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小二,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送到風水雅閣!”南赫拓對著店小二吩咐著,便引著沈然到了樓上坐著,寒冰全程垮著一張俊顏,表情簡直悔恨到死。
“寒冰,去叫侯瀟瀟和羽成昭過來!”南赫拓扭頭對異常安靜的寒冰說道,現在後悔有什麽用,當初他自命風流,經常流連煙花之地,那時怎麽就不去想會有今日一事呢!依著那赤兒丫頭的個性,要原諒他這件事,怕是危險了,更別提那個向來反對濫情的上官傾城,若此事被她知道了,隻怕她會想盡辦法將寒冰趕離赤兒丫頭身邊吧!
“怎麽辦?”似是沒有聽到南赫拓的話,寒冰頭也未抬,勿自思索著,時不時低喃出聲,滿腦袋都是剛剛赤兒過於生硬的語調和她滿是鄙夷的眼神,完蛋了完蛋了,他該死的那個時候怎麽會跑去青樓,這下完蛋了。赤兒不會原諒他了丫!
“他?”沈然很是鬱悶,寒冰此番擔憂不已的模樣真是好奇怪!
“無礙,他乃是作繭自縛!沈兄稍侯,我去請侯兄與羽兄前來共商對策!”知道現在的寒冰一顆心除了赤兒丫頭怕是再想不到任何其他了,於是南赫拓很有自知之明的選擇自己去更好,若真讓寒冰去,隻怕他直接跑去找幾個丫頭了。
“就他二人嗎?不是說逍遙門的幾位姑娘也在嗎?那久聞天下的樂逍遙姑娘她不必來共商嗎?”對於水仙的主家,沈然也很是感興趣,那水仙性情尚且如此,那傳聞中的樂逍遙會是什麽樣的呢?
稍愣怔片刻後,南赫拓卻淡笑道:“沈兄還是不要對這‘樂逍遙’太過好奇,恕在下直言,今日你與寒冰樓下對執一事若傳到了這位姑娘耳中,那麽這一路,你怕是不太好過!”
“哦?”微微皺了皺眉,沈然很不相信,怎麽,這樂逍遙還能神到這般地步。
“敢問沈兄,可曾聽說過大祈舞仙之名?大祈神將上官雲之女上官傾城一名?”沈然那眼中的不信讓南赫拓隻覺得有一絲僥幸。幸好沈然是先見到了他們媲!
“稍有略聞,據聞這郡主性情大變,而且習武了!”想了想,沈然對這號人物還是有所聽聞的,雖然這上官傾城在江湖上並無名氣,但僅聽聞這郡主十六歲生辰時,宴請了許多江湖豪傑,並且竟得所有江湖人世的讚歎,他這才對這傾城郡主的名號稍有了解。
輕哼出聲,南赫拓搖了搖頭:“這是件很特別的事情,在下也不好多言,一切等侯兄與羽兄相到時再細細向沈兄說明!”
疑惑稍許,沈然點了點頭,他現在是越來越好奇了,雖然是接到了寒冰的飛鴿傳書,讓他來到南越幫助南宮絕攻圍王城,但書信上又說了南赫拓與南越七公主南宮娉婷的婚約一事,所以他對整件事情知道的並不清楚,之所以來隻因為寒冰出麵,幫助的人更是對他有救命之恩的南宮絕,卻不想,這一到才發現,這其中似乎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一會兒,侯瀟瀟和羽成昭便已來到了風水雅閣,一進門便看見寒冰如同中邪一般,耷拉著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神情看來很是沮喪,當下很是不解的看見南赫拓。
“沒事,今日寒冰一到,二人便在大廳中談起了當初他所犯下的混事,剛好赤兒丫頭在場,他這會兒正在懊惱要如何去挽回!”南赫拓明了的解釋道。
“什麽?”二人一聽,很是驚訝,這寒冰當真是越來越誇張了,他這小子好歹也是逍遙王,怎麽一個赤兒到現在還沒有什麽進展,這怕是要讓傾城知道,直接把寒冰給踢出去,再不讓他見赤兒一麵了。
“怎麽?這位赤兒姑娘是何人?今日在場的並無一個叫赤兒的姑娘呀?”沈然到現在還在雲裏霧裏,對於他們所說的話,半點不知道。
