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曆經苦難回洛陽
榮玉書反射性的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那本所謂的天書,在懷中的觸感顯示東西並沒有丟失,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要是掉了的話,還不好交代,無他,東西是唐廣奉密令尋找的,可不是像寶藏之類可有可無的東西。
安見的臉上帶著幸災樂禍,安見和安師叔的精神分裂實在是太嚴重了,雖然榮玉書可以分得清楚二人,偏偏上一秒鍾還是安師叔,下一秒就變成了安見了。
“肯定是你剛才跳下來的時候弄掉了啊,笨蛋,活該。”後麵兩個字中完全充滿的戲虐,非常的開心,幸災樂禍的神色不言而喻,滿滿的寫在了臉上。
師父大叫一聲,又跳進了水裏麵,榮玉書的眉梢帶著擔心的道:“這裏的水流這麽的急,會不會早就衝走了?”
事實證明,榮玉書的烏鴉嘴一向是挺準的,這不,過了好一陣子,師父渾身濕漉漉的上麵,水滴在後麵拖成了一道長長的水印子,師父的身影看上去頗為狼狽,有些惱怒的走過來,道:“水底找遍了,都沒有,肯定是順著水流飄向下遊了。”
榮玉書默默垂下眼眸,不語。
偏偏安見在旁邊更加的幸災樂禍了,道:“哈哈,果然就像烏鴉嘴說的那樣。”
榮玉書眼睛睜大,等著安見,狗日的,居然給他取一個這麽難聽的外號,看著師父都快要殺人的樣子,挺起胸膛,這個動作讓他胸口有些微微的難受,道:“掉了就掉了唄,那東西還有我的二分之一的功勞呢,我都沒覺得難受。”
師父的臉色倏然變得有些陰森,目光轉向了旁邊的唐廣,陰測測的問道:“你剛剛看的是最仔細的了,是不是背下來了。”
唐廣神色默然,目光坦然的回答道:“沒有。”
師父怒吼道:“別騙人了,明明就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榮玉書目瞪口呆,抬頭向上看,這個角度正好是唐廣的下巴,恩,下巴角度正好有些小肉肉,會不會是雙下巴呢?
榮玉書的思想拐到了老遠,倒是沒注意唐廣說的什麽。
“過目不忘可是我們家人都有的,你怎麽不問問阿爹?”唐廣冷哼一聲,阿爹的目光顯得有些無辜,道:“我當時想其他事情去了,寶藏圖我真的是一點都沒記。”
安見的聲音涼涼的,從中總是可以聽出那麽一些不以為意,道:“命裏無時莫強求,表示你這輩子就沒有那麽運氣,別強求了,讓人家呆在地下不是挺好的嗎?”
師父氣的跳腳。
榮玉書摸出來了胸懷口的那份天書,這個動作被師父瞧見了,馬上跳過來,就像是一隻猴子一般折騰的嚷嚷道:“這次我出力最多,應該是我得。”
唐廣的手快了一步,從榮玉書的手中按下去了,護在懷裏麵,神情帶著一些警告的說道:“這東西你拿著也沒用,拿來幹什麽?”
