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月島

他們一邊詢問一邊往夙月島去,血狼宮地處內陸,而夙月島在海外,等他們到時已經是十二月中旬,一般情況下墨染墨眉在暗處,所以在夙月島大街上行走的隻有兩個身著墨色狐裘的身影,一個修長偉岸,一個嬌小玲瓏,兩人共撐一把傘在漫天飛雪,以白色為基調的街道上顯得格外的紮眼,而夙尊冷漠傲然的氣質,引得路人頻頻回頭,特別是女人。

“唉。”白梓顏輕聲歎氣。

“好好的你歎什麽氣?”夙尊問道。

“我怕你又惹事啊,最後倒黴的人還一定是我。”白梓顏說著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氣。

“我什麽時候惹過事?”夙尊不解的問道。

“你敢說你沒有!”白梓顏幾乎是吼出來的,她一直沒有說什麽,不代表她不介意一直被人這麽無故找茬啊,停下腳步憤憤的看著夙尊道,一件一件數落著他的罪狀:“血狼宮之前的也就不說了,血狼宮之後,我們一路打探夙月島的位置,可你到好,每到一個地方,就會惹出一堆的麻煩,乞丐看上你,天天跟著你屁股後麵裝可憐;客棧老板的女人看上你,每天親自做菜端飯給你,幫你準備洗澡水;大戶人家的小姐看上你,暗送秋波要招你做夫婿;甚至...甚至...已經身懷有孕的女人看上你,成天嚷嚷著要給你生孩子!!!”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光是這麽幾件,白梓顏氣的已經不能再氣了,最後接近咆哮,心中的不滿很鬱悶她真的壓製了很久很久,今天終於爆發了。

白梓顏一咆哮街上的其他人都紛紛停下腳步,用看著神經病的眼神看著白梓顏,躲著暗處的墨染墨眉聽到,笑得翻天,的確主上的魅力是無敵的,但是倒黴的卻是白姑娘,誰讓她待在主上的身邊,成了她們的情敵,無辜被找事,也難為她能一直忍到現在才爆發。

白梓顏被其他人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心中的火氣更大,將這些全部歸咎於夙尊的錯,更加憤怒的瞪著他,腮幫子都氣鼓了,跟青蛙有一拚。

夙尊淡然的回了她一句:“這不是我能控製的。”

就這麽一句成功的堵住了白梓顏的嘴,真的是有火沒處撒,是!夙尊確實安安分分的什麽都沒幹,相反他避而遠之,可是那些女人還是一個勁的往上撲,這真的不是夙尊能控製的,可是自己真的要吃這個啞巴虧嗎,會得內傷的,內心深處的白梓顏早就哭成了淚人,將自己淹沒在汪汪的淚海之中,誰來救救她,白梓顏張口,夙尊以為她還要發泄,卻沒想到她無奈挫敗的略微帶著哭腔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用手擦著沒有淚水的眼眶,垂頭喪氣的走出傘的庇護,一路往前,銀白的雪花飄落在墨色的貂裘上,形成鮮明的對比,更顯得白梓顏背影的委屈。

看著白梓顏委屈的背影,讓夙尊哭笑不得,但是自己真的沒有去招惹那些女人啊,他也是受害者,隻不過白梓顏擋在前麵把她們擋開了,自己沒有吃到一點虧,快步走上前,將她重新護著傘的遮蔽下:“先去找個客棧安頓吧。”白梓顏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麽表示,把頭轉向一邊,不理睬夙尊,夙尊也無奈搖頭,這個自己真的無能為力,用白梓顏時代的一句話就是:這種情況屬於不可抗力。

白梓顏真的是無力再麵對這樣的事了,決定跟夙尊分開找了塵,反正身邊有墨眉跟著不會出什麽事的,說著找了塵,其實跟墨眉玩了一天,把夙月島一些地方觀光了一邊,有些地方真的很美,自己恨不得身上帶著攝像機,將這麽美的場景保存下來,唉,可惜沒有,隻能多看幾眼當作補償,回來的時候可以說是滿載而歸,穿的從頭下腳都有。

吃的夙月島的特色美食小吃;用的那就是常用物品可謂是應有盡有,夙尊和墨染回來看到房間裏堆的滿滿的,真的可以說是滿頭的黑線,這也太能逛了吧:“就憑你們兩個就將這些全部搬回來了?”實在是無可思議。

“怎麽可能,當然是叫別人幫忙搬的。”白梓顏氣喘籲籲的倒著水喝。

“免費幫你搬?”

