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一)
“白梓顏”孟婉柔吃完東西走了過來“今天你不用去找你的暮夏嗎?”
“暮夏走了。”清理著桌子,好讓下一位客人入座。
“走了?去哪兒了?”孟婉柔有些訝異“他舍得丟下你啊?”
白梓顏掛著抹布,手裏捧著盤子,轉身對孟婉柔淡淡講道“我怎麽知道,他又沒跟我說。”又走了幾步返回接著說“我跟暮夏隻是朋友,ok?”捧著東西離開了。
“人家都說了隻是朋友關係,你怎麽老是纏著人家說些有的沒的,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雀兒攙著她的主子,語氣不善的說道。
“雀兒,不得無禮。”裴語嫣說了一下雀兒,轉而溫柔的道“孟姑娘別跟下人一般見識。”得體的言行舉止。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她走總成了吧,該死的君焱老是站在裴語嫣那邊,而且就連君璃,君策也是。這女人有什麽好的,幹嘛處處護著她,大步離開,隨後二樓發出一聲甩門的巨響。
“語嫣莫要放心去,柔兒就是這樣的性子。”君焱和其他兩位走了過來,冷冷的說道。
為什麽叫她就這麽親昵,而叫自己卻總是語嫣語嫣的,就不能叫一聲‘嫣兒’嗎,為什麽她可以叫他‘焱’自己就不行,他們從小就認識,卻抵不過與孟婉柔的幾個月。但還是要故作大方地說“是語嫣管教下人無方,衝撞了孟姑娘。”
白梓顏在後方做完了後勤工作,正趴在桌子上發呆,不知道那了塵大師回來了沒,夙尊這幾天也沒見到他,病人很多嗎?之後按耐不住,跟虎子說了一聲自己就去靜空寺找了塵。去了,可人家說大師還沒回來,哎,隻好又灰溜溜的下山。
在下山的路上正好遇到上山的君焱一行孟婉柔也在,俗話說禍不單行,交談沒幾句話,不知道從哪兒就冒出一幫黑衣人要刺殺他們,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見到黑衣人了,除了第一次是要殺自己外,其他兩次均是被牽連,她怎麽就這麽倒黴呢。
他們往林子深處跑,而前麵也有一幫黑衣人,不過不是來追殺他們的,是來追殺另一個人的,跑進一看那人竟然是夙尊。與夙尊相處過一段時間,自是知道他武功不弱,但他現在身上衣服被劃破了幾道,對方死傷嚴重但還是一波接一波的上去廝殺,看來是一定要夙尊把命留下了。現在該怎麽辦,前有攔路虎,後有攔截獅,進退兩難啊。他們被逼著靠近夙尊,之後因為都是黑衣蒙麵,兩個隊伍混成了一個來追殺他們八個人,悲催。
由於他們幾個男人實在是武功卓絕,若聯手想要脫身也不是不可能,隻是有四個手無寸鐵女人要護,就不可能了,走不了,對方也近不了身,隻能打持久仗,對方人多一波接一波的上,打車輪戰,這對他們實在是不利啊。
“啊!”突然裴語嫣尖叫,有人朝她砍去
電光火石之間,夙尊用手攬過裴語嫣的肩“哧”的一聲夙尊的左肩被那人劃開,他放開裴語嫣,一劍削下那人頭顱,頭顱滾到孟婉柔腳邊,又引來一聲尖叫“啊!!”
裴語嫣無措的看著夙尊“公...公子,你沒事吧?”剛才她還以為她必死無疑了呢,幸好...
夙尊沒有說話,依舊刀起刀落如割草一般的將敵人性命斷葬,動作絲毫沒有因受傷而變得緩慢。他救她隻不過是因為現在八個人是拴在一條船上的螞蚱,別無他意。
白梓顏看夙尊為裴語嫣擋的那一下,心不由的顫了顫,很快又消失不見,讓她自己都懷疑剛才是否有顫動過,又想到夙尊是殺手,這樣的傷對他來說一定家常便飯,沒什麽的,之後又警惕的看著周圍。
又殺了幾人,夙尊的傷勢加重,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布料,如果再不突圍而走,這形勢隻怕會對他們更不利。老天像是聽到了白梓顏內心的呼喊,又送了一批黑衣人過來,隻是這第三批是來幫他們的,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快走!”他們八個就這第三批黑衣人的掩護下,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在再三確定過沒有人追上來,他們才停下休息,查看傷勢,除了夙尊其他人隻是受了點輕傷,幾個女人就更加沒事了,一點傷口都沒有。可見這四個男人武功之高啊。白梓顏看著夙尊略微蒼白的臉色,肩上的血也更加的肆虐了,雖然點了止血穴,血沒有再流,但還是要找個地方讓他包紮和休息。
裴語嫣看著救了自己的男人,心裏很過意不去,小心翼翼的問道“公子,你沒事吧?”眼眶裏的珍珠已在打轉,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裝柔弱卻又強忍著不讓其落下,那惹人憐愛的樣子,無法讓人責備她。
夙尊靠著樹幹眼皮也沒抬一下,雀兒見狀馬上指責他那無禮的行為“你這人怎麽這樣,我家小姐好心問你傷勢如何,卻這樣對待我家小姐......”
“雀兒!公子是因為我而受傷的,你怎能如此對公子講話,快向公子道歉。”裴語嫣輕輕皺起眉頭看著雀兒,滿是不讚同“公子莫要生氣,語嫣定當好好管教下人。”表現的端莊得體,善良可親。
孟婉柔最是厭惡裴語嫣的虛假,當即諷刺道“我怎麽記得裴小姐剛剛不久才跟我講過這話,怎麽還沒管教好你的丫頭,是你管教不利,還是這丫頭太過刁蠻,要不要我幫幫你啊。”
“你說什麽?!”雀兒哪裏肯白白受氣。
“主子們講話,是你能插嘴的麽?”不屑地看著雀兒,再掃視裴語嫣。
雀兒又要開口,就聽到裴語嫣楚楚可憐道“是語嫣的不是。”
君策早早的將臉別過去,這些女人怎麽什麽時候都要鬥啊,君璃依舊笑的如沐春風仿佛聽得不是吵罵聲,而是一首音樂,君焱和夙尊沒什麽表情,想著自己的事。
白梓顏在遠處就能聽到她們的聲音,而且孟婉柔什麽時候變成‘後院女人’一般爭風吃醋和無知,和她相處五年,她隻會溫聲細語的講,最多就是帶點調皮,何時能聽到她如此諷刺的說話,看到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來到這裏之後她變了好多,嗬,自己也不是變得更深沉了嗎,她又有什麽資格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