師父繼續嚷嚷道:“你不是說這是你奉命取來的嗎?就叫你背後的人拿錢來贖就好了,不多,他老子曾經給我了黃金千兩,這次也一樣好了。”
阿爹在旁邊慢慢呼吸,聽著這句話的時候眉頭微蹙,道:“淳鷹。”
看著阿爹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師父就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也不再提什麽話,轉身走到了阿爹的旁邊蹲著,看著身影總覺得有些可憐。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應該就是專門為某人度身製造的。
陳宇飛顯得有些無奈,他的內功最弱,下來的時候雖然有內力護住心口,但是還是不免傷著了哪裏,但是依然拖著病軀走過來,道:“在下懇請拜神醫此事完了之後到九峰派一趟,去醫治一下我的師父。”陳宇飛的目光有些懇求,這次隨著鷹老過來,除了完成一樣師父這麽多年來的願望,還有一件事便是希望麵前的人可以出手,師父之前被人所傷,雖然已經擺脫了生命危險,但是武功盡廢,也不知道有無後遺症。
阿爹睜開眼睛,一雙美眸略顯無奈,道:“這個是自然,不過令尊的身體之前已經看過,丹田已漏,這輩子若是想要習武已經是不可能了,就算是我,剩下可以做的也隻不過能幫他調理身體,能讓他像一個正常的老人,過完餘生了。”
聽著阿爹似乎也沒有什麽辦法,陳宇飛的臉上失望的神色不言於表,想了想,之前的場景自己也是親身經曆過了,險些以為師父幾乎命喪當場。
想起之前師父昏迷前囑托自己一定要帶領九峰派,心中慢慢的沉靜下來了,雙手抱拳,語氣堅定道:“這個我知道,若是白神醫能出手的話,是再好不過了。”
國林聖手,白雅致的名字,在江湖上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為本人喜歡易容,所以在江湖上很少有人見過本來的麵目,隻是知道是一位容貌頗為驚豔的人,在很久以前的江湖是很有名的,同一輩的人不是頭發花白便是垂暮老人,所以當自己第一眼見著的時候都沒有認出來,倒是沒想到這位神醫過了那麽長的歲月都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阿爹自然是同意了,剩下來幾人的任務便是走出這片森林,看了看周圍,這片瀑布似乎是一條河自西向東,幾人判斷了大概的方位,便出身希望早點出去。
因為幾人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若是想要回到之前進來的那個縣城,首先方向都搞不清楚,隻有先走出這片森林,找到附近的村落,再通過了前往縣城,再回到原來的西鄉縣。
大概的定了一個東南西北的方向,幾人便向前走去,因為估計到阿爹和榮玉書的身體原因,所以走的倒是很慢,榮玉書強壓住心口的疼痛,慢慢的踱步向前,一時間速度也算不上很快。
阿爹也差不多,以他的話來說,這是從高處落下時,撞到了水麵,傷了心口,需要好好的靜養。
幾人身上什麽東西都沒帶,火折子因為沾了水,不能用了,阿爹身上的藥粉也沒了用處,之前在晚上睡覺的時候,起來居然在不遠處發現了一條毒蛇的屍體,問過之後才發現,是昨天晚上的時候想要偷襲,結果被師父一掌給結果了,早上起來的時候仍然是心有餘悸,這個時候的蛇大多數都快冬眠了,他們運氣也好,居然給遇見了一條。
這深山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動物還有野果子了,動物之前也打過一隻,師父用撿了一根樹枝,就這麽直衝衝的朝著前麵正在奔跑的遺址靈活的野兔子擲去,如同標槍一般,馬上將那隻野味定在了原地,雙腿抽搐幾下便不動了,可是最後才發現沒火,幾人又不是餓的實在不行了,寧願吃酸一點的野果子也不要學野人一樣茹毛飲血。
走走停停,大約有著三四天的樣子,幾人終於看見了人煙了,動作不禁快樂幾分。
這是一個小的村落,人不多,大約隻有幾十戶人家,都姓蔣,聽人說,離這裏最近的是一個叫做疏莊縣的縣城,離著這裏大概有三十多裏的樣子,大約半天的時候乘坐馬車就可以到了。
榮玉書驚訝的叫出聲來,道:“啊,我知道那裏。”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他,榮玉書的麵色有些古怪,道:“疏莊縣再走幾十裏,不遠,大約五十裏的樣子,就可以到洛陽城了。”
聽著他這樣說幾人表示都有些無語,走走繞繞,居然回到了洛陽城?
不過洛陽城好啊,到了洛陽城,想去哪裏不都可以嗎?
說走就走,不過幾人的身上都沒帶錢,之前下水的時候,除了一些貼身緊緊放置的東西未掉,像是拴在腰上的荷包啊,都掉進了水裏麵,之前幾人也沒有怎麽注意,到了需要用錢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問題。
幾人麵麵相覷,毫無辦法。
最後,還是榮玉書提議,委托這裏的一人作為導遊,將他們一行人護送到洛陽再結賬,以一兩銀子作為酬勞。
古代人都頗為豪爽,理解這些人的難處,更重要的是,看幾人的衣著皆是華貴,並不像那種付不起錢的人,便同意了,租借了村裏麵唯一的馬車,擠擠攘攘的坐滿了整個小馬車,朝著洛陽出發了。
又是過了一天的時間,直到那位姓蔣的村民提醒快要到洛陽了,榮玉書探出一個頭,看到熟悉的官道和越行越近的城門口,榮玉書都快熱淚盈眶了好嘛!
