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將劉陵抱回了房中,然後下樓往後院去尋沈玉樓。心裏正想著一會兒又可以大享齊人之福,不覺舔起了嘴唇。
天還沒有全暗,我來到後院口,見到柳飄飄與沈玉樓正坐在石欄上說話,彼此之間不知談著什麽,而柳飄飄的手竟然搭在了沈玉樓的香肩上,還把臉都靠了上去。
“柳……公子,請你自重!時候不早了,我要回房了。”
沈玉樓突然站了起來,回過頭來正好麵對走過去的我,不由得一愣,臉上的神態除了微怒之外,還有幾分委屈和尷尬。
我看出些端倪,隨口問道:“小師妹,你們在這兒聊什麽呢?”
“沒什麽……妾身先回房了……”沈玉樓說罷,微紅著臉,匆匆逃去了。
柳飄飄見到我,也是一陣錯愕,不過很快鎮定了下來,朝我聳肩笑了笑,便也轉玩著手中的折扇,告辭而去了。
有沒有搞錯?剛才看見的那一幕曖昧情景,讓我心中冒起了一個大問號。這柳飄飄喜歡作男裝打扮,我一直隻以為是她好玩,現在想想,之前才和劉陵調笑女同性戀之事,柳飄飄該不會真是性取向有問題,喜歡搞女同吧?
想到這裏,我心裏有點冒汗,腦子裏同時浮現出一副柳飄飄擺出淫邪的嘴臉強行非禮劉陵和沈玉樓的畫麵,不由打了個冷戰。嗨!這柳飄飄可真是……我本來都沒對她對過什麽念頭,她現在卻好像要來打我女人的主意了,真是太氣人了!
我突然冒起一個念頭,心中一陣好笑,不覺自言自語地說道:“柳飄飄啊!柳飄飄,你惹敢打我兩個女人的主意,我就先搞上你。嗬!到時候看誰厲害!”
“少爺,您怎麽一個人在這兒?”來到後院取水的梅兒發現了我正一個人發愣,便是關心地走了過來。
我退了兩步,坐在剛才柳飄飄和沈玉樓所坐的石欄上,攤開手道:“梅兒,過來讓我抱抱。”
梅兒放下水盆,雖然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著幾分羞赧,走過來坐到了我的大腿上。我更是毫不客氣地一把將她抱住。這小宮女自從上次在宮中被我抱著睡了一晚之後,與我之間更是親密了許多。
我輕輕摟住乖巧的梅兒,將臉貼在了她秀氣的額頭上,那感覺就像幼童抱著自己心愛的玩具熊一般,有一種說不出的溫馨感,讓我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
我取出了打火機,梅兒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點取出隨身的錦盒,幫我點了一支煙。我吸了兩口,怕嗆著梅兒,便又將煙滅點了。
“梅兒,小青呢?怎麽你一個人下來打水?”
“梅兒看小青姐姐精神不是太好,就讓她先在房裏睡下了。”
“嗯!小妮子的身世也挺招人憐惜的,以後路上你多點心照顧她吧。”
“梅兒知道了。少爺您可真會疼人。天底下也再找不出少爺您這樣的好人了。”
“嗬!拍馬屁是小誠子的專利,梅兒還是不要來這套吧。”
“梅兒說的可是真心話。少爺您的好,旁人不知,梅兒還不知道麽。我看小青姐姐能遇上少爺,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哈!我讓你這丫頭,跟小陵學東西,你倒是把她說話的調調都學會了。”
“劉貴人的才學那麽高,梅兒怎能及萬一,不過梅兒已經很努力,除了識字外,瑤琴也學會了一二。”
“是嗎?那下次我可要考較一下嘍!”
