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不屬於我了

“如何?讓是不讓?”殘月並無多想,拉著瀾羅兒的手分毫無動,一劍所出,峰芒必露,這其實是他也未曾想到過的,他雖然知道自己的武功與弄月劍的威力,但這流星劍法,自從學成後他很少會用,但是這兩次他隻小試牛刀,竟發現這流星劍法的威力居然可以到達如此地步!心中對傾城的感情更是多了一分,這乃是是她師父傳授給她的絕技,她卻於那種情況之下教給了他!想到此,殘月隻想趕快離開,分毫不能出錯,否則會給傾城帶去如何的麻煩,他實在不敢想像!

“月哥哥!”一直藏在身後的瀾羅兒從剛剛到現在自是一陣驚噓,這個君殘月的武功太厲害了!他這是用的什麽劍法,居然隻用劍氣就可以傷到禁軍十二兵衛,好厲害的人丫!

“不用擔心!月哥哥會帶你出去的!”回頭看了一眼很是害怕的人,對她,君殘月除了疼惜,更多的歉意!此生,是他負了她!若不是他,她大不會麵對如此境況!即使,她依舊是南越的瀾羅兒!

“月哥哥!”不知為何,君殘月看著自己的眼神竟讓瀾羅兒莫名一陣心疼,她不知為何,隻是看著這樣的眼神,她竟覺得腦海中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一聲輕呼充滿了感情,瀾羅兒並沒有感覺到,隻是,這個聲音真的是她自己發出來的嗎?想到自己曾經失憶,瀾羅兒不禁有些好奇,難道這樣的眼神在她失憶的那段日子裏經常會出現嗎?否則為何她的腦海中會有對這眼神的熟知呢!

“月王爺,恕在下直言,若是有關上官傾城的事情,不知王爺可有興趣!”知道殘月已經沒了和他交談下去的興趣,張昊直接搬出南宮逸給的方法!雖然知道這君殘月對上官傾城滿是恨意,但若不知,這份恨會否讓他願意去知道關於上官傾城的事!

“上官傾城?”聞言,殘月明顯輕顫了一分,關於傾城的事情?莫非他們洞悉了什麽

殘月的緊張,身後的瀾羅兒明顯感覺到了!於是,她稍一抬眼,張昊接到示意,一麵驚覺這上官傾城一說居然奏效,一麵卻又有些慶幸,幸而這君殘月對這上官傾城的事情還是有些念想,否則他真不知該用什麽方法來圍住他!憑他的武功,若他想逃出宮外,想必也並非太難!尤其是此刻,羽翎軍統領莫中雲在宮內,還有他一半的禁軍全部派去接應邊境回來的那些士兵以及被抓回來的那大祈的俘虜!

“雖然王爺對那上官傾城滿是恨意,但無論如何,那上官傾城卻依舊是王爺名義上的王妃,不知若王妃與別的男人有染,王爺當作何感想呢?”張昊輕挑的看向君殘月,那眼神再明顯不過

“放肆!”殘月聞言,氣上心頭,抓著瀾羅兒的手一下飛身到官兵之中,苑內禁軍見他要傷到統領,連忙圍堵上來,將張昊護在身後,可是此時的殘月哪裏還意識到危險為何,該死的這個小人竟然如此中傷傾城,不能饒恕!

“月哥哥!”見君殘月似乎瘋了一般,遇人殺人,他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便殺了禁軍七十二校尉,看著一個一個倒在自己麵前的人,瀾羅兒心下大驚,這七十二校尉都擋不住一個君殘月媲!

張昊見君殘月來勢洶洶,並且手段凶殘,他禁軍七十二校尉皆被一劍斃命!張昊來不及有任何的疑惑,當下忙拔劍相向,他堂堂禁軍統領總不能輸在他手上!

“張昊,你會為你的藺詞付出代價!”此時殘月什麽話都聽不進去,隻那一句對傾城汙辱就已經讓他不願去想任何事情,張昊!他不該挑戰他最接受不了的底限,不該出言侮辱傾城,在他心裏,任何都不可以侮辱傾城!

