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遇了塵

“除了這個其他都好商量。”夙尊繞過她,直徑往前走。

“你就不怕永遠見不到她?”鑫月轉過身,狠狠道。

“你要是敢動她,我便要你們全部陪葬,我說的出做得到!”周身猛然散發的駭人的殺氣,沒有斬殺過千百人是不會有這麽淩厲的肅殺。

鑫月不禁想抱著自己的手臂,他的殺意,他的眼色都太可怕了,仿佛是從千萬人之中廝殺過來,存活的唯一的修羅,怔怔的看著他走遠,卻沒有膽量追上去。

“女兒?”鑫常走過來,老遠他就感受到了那人的殺意,是那樣的強烈,那樣的可怕,他也不禁顫抖,看來他的女兒看上了一個不得了的人:“你真的把那個女人帶回來了?”

“嗯,她就被我關在柴房裏。”鑫月點點頭。

“那可要看好她,不能讓其他人發現。”

“爹我知道了。”

“你真的就這麽喜歡那個男人?”鑫常感覺那男子不是普通人,還是盡量希望自己的女兒不要搭上什麽麻煩事。

提到夙尊,趙熙然眼中盡是堅定,語氣強硬,帶著一絲的征服道:“沒錯!不管他是什麽身份我一定要得到他不可!”

“那你得找個安全的地方把她關起來。”

“嗯,我知道。”

“表妹姑父你們在聊什麽?”徐偉航走了過來:“表妹我發現了一樣好玩的東西,我帶你去看看好不好?”剛才的話他都聽到了,那個男人有什麽好的,為什麽表妹非要嫁給他不可,不惜抓了他的妻子來威脅,為什麽不回頭看看自己,他一直守在她身邊。

“表哥,沒什麽,你要帶我去看什麽好玩的啊。”鑫月故意扯開話題,拉著趙高就走。

“這樣東西可好玩了......”

大街上墨眉問道:“主上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她有些擔心白梓顏的情況。

“夜探島主府邸。”

晚上,一個黑影在島主府邸的屋簷上,快如閃電,矯捷如貓,迅速的移動著,搜尋著一間一間的屋子,夙尊尋至某個清靜的院落裏,一聲聲大悲咒傳來,翻身迅速棲息在屋外的房梁頂上,用手指輕輕捅破窗戶紙,一隻眼睛貼上,觀看裏麵的情況,兩個和尚背坐著,平心靜氣的敲打著木魚,和尚?下意識的感覺會不會是了塵,可是哪一個呢?

“施主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和尚轉過身,起身開門。

一陣風吹了進去,和尚又輕輕的將門闔上,夙尊站在一邊:“你們可認識了塵?”兩個和尚都眉清目秀,年紀相仿,透著略微參透紅塵,看盡浮生之味。

“施主找了塵大師何事?”清靈的聲音,不禁想讓人停下腳步,放鬆心情,而另一個專心打坐誦經。

“你們認識了塵?”夙尊說這話是肯定的語氣,而非疑問。

“認識。”那人又答道。

“小師傅怎麽稱呼?並非我找了塵大師,而是一位朋友想找大師有急事。”難道這兩個是了塵的弟子?

“貧僧法號空寂。”小師傅雙手合十,腰身微彎:“施主口中說的朋友是否姓白?是一位姑娘?”

夙尊眼眸微眯:“正是。”了塵竟有如此能耐,不見人就知道來著何人。

空寂小師傅從藏青色的長袖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夙尊:“這是大師要我轉交給那位女施主的,如今交給施主也是一樣的,大師說這裏有姑娘想要的答案。”等夙尊接過信封,空寂又道:“這信待你們離開之後才能拆卸。”

夙尊將信封收於懷中:“在下明白。”沒想到今天有意外的收獲,隻不過為什麽之前都打探不到了塵的消息,而且他又去哪裏了,為什麽隻留下兩個小徒弟。

空寂見夙尊要離開去找人,再次出口道:“施主不用找了,女施主之前被關押在牢房,現在已經換了地方,至於在何處,恕空寂不知,所以施主還是請回吧。”

“謝空寂師傅提醒。”難怪自己找來找去找不到人。

就等夙尊開門之際,空寂又道:“按兵不動,方式良策。”

夙尊道了謝,腳輕輕在地下一點,消失於茫茫夜色之中。

空寂確定夙尊走遠才關上門,回到原來的位置打坐,對著另一個一直在誦經的和尚道:“師傅,事已辦妥。”

了塵才緩緩睜眼,不像他皮囊那般的清秀與年輕,眼眸之中盡是看透世間紅塵,萬物生死蒼涼之態,仿佛是曆經幾世幾劫之人,他又輕輕的闔上眸子,道:“誦經吧。”

外麵墨染墨眉在不起眼的地方接應:“主上。”

“主上,白姑娘呢?”墨眉奇怪道,還有主上出手失利的時候?