與梅兒閑談了幾句,我感覺心情更加舒坦了,於是放下了她道,“好了,時候不早了,快做完事早點休息吧。”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打點好行裝,發出信件之後,我們一行人便動身離開了。
馬車行到南門口時,發現那知府毛仁性竟然封閉了城門,說是為了盤查昨日殺人越獄的張天。帶隊的小千戶帶著手下的差兵,一派囂張跋扈,還借趁窄取想要出城的進出城門的普通百姓的錢財。而且還不識好歹地硬將我們的車馬攔住。
這種小事根本不用我出麵,馬永成身為劉瑾手下的“八虎”之一,在京城也算是驕橫慣了,比起這些地方小角色完全不在一個台麵上。馬永成兩個耳兒便將那倒黴的千戶打得七葷八素,然後以更囂張的姿態亮出他的官號令牌,嚇得一眾差兵連忙大開城門,並恭恭敬敬地退到兩邊,不敢吭聲。
離開了順德府後,一路南下,由於我吩咐加快行程,因此沒兩天功夫,便到了河西縣的地境。在入城之前,我回想起以前和林月如一起逃避追殺時,在客棧裏救了一名可憐的啞女,當時我當那啞女安置在離城外不遠的小村落裏的一戶人家,但不知那名啞女現在可好。
當時我和林月如逃過黃河幫的報複,不過卻仍被滄州五鬼追殺的緊,根本無有能力再去顧及那名可憐的啞女,記得我抱著她時,就聯想到了萍兒,心中感慨。不過現在的我已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任何人了,於是單派了劉德華去那個小村尋覓啞女的下落。
離這兒往東北不遠,就是我曾經發生奇遇的山穀。我本來親自去看看,或者派人去把王動接出來,但又想到那老怪物思想變態,性格怪異。我答應過他的兩件事,一件沒辦成,見了他肯定沒有好結果,於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進入縣城,我刻意住進了以前和林月如住過的那間客棧落腳,不過今時不同往日,那裏的店家和夥計都認不出我了,但見到我們一行人的行頭,知道是顯貴之人,款待的非常殷勤。
由於接連兩天的趕路,大家都有些疲憊,尤其是柔弱的劉陵更為吃不消。我見到劉陵臉上的倦意,臉色有些蒼白難看,這才意識到自己心急著要尋萍兒,卻讓身邊心愛的劉陵吃了苦頭,心中有些自責,便親自扶了劉陵先到房中休息。
一把將劉陵抱上床後,我先給她把了把脈,好大並無大礙,可能隻是因舟車勞頓,有些氣虛,這才放下心來,歉然說道:“對不起,小陵,讓你受累了。”
劉陵微笑著搖了搖頭道:“皇上,別這麽說。也怪劉陵不曾像嫻妃姐姐和柳小姐一樣習武,自己一副弱不禁風的身子,倒是拖累了皇上的正事。”
“我的乖乖,你先好好休息一下。一會兒我讓梅兒給你弄些好吃的,滋補身子。”我替劉陵蓋好被子,安撫了她兩名,這才慢慢離開了。
客棧已經照例包下了,也沒有其他客人,十分清靜。我下得樓來,見到柳飄飄正悠然自得地抽著我的煙,又在與沈玉樓說話。她言行舉止中的曖昧之情,還真是忽隱忽現。不過沈玉樓已經有點開始避忌了,隻應付了兩句,便托說有點累了,要上樓先休息了。
我心中暗暗好笑,沈玉樓可是宮中的貴妃,就算柳飄飄真是個風流公子哥,皇帝的女人可沒那麽好偷,更別說她還是個女的。好在柳飄飄當著我的麵,也沒有什麽明目張膽的行為,我便也決定暫時放任不管。
我先吩咐了梅兒特別為劉陵準備一碗雞湯補身,然後將馬永成喚了過來。
馬永成恭敬地問道:“少爺您有何吩咐?”
