劉德華和黎明。關於此事,小的正欲向少爺稟明。”
馬永成說罷,一臉忐忑,擔心我會斥責他私受賄賂。而我隻是滅掉了煙頭,笑了笑道:“收了便收了吧。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知縣便能搜刮如此多的錢財。不過真正的忠心是再多金銀也買不到的。本少爺的話你應該明白吧?”
馬永成連忙跪下,一臉忠誠地說道:“少爺明見,屬下對朝廷,對少爺您是絕對的忠心無二!”
我緩緩說道:“記得有人說過,如果把天下的當官的全抓到殺了,可能會有殺錯好人,但如果一個隔著一個來殺,那肯定會漏過很多貪官。這話真是一點沒錯。嗬!至於那個西河縣令還是留給吏部的人來查處吧。如果他還算聰明的話,最好的出路就是馬上辭官跑路,抱著他貪汙的錢財回鄉下安渡餘生。”
馬永成拍了我幾句馬屁,又拱手問道:“少爺還有什麽吩咐?”
“沒事了,休息兩天,我們動身去開封府。”我揮了揮手道,“好了,下去吧。”
打發了馬永成後,我又坐了一會兒,喝過兩口茶水,吃了一頓飯菜,等到洗澡水燒好後,便搖身上樓去了……
“呼!”
將身體浸泡在溫熱的大浴盆中,讓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得到放鬆,使我能暫時忘了心中一切的煩惱,靜心地享受。
與往日不同的是,今天除了梅兒之外,還多了葉小青一起伺候我。梅兒服侍我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自然半點也不生澀,她隻穿著一件月牙小衣,熟練地為我搓背、按摩。葉小青卻顯得十分羞怯,畢竟她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見到我這般成熟男子的軀體,羞紅著小臉,反應遲鈍。
愜意地趴在木盆邊上的我隨口問道:“嗯,小青,你今年多大了?”
葉小青垂下頭,低聲應道:“奴婢十七了。”
我笑了笑道:“嗬!十七了嗎?那不是比梅兒還大一歲。”
梅兒忽然笑道:“少爺,梅兒今年也要滿十七了哦。”
我翻過身來,透過一層薄薄的水霧,含笑望著眼前兩個豆蔻年華的少女,調侃道:“嗯,看來你們兩個都到了嫁人的年紀嘍!”
兩個小丫頭都經不過我調笑,對望了一眼,含羞地低頭,沒有答話。我又接著說道:“小青,此間的事情已了,你家仇也算報了,過兩天我們要動身去開封府了。你若是願意,可以就留在河西縣,少爺我可以給你找戶好人家嫁了。”
葉小青聽我如是說,先是一愣,接著委屈地答道:“少爺,小青已經打定主意要一輩子伺候您了。你這麽說,是嫌小青粗笨,不要我做您的侍婢了嗎?”
當初我讓葉小青跟在我身邊,一是見她身世可憐,二是為了找尋萍兒的線索。可惜並未能找到萍兒,令我很是失望,而且身為皇帝的我並不缺人伺候,所以才如此一說,卻不想葉小青已決心要給我做丫環。
見我遲疑未答,葉小青不覺神色黯然,想她父母已亡,孤身一人,無依無靠,我若出麵隨便在縣城裏給他安排個人家嫁人,也並不見得是她最好的歸宿。她的人身看來還是讓她自己來選擇,既然願望跟在我身邊,就讓她跟著吧。至少我可以保證讓這身世可憐的少女不再受傷害。
這時,梅兒忽然幫腔道:“少爺,您不要小青姐姐了,可是要後悔哦?”
我摸了摸鼻梁道:“嗬!梅兒,你這話怎麽講的?”
梅兒眨了眨眼道:“少爺,剛才你用膳的時候,不是誇那道三鮮丸子做得不錯嗎?”
“嗬!怎麽了?我剛才吃的那幾道菜,難道是小青弄的嗎?”我忽然想到葉小青的爹是這縣城裏的名廚,那麽女承父業,她的廚藝說不明也有一定水準。
梅兒又笑道:“少爺您猜對了!您不在這兩天,小青姐姐製作的幾道點心,兩位夫人嚐了也是讚不絕口哩!”
我微笑道:“想不到少爺我還收了精通廚藝的丫環,以後可就有口福了。嗬嗬!既是如此,現在小青你要走,少爺我也不會放人嘍!”
葉小青聞言,又羞又喜,低聲說道:“謝謝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