“她被移了地方,暫時找不到,回去吧。”

“是。”三個黑影騰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鑫月帶著丫鬟進入書房,按下機關,書櫃緩緩移動入出一條道來,進去點燃早就準備好的火把往前走去,不一會兒就到了盡頭,一個躺在地上披頭散發,身上多處傷痕的女人,展現在她眼前,看著這個女人趙兮然心情莫名的好了不少,誰叫她不聽話,敬酒不吃吃罰酒,打死活該,鑫月用腳尖碰了碰躺在地上的女人,嘲諷道:“這都兩天了,他自從那天回去之後就再也沒有來找過你,而且他每天該幹嘛就幹嘛,看來你在他心中更本就不重要,你為什麽還要霸著他不放?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

白梓顏嘴角的血絲早就凝結,不就是說了幾句嘛,她就叫人往死裏打,身上還痛著呢:“那你為什麽不放了我,他既然這麽的不在乎,你抓我也威脅不到他什麽。”

“萬一是他故意做給我看,好讓我放了你呢?哼!我可沒這麽傻。”鑫月冷哼。

“......”白梓顏不言語,看來她並不蠢,隻是夙尊到底在玩什麽把戲,他再不來救自己,自己就真的報廢了,兩天前被潑冷水而浸濕的衣服還穿在身上,頭也有些暈乎乎的,估計是發燒了,又被打了一頓,晚上也不敢睡覺,一閉眼都是那個變態大叔的變態手段,她真的很累,真的好想睡一覺,可是怕這麽一睡就醒不來了。

鑫月心不在焉,覺得白梓顏無趣,踢了幾腳就離開了,回到自己的房間:“他還是沒有動靜嗎?”鑫月一把抓住推門打探消息回來的丫環,急切的問道。

“沒有,還是和之前一樣。”丫鬟搖搖頭。

“他真的不管那個女人的死活了嗎?”鑫月疑惑的自言自語,那時候見他們不是很恩愛嗎?說什麽他一生隻有她一個妻子,現在都失蹤兩天了,他倒是一點也不緊張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半響之後,趙兮然再也坐不住了:“走去找他!”她就不相信他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妻子。

而在客棧裏“主上這都兩天了......”怎麽還不去找白姑娘啊?

“主上?”自那日回來之後,主上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仿佛白姑娘不曾存在過......

“你們下去吧,要是鑫月來找我就通知我。”他心裏卻一直惦念著那封信,想著白梓顏找到了塵之後,他們會怎麽樣?突然間覺得自己患得患失,難不成他喜歡上了白梓顏?這不可能自己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人的,一定是習慣了她的存在而已。

不一會兒,墨染便回來:“主上,鑫月來了,吵著要見你。”

“嗯,我知道了。”隨著墨染下去,便看到鑫月趾高氣揚的對著墨眉說什麽,但見他來了之後,立馬變臉,變得溫柔愛笑,夙尊冷道:“大小姐找在下有何事?”

“怎麽,沒事就不能找你啊。”鑫月不滿夙尊的態度,有些嗔怪。

“自然不是。”她終於按捺不住了。

鑫月突然忸怩了起來,擰巴著自己的衣角,有些害羞:“今天有戲班子唱戲,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看看?”

夙尊冷冷的看了一眼:“小姐邀請,在下豈敢不從。”

鑫月猛地抬頭看夙尊,有些不可思議,他居然答應陪自己去看戲了!墨染墨眉也覺得不可思議,主上怎麽轉性了?鑫月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度確認道:“你真的願意陪我去看戲?”

“要是小姐不嫌棄,在下願意同往。”

夙尊依舊是那樣冷淡的口吻,可是鑫月卻欣喜若狂,連連答道:“當然不嫌棄,當然不嫌棄!那我們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