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葉君宜歎著氣道,“沒機會呀。一路就被抬到徐府去了。不過我想也沒關係,這徐子謙這麽有錢有勢,在這個時代,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躲避窩。再說,床都跟他上了,便宜都被占盡了,我也不能吃虧吧。我要討回來,於是我決定,我在徐府就隻做一件事,當個這個社會時下流行的賢慧夫人,好好的討好他,給他弄個十個、二十、三十個女人日夜輪流侍候他,這樣他既不會晚上來找我,也會稱讚我是個賢慧的女人,然後,我就當個有錢有權的米蟲夫人,這是個極不錯的主意呀。姐姐,你看,我當時的計劃是不是很完美?”

“確實很完美。”紅衣女子懶懶的道。

“完美個屁,”葉君宜將短劍使勁往地上戳,“那個該死的徐子謙,有那麽多的女人,可為什麽偏偏對我這麽好?假心假意的男人。可這世道這麽多的男人,不爭氣的我為什麽就獨獨對他看這一眼後就不能再忘?哈哈,我很好笑吧,姐姐?啊,千算萬算,可也沒算準自己的心,它一見了這個男人啊,就失去了自我,就忘記了當初的完美計劃,時時想想著他,事事都向著他。明知他的女人那麽多,明知他的心裏有著玉琪兒,甚至還可能有白依依、那個婁姨娘、青玉等等好多女人。明知他對我怎麽樣,對他那些女人就有可能會是怎麽樣,可是就覺得他好,覺得他好。

就算他新婚夜差點把我弄死了,就算他對玉琪兒如此的在意、關心,就算他疑心我害了玉琪兒,讓錢紅英來把我關在屋裏,不給我飯吃,把我打得臉腫,打得牙落地、差點被火燒死;就算他那那些姨娘天天都想著算計我,送有毒藥的花給我,在府裏不停的搗亂,也覺得他好。甘心為他去做任何事,在府裏事事給他籌謀,甚至甘心為他來赴這死亡之宴。甚至時至今日今時還想無論如何都要活著出去,為他報信,小心這個瑞王。”

“覺得他好,出去後就好好跟跟著他過日期子吧。”

“跟著他?”葉君宜自嘲的笑著搖搖頭,“哈,怎麽可能?我是個自私小氣的女人,無論他有多好,我也不容忍跟其他女人共侍一夫,如果真的如才進徐府時一樣,不再意他這個人,這種事當然也不用在意,可我現在十分、十分在意他呀,我愛他,真的好愛、好愛他。我永遠、永遠不能容忍自己愛的男人睡在其他女人的身邊,也不能容忍他的心裏想著別的女人。哎,再說他是真心愛著玉琪兒的,姐姐,你沒看到玉琪兒,她是那麽的美,那麽的好,那一個男人不會愛他呢?何況他們還有個可愛的女兒,他們才是一家人呀。我算什麽,我算什麽?”

說著說著,她把身子倦成一團,頭埋在膝蓋裏哭泣著,“我不過是個鄉下的丫頭,借了人家的軀殼,占據著別人的丈夫。他要是知道這些,一定會把我當個妖怪給燒死。嗚..........他肯定是很愛很愛玉琪兒的,隻是看了葉君宜這張臉圖一時新鮮,不出多久,他就會拋棄我,就像拋棄一件舊衣、一雙舊鞋子,他一定會燒死我的,一定會的。我怕,我怕,我要走,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嗚.........媽媽,我要回家........”

“哎,”女人虛弱的說道,“你想得太多了.......”她伸出手來,想摸摸她的頭,眼前卻是一花,一仰頭,咚的一聲掉在了榻下,倒在了葉君宜的身上。

正沉浸在悲傷中的葉君宜被嚇了一跳,趕緊轉過身來,將這個高大的女人再次費力的弄上榻,那榻上有個玉枕。她費力的將這個女人的頭挪到玉枕上。

“轟”

