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退兩難
皇宮中,殘影依舊站在離辛者庫最近的樹上,依舊每日吹簫陪著他心愛的女子,前幾日,羽成昭查到了納蘭府的一些事,更是查到了一些關於納蘭清雨的事,當日傾城所說的筆差,他也都了解了,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清風一心求死,若不是為了他,她可能已經選擇死去了吧!
羽成昭剛剛把查到的事情告訴他的時候,他也震驚萬分,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但震驚過後,剩下的則是對清風的無限心疼,她居然獨自承受了這麽重的傷害,再想到了殘月,他心中又是一陣惆悵,對著那深夜依舊亮燈的屋子,殘影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清風,當日你一心求死,可是想借由自己將這一切結束?你可是想到了我今日的為難!”
自從上次傾城警告了那幫欺負人的老嬤嬤後,再無人敢傷害她,想到那與若蘭截然不同的傾城丫頭,殘影隻好選擇將一切告訴她,讓她來做決定了!
天山腳下,傾城身穿裴紫衣所贈的金縷玉衣,竟絲毫不覺得冷,熱度剛好,她將殘月裹了個嚴實,雖然殘月極力反對被包成一個球,實在有損他大祈九王爺之名,但傾城不容分說的將他綁了起來。
現在正是天山雪景最特別的時候,四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遠處近處皆是漫天漫地的白雪,隻有偶爾的幾處高song著幾棵青翠的雪鬆,嘴角噙上一抹笑意,看來師父等人也並非那麽絕絕,至少還是留了一條路給那些天山求醫的人!
看著這滄茫一片,漫地白雪,殘月實在不明白她嘴角的笑意為哪般!這種地方,即使是他並未中毒,也未必能上的了這天山!雪封無路,真不知這最遭不過的情況下,她還能笑的出來。
隻見傾城從腰間取出幾縷彩色的布,拿出小刀將這些五顏六色的布割成一段一段的,隨後隨處找來幾根樹枝,殘月不解的看著她的動作,不明白她這是要幹什麽。
沒過一會兒,傾城將這些布綁在了銷好的樹枝上,做成了十幾隻小彩旗,看著自己的作品,得意的笑了笑。
“等我一下!”輕聲跟殘月囑咐了一句,傾城便施展輕功,飛身踏上了雪山,將手上的小彩旗準確快速的插在雪裏,不過一會兒,雪山的山麵都插上了十幾隻小旗子,在這滄茫的白色中,那幾縷彩色還真是特別顯眼。
直到她已經重新飛回到他身邊,殘月依舊不明白她為何這麽做,傾城也無心解釋給他聽。
側身看了眼殘月,雖然已經把他裹成了球,但是還是覺得他嘴唇凍的有些青紫,唉,可惜這裏沒有口罩和暖寶寶,否則她還真想給他全身都貼上暖寶寶!
“上去吧!”傾城小心的扶著殘月,絲毫不理會他眼裏的那抹懷疑的神色。
看這雪勢之大,傾城若是一個人,用柳絮輕功倒也可以上去,但是現在,她拖著一個“球”呀!還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了!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容不得她退縮了。
“君殘月!以我現在的內力,沒有辦法一口氣送你上去,你可能要吃點苦了!”傾城說著,從腰間抽出一條紅線:“這是我師父送的血蟬!也是由千年玄鐵製成的,跟你的弄月劍可算的上是母子石!現在我將我倆綁在一起,無論如何,不能鬆開,知道了嗎?”傾城一邊認真的囑咐,一邊仔細的做著手上的動作。
殘月隻是怔愣了一會兒,看著她小心又謹慎的將這絲線與他相綁,他知道現在的他一點內力提不上來,她又經常虛耗真氣為他抑毒,這樣纏著他們兩人,無非是怕她自己不小心將他失落,若真是有什麽意外,那豈不是得一起死!
“上官傾城,你到底在密謀什麽?”此刻,君殘月卻始終記著那一紙信簽。
傾城係結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又緊緊係了起來:“君殘月,隻這一次,你記著,相信我就好!”
傾城並未雙眼凝視著告訴他這句話,殘月看不到此時傾城眼裏的那抹失落和絕絕,雖然心裏有千番滋味,但是此刻殘月的心卻是平靜了,不再如之前那樣不安,雖然他什麽都沒有說,但是他的心已經告訴了他,他相信她!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傾城再看了眼由血蟬綁死的結,拉了拉確定不會脫落,有些放心了。
但殘月不想這樣,越是看她這副堅定要帶他上天山的表情,再看到這種極度可能會害死兩個人的繩結,殘月不得不說出傷人心的話:“上官傾城,本王不需要你救!”說罷,便想動手去解那絲線,卻發現她打的結扣他竟然解不開,於是怒紅著一雙眼瞪著她。
傾城輕笑:“再亂動,本姑娘可要點你穴道了!”
於是,殘月隻能再次怒瞪著此時神情略有些邪氣的女人。
“君殘月,小心喔!”說罷,傾城提力帶著他飛踏至雪峰一角,本想借著那一腳再次飛高一層,卻不想,那雪峰雖然厚重,但卻極其的輕柔,剛那一腳不但沒有借到力,反而讓她多費了些力。
“shirt!”傾城低咒一聲。
又是這句話!殘月不悅的看向這個女人,雖然他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但現在聽來,絕對不是什麽好話,而且她好像很喜歡說這句話。
看來,不能借雪峰使力了,於是,傾城四下飛快的掃了一眼可以借力的地方,幾經掃描,終於發現雪山兩麵,每隔百裏都有一個小小的石尖突顯在外,這麽大的雪勢卻可以看到那石尖,必定是有人特意安裝的吧!而且每兩麵的石尖距離剛好差之一半,所以這個設計的人一定是計算好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上的了這天山的!看來,師父他老人家和那幫玩伴確實挺有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