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起疑

密室?殘月聞言,立馬皺緊了眉頭。上官傾城在他的王府裏修建了密室!

“還有呀,你可聽說了,前幾日夜裏,似是有人想要殺進咱王府呢!”

“是呀,那打鬥聲我也聽到了,但風侍衛不讓咱們出去看看!”

“你知道嗎?聽膳房的小李子說,好像有七個天仙般的姑娘在保護著咱王府呢!”

“是嗎?這可真是奇怪!”

七個天仙般的姑娘?該不會是上官傾城府上的那七個丫頭吧!殘月更不解了。

“好了好了,別說了,你可別忘了,咱王府裏是不許多話的,幸虧著咱王爺今天不在惜雨閣,否則若是讓王爺聽到了,隻怕是要出大事了,咱們還是趕快去打掃惜雨閣吧!”

他不在惜雨閣?殘月當下更是不解了,他每日都在惜雨閣,為何這兩個丫頭會說他不在惜雨閣呢。

“是呀,咱王爺都好久沒出過府了,今日終於出府了,真是天大的好事呀!”淺黃色小丫頭略有些興奮道。

出府?殘月疑惑了,他何時出的府!?

“別說這些了,咱王爺是什麽人呀?當真會為了清雨郡主從此英偉不再?不瞞你說,若換作是傾城郡主,我倒覺得有可能,但是清雨郡主吧,我倒是覺得可能不大!”淺粉色小丫頭再次不怕死的開口。

殘月聞言,眉頭緊皺,這個小丫頭膽大包天,竟然揣測主子的心思。

“為何這麽說?”

“你想呀,清雨郡主是南越的人,即使清雨郡主不是南越的人,你可覺得清雨郡主不及傾城郡主般溫柔美麗,又靈巧脫俗!”說著,淺粉色小丫頭滿是崇拜的看向天跡。

“你是指傾城郡主的十六歲生辰宴?”說到這個,淺黃色小丫頭也是滿臉的向往。

“是呀,到現在,郡主在生辰宴上所唱的那首曲子還在民間流傳著呢!”說著,淺粉色小丫頭還輕咳了兩聲,亮亮嗓子低唱道:“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哈哈,桃兒,你可是隻學了傾城郡主的皮毛呢!”淺黃色小丫頭輕笑道。

“那又怎樣,即使能學到傾城郡主萬分之一那亦是榮幸呢!”淺粉色小丫頭不以為然道。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辰騰,共享人世繁華……殘月細細品啄著這幾個字,突然想到那日端木恪的一句話。

‘王爺,你可曾了解過上官傾城?’想到這些,殘月再次疑惑了,有著如此寬闊胸懷的人,真的會有那份心計去計劃這一切嗎?

‘君殘月,如此行你我都不死,放心吧,縱使犯欺君,我也保她不死,希望以後,你我再無交集!即使你會恨上我一陣子,有許多事也是我所不能掌控的,我所能做的,就是盡量讓你們都幸福,等你們都幸福了,就是我離開的時候!’

‘君殘月,若有一日,我傷害了你最在乎的人,你可以恨我,可以殺了我,但是絕對,絕對不要頹廢,知道了沒?’

‘君殘月,你也隻有這點能耐嗎?我告訴你,是的,我是故意要殺了納蘭清雨!你別忘了當初你為了她是怎麽對待我的,你對我的傷害又豈是我一劍殺了她就可以比擬的,我殺了她給我自己報仇,你有種就打敗我替她報仇呀!頹廢成廢物有什麽用!’

‘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若你真有心要報仇,我給你半年時間,半年之後你再來找我報仇不遲!’

傾城曾經說過的話突然急串入耳,殘月終於覺得有些什麽不對了,突然閃身出現在兩個小丫頭麵前,滿臉怒火的盯著她們。

詐一看到滿臉怒火的殘月,兩個丫頭頓時嚇的跌趴在地,連連求饒:“王爺,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婢不知王爺在府,王爺饒命啊……”

不理會已是哭成一團的兩個丫頭,殘月隻覺得渾身布滿怒火,雙眼也滿是火星:“你們兩個賤婢,如此大膽,竟敢在惜雨閣胡言亂語。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風汗!”殘月一聲暴喝,風汗這才風風火火趕來。

見著地上兩個已是嚇的全身顫抖的小丫頭,風汗在看到殘月的時候也是一番怔愣,遂看了眼王府的大門,不明白已經出了府的王爺現在為何會又出現在了惜雨閣。

“風汗?”見風汗也是這番不解的神情,殘月也意識到了一些問題。

“回王爺,今日一早,管家便通報王爺您出府了,風汗也親眼所見,王爺您這是……”

聽風汗這麽一說,殘月當下更驚覺事態的怪異,如此說來,是有人故意假扮了他光明正大的出了王府,再讓這兩個丫頭故意跑到惜雨閣來說這番話的?

“風汗,這兩個丫頭膽敢在王府內胡言亂語,拉出去杖責一百,逐出王府!”殘月冷聲命令道。

“王爺饒命啊,王爺,王爺饒命……”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兩個小丫頭一聽,立刻哀求道。

“風汗,立刻去辦!”殘月依舊冷聲命令。

“是,王爺!”風汗知道王爺最討厭奴才們在王府中亂嚼舌根,平時他也勸喝過,但這些日子,真是因為怪事時常發生,所以下人們傳的越來越多,他也無暇去一一阻止,但今日卻見王爺已是出府了,看來這兩個小丫頭是被王爺抓了正著,他也是保不住的了。

風汗令人帶走兩個小丫頭後,殘月一人回到了惜雨閣,兩個小丫頭的話他也記下了,突然發現,事發已有三個月了,這一切都很反常,當初因為事情太過突然,所以他沒有心思去細想什麽,隻是對上官傾城的恨意填斥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