“當然是給錢的,誰會免費幫人搬東西啊。”白梓顏挑釁的看著夙尊,是的,她還在生悶氣,所以化悲憤為購物,用著夙尊的錢,狠狠的花銷著,這才能讓她心裏舒坦一點:“墨染這是你的。”刷刷的將幫墨染買的一股腦兒的堆給他。

墨染無語的眼前的東西越堆越高,自己已經看不到其他東西了,這準主上夫人也太厲害了點吧。

“墨眉把你的拿走。”

“哦。”

墨染是男人,需要的東西比較少,但墨眉是白梓顏的貼身的保鏢,所以東西比墨染要多,而且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她們有共同的話題,不知不覺就有了這麽多,這是墨眉自己也沒想到的,歉意又害怕的看著自己的主上,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但是內心深處是不怕的,因為有人護著她,而且現在那個人很不滿主上,更加會護著她,不過她還是早點撤離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為好,免得殃及自己,墨染也有同樣的感受,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間,順便幫主上和準主上夫人關好門,自己還是窩在房間,堵塞五官感識,一心隻看看準主上夫人給自己買的小禮物吧,他們兩個的怒火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起的。

“滿意了?”夙尊脫掉貂裘,脫掉鞋子,鑽進被窩裏。

“哼!”白梓顏將小臉撇向沒有夙尊的一邊。

夙尊無奈的看著她的舉動,雖然墨染墨眉的份都拿走了,東西還是有點多啊:“探聽到了塵的消息了嗎?”

了塵!她忘了!都怪夙尊!氣鼓鼓的瞪著躺的很舒適的夙尊。

“我跟墨染也沒有打聽到,今晚早點睡吧。”夙尊自覺的在旁邊留了空位,本來入冬是兩個人一張榻,兩個被子的,但是由於白梓顏睡覺不安分,天氣越冷睡著的她無意識的往自己的被窩鑽,所以每次醒來白梓顏都會發現自己在另一個被窩裏,起初驚訝,慢慢的習慣了,到最後兩個人索性就共用一個被子。

“我不睡,你自己睡。”白梓顏搬了條凳子,直挺挺的坐著。

“隨你。”夙尊也不管她,反正過會兒她還是會過來的。

白梓顏撐啊撐,撐到了半夜,本來開著窗戶是想讓夙尊冷冷的,可沒想到沒吹冷夙尊,倒是把自己吹的像個冰人,身上厚重的貂裘也擋不住冷風的入侵,真的是受不了了,關了窗戶,像做賊一般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探探頭看看夙尊有沒有睡著,確定他睡著了,脫下衣物,這才躡手躡腳的鑽進被窩,被窩被夙尊轟的熱熱的,鑽進去的那一刹那,白梓顏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要不是旁邊還有人,她一定會發出一聲滿意而幸福的感歎,盡量小心的在靠近‘熱源’美美的睡著了,今天逛街實在是累到了,比找個人還累,隻能說自己老了,唉。

就在她閉眼的同時夙尊的雙眸緩緩的睜開,她一進來就帶著冷風,而且自己已經被吹這像個冰塊一樣,就算是沒有習過武很平常的人,她進來也會被冷氣刺激醒,夙尊翻身手攬過白梓顏的腰,讓她更貼近自己,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舉動,可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白梓顏已經沉沉的睡去,感受到了‘熱源’也翻個身,手腳並用的抱住‘熱源’,不讓他跑了,夙尊下巴抵在白梓顏頭上,也睡了過去。

外麵月色正好。

翌日白梓顏當然是在夙尊懷裏醒來的,揉揉惺忪的睡眼,很淡定的在夙尊麵前穿衣,至於她為什麽這麽淡定,一是因為她的老臉已經在夙尊麵前丟盡了,已經沒有什麽能丟的了;二是因為臉皮厚到了一定程度,從一開始害怕要夙尊陪,到後來的習慣,接著是天冷了兩被子被她硬生生的變為一個,最後很淡定的每天在他懷裏醒來、起床、穿衣、潔麵,以前也許會顧忌,但是現在習慣了也就沒有那麽多的顧忌了。

不止白梓顏這樣,夙尊也這樣,習慣了兩人之間這樣的相處方式,這樣的起床方式。

兩人起來下樓,墨染墨眉已經在下麵等了,早點也叫好了,吃完之後就分頭行動,繼續打探了塵的下落。一日複一日,眼瞅著年關降至,白梓顏就越發的勤奮,越發的沉默寡言,一大早就出去直到晚上才回來,可謂是早出晚歸,起的比雞早,睡的也比雞早,因為她一回來就倒頭睡覺,第二天又很早的起來。

經過一個上午,客棧聚頭,相互報告,未果。

現在白梓顏要化悲憤為食欲:“小二點菜!”

“來勒客官!”小二把白布往自己肩上一掛,拿著個本子和筆就過來招待。

其他三個人有些奇怪,白梓顏本來是鬱鬱寡歡,近幾天怎麽心情這麽好,難道是年關了,心情受喜憑的氛圍影響?墨染墨眉帶著奇怪而又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的主上,而夙尊帶著這樣的目光看著點了一桌子的菜,正狼吞虎咽的白梓顏。

忽而聽到隔壁一座剛來的,幾個男人圍成一圈,喝著酒嚼著花生,津津有味的說著最新的新文,一個身著灰色棉衫的男子道:“明天是年關,島主要在那天招女婿,你們去不去啊?”男子有些躍躍欲試,希望有人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