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宮
到了第五天,他們終於來到了血狼宮的地盤,西方的一個城鎮,墨染在馬車外麵淡淡道:“白姑娘我們隻知道大概位置就在這裏了,具體位置隻有主上知道。”
可是眼下夙尊沒醒,問不了,而且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這件事不能耽擱:“你們去打聽一下血狼宮在這裏的分點。”她就不信,血狼宮同為江湖上三個黑暗勢力之一,在自己家地盤上沒有眼線,有眼線就有據點,他們要找到那個據點。
白梓顏和夙尊呆在客棧裏等待墨染他們的消息,到了傍晚,墨染和墨眉才回來,白梓顏急忙問道:“怎麽樣有消息了嗎?”
“白姑娘打聽到了,離這家客棧不遠處的一家樓閣就是血狼宮的據點。”
“是嗎?”能找到就好,時間不多了,七天今天是第五天已經快過去了,片刻都耽誤不得:“墨眉你留在這裏照顧你的主上,墨染你跟我去那個樓閣。”
“是。”
白梓顏本不打算以溫柔的方式問出話,那隻是適合時間充足的時候,現在沒這個功夫,所以女裝也不用換了,帶著墨染就闖了進去,剛走到門口就有姑娘來迎接:“哎呦,這位公子長得好生俊俏。”
“姑娘這裏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煙粉氣息濃厚的受不了,白梓顏一把甩開那些女人的手,直直往裏走:“唉,姑娘,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還是回去吧。”那個姑娘們在後麵喊著。
媽媽聽到了動靜,風風火火的趕出來看情況:“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媽媽扭動著腰肢,脂粉味撲麵而來:“姑娘這是做什麽?這裏可不是你這個黃花大閨女該來的地方,趕緊走吧。”
白梓顏沒有媽媽說什麽,抓住媽媽的手腕,沉聲道:“我要見血狼宮主,帶我們去見他!”
“姑娘你在說什麽,什麽血狼不血狼的,我是聽也聽不懂,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媽媽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手腕:“姑娘,你手輕點很痛啊。”
“你說不說?!”白梓顏沒時間跟她耗,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生生的往下掰。
“哎呦,疼是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什麽血狼宮,你找錯地方了!”媽媽還是不肯說。
“既然如此......墨染把你調查出來的人全給我殺了!”非要喝罰酒心裏才舒坦。
“是。”墨染把劍,一劍就刺穿了一旁的龜公,鮮血直滴,下一劍又刺穿了一個,見同伴死了,個個憤怒的亮出隱藏的武器,樓閣裏瞬間雞飛狗跳,尖叫聲一片,他們一起圍攻,但是墨染也不是吃素的,以一敵十也綽綽有餘。
白梓顏將藏於袖子裏的匕首抵在媽媽的塗了麵粉的脖子上,周身泄露的寒氣夾雜狠絕,媽媽心驚,她絕對不會懷疑如果自己不帶她去的話,她會在自己的脖子上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再去找其他人問,而且哪有人一進來就吩咐手下殺人的啊,一般不都隻是砸店而已嗎?真是夠狠的,見她不耐煩了媽媽急忙道:“好好好,我帶你麽去,我帶你們去。”
“墨染把她給我綁起來,不!把他們這一群活著的都綁起來!”白梓顏眯著眼,冷漠道。
“你要綁這麽多人幹什麽?”媽媽不解的問道。
“防止你耍詐。”有了這麽多人當人質,她也耍不了花招。
“你......”真是又狠又奸詐。
“少廢話,快帶我們去!”
墨染背著夙尊,白梓顏一旁扶著,墨眉抓著媽媽,媽媽帶著他們拐進了一條一道,上了一條小船,船夫看著這仗勢不對,疑惑的問道:“花媽媽,這是怎麽回事?”
“別問了,帶我們去見宮主。”
“好吧。”
漁夫樣的男人,撐船搖啊搖,船出了小巷子又進入了一個大樹林,就像電視上看到生長在熱帶、亞熱帶低能海岸潮間帶上部的,受潮水浸淹的紅樹林,樹木的根部都淹沒在水下,船隻在樹林中穿行,這麽鬧騰完已經很遲了,月光傾灑,樹林中顯現斑斑點點的銀斑,若隱若現,河道曲長,林中靜謐,別有一番風味。
“你快點!”白梓顏現在無暇去欣賞周邊的幽靜,隻想快點到達血狼宮不斷的催促著,這已經是她進入樹林之後不知道第幾次催了。
“姑奶奶,已經是最快了。”漁夫無奈道。
“墨眉你幫著劃!”快個毛線,她感覺一點也沒有動。
“姑娘這裏一不小心就會裝上水下的樹根,快不得啊。”花媽媽勸解道。
“白姑娘他們說的有道理。”墨染輕聲勸道。
“好吧。”白梓顏這才勉強耐下性子,夙尊你可要撐住啊。
也許是她平靜了,也感覺船快了不少,一個時辰之後他們踏在了血狼宮大本營的土地上,好大的一座宮殿似的建築,氣魄雄偉,大殿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月光灑在金色琉璃瓦上,泛著幽冷的光澤,血狼宮實在是奢華。
“快帶我們進去!”白梓顏推了一把花媽媽,厲聲道。
“好好好,你怎麽這麽粗魯。”花媽媽撇嘴。
一路上其他人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抓,敵對的注視著白梓顏一行人,要是手上沒有人質,估計他們就會衝上來將他們碎屍,有人看見轉身去通報自己的主人。
白梓顏他們很快就進入了血狼宮的主殿,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琉璃為燈,黑珍珠為簾幕,帝王金為柱礎,大殿內的石壁上繪著九龍戲珠,飛龍在天霸氣淩雲,地板上鋪著火紅的柔錦織緞繡,偶爾跳出幾朵豔色的火種......