“這位?”侯瀟瀟並無見過沈然,轉身這才看見這屋裏靜坐著的沈然,但看一麵,便知他身手不凡,英俊明朗,手中冰劍鋒利冰芒,似有靈性一般。
“想必閣下便是南海神劍沈然了吧!”羽成昭因有過目不忘之本領,所以對於沈然,雖然隻是多年前的一麵之緣,但卻也清楚的記得他的樣子。
“閣下認識在下?”懷疑著,沈然看了眼羽成昭,並不記得自己何時見過這個人。
“在下大祈羽成昭!四年前曾見過閣下一麵!”羽成昭輕笑著解釋。
“四年前?”沈然微微皺緊了眉頭,四年前他隻去過一次大祈,而且隻停留了不過四個時辰,雖然並不記得自己是何時遇到了這位羽公子,但是沈然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確實是去!而且僅憑一麵之緣,他居然還可以認的出來自己,並且是已隔四年的時間後。
“難道?”懷疑的問出口,沈然看向了一旁還依舊在沮喪無比的寒冰。寒冰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任何人,任何東西,任何事情,他隻需一眼,便可以清楚的記下來,莫非這羽公子……
釋然的輕笑著,羽成昭並無過多的解釋,畢竟他有一個讓人羨慕的記性不知到底能不能算作是一項特別的武功,隻是到現在為止,並沒有發現這過人的記憶帶給他什麽壞處。
“原來如此!在下沈然,侯公子,羽公子,幸會了!”手執冰劍,沈然禮貌的示好。
“沈兄言重了!此番能得沈兄相助,我二人萬分感謝!”侯瀟瀟和羽成昭相視一眼,禮貌的回道。
“好,我們大家話不多言,沈兄,現在我們就將整件事情向你細細說明!”見人都到齊了,南赫拓也無心在對雙方的寒喧之上,開門見山道。他們已沒有多少時間去細說一切,相信今日沈然一到南越,南宮逸應該就會收到消息!
於是,侯瀟瀟和羽成昭及南赫拓便將一切事情向沈然一一說明了。在這過程中,沈然驚訝的幾乎要掉了下巴。尤其是在聽聞了關於上官傾城的一些事後,他突然覺得這上官傾城根本就不是傳聞中的大祈舞仙上官若蘭,但是這也隻是感歎太大而產生的不切實際的臆測,畢竟他無論如何也不敢想像真的會有那種詭異的事情!所以他也隻得將這一切歸納成為是上官若蘭當初因太過在乎大祈九王爺君殘月而逼著自己收斂了原來的性子,而在最後終於忍受不了他之後,才又暴露了本性!
不過,在這過程中,畢竟與他沒有太直麵的關係,所以他除了驚歎外倒也沒有太過去糾結這件事,但是但是……當聽到南赫拓大方承認,他並未計劃娶南越公主,而是愛上了這上官傾城府中的丫頭時,他確實震驚了,南赫拓是什麽人,別人不知道,他還是有所了解的,沒想到,他居然看上了一個丫頭!隻是,這種驚訝並不算太大,直到他們一直看向那個無比失落,又無比茫然更加無比淒慘模樣的寒冰時,沈然突然覺得有一種預感。
“沈兄,不用懷疑,這些是真的,所謂逍遙門並不是真的逍遙門,真正的逍遙門乃是寒冰所創,這幾位姑娘其實是大祈上官將軍府上官傾城府中的七個丫頭,赤橙黃綠青藍紫!在下愛上的是最小的紫兒,而寒冰愛上的,卻是那七個丫頭中之首赤兒!”
“赤橙黃綠青藍紫?”寒冰低聲重複了一遍,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一身橙色衣衫的姑娘水仙?不!她不是叫水仙!她——是那橙兒吧!
“今日去接你的就是橙兒丫頭!”似是看出了寒冰的疑惑,南赫拓進一步解釋道。
可是,不如沈然這般笑容,侯瀟瀟和羽成昭卻並未太看好,按照剛剛南赫拓所言,這沈然與寒冰間互相揭短,所揭之處更是和煙花之地有關,那七個丫頭跟著傾城時間長了,對於男人間的這種生活情調很是不能理解,看起來,這沈然對橙兒無論是否上了心,怕最後都是不能成的,還有那個連他們見著都覺得可憐萬分的逍遙王寒冰,這下子怕是更不能被赤兒所接受了吧!
