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回家 白墨主仆被陷害

“夫人什麽都沒吃,就吃了早點。”丫環看哭哭啼啼道。

白梓顏沉默著什麽也沒說,想看看安倩要對付誰,雖然心中早就有數。

終於說到重點了,狼木將人放好,起身去查看了一下安倩的早點:“有毒。”然後直直的看著夙尊:“你是否要解釋一下,為什麽你的專用毒會在這個碗裏。”

“有什麽好解釋的,我若想殺她還能留到現在嗎?”夙尊神態自若,他說的是實情。

這裏也隻有狼木能與他一戰,其他人想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的輕鬆,所以他的話沒有幾個會懷疑,狼木也知道夙尊沒有道理去害安倩,但為什麽他的專用毒會出現在這裏:“那這毒作何解釋?”

“不解釋。”夙尊依舊風輕雲淡,一臉無所謂,他也懶得解釋,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麽好人,再殺個人又算什麽,隻怕這事並不是衝自己來的。

“早點是誰拿來的?”狼木接著問道,女人之間的把戲他還能不清楚嗎?隻不過是給個麵子,讓戲唱下去,看看到底針對的是誰。

“是奴婢。”服侍安倩的另一個婢女唯唯諾諾的跪倒在地上。

“是你下的毒?”狼木眼神微眯,很快就知道這出戲的另一位主人公是誰了。

“宮主冤枉啊,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奴婢連連磕頭,深怕狼木不信要取自己小命。

此時,藍夫人的丫環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事,突然說道附在藍夫人耳邊道:“夫人奴婢去拿您的早點時,好像看到白姑娘的丫環墨眉在廚房,奴婢隻看到了一個背影,並不確定。”

“休要胡說,回去領罰!”藍夫人輕輕跺腳,輕聲嗬斥道。

雖然像是隻是說給藍夫人聽的,但是屋子裏的人也全部聽到了,一片靜寂,有人忽然道:“我想起來了,昨天安姐姐看到白姑娘的婢女是臉色很不好呢,很蒼白,搖搖晃晃的就回去了。”綠夫人也來攙和一腳,雖然她的目的是白梓顏,但是拿她的婢女開刀也不是不好。

“妹妹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白姑娘衝撞了安姐姐,然後她的婢女就來了,安姐姐看到她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呢。”紅夫人半真半假的說著昨天的事,半真半假的話最難讓人分辨了。

“兩位姐姐,白姑娘應該不是......”藍夫人想為白梓顏說句話,但是說到一半的生生的被瞪了回去,藍夫人隻能拿自己的丫鬟撒氣,厲聲道:“叫你胡說!”

白梓顏了然於心,安倩果然針對的是墨眉,昨天姐妹才相見,今天就要鏟除對方,這是急性子,怎麽,你們安夫人、藍夫人或者其他什麽夫人可以差人去拿早點,我餓了就不能叫我的丫環去拿嗎?血狼宮這是想餓死我不成?”

“我堂堂血狼宮怎麽會餓著人呢。”狼木轉而對著各位夫人道:“白姑娘此話不無道理,你們都叫自己的丫環去廚房拿早點,藍兒的丫環或許剛好看到白姑娘的丫環拿著早點離開的背影也說的過去,這個不能算。”

墨眉看著藍夫人的主仆,柳葉眉彎皺,欲言又止的模樣。

“可是宮主,廚房裏那個時候隻有幾位夫人的早點,並無白姑娘的啊。”藍夫人的那位丫環像是不服氣,大家不相信她,小聲委屈的嘟囔著,純屬是為自己辯解,驗證自己的觀點。

“翠兒!”藍夫人一聽這話,急忙的喊叫道,想就此打住翠兒的話,卻還是晚了一步,翠兒已經說完了,歉意的看了白梓顏和墨眉一眼,這死丫頭為什麽不早跟自己說這件事。

這一番話引起了其他丫環的讚同,有人附和道:“那個時間一般隻有藍夫人,安夫人,綠夫人還有紫夫人的丫環會去拿早點之外,一般沒有人這時候去,所以廚房也就先隻做這幾位夫人的早點。”

“宮主要是不信,大可叫廚房的人過來對質。”紅夫人揪住小尾巴是不打算放手了。

白梓顏感歎,原來還有這茬在裏麵啊,真是算計好了的。

“白姑娘你的丫環去哪裏做什麽?還是說是你叫你的丫環幫你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綠夫人掩著錦帕,嘴角微楊,故意道。

“我沒有去廚房。”墨眉淡淡道,算是為自己辯解了。

“那藍夫人的丫環看見你的背影是怎麽回事?”紅夫人得理不讓人,步步緊逼。

“是她看錯了。”墨眉已經是冷淡的口氣,仿佛這件事很不重要。

“嗬,殺人的人會跟別人說自己殺人了嗎?”綠夫人譏誚道:“關在大牢裏的哪個人不是喊冤的。”

“牢房裏關的難道真的沒有一個是清白的嗎?”白梓顏反唇相譏道,這衙門裏的事大家心裏都清楚,隻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誰叫自己沒有惹上‘官司’呢。

“好了快去叫王天來,讓他來看看安夫人的病情再做定論。”狼木喝道。

白梓顏無語這都半天了,他現在才想到去找大夫來,真是夠重視安倩的,黑腹的可以。

不一會兒王天就來了,跟其他大夫一樣沒有什麽差別,大眾人,中年,看上去老實,但那也僅僅是看上去而已,能在血狼宮當大夫的自然有他的一手,半晌王天才道:“啟稟宮主,安夫人所中之毒,小人能盡力保住夫人性命,但是......”