血狼宮的主人真是好生的張狂,帝王金,龍圖龍柱這可都是皇帝才能用來裝飾的物件與圖案,就在白梓顏胡想時,一道慵懶魅惑的聲音想起:“姑娘這麽急著見我有何要事?”直接帶人去砸自己的場子,真夠有膽量的。
“大晚上的擾人清靜,宮主我們不要理她好不好,紅兒好困呢。”女子嬌嗔著,本來跟宮主在鴛鴦浴,眼看著就要......卻偏偏被這個臭女人打斷了,叫她如何能不氣。
此人亦是麵具敷麵,夙尊是銀麵,而他是金色的,他衣衫半開拖拉,露出精壯白皙的胸膛,懷裏還抱著一個衣著甚少的妖豔女子,坐在主位之上,時不時的調戲著,惹得女子嬌笑連連:“你能不能救他?”
“為何要救?”宮主挑眉問道。
“你想要什麽?”隻要他有條件,什麽都好說。
“以你的身份能給我什麽,以我的身份有什麽是不能得到的?”宮主眉挑的更高了。
“你說的出,我做的到。”白梓顏抬了抬下巴,迎上他的媚眼,也不管他嘲笑自己一無所有,沒有什麽事是不能做的,人自己都敢殺,還有什麽是不能做的,隻要夙尊能活過來。
“是嗎?”長長的拖著音,透露著萬般的不信,精銳的眼卻在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而後道:“我沒有什麽想要的。”
“和尚尚有所求,你堂堂血狼宮宮主怎麽會沒有想要的東西。”
“放肆,怎麽跟宮主講話的,你......”
宮主揚起手,止住了紅兒接下去的話“這就是求人的態度?”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救他?”夙尊的毒拖不得。
“請宮主救救我們主上。”墨眉墨染齊齊開口道。
看見一旁的夙尊,眼神閃了閃,臉色慘白無血色的夙尊,有什麽能讓他傷成這樣:“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是他什麽人?”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隻能活七天,現在已經是第五天了,你到底能不能救他,或者你的手下裏有沒有人能救他,要是不能就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白梓顏冷若冰霜道,心裏卻充滿的擔憂,要是那個宮主不救或者救不了怎麽辦,要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嗎?
“我要是不救呢?”宮主眯眼道,好大的口氣,除了她真沒人敢這麽跟自己說話。
“也就是你能救他了。”白梓顏隻抓住了這一點。
敢情是在套他的話:“要是我不救你打算如何?”
“殺了你!”白梓顏答的斬釘截鐵。
“放肆,來人呐,把她給我抓起來!”紅兒喝道,這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敢揚言要殺宮主,不知死活的東西。
宮主看著她眼中認真程度不假,就在手下的爪子快要搭上白梓顏時,突然的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膽量,不過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又沒有任何後台的女人要怎麽殺我,我倒是很好奇?”
“宮主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禍國殃民的往往都是女人,女人發起狠後果也是不能小看的。”白梓顏邊說邊一步一步慢慢走上去,藏於袖子裏的刀刃一點點滑出。
“你覺得你殺得了我嗎?”眼眸掃了掃白梓顏的手袖,有恃無恐的笑道。
“殺不了也要盡力一試才知。”她在刀上淬了毒,毒藥是夙尊的,一般人解不了,所以隻要碰上哪怕是一點點也是她贏。
宮主突然甩開懷裏的女人,一陣風白梓顏就被卷入了他的懷裏,代替了那個紅兒,白梓顏眼簾微垂,瞬間出手,但是失敗了,拿刀的手腕被宮主牢牢的鉗住,進不了退不下,宮主貼緊白梓顏的耳邊,呼著氣,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微微哀怨道:“顏兒,你居然為了他要殺我,我的心都要碎了。”然後在白梓顏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突然放開她,起身拂袖道:“把他抬到我房裏。”
白梓顏一直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話是什麽意思,愣愣的站著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她不記得認識他啊,而且關係也沒有這麽好的叫自己‘顏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最近發生的事太莫名其妙了。
“你們退下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宮主屏退下人,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隨意給自己倒茶,對著攤在榻上的人道:“別裝了,這裏隻有我們兩個,她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今天三更,時間10:001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