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簡單收拾了一下行囊,主要一些吃食都帶在身上,然後張烽火按著記憶說了個大概路線,狼煙便帶著他向村子的方向走去,雖然沒有去過那個村落,但是狼煙用深山中生存的經驗尋找著路線。

路上雖然偶有野獸,但都被狼煙輕易避開,幾個不開眼的野豬與餓狼也都被狼煙幹掉後,張烽火剝皮掛在身上,想著用這幾張狼皮給娘親做個毯子,心中有些喜滋滋的。

很快太陽漸漸沉下山頭,這附近的痕跡也表明著有人出入,二人又加快了腳步,終於在天黑之前走出了深山,這時張烽火已經知道去路,有些興奮的向家中小跑而去。

來到家中,並未見到張烽火的娘親王氏,招呼狼煙坐下,又給他找了一套衣服,自己也脫下那破布條換了一身幹淨衣服。

“母親這時怎麽不在家,難道是進山尋我去了不成。”張烽火心中隱有不安,這麽晚了母親不在家中,定然是尋找自己去了,想想自己離開家中兩天怎能不讓母親掛牽,在想到山中餓狼猛獸,一時間坐立難安。

就在這時狼煙猛的站起身來,隻見他走到窗前,望向外麵,眼眸中一抹血光閃爍,好像一頭正等待獵物上鉤的猛獸一般。

張烽火見狀開口道:“怎麽了。”

“有東西靠近,而且我聞到血腥味。”

張烽火聞言心頭一顫,難道是娘親受傷不成,想到這裏起身就欲向外跑去。

狼煙連忙拉住他,捂住他的嘴巴道:“我感覺到了危險,而且數量很多。”

張烽火這才安靜下來,他對於狼煙在這兩天的表現絕對信任,想必那也不會是母親,說完也透過窗戶向外望去。

隻見一道火光漸漸靠近,由數個火把組成,每個火把都有一位身著黑色鎧甲的人拿著,這些人目露凶光,形態彪悍,而且看似風塵仆仆。

張烽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知這些人絕對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二話不說就帶著狼煙從後窗跳了出去,從後麵爬上屋頂看看這些人要做什麽。

“大人,這個村子的人跑得到快,雖然留下幾頭牲畜雜糧,但也不夠軍士三日之用。”走在前麵的一個黑甲兵士說道。

在他身旁也是一個身著黑色鎧甲的男子,這人一臉凶悍之色,年齡三十有餘,雙眸隱有精光閃爍。

“哼,這慶國真是一個小國,國民膽小如鼠,聞聽我奉國要來,人去屋空不知躲到哪裏,如此作風,也配稱之為國,真是可笑。”中年男子隱有怒氣,嚇得那黑甲兵士連忙低頭。

張烽火聼的真切,此刻他與狼煙趴在房頂,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生怕驚擾了這些人。

其中一個黑甲兵士來到屋內查看一番後就歸隊,這些人足足千人有餘,大半個時辰才全部隱沒在黑暗之中,隻能依稀看到點點火光在遠處閃爍。

張烽火長籲一口氣,與狼煙下來之後便帶著他到山下走去,聽到那段簡短的對話,張烽火明白這恐怕是名為奉國的國家出兵來攻,所到之處慶國人都提前離開避禍去了。

看著山下的村子完全被燒光,一片狼藉,張烽火心情沉重,四處觀望,好像在找些什麽。

待完全走過一遍,確定沒有一具屍體後,張烽火癱坐在地上喃喃道:“娘親,你在哪裏。”

狼煙此時也明白張烽火是在尋找娘親,說道:“大哥切莫傷心,我看這裏的人應該在那些人到來之前就全部走光,我們四處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他們離開的痕跡和路線。”

張烽火聞言站起身來,拽著狼煙就開始尋找。

隨著痕跡,二人又來到後山,狼煙四處看了看,又用鼻子嗅了嗅道:“這裏有些牲畜的味道,他們應該進山了。”

張烽火也不囉嗦,就與狼煙進入山中。

“娘親不在家內,難道是被村中人所救提前離開?”一個個疑惑浮上心頭,張烽火怎麽也無法讓自己相信是村子裏人救的娘親,這十八年來他們母子二人何曾得到任何人的照料。

“就算娘親不在那裏,他們也應該知曉一些,找到他們暫且問問。”張烽火腦袋有些混亂,隻想著先找到村子裏的人在說。

二人進入山中後找到一處地方稍作休息,輪流放哨,待天亮的時候在繼續趕路,這深山之中猛獸頗多,夜間趕路實在不算明智,就算在這邊緣,也能聽到怪叫的聲音此起彼伏。

張烽火在草地上碾轉反側,無心睡眠,當自己意識到已經穿越之後,本打算入山弄些吃食不讓娘親如此勞累,哪曾想遇到這些事情,心中悔恨不已,若找不到娘親怕是會在心中自責一輩子。

“老天太不公平了,穿越之後竟然也這麽杯具,我上輩子究竟做了多少虧心事才落得如此啊,至少也應該給我點法寶防身用。”張烽火雙眼望向天空,心中暗自道。

天一放亮,二人就起身順著足跡繼續尋找,村中的人很是小心,所過之處並沒有留下明顯痕跡,甚至走在最後麵的人將人群踩過的地方都稍加隱藏,十分難辨,若不是有狼煙這個生存達人+人猿泰山在身邊,張烽火隻怕還沒進入深山中就被野獸吃掉了,更別說尋找什麽足跡之類技術性含量如此高的手段。

這片山脈並不算是廣袤,也不是張烽火迷路時所去的那片深山,看樣子應該是通往某個城市的捷徑,按照張烽火的邏輯,村中的人應該會去族中會和,而不是隱藏在山中,因為昨日聽聞那段對話,在加上張烽火這十餘年對於慶國所聞,並不覺得慶國懦弱,而是蓄謀一場戰爭,不然也不會在奉國趕來之前就讓人員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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