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棺材之中見鴉久
最終決定下來,下去的人自然是有榮玉書,應了師父的強烈要求,自然隻有跟上去了,最後下去的人還有阿爹。
井是直直的通往下麵的,黑壓壓的一片,不知道是通往哪裏,井麵光滑,任你輕功在高強,也不可能憑空的下去。
似乎是之前帶過來的器具,一條繩子做的簡易裝置,牢牢的拴住了腰,在腳上做了一個簡易的木質踏板,下去的時候可以踏在上麵,這樣就會減少腰部和手部的壓力了。
榮玉書是第一個想要下去的,不過這事情卻受到了阿爹的強烈反對。
“井下機關眾多,便說是毒煙,迎麵撲來你又不會閉氣,萬一吸上一口,你直接跌落下去都有可能。”
阿爹轉頭,看著師父,臉上露出不在意的神情,道:“就讓淳鷹先下去吧,他武功高,若是有其他的機關,也可以提前給我們一些警告。”
師父一臉的哀怨。
不過這也是說的實話。榮玉書幾乎是一瞬間就同意了。
師父先下去,繩子放的快,哧溜哧溜的,一會就到底的模樣,看的榮玉書是心驚肉跳,對旁邊握住繩子的唐廣和安見道:“等會你們可不可以放慢點,我怕太快了沒站穩掉下去啊。”
阿爹寬慰道:“不用擔心,繩子放的快是因為淳鷹本身就會武功,就算沒有繩子都能下去,這種速度對他來說自然是不算什麽。”
榮玉書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種自由落體的速度,他可不想古代來一次極限運動。
所以當他身上拴著繩子下時,心情有些不平靜。
空氣帶著陳舊的味道,卻沒有什麽腐爛的臭味,最多是空中的氣息聞著有些粘稠,就像加入了其他的東西一樣。
越往下麵,光線越來越暗,雖然頭頂有著明亮的光線,但是頭頂的光線越來越遠,榮玉書的心情不知道為何有種低沉的感覺。
那種漸漸的離開人世,光亮離著自己越來越遠的絕望的心情,莫名的壓抑。
榮玉書吞了一口口水,盡量的催眠自己將這種感覺驅逐出去,環境,光線的變化,會導致人的心情變化,以前學習心理學的時候,有些人甚至可以利用這些條件將人深深的催眠。
眼睛漸漸的往下麵看,心裏麵從急切期望漸漸的冷淡下來。
讓榮玉書覺得似乎有些奇怪的是,腳下的那邊黑暗之中,卻似乎有一種模糊的光亮。
榮玉書微微蹙眉,這種新開的密封性場所,本來氧氣就少,師父不會在下麵點火把吧,這樣會浪費空氣的。
但是看下去時,卻漸漸覺得有些奇怪。無他,隻是火把的亮光應該是橘黃色的暖色火焰,但是看著下麵的亮光,卻是一種當著幽幽藍色的冷色調,榮玉書吞了一口口水,漸漸的有些緊張了起來。
離著下麵的地麵越來越近,榮玉書大概估計了一下距離,若是換算成現代的計數方式,若是真的到底,大概有百米吧。
太深了,雖然古代的墓葬者喜歡將自己埋得越深越好,但是這種深度倒是他有些始料未及的。
底下的幽幽藍光更加的突出了,而對比的是,頭頂的一片陽光顯得有些遙不可及,就像是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榮玉書漸漸的想起了之前的時候自己開的玩笑話,心中難免有些發怵,這下麵,不會真的是陰曹地府吧。
下麵當然不可能是陰曹地府,當榮玉書腳踩到實地上的時候,嘴巴還在張著有些合不攏。
底下是一片熒光的海洋。
待到他落到地上的時候,忙不待的跑到地上蹲下來,觀察到底是什麽植物。
榮玉書敢發誓,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東西。
阿爹從上麵的出現的時候,一陣毫不掩飾的驚訝聲發出來。
整片洞穴,從上方看,散發著幽幽的藍色冷光,如同之前在墓中看見的鬼火一般讓人的心中發怵,若是在憑空中都看見一鬼火時候,可能心中有些惶恐,若是一大片,將整個地宮整個原貌都可以毫無遮攔的看見,剩下的隻有驚歎了。
發出光線的是一種草不高,零散的分布在地上,頭頂的地宮是一片整齊,看的出,是用上好的白石塊石累積成的,為了防止坍塌,甚至在中央還豎立著九根大柱子,上麵畫著精美的浮雕,因為熒光不弱的情況下,榮玉書甚至可以看見上麵雕刻的是栩栩如生的龍。
龍這種生物,自從出現之後,能代表的就隻有一種人,就是九五之尊。
所以當榮玉書的目光放在了看上去是地宮中的正八位的地方,有些黑壓壓的長方形的棺木的時候,榮玉書的好奇心簡直掩藏不住了。
掃視地宮,這裏顯然是還沒有完成的模樣,很簡單,頭頂的頂梁和柱子已經修建好的情況下,隻剩下地板沒有鋪整齊了。而且,看了看空曠的大殿,遠處的花紋有些模糊不清,整個大殿空曠,似乎隻是出於還未完成的情況,不要說什麽陪葬品了,連基本的墓葬都沒有。
唯一剩下的可以證明是個墓葬就是前麵的那個棺木了,想到這裏,榮玉書朝著前麵走去了。
路很平整,腳下是柔軟的土地,長著熒光深幽藍色的不知名草,許多台階的高處,放著不知名的棺木,榮玉書一步步的走上去,就像是上登天路一般。
師父似乎有些爭執,和阿爹吵了起來,榮玉書幹脆不管後麵那群人,直直的上前,老祖宗說好奇心害死貓,其實還是有一定依據的,比如說現在。
榮玉書在心裏麵數著,九十八,九十九,眼睛放在了觸手可得的秘密上,一時間沒有注意腳下的東西,“哐啷”的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被踢到了一旁去了,聲響引起了師父的注意,轉過頭來怒目而視,榮玉書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去,說道:“我就是有些好奇,看著棺材裏麵有沒有人。”
師父眼睛睜大,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是腦袋有問題嗎?”