“但是什麽?”狼木給個麵子,好讓王天繼續。

“但是夫人除了中毒之外,還有其他,像是巫蠱之術在纏繞夫人。”王天微微皺眉道。

他居然能解夙尊的毒,厲害啊:“為什麽你的毒輕易就讓人解了?”

“有點真本事都能解。”這隻不過是自己最下等的毒藥而已,他又是血狼宮大夫,沒有這點本事怎麽混。

也就是說這毒不是很毒,白梓顏有接著問道:“那有點本事的能不能配製出一模一樣的?”

“可以。”她這麽問想來是有些眉目了。

墨眉是什麽樣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是真的想要那個發釵,處理安倩有的是辦法,起碼在自己離開之前是絕對不會被其他人發現任何蛛絲馬跡,怎麽會做這麽愚蠢的事,而且那隻發釵並不是什麽上等貨色,以墨眉在自己身邊幹了近十年,這十年間得到的大小錢財足夠買上個更好的,更珍貴的,再說墨眉的品味也沒有這麽差,他之所以不幫墨眉,就是想看看白梓顏會怎麽做,也好讓墨眉更加盡心的服侍她,可笑自己到頭來還是為了一個女人,白梓顏對於他來說究竟算什麽?

“巫蠱之術?”狼木在現代生活過一些日子,雖然難以解釋為什麽白梓顏穿越,自己有反穿越這回事,但還是有些東西是不相信的,他相信科學,所以自然是不信什麽巫蠱之術。

“是的,有人用巫蠱之術在害安夫人。”王天篤定道。

“哦~那你可能查出這個根源在哪裏?”十成十在墨眉的房間裏。

不僅是狼木這麽想,夙尊、白梓顏、墨染......甚至是其他明眼人都猜那個巫蠱之物就在墨眉的房間裏。

“容小人去拿工具。”

“去吧。”

片刻王天就回來了,手中拿著一個什麽玩意兒,貌似這東西能查出那個巫蠱的根源在何處,白梓顏不由自主的諷刺道:“一個大夫居然對巫蠱之術有研究,這是要做什麽?”

“姑娘,我隻是各方各麵都略知一二而已,並有去專研巫蠱之術,要說專研還是專研醫術。”王天恭敬而不失傲氣道。

“是嗎?”白梓顏語氣輕佻,不置可否:“那便讓我見識見識這巫蠱之術吧。”

王天拿著那個東西朝前伸,嘴裏神神叨叨的念著,身子動了起來,像是被那個東西給帶去的,是它在指引他,而他是它的腳,眾人有轉移另一個唱戲場地。

就在他們離開之後,榻上的人睜開眼,勝利的笑著。

一路來走去,不止狼木驚訝:夙尊、白梓顏、墨眉墨染還有其他人都有些詫異,因為王天帶著他們來到的並不是墨眉的房間而是白梓顏的房間。

王天忽然道:“巫蠱之物就在這間房裏!”剩下就沒有自己什麽事了。

白梓顏雖然奇怪,但很大方的讓狼木派人進去搜:“進去吧,把那個巫蠱之物找出來。”她倒想看看那個巫蠱之物藏在哪裏,自己怎麽沒有發現,該不會是昨天放的吧?可是沒道理啊,雖然說說的夙尊、墨染、墨眉還有自己一個人一個房間,但是真的是墨染、墨眉自己一個房間,而自己和夙尊一個房間,主要還是因為自己怕,或者習慣了,非要拉著他一起睡,而且非要拉回自己的房間睡,他睡在旁邊的安全感,隻要他睡在旁邊什麽殺手迷藥都滾蛋,自己老安心的睡覺,啥都不用擔心,至於夙尊為什麽會答應,因為自己每天給他講三國演義,貌似他挺感興趣的就同意了,白梓顏從來沒有想現在一樣感謝過三國演義。

其實白梓顏還有一點不知道的是,每天晚上呆在一起,才是讓夙尊忍了幾天,看著她和狼木嬉鬧而沒有發作的原因,然而其實夙尊自己也並沒有察覺到這個因素在作祟。

狼木也好奇巫蠱之物怎麽跑到白梓顏的房間裏了,自己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微揚了揚下巴示意下人進去搜,很快下人就搜到了,拿著一個小稻草人,前麵貼著安倩的名字,後麵貼著生辰八字,上麵豎著好多根銀針:“宮主找到了。”說著就把東西呈遞上來。

狼木拿著這個巫蠱之物,半晌沒有說話,突然嚴厲道:“白梓顏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白梓顏無所謂的聳肩,並不理睬狼木,而是對著那個丫環問道:“你在哪裏找到的?”

“在一個花瓶裏麵。”花瓶?她的房間有花瓶嗎?回頭看著夙尊,夙尊微微搖頭,他怎麽會記得房間裏有沒有花瓶。

墨眉方才還在疑惑安倩為什麽要對付白梓顏,但聽到花瓶,微微蹙起來眉,若有所思。

白梓顏從狼木手中拿過巫蠱之物,輕佻的在手中上下的拋著,不以為意道:“那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挑斷你的手腳筋,送到樓閣裏。”狼木很認真的道。

白梓顏輕笑:“你舍得嗎?”

夙尊一聽曖昧的話,心裏就像堵著塊石頭,沉不下浮不起,偏偏還要壓製自己的情緒。

狼木隻是笑笑並沒有回答,他怎麽會舍得。

墨眉將白梓顏拉至一邊,悄悄的附在耳邊道,白梓顏眼眸微眯,真是真人不露相,自己倒是沒發覺。

“怎麽主仆兩個在商討怎麽逃脫嗎?”綠夫人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勢瞧著白梓顏和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