我到桌邊坐下,說道:“老馬,你去給我查查這當地的黃河幫販賣人口的事,還有順便查一下河西縣的知縣,黃河幫的人敢幹這種目無王法的事,肯定少不了與地方官員有勾結。”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這事你暗中調查就行了,暫時不要采取行事。回來後再聽我的指示。”
“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辦。”馬永成應了一句,抽身去了。
柳飄飄知道我救了小青兒,現在又來到河西縣,定是要管黃河幫的事,對此她也表示劫持,隻是說道:“李兄,距離開封府的大會還有十七八天,看來我們處理完那個什麽黃河幫,再趕過去也是來得及。”
我把柳飄飄手中的半根煙接過來,抽了兩口,“柳兄你也是俠義心腸之士,遇上小青的事,就我不放了不管,想來柳兄你一個人也會不遺餘力的吧。”
這時候,小青正好走過來說道:“少爺,柳公子,飯菜準備好了。”
飽餐了一頓之後,小青又過來伺候著我喝茶,這兩天她的情緒已經好了很多,不過今天回到自己的家鄉,眼中不自覺的帶著悲憫之色,因懷著心事,有些心不在焉。
我抿了口茶道:“小青,這兒是你家鄉,陪我上街走走吧。”
柳飄飄似乎也猜到了我的意圖,便說道:“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吧。”
我吩咐了小誠子留在客棧伺候,與柳飄飄和葉小青帶上了另一名護衛黎明出門,踏上了西河縣的大街。
西河縣雖隻是座小縣城,不過因臨近黃河渡口,南北客商多經於此,所以另有一番熱鬧的景象。
春陽依舊,暖風徐徐,我在街上順意走了走,便又對小青問道:“小青,你家以前開的酒樓在哪兒?快帶我們過去瞧瞧吧。”
“少爺我……”
小青聞言,想到被被害死的父母,臉上帶著些不安之色,不知該如何回答。
柳飄飄笑道:“小青姑娘,你不用害怕。你現在跟了李少爺,你的事自然會給你撐腰的。你不就想為你爹媽報仇申冤了嗎?嗬嗬!快點帶我們過去吧。”她說著將折扇插在了脖子後麵,搓了搓手指又道,“哼哼!見到以前欺壓你的惡霸,我也幫著你揍他幾拳!”
葉小青跟了我幾天後,也知道我是個有權有勢的主,聽了柳飄飄的話,已明白我叫她出來,就是專門為她出頭的,望著我眼中充滿感激之色,最後鼓起了勇氣道:“少爺,奴婢家的酒樓就要城西老巷,奴婢這就帶您去!”
城西巷子口有一家名叫“獅子樓”的小酒樓,這間酒樓雖然不大,但卻因經營著幾道特色菜點,所以生意很好。據葉小青說,她爹也算是這縣城裏一位名廚,落難以前她們一家三口經營這家小酒樓,生活也算富足,隻可恨被一名小蔣七的地痞惡霸使了奸計強占了小酒樓,並害死了她爹娘。
我帶著三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小酒樓,堂內有四五桌客人正在吃飯。一個小二想要上前招呼,卻被黎明一把攔住了。
我叫道:“蔣七是哪個?叫他滾出來!”
一個臉上長著顆老鼠誌的大漢聽到我的叫罵聲,麵帶怒氣比後掌裏走了出來。他先是打量了我兩下,然後見到了我身邊的小青,狠狠地瞪了一眼。
葉小青見有些害怕地躲到我身後,怯聲說道:“少爺……就是這惡人害死我爹娘的,請少爺為奴婢做主……”
那蔣七也不算笨,看出我們是來找他麻煩的,當下冷笑了兩聲,吹了口哨,頓時有五六個地痞般的漢子跟著從後麵竄了出來,手裏都還操著刀棒。
堂內的食客見到這般場景,都紛紛離座,逃出酒樓外去了。那蔣七見我一身貴服,瞧出我有些來頭,因此並沒有立刻發作,隻是叫囂道:“外地來的朋友吧?蔣某人在這河西地方還算有些麵子,勸你別來找麻煩吧。”
“就是他嗎?”
我不屑地撇了蔣七一眼,也不理會他,隻是輕輕拍了拍葉小青的頭,示意她不要害怕,然後悠然地在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蹺起了二郎腿,對身旁年青的大內高手黎明使了個眼色道,“什麽都不用說了,先把那家夥打給我成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