“九王爺莫不是正中下懷,難道王爺對上官傾城與南宮絕之前的醜聞早已知曉!”話已至此,張昊深知,若不繼續打壓到君殘月相信,那麽這一戰,必是惡戰!他一定會把三殿下的所有計劃都給搞砸,到那時,莫說是這禁軍統領之職,隻怕他的命也難保了。

一劍落葉劍劃過,殘月毫不留情的一劍封喉,手中弄月劍繞過擋在張昊麵前的幾個侍衛,直刺到張昊麵前,張昊連忙揚劍避開,隻是剛剛才擋了一劍,張昊的手居然有些顫抖,這一劍君殘月至少用了七層功力,可見,他對上官傾城的事情還是有所動的,看來,他這一招還是對的!真如三殿下所言,即使不是自己所愛之人,但她占了那王妃之位,那麽君殘月為了顧及個人顏麵,必定也會為此事大發雷庭,到時,一個君殘月便足可對付那上官傾城了!

“王爺惱羞成怒了!看來必是知道了,既然知道,王爺何不靜下心來與我殿下一談呢!”張昊揮劍吃力的防禦著殘月的殺意,一邊積極的繼續對君殘月火上澆油!

“閉嘴,你是向天借了膽子,居然敢侮辱本王的王妃,本王要你拿命來償!”說罷,殘月長劍直刺張昊而去,劍芒所到之處,所有衝上來的侍衛皆被其鋒芒所傷

“月哥哥!不要衝動!”瀾羅兒看情勢危險,想必君殘月現在正是怒火中燒之時,這張昊此舉實在有欠妥當,激怒了君殘月,豈不是要壞了殿下的計劃!

“清雨!”此時清雨的聲音竟讓殘月更加的生氣,麵前的這個人吞了熊心豹子膽,敢如此中傷傾城,他若不殺了他,怎能消了心頭之恨。

“月哥哥,為什麽不聽他把話說完呢?”無論如何,這君殘月在盛怒之下竟還能對自己保持冷靜,想必自己的話在他看來,還是可信的!於是,瀾羅兒思量前後隻得大著膽子試探道。

“本王不想聽到關於任何一句汙辱傾城的話,他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如此汙蔑她!”殘月轉身鄭重其事的對著清雨說道,一字一句很是清楚。這話裏的用心與在意,不論瀾羅兒到底有沒有失憶,在她心裏,都莫名感到一陣痛心!

“月哥哥,那清雨呢?”那顫抖的語調幾乎讓瀾羅兒要懷疑到底是不是她自己在說的話,還有眼裏忍不住就要流出來的眼淚,沒錯,在聽到他那麽表明自己的心意之時,她是心裏有一種莫名的痛,可是,她不至於會這麽傷心難過,這眼淚為何來的如此陌生卻又如此熟悉!

“清雨……”大敵當前,殘月差點被張昊的胡言亂語氣的忘記了一切,對清雨他有推脫不了的責任,曾經說過要娶她為妃,可是現在……他居然如此凶狠的對她強調自己的王妃已另有其人。看著清雨傷心的眼淚,殘月心裏一陣自責。

“九王爺,您可要想清楚了!我們殿下手中握有證據!若未確定,我南越大不敢如此汙蔑大祈九王妃!王爺何不聽聽呢,聽完之後若王爺仍不相信再走不遲!”張昊見瀾羅兒竟用眼淚留住了君殘月,他手中的劍也慢慢放了下來,殺意已退去一半,此時開口自是最好不過的了!

“閉嘴!本王不想聽你的滿口胡言,本王要帶清雨走,識相的給本王讓開!”張昊的聲音完全就像是一隻吵雜的烏鴉,在他滿心煩惱之時,這樣的聲音無疑讓他再次火燒連營。

“我不走!”抬起頭,瀾羅兒淚眼朦朧的看向滿是震驚的殘月,手也從他的掌中慢慢抽出,一陣寒風吹過,輕易帶走了她臉上的眼淚,不同以往,此時的她滿臉的哀傷與莫名的絕絕,讓殘月有些恐慌。

“清雨!”不敢置信的低呼出聲!看著抽離自己掌心的手,殘月實在不敢相信,清雨居然不願意離開!

“你已經不屬於我了!你走吧!”哀傷的眼神定定的看向充滿疑惑與不忍的殘月,瀾羅兒睹定,他不會走!更不會丟下自己一個人走!所以,她故意說道!

“清雨!本王答應過你,會帶你離開!”看了眼周圍欲欲而試的侍衛們,殘月再次勸道。

“不!”傷心的搖了搖頭,清雨背過身去,不再看著殘月情真意切的深情:“答應我的,是屬於我的月哥哥!你,已經不是了!”