“姐姐,別生氣了?那逍遙王好歹也是個王爺,身邊有些個女人也是很正常的!”一回到房間,赤兒便獨自生起了悶氣,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氣什麽,那寒冰有女人是他的事,他無論去流連煙花也好,去青樓包花魁也罷,都該與她無關的,她到底要氣什麽。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赤兒,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嘛!”橙兒也很是不屑的道,腦海中想到那滿是陰笑的沈然,心中也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憤恨!更是在想到自已居然還和他共乘過一匹馬,那馬兒不知被多少女人騎過,隻要一想到這個,她就恨不得馬上去泡個澡,衝洗一下。
“橙兒姐姐,你也生氣了?”看出了橙兒越說越變臉的表情,幾個丫頭也顫顫驚驚的道。
“其實,其實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樣的!”很顯然,黃兒和紫兒並未參與到憤恨一族中去,在她們眼裏,赤夜與南赫拓都是極盡本份之人,根本不可能去流連煙花更別提去青樓招妓了。
“哼!”赤兒橙兒相視一眼後,皆是不滿的哼哼出聲。
黃兒和紫兒也是相視一眼後,卻都委委曲曲的扁著小嘴。
“其實,黃兒和紫兒所說也並不無道理,咱們王爺深愛小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呀!”綠兒企圖推翻赤兒和橙兒的太過武斷的判斷。
“可是,王爺心中也有著清雨郡主呀!”赤兒辯道。
無語的搖了搖頭:“可是王爺現在一心隻係在小姐身上了呀!清雨郡主並不及我們小姐在王爺心中的地位高呢!”綠兒繼續說道。
“還有我們十王爺,他也是至情至信的男子呢!”青兒也推說道。
“可是最後,十王爺不還是娶了咱們紗兒小姐嗎?對於清風郡主,十王爺也就思念了兩年,兩年後,他不一樣愛上了紗兒小姐?”橙兒也辯駁道。
“那也是因為咱們紗兒小姐長的像極了清風郡主呀!興許在王爺心中,還是隻愛清風郡主呢!隻是可憐了咱們紗兒小姐!”青兒如此想著,心中也覺得有些些對不起紗兒小姐,她們竟然在背後如此說她!畢竟在她們心中,還是很希望紗兒小姐和十王爺能幸福的。
“哼!”二女不服氣。
“那好吧,還有咱們端木少爺,侯少爺,羽少爺,他們三人總是天下間難得的有情人了吧!”藍兒也上前議道。
這下兩人沒了話說,是的,端木少爺,侯少爺和羽少爺三人,坊間從未有過任何不好的名聲,雖然風流瀟灑,但卻從未有過什麽不好的傳聞!更別提什麽流連煙花與女人之間的事了!
赤兒和橙兒吐了口氣,神情有些沮喪。
“橙兒姐姐,赤兒姐姐生氣是情有可原的,不知橙兒姐姐在生什麽氣呢?在生誰的氣呢?”幾個丫頭精明的發現了橙兒的不對勁,立刻鋒擁上前圍住橙兒,不懷好意的笑道。
“我,我,我,我替赤兒不甘心嘛!”被發現了?橙兒立刻回避開話題,結巴著否認道。
“是嗎?”幾個丫頭明顯的不相信?揚著調子繼續問道:“好像今天橙兒姐姐去接的外麵那個沈公子喔!”
“是,是又怎樣?”橙兒猛的眨巴著雙眼,滿是躲閃。
“姐姐好像接了人家好長時間呢!”
“那是因為那家夥來的晚,而且還坐在馬上閑逛,害我在那兒空等了將近一個半時辰!”想到這個,橙兒便氣不打一處來。
“是嗎?依著這樣算的話,從南越城門離咱們天水一閣,姐姐是不是回來的早了些呢?那沈公子可是有一匹珍馬白靈呢!”綠兒對馬兒很有研究,對於這匹白靈,她自是早有所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