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廢的君殘月
“風汗,給本王拿酒來!”這已是第十天了,自從王爺得知清雨郡主的事後,王爺已經不分日夜的連喝了十日。
“王爺,您不能再喝了,保重身體啊!”風汗跪在地上懇求著。
殘月十日來都是醉醉醒醒,夢裏夢外,有好幾次喝醉後,他仿佛看見了清雨,隻有在喝醉的時候,才能看到她,現在的君殘月早就沒了當初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狼狽的好似一個酒鬼。
“王兄,你不要再喝了!”端木恪陪著零星,剛一踏進月王府就聽見了殘月迷迷糊糊的要酒喝。
殘月好似不認識零星一般,醉眯著鳳眼,隻斜斜的耽了她一眼,隨即繼續仰頭灌酒。
零星緊咬著下唇,她從沒見過自己的王兄這番狼狽落魄的樣子,心裏一陣心疼,衝上去一把將殘月手中的酒壺給壓了過來,聲淚聚下:“王兄,你不要再喝了,這不是零星的王兄,王兄你醒醒,你不要再喝了!”
殘月不理會哭紅了眼的零星,奪回自己的酒,對零星的話也是充耳不聞,他要懲罰自己,他不止沒有替清雨報仇,更要懲罰自己根本對上官傾城下不了手。他恨她,他恨上官傾城,更恨自己,他隻有醉,隻有醉的時候他才能看見清雨,才能向清雨懺悔。
一夕之間,聞名三國的意氣風發的大祈九王爺不再。
“王兄!”零星痛哭著。幾乎忍不住要將一切和盤托出。
“公主!”端木恪及時衝上來拉住零星,傾城臨行前囑咐過,零星一定會受不了殘月的自我頹廢,堅持不到半年,她一定會將事情全部說出來,要端木恪一定要看好她!
今日,端木恪被父親叫去處理事情,這才沒有步步緊隨,手中事務結束,一到宮中就聽得宮女說公主去了月王府,他心下大驚,急急的趕來。
“端木恪,我不想王兄變成這個樣子!”零星緊緊靠在端木恪懷裏,小手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襟,無助的哭著。
看了一眼依舊隻埋頭喝酒的殘月,端木恪暗暗握緊了拳頭,曾經清風出事的時候,殘影做過相同的事情,那個時候,他就很想揍他一頓,如今,換到了君殘月的頭上,忍了許久,終是放開了雙拳,將哭成了淚人的零星再緊緊的擁進懷中,隻輕聲問了句:“九王爺,您可曾了解過上官傾城?”
殘月的手微微怔了一下,那些過往的事又浮現在了腦海,使勁甩了甩頭,殘月再次端起了酒喝起來。
“王兄……”
“九王爺,半年之期可是很快的,疏不知,半年後,九王妃從戰場上回來,王爺您準備如何麵對她呢?若是王爺一直喝下去,怕到時是不能為納蘭清雨報仇了!”端木恪決定還是信傾城的,這個九王爺根本沒有那個智商去把事情複雜化想。
果然,一聽這話,殘月握酒的手微微用力,半年之期!她回來!他說過他要殺了她為清雨報仇,可是……戰場!南越大王子南宮絕!殘月閉上眼睛,不想麵對這些,他想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擔心與憤恨,所以他不停不停的喝酒,不想讓自己去想一些他無法控製的事情!可是現在,經端木恪一說,他又覺得這些事他必須得去麵對!
說罷,端木恪突然從懷中拿出一本秘笈放在他麵前:“這本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流星劍法》的劍譜!王爺有弄月劍,若王爺今日起,棄酒練劍,半年後,想必王爺可以盡得這劍法的精髓,當然,王爺亦可繼續喝酒,那麽半年後,九王妃依舊安然歸來,王爺的武功也怕是會盡失吧!”
說完,端木恪便放下劍譜,攬著零星離開了,不再多說一句,也不再多停留一步。
“端木恪,那本劍譜?”零星擦掉眼淚,不解的問。
“是傾城交給我的!那本流星劍譜是她師父給她的,可是她卻讓我這樣轉交給恨她入骨,甚至是要殺了她的人!”端木恪有的時候真的不懂,上官傾城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難道在她們的那個時空,都是這樣的嗎?即便是像他這樣的男人,也不一定能做到這一步吧!
“又是表姐……”提到傾城,零星也滿是心疼!
若非這一切,若非南越,若非清雨,若非……世事弄人,表姐與王兄會是多麽幸福的一對呀!
“半年之期!希望她能平安,哪怕是從此不再回大祈!”端木恪看向遠方,忠心的說。
零星更是一雙美眸蓄滿了淚水:“端木恪,我好想表姐!我好想她!”
端木恪心疼的攬著她,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因為這一份想念的心情,他又何嚐沒有體會過!
“走吧,我送你回宮,聽說邊境傳來了傾城的消息!”端木恪輕拍了拍零星的背。
零星抬起頭,一張小臉雖然掛滿了淚水,但這樣看來卻是更加的楚楚動人:“表姐有消息了?”
“恩!”端木恪看了她好半晌,終於抑製住自己不聽使喚的心,僵硬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快走吧!”說罷,不由多想的拉著端木恪厚實的大手便往宮中走去。
而看著塞進自己掌心的小手,端木恪頓時覺得心頭一陣柔軟,剛剛緊繃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任由她纖瘦的身子拉著他走,也許是覺得吃力了,零星很是費解的轉過頭看向端木恪,已經半月之久了,好不容易有了表姐的消息,他怎麽還這麽拖拉著啊。
但一回頭,便看見端木恪柔和的神色及眼裏的笑意,零星一張小臉頓時紅了個透,連連眨著自己的一雙大眼睛,吞了吞口水,按表姐的說法,這個端木恪還真是長的花瓶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