終於回到了熟悉的城市了,馬車行到了榮玉書的家外,一行人就像是山野野人一般,渾身髒兮兮的,榮玉書先進去拿了銀子,將銀子拿出來付了帳,最後才鬆了一口氣。
和易看見是榮玉書的時候都嚇了一大跳,當然後者其實也分驚訝,和易不是在周福爺那裏嗎?怎麽跑回家來了。
一問過之後才知道,雖然這幾天托周福爺照顧,但是有些時候和易還是會回來看看,看家裏麵有什麽什麽損傷。
結果小少年今天剛一回來,就看見了一群討口子進來,嚇壞了,還以為家裏麵進了強盜了。
首要任務就是將自己身上的這些髒物洗幹淨,因為平常家裏麵人少,沐浴用的木桶也隻有一個,幾人還必須排隊呢。
和易忙不慌的去燒水,弱者優先,自然是阿爹和榮玉書這兩個人先洗澡了。
忙著跑上跑下,家裏麵的衣服也有些不夠了,幾人的身高差距大,師父的身材頗為健壯,若是唐廣還能勉勉強強穿上榮玉書的衣服,師父就顯得有些小了,去外麵買了幾套簡易的衣服,又忙不慌的去燒水。
家裏麵的柿子沒有了,安師叔頗為失望,不停的追問道柿子哪裏去了,之後才知道,原來是和易有一回回來,看著柿子都快爛了,就全部摘下來,做成了柿餅,這麽一段時間還沒好呢。
安師叔有些心滿意足,他才知道,原來安師叔之前在洛陽也有一套房子,時不時的回來看看,這下知道了榮玉書住在洛陽,打算常駐於此。
正巧這個時候阿爹洗完了,長如黑墨的頭發濕噠噠的披在肩上,中分的頭發真好透出中央的那塊小臉,下巴顯得有些尖,臉上的肉也少了很多,雖然皮膚還是那麽白皙,眼睛增大的大大的,瞳孔黑白分明,還是那麽美麗。
榮玉書認認真真的洗了洗自己的頭皮,這幾天老是感覺頭發有一種癢癢的感覺,感覺心有些焦慮,不會是長虱子了吧?
想到這裏,榮玉書更加的寒了,用皂角繼續戳了戳自己的頭皮,將頭發每一處都洗幹淨了,身上的髒汙都搓幹淨了,要不是因為後麵還有人在等著,自己肯定還要再洗一桶水。
阿爹第一次來榮玉書這裏,顯得有些好奇,雖然不大,但是處處都收拾的很幹淨,帶著書香雅致的小院,院子中的果木花草一應俱全,有些閑適的逛起來了。
榮玉書看著阿爹在院子裏麵沒事幹就拍著自己的腦袋,暗道自己有些糊塗,將人來過來,和易的舌頭一直是心中的一根刺,人不是都在這裏了嗎?
阿爹看了看和易的舌頭,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認真嚴肅了起來,不像之前的那麽閑適,最後觀察了一段,才繼續說道:“舌頭雖然沒有淨根除去,但是也好不了哪裏去,加上時間也有些久了,若是想回到之前的狀態,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榮玉書連忙擺手道:“當然不需要,隻是,若是接上舌頭的話,可不可以恢複一些之前的功能?例如吃飯,說話。”
阿爹想了想,點點頭,道:“可以,但是接上去的總歸比不上之前好用了,吃飯的話,味覺可能會有些遲鈍,也可能完全沒有,如果想要說話,大概也沒什麽問題,隻是會吐字不清楚,倒是可以試一試。”
榮玉書鬆了一口氣,不過阿爹說這裏沒有工具,這個工作需要很長的時間,和易至少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都要和他在一起。
小問題小問題,這麽想起來,阿爹果然是不負國林聖手的美譽,就算是在現代,也不能完全的肯定舌頭接上去過後會如同之前那樣好用。
阿爹顯得有些謙虛,道:“其實我真的不算什麽,哪裏比得上三國時期的華佗,敢說為曹操開顱醫治,既然說得出,便有七分的把握,可惜啊,可惜。”
作者有話要說:痛哭流涕終於把寶藏寫完了,我還是不適合寫這種劇情啊,師父寶藏圖還是丟了,命中注定還是緣分木有啊,好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