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賊心虛

殘月更加懷疑了,同時,懷疑的神色卻被自己硬是壓了下來。

他要好好觀察一下麵前的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到底是什麽人呢?有什麽目的。若是敵人,未必敢獨身前來,若是友……有著這種小嘀咕的習慣的人,除了那個女人,他當下真的想不到還會有第二個人!

想著,殘月的心竟緊張的有些心跳加快,若大膽假設,麵前的人真的是上官傾城的話,那麽他……想著,殘月竟有些不敢想了,隻是看著他的眼神現在變成了盯!

隻顧不爽的傾城當然沒有注意到殘月的變化,隻是很不熟練的打開了這跟畫卷似的聖旨,這一點讓殘月更加懷疑了,竟然連聖旨都不會打開,動作如此生疏,麵前的這個真的是端木恪?

“呃,這個,皇上的意思就是,要給三……不是!不是!是這個,奉天呈運,皇帝召約,十八公主已到適婚年紀,經朕觀察,端木府老三端木恪雖無官爵,但為人正義,有勇有謀,正是駙馬上上之選,更與公主二人情投意合,特朕為二人賜婚,擇日完婚,欽此!”很不熟練的說完這段話,傾城這才偷偷鬆了口氣,剛剛隻顧著不爽了,差點說錯話了!把三字都給吐出來了!

看‘他’那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子,殘月現在很很很很懷疑這個人了,他好像根本就還沒有意識這道聖旨到底是在宣旨什麽?而且好像還沒有意識到他自己就是那個被賜婚的人,試問天下,哪有人被賜婚自己竟然毫無喜色,反而是一副僥幸的樣子。

“恭喜!”殘月故意試道。

“恭喜恭喜!”沒想到君殘月會突然說這麽兩個字,傾城條件反射的回道。

“恭喜?本王不知本王何喜之有?”殘月利落的回道,不給她時間去想。

“呃!”果然,傾城一時間來不及細想,一下子沒了話回。

“沒想到,本王那傻乎乎的王妹竟然一下子就被指了出去,本王還以為她還是個小姑娘呢!”殘月邊說連關注著‘他’的表情。

果然,傾城臉色一僵,什麽小姑娘,零星早就是大姑娘了好不!什麽哥哥,竟然連自己的妹妹到了要嫁人的年紀都不曾關注過,真是太不稱職了。

‘他’那是憤憤不平的表情?殘月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端木公子,恭喜了!”殘月繼續道。

“同喜同喜!”傾城勉強扯了個笑容,硬是撐著,絕對不能表現出什麽異樣來,這該死的君殘月,真想好好揍他一頓。

“風汗,去給本王備份厚禮立刻送去端木府,再備一份去送給公主,端木公子即將與本王成為一家人了,本王今日正好與他好好閑聊一番!”殘月故意打發走風汗,現在,他要好好收拾一下麵前這個人。

“是!風汗立刻去辦!”接到命令,風汗立刻不疑有他的退了出去,臉上不乏喜色之情,王爺終於有心思和其他人聊天了。

而一邊,傾城見到風汗那一臉跟中了樂透似的表情,很是不解,幹嘛這樣!讓他去備禮物耶,又不是要他去挑禮物,至於興奮成這樣嗎?還有這個君殘月,幹嘛突然出這一招!

轉身看向君殘月,正想跟他說離開時卻見他一副見鬼的表情死死盯著她!傾城立刻心虛的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打扮?一雙眼睛烏溜溜的轉,快速的將自己從上到下的審視了一番,確定沒有任何問題的時候,再抬頭看著他,卻見他還是那副表情,傾城這也才懷疑的斜著眼睛看了眼他,難道他察覺了什麽?該不會他知道她是冒充的了吧!

嚇嚇嚇!不會不會!傾城連忙否定掉自己的想法,她的易容術,除了無涯師父,天下間肯定沒有第二個人能看的出來的,更何況她可是連聲音都變了的,恩!傾城這邊剛給自己安下心,那邊卻發現君殘月的表情毫無改變,當下又開始猶豫了,好吧,即使是他發現了,可是他怎樣也不會猜到她的真實身份吧,更何況,上官傾城現在正在邊境與南越大戰呢,這可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呢,對吧!

對噢!?傾城很勉強的很勉強的勸服了自己激動狂跳的心,原來做賊心虛是這樣的心情,傾城現在隻想逃。

“王爺,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了!”傾城開始想退招了。

“欸,端木公子即將成為本王的妹婿,身為王兄,本王該是有所表示的!”‘他’想逃?殘月在心裏冷笑,豈會如此簡單就讓‘他’逃掉,今日無論‘他’是誰,他都要拆穿他。

“表示?王爺您剛剛不是已經表示了嗎?”傾城委屈道。她看夠了,他現在根本好的狠,她現在想走了。

“那些算什麽?本王知道,端木公子你素來有文人之稱,愛畫之好,本王書房中恰好有幾副珍貴的墨寶,贈予你自是最好不過的了!”殘月故意道。

“墨寶?”傾城連連叫苦,這下三哥害死她了,她以前的工作對這畫可沒有研究,更沒有鑒定,萬一他要是拿出畫讓她給個什麽評價什麽的,她怎麽謅呀!

“走吧!”說罷,殘月不容分說,便將她推進門去。但剛一碰到她的身體,手便輕顫著收了回來。

“幹嘛?”傾城防備的回頭盯著他。

殘月一下收回手,努力壓抑著自己此時無限無限的驚訝與激動,盡量裝著麵不改色道:“沒事!”

沒事?傾城十萬個不相信!他那明明就一副心虛的樣子。

兩個人都在心裏認定對方做賊心虛!同時也都在心裏防備著對方,會突然出招,將自己打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