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羅兒,瀾紗兒
“清雨郡主呢?”直到目送了很久傾城和殘月離去的背影後,眾人終於舍得低下自己的脖子了。一回頭發現少了人,都鬱悶不矣。
“十王爺,屬下等立即去找郡主,王爺吩咐屬下等必保郡主周全!”風汗等一見清雨不見了,立馬著了急,清雨郡主是王爺最心愛的女子,她若有半分差池,他們就真的都得去閻王那兒當差了。
“去吧!”殘影揮揮手。
“上官將軍,您沒事吧?”端木恪看他仍不舍的望向天跡,關心的問。畢竟這位人人敬崇的大祈神將也是他從小的效仿對象。
上官雲搖了搖頭,並未回答,但眼光卻依舊不舍得收回。
“昆元法師,讓您受驚了,我這就讓成昭送您回去,我等改日必定與傾城郡主一起登門致謝!”殘影俯首道謝!
昆元一揮扶塵,道過謝禮合便退了下去。
到底是什麽人夜襲將軍府,而且要殺傾城呢?難道他們查案的事被人發現了?如此說來,傾城是查對了方向,否則對方不會動殺機的!還有傾城說筆差是指的什麽呢?
怒氣衝衝的踢開了密室的門,裏麵的人正在清理傷口,桌邊已是堆放了一堆染血的碎布,見來人氣勢洶洶,冰冷的臉上依舊看不出表情,手上的動作也未有半分輕柔,似乎這傷口並非在他身上一般。
“你來了?”隻是輕淺的說了一聲。
“您說過不會傷害他的!”來人看了眼他的傷口,眼中有些許的擔憂,但說話的口氣卻半分不減怒氣。
“你錯了!並非為父要傷害他,為父要殺的是那個小郡主,是他自己硬要去擋箭的!”男了稍怔片刻,依舊頭也不抬的回道。
“既然目標不在他,為何不將解藥給他!”
“羅兒,你這是在責怪為父嗎?你可是忘了這魅影無藥可解!”男子臉色一沉,厲聲道。
“您明明知道他對女兒的意義,魅影的解藥,世上明明就還有一粒,娘告訴過我!”被稱為羅兒的女子微怒著。
男子怔怔的看著羅兒,眼神終是一冷:“羅兒,你若真如此在乎那人,那爹必留他不得,成大事者,豈可為兒女私情所困,你可是想像紗兒一樣?”
“爹,您錯了!她不是紗兒,到死她都沒有承認自己是瀾紗兒,到死她都隻願意做大祈的人!”
啪!羅兒的話惹怒了男人,男人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招呼了上來,一下將羅兒打倒在地。
他居然打她,他是她爹,她為他做了這麽多的事,傷害了那麽多疼她愛她的人,他卻從未像父親疼愛自己女兒一樣疼過她,紗兒曾經說過,她羨慕普通老百姓的家庭,即使節衣縮食,但父慈子孝,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是多麽幸福的事!這份幸福她曾經不懂,但是現在,她好像開始懂了,像傾城郡主和紗兒一樣,她們隻要一出事,身邊就會蜂湧出許多關心的人幫助她們!而她,卻不知道她的身邊到底有幾個人是真正關心她的!
“哈哈,哈哈哈哈……”羅兒突然大笑起來:“像紗兒有什麽不好,到死都有人愛著她!”大笑過後,羅兒站起身來,毫無畏懼的看著麵前的男子:“他若平安回來,自此以後,世上再無瀾羅兒!”
“哼!”男子不屑的輕哼:“你以為,他若知道了你的身份,知道了你做過的這些事,他還會愛你嗎?”男子的一席話讓本欲離去的羅兒頓住了腳步。
但隻要一想到他,不!她相信他對她的愛:“我相信他!”
“哼,他今日不顧一切為那小郡主擋箭,你以為他對你的愛還能如初嗎?你也知道魅影的最後一味藥引,怕是等他們二人回來,就該成親了!”
閉上眼,她不想再聽下去了,她相信他,她一定要相信他!她現在能做的就隻剩下相信他了!未多停留,她舉步離開了,剩下男人氣憤的揮倒了桌上的藥,手臂上的傷因動作過大再次的滲出血來。
傾城帶著殘月一步未敢放慢,殘月被封住了大穴,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傾城身型嬌小,駝著殘月這個一米八左右的大高個,吃力的狠!
每到一個客棧,傾城便寸步不離的伺候著他,有時候,他暈暈迷迷的低喃兩句,口中的人一直都是:清雨,清雨!
該死的氣煞了傾城,早知道她幹脆把清雨給帶來,也有人照顧他,自己也不用每天忍受這個男人成天的喚著另一個女子的名字,雖然嘴上氣憤的說要揍醒他,但扶他起來的時候,她的動作卻是溫柔的像對待一個孩子,像平常一樣,先給他輸了真氣,護住他的心脈,再給他吃了一顆歸元丹,這歸元丹是老頑童離開前送給傾城,讓她關鍵時候保命用的,沒想到現在,倒是給他吃了!
殘月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傾城看了眼床上睡著的人,坐在他的床邊,輕輕撫著他額頭的碎發,他好像瘦了些,憔悴了些,怎麽?難道是路上沒有照顧好嗎?傾城輕歎了口氣,想著從她醒來後的一切一切,不時的想笑,其實,不管他以前對上官若蘭如何,至少在她手上的時候,她從未吃過虧!而且經常是她把這個不可一世的王爺氣個半死!
心,在想到那**,魂魄賞月之時,尤其的痛!她有些不明白自己了,為什麽要這麽擔心他?為什麽聽到他喊清雨,心竟然會那樣失落,為什麽她在看到他為保護自己受傷的時候,卻是那樣的心痛卻又幸福!越想越不靠譜,傾城連忙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清醒清醒!
再次看向昏睡的殘月:“君殘月啊君殘月,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我們就快到天山了,師父一定會治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