才不是呢,榮玉書努了努嘴,這個地方完全是沒有裝修完的,不知道是哪個倒黴皇帝葬在這裏的,萬一沒人呢?
說著榮玉書踏上最後一步,上到一百層,到了棺木的旁邊。
師父暗罵一聲小兔崽子帶過來的人也是一個讓人不省心的家夥,囑托好阿爹慢慢上來,不要崴到腳了,直接輕功彈跳向這邊飛來。
棺木的材質並不像是榮玉書想象的那樣,是用珍貴的木頭製成了,榮玉書不小心甩手上去的時候,還覺得手被震得有些疼,發出清脆的響聲,似乎是金屬材質,這麽的一下,讓師父的冷汗都快冒出來了。
“你的手腳就不能輕一點嗎?萬一詐屍了該怎麽辦?”榮玉書花了一段工夫才爬上來的天梯,就被師父用幾個輕功就追上來了,棺木有些高,榮玉書如果隻是平站著的話,還不能看到棺材裏麵的情況,必須要艱難的踮起腳尖。
榮玉書踮起腳尖,朝著棺材裏麵看了一眼,就是這麽的一眼,他的腳就軟下來了,屁股“啪嗒”一聲坐在地上了。
師父對榮玉書的反應有些不以為然,因為身高的原因,可以毫不費力的看見裏麵的情景,隻見他望了一樣,呆楞住了,畢竟是高人,不像榮玉書的心理素質這麽差。
阿爹雖然身體看上去柔弱,爬山涉水一點都不在話下,很容易的上來,似乎有些好奇兩個人的模樣,和榮玉書一樣,阿爹也是小短腿,費力的跳上去,瞟了一眼。
阿爹瞟了一眼,似乎神情變得有些興奮,叫師父墊一下他,他想看清楚一些。
包括榮玉書,看著阿爹的表情也有些詭異,為什麽這麽興奮啊。
經過了最初的驚嚇後,榮玉書還是緩過來了,便是有些驚奇,雖然自己身高也是不夠,但是也不能讓師父幫忙,這個台子上,除了擺放了一個金屬的大棺木之外,周圍的邊緣還有白玉欄杆,榮玉書站到欄杆上,有些距離,隻有讓自己的身體撲到棺木上,身體壓得有些痛,而且似乎棺木上麵的花紋也有些膈應人,榮玉書的兩隻手墊著下麵,也一起關注這人。
棺木中躺著的人大概有著五十多歲的樣子,頭發並沒有完全的花白,隻是兩鬢微微的帶白,骨絡分明,下巴上的山羊胡整整齊齊的趴在下麵,雙眼緊閉,眉目俊朗,嘴角似乎帶著微笑,不知道有什麽高興的事情。
榮玉書最驚訝的就是,按照道理,這裏應該是上百年的時間沒有人進入了,這人的皮膚,到說不上是吹彈可破,但是狀態明明就是剛剛死去的模樣。
剛剛這麽想著,就發現這人的臉色似乎有一個小斑塊,而且在漸漸的擴大,看著榮玉書有些驚訝的模樣,阿爹連忙解釋道:“不要緊張,不是屍變,不過是十幾年沒有見過天日了,被打開後自然是腐化了。”
師父的腦門上似乎有一層薄汗,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榮玉書點了點頭,這種事情自己在新聞上很常見啊,說的是常年未見空氣的墓主人,在考古人員打開門的一瞬間,灰飛煙滅了,想來,這人也是同樣的道理。
但是榮玉書抓住了另外一個重點,剛剛自己似乎聽的是十多年吧。“為什麽是十多年啊?我看這地宮,至少上百年的時間都有了,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人建造的。”
雖然這個時代的有錢人是多,但是有功夫拿錢建造這麽一副長埋於地下的地宮,怕真的是腦袋有病。
阿爹笑了笑,道:“哦,不好意思,忘了給你說了,其實我是認識這人的,不僅僅是我,淳鷹也認識,你也應該聽說過不是嗎?他就是鴉久了。”
榮玉書的身子差點沒穩住就這麽摔出下去了,臉頰抽搐,是真的沒想到,聲音變得有些尖細,道:“你說他就是鴉久?”
阿爹肯定的點了點頭,師父的表情也有些不自在。
諸多疑問充滿了他的腦子,一時間完全反應不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懺悔一下,出去玩去了,所以才沒有更文,一直到現在才發出來,哈哈,(抱頭鼠竄,不要打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