張昊發誓,此時的他是真的很佩服瀾羅兒,明明已經丟失了全部關於在大祈的記憶,她居然還能演的如此像,那哀傷的眼神,絕絕的態度宛若真的被君殘月拋棄了一般,想到此,張昊幹脆不動不響,示意周圍的侍衛不要輕舉妄動,興許瀾羅兒當真有辦法讓這君殘月留下來!

“清雨!”殘月為難著,不知該如何勸說!是的,她並沒有說錯,現在的自己,在麵對清雨的時候,除了歉疚便是同情,他心裏除了傾城,已經再也容不下任何一個女人了!哪怕是清雨!

“你走吧!”見殘月並不解釋,瀾羅兒在心裏懷疑著,依三殿下對她所說的一切,這君殘月心裏是沒有他的王妃上官傾城的,可是現在看起來,他竟對她的說詞毫不解釋,這莫非中間有什麽是他們所不知道的?這君殘月難道也對那個上官傾城有情?

“清雨,不要胡鬧,這裏是南越!你若不走,準備如何?”雖然憂心著,但是殘月並未忘記此時他們身處的地方以及情勢,眼下,他們二人被禁軍包圍,要想闖出去,並非易事,更何況現在清雨還和他鬧起了別扭。

“我是南越之人,留在這裏,理所當然!”轉身,瀾羅兒哭紅了一雙眼,雙眼蓄淚的看著殘月。

“納蘭清雨!本王說過,你永遠隻是我大祈的郡主納蘭清雨!”再一次,殘月重申著!

“哈哈!”無聲的笑著,瀾羅兒隻覺得有一股從心底散發出來的哀傷襲滿了她的全身:“你知道我的身份的,不是嗎?”

“清雨!”麵對此時哭的傷心的清雨,殘月實在不知該怎麽辦才好!他深知不能獨留她一人在這宮廷裏,可是,他又該如何才能將她帶走呢!

“王爺,恕在下直言,即使您將郡主帶走了也沒有用!”許久,看長了戲碼,張昊終是出聲說道,不能將這所有的功勞都丟給瀾羅兒。

“你這話是何意?”殘月皺起了眉宇,滿臉怒色。

瀾羅兒也是微微有些訝異,但卻依舊保持著哀傷的模樣,連眼神都未有波動,這張昊是想幹什麽?她好不容易才穩住君殘月的心緒,這張昊莫不是又想出什麽嗖主意!

“實不相瞞,郡主自從被帶回來之後整日想著要偷跑出宮去大祈找王爺,沒有辦法,在下隻好請示三殿下,給綾羅郡主下了點毒!”說著,張昊伸出一隻手,比了一個小小的姿勢,隨即嘴角勾出得逞的笑容。

鷹潭般的眼眸此刻恨不得將張昊那可惡的嘴臉盯破一個洞,手中弄月劍大月卷土重來的氣勢,這該死的張昊,果真自找死路!

“王爺別動氣,這郡主的毒,普天之下,隻有在下能解!所以王爺請不要想著,要殺了在下,若王爺殺了在下,那麽綾羅郡主就要給在下陪葬了!”得意的笑著,張昊再不在意殘月手中那嗜血的劍以及他高漲的怒氣!相信此刻,他即使再盛怒,也拿他沒有辦法,為了瀾羅兒,他一定不會對自己動殺意的~

“卑鄙小人!將解藥交出來!”不顧瀾羅兒的拒絕,殘月一手將她帶回到自己身邊,這裏果真不是什麽好地方,無論如何,他絕對不能將清雨留在這裏!

“王爺!在下給您發誓!隻要王爺願意與三殿下見上一麵,張昊一定立馬給郡主解毒!王爺請三思,三殿下此舉隻是為了能讓王爺明白,到底誰才是王爺您應該幫助的人!”張昊的口氣裏充滿著暗示,眼神也示意般的看向一旁故作傷心模樣的瀾羅兒。

“如果月哥哥你對自己的王妃充滿了信任,那麽聽聽又何妨呢?”正在殘月猶豫不決之時,清雨在耳邊悠悠說出口,那口氣清冷的好像根本就與自己不熟悉一般,殘月低下頭深深看了一眼表情很是清冷的清雨,心中更加自責起來,雖然知道當初一切都是假的,可是現在的清雨仍舊讓他想到了兩年前,清風被抓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