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們震驚了,因為這種情況完全超乎了他們的想象,不過卻沒人挪動腳步,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位自信十足的年輕人。
北國國王臉色惱怒,大手一揮,隻見一位身著金色鎧甲的將軍向張烽火衝去,同時北國國王起身來到廣場中央,開口說道:“來者何人,竟敢擾亂婚禮,實乃不把我北國放在眼裏,若再不退去殺無赦!”雖然北國國王現在就恨得將張烽火五馬分屍,不過對方既然敢來肯定不是個白癡,如果真打起來引發混亂,這麽多賓客看著以後北國恐怕隻會成為笑談,威嚴何在。
而張烽火的回應很簡單,他拿出在迷霧森林尋到的黑色寶劍,拍向擋在身前的金甲武將,黑色寶劍雖然拔不出來,但是劍鞘仍然帶起一陣狂風,竟然將金甲武將直接拍飛。
“今日我張烽火要娶連家小姐連琪,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張烽火繼續向前走去。
張烽火三字一出,眾人神色各異,有看戲的,有震驚的,有不解的,就連連天成的麵色也十分古怪,北國國王則氣的臉色黑沉。
連琪聽到這個名字身體明顯一震,摘下頭上紅布,看著正向自己走來的那人,可不就是張烽火。這一刻她心中五味陳雜,淚水奪眶而出,難道當初一個無意之談真的值得你以身犯險嗎?好像時間仿佛回到了三年前,讓連琪想起了很多在一起的點滴。
北國王子氣急敗壞,開口喊道:“來人,把他給我擒下。”
呼啦啦衝出一群護衛,不過張烽火如今已經是武將之尊,何懼麵前這些巔峰武修,他隻是釋放全部威壓,對方就寸步難行,大劍一揮將擋在身前的眾人掃到一旁。
如此舉動好像在向在場的所有人宣告,如今他已經是武將修為!
如果剛才張烽火的反對之聲讓眾人玩味,那麽現在他武將的修為就讓眾人震驚,北國國王與連天成無不在內,就連莫慧瑩三人也是緊緊盯著張烽火,沒想到與自己鬥嘴的他居然這般厲害。
莫聰則好像想通了一些,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成叔如此。
北國國王回過神來,神色更加震怒,隻見他大喝:“拿下他。”
回應北國國王這句話的是一道身著白衣的身影,此人看不清容貌,以白布遮麵,他一出現張烽火以及有些實力的賓客都已知曉對方也是一位武將。
隨後更有數十位巔峰武修圍來,緣聚家族等人打的有些吃力,如果張烽火沒有猜錯北國國王也是一位武將,隻是對方不會下來與自己打鬥,隻是麵前這位白衣男子就足夠應付自己,更何況還有眾多武修,而連天成卻沒有任何表示,隻是站在那裏向自己看來。
眼前的局麵對自己大為不利,這時連琪不顧北國王子阻攔,跑到張烽火身前,攔住白衣人的身影,對連天成喊道:“父親,當初是你讓他前來,他如今來了難道你想看著他死嗎?”
看著擋在身前瘦弱的身影,張烽火也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在客棧的那一幕,仍就是這個身影擋在那裏,好像一切都已重演。
隨著連琪的話,眾人頓時轟動了,一時間都想不通連天成是什麽打算,自己女兒與王子成婚他還曾經許諾別人來搶親,這是什麽邏輯?
就連北國國王也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連天成,不過並沒有任何表示,因為他發現連天成沒有阻攔之意,隨即心下大定,當初的事情他也聼自己兒子說了經過,也就當連天成的一時戲言。
張烽火不自主的突然在後麵抱住連琪的身體,感覺連琪被如此舉動弄的身體僵硬,心中好笑,更是將嘴貼在連琪的耳邊輕聲說道:“今日的我已非往日那般默默無名,你隻需要站在我的身後便可,你,我娶定了。”
如果一個女子可以兩次在生死關頭擋在一個男人的麵前,那麽這個男子有什麽理由不娶了她?至於事情的起因已經不在重要,僅僅一個態度便可。
還沒等張烽火與對方交手,這時一個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中州王家恭祝張族長與連家之女大婚,攜禮來賀。”在皇宮上方突然從天而降三人,一人拿著賀書,兩人抬著禮品。隻要是武修巔峰都可以架空而行,隻是時間長短不一罷了,主要看修煉功法和修為如何。
中州王家的名字在皇宮回蕩不已,讓人不寒而栗!同時眾人回味過來,好像那人說中州王家祝賀張烽火與連琪大婚,並不是王子。
就在這時又有幾人前來,並不是從天而降,而是由門外走入,領頭之人是臥龍堂北國國都的管事,此時的他神色十分嚴肅,來到張烽火麵前說道:“中州臥龍堂恭祝張族長與連家喜結連理,孔袁長老特送喜字一副,夜明珠一顆。”說完他將一個畫冊與一個錦盒遞到張烽火手中,有些目瞪口呆的張烽火隨即聽那人繼續道:“孔長老說,不要忘記五年之約。”說完對張烽火行了一個大禮便轉身離開。
中州臥龍堂,而並非北國臥龍堂,這其中的意味眾人一品就知曉,而且這位孔長老一定是實權之人,王家與臥龍堂哪個都不是北國能得罪起的,而且在王子大婚之日卻祝賀張烽火,顯然是為了對方增加聲勢,不過僅僅這聲勢已經足夠震撼,在東洲誰有這種榮耀。
還沒恢複過來的眾人又見一隊人從外走來,來人乃是烈火城的四大家族族長。
“烈火城八十萬眾祝張族長新婚大喜!”四位族長齊齊說道。
如今的烈火城擴張厲害,這八十萬可沒有絲毫的水分,全是能上戰場之人,雖然沒有多少高手,但是光是這人數就足以和一個不大不小的國家抗衡。
這三方勢力震撼全場,北國國王手都有些發抖,他不是因為張烽火搶親氣的,而是嚇的!能將一國之君如此,當然是王家和臥龍堂的表態。
就連白衣武將也停下手來,然後消失在原地,開什麽玩笑!就算對方是自己的主子,就算違抗命令,他也不想得罪王家和臥龍堂,前者頂多對他數落,埋怨,後者可是致命的,人家打個噴嚏他這個武將就得嚇尿褲子。
武將雖然修為不低,但得分在哪,就算王家家主是個武修他仍然是王家家主!代表的是中洲王家,武將不用提,甚至王家都有武聖的存在。
北國國王看著麵前的年輕人,隨即走下去開口說道:“我代表北國恭賀張族長新婚大喜,以前哪裏做的不對,還請多多包涵,同時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張族長可以當烈火城的城主一職。”
北國國王如此表態,眾人也都沒說什麽,不管認識不認識,勢力大不大,都齊齊起身恭祝張烽火,絲毫不覺得場麵有多尷尬,反而好像他們就是來參加張烽火的婚禮一般。
北國國王都能放下,他們又有什麽放不下的,對方實在太過強硬,也容不得有反對之聲,張烽火對於北國國王的提議沒有拒絕,城主不城主的對他來說絲毫用處沒有,不過隻是對方的一種態度罷了,同時也對北國國王暗自留心,對方實在能屈能伸,怪不得能當上一國之主,越是如此就讓張烽火戒心越重。
連天成自始至終都沒有發言,禮官重新按照程序又做了一遍,北國國王暫代張烽火父母,而失魂落魄的北國王子也早早被人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