那個女人的頭剛落在枕上,榻忽然一下子往下沉,有了剛才在上麵的經驗,葉君宜順勢趴在這個女人的身上,隨著榻沉了下去。

很快,眼前一片漆黑,她掏出懷裏揣著的珠子,舉起來看,她們現在竟然是個一條小船上,那榻穩穩的落在船中間,忽然,船邊又響起一陣水響聲,她剛一抬頭,看見一條巨蟒仰著頭伸都著長長的杏子望著她們。

她打了一個機靈,直是搖那個紅衣女人,嘴裏低聲的喚著:“喂,快醒醒,把這玉拿出來,喂。”

那個女人被她搖著,悠悠的醒來,睜開眼一看這情形,強撐起來,拿出懷中的玉在巨蟒眼前晃動了幾下,那巨蟒看了兩人幾下,果是慢慢的沉了下去,葉君宜鬆了一口氣,跌坐在那個女人身旁,看著船周圍一條條巨蟒那黑色的身子在水中不斷的翻騰著,直是發悚。

她低聲跟那個女人說了二人是怎麽到了這條船上的,然後問道:“現在怎麽辦?莫不是那瑞王特地弄了個洞,好隨時丟活人下來喂養這些巨蟒?”

“不是吧,”那個女人強撐了身子站起來,把那塊玉墜掛在葉君宜的脖子上,“剛那條巨蟒是母的,也是這群巨蟒的女王,早年應是聖上從波羅國帶回來飼養的,它比狗更忠誠,而且非常聰明,隻要是有聖上的血脈或信物的人,它不僅不會傷害,還會保護他們...........”

正說著,那條巨蟒突然用尾部犯掃船旁,船頓時劇烈的搖晃起來,二人臉色大變,紅衣女子猛抽出軟劍來。葉君宜卻一下子按住她的手,示意她看船尾,原來巨蟒是見她們久久未解開船繩,幫了一把,把繩子弄斷,葉君宜把繩子收進了船,正拿了船槳準備開船,那條巨蟒卻用嘴輕輕的推動小船,小船便開始行駛開來。

這條小船被巨蟒推著約摸行駛了一個時辰左右,便見有亮光傳來,巨蟒又從水中鑽了出來,仰著頭看著她們,葉君宜笑著對它揮揮手:“謝謝你的相送,再見。”

這條巨蟒果是好似聽懂了這話,一下子沉入了水中,向來時的路遊去。

葉君宜拿了漿,自行劃了一會,便到了洞口,比起剛在地宮中絕望的時刻,這真是個值得慶祝的節日。她興奮的向前猛劃,那個紅衣女人卻突然強撐起身來,按住她的手,接過船漿,將它靠在洞口處,便催促她下了船。

洞外是片茂密的森林,葉君宜又累又餓,躺在船裏,賭氣的望著那個紅衣女人:“為什麽下船?我們可以劃著船出這個森林的。”

“別忘了這是誰的船,”那個紅衣女人虛弱的道,“瑞王是個謹慎的人,前麵定是安排了接應的人,但依他多疑的性子,一定不會讓接應的人知道洞口的所在,所以這接應的人肯定會隔這裏有段距離,你也不想被瑞王的人接應到吧?”

葉君宜聽了,將頭往一邊一歪,雙手拍著船耍賴道:“可是這是大森林,就是這麽茫目的走,還不是死路一條,我現在又餓、又累,走不動了,我不走,我要坐船。”

“走不動也得走,”那個女人冷聲道,“你不想你的徐侯爺了麽?你若不出去給他報信說瑞王的事,他就會對此人無所防,到時.......”

“是,我是要去見他。”葉君宜就是不起來,“可是這是片大森林耶,要想出去也得順了河走,你有沒有受野外生存訓練?出這種原始大森林,離了河,就等於迷失方向,就等於死。再加上你又受了傷,走路都困難,我一個弱女子,棄了船,我帶著你能走多久?如今我們有船,見了可疑的人,大不了快些劃船跑。”

紅衣女人看了一下周圍,無奈的道:“好吧,可是在途中遇到作何的船隻和可疑的人千萬不能停下來。”

“對,這才乖嘛。你是個古代人,隻懂得打打殺殺,不懂野外生存知識,就乖乖的聽我的話吧。我可是21世紀來的大醫生,懂的比你這個古人多多了,本事大大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