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似乎也發現了張烽火等人的存在,他隻是掃了一眼之後也沒停留,繼續踩著白鶴向前飛去,這就有路過的意味了,連封和連綺怎能放過這等機會,隻聽連綺突然開口說道:“藥門前輩,我乃連天一脈弟子,此刻被魔門中人困住,還請前輩援手。”

連綺喊完,雙眸直至盯著老者,神色之中滿是期盼,在她心中藥門雖然沒有參加過對抗魔門的行動,但是應該算正派中人,可是那老者的反應卻出乎了她的意料,那老者先是看了連綺一眼,然後將目光望在了張烽火的身上,接著扭頭離開了,走的那叫一個幹脆。

連綺,連封,甚至魔門那三個人都愣在原地,好像不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的一樣,不過接下來魔門三個弟子到是高興很多,而連綺和連封則有些抑鬱。

張烽火冷眼旁觀,反正也沒有人去重視他,他也樂在逍遙,絲毫沒覺得自己如今身處慘境,更是找了一快幹淨的地麵坐在那裏,衣服看戲的摸樣。

就在老者和童子離開之後,那個童子突然開口問道:“師傅,您為何不救他們?”這個童子可不是一般的童子,如果隻是新入門或者生活了千年的童子是絕對不會問出這句話的,第一是因為他們不懂,從小生活的環境除了練功之外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其他的任何事情。

哪裏會幫人說清,而且也不知道善惡,可是這個童子不同,他已經到了出世的年紀,所謂的出世就是這個人當童子的年份夠高,修為夠紮實,這樣就可以離開自己的師傅去闖蕩,當然這個闖蕩是不可能一開始就進入神界或者出藥門所在之地的。

而是由師傅伴隨,一路雲遊,學人情世故。

那老者聽到自己愛徒如此問來,開口說道:“那幾個人死不了,對方殺不了他們,我之所以沒停留是因為我在一個人的身上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那個人是師傅得罪不起的,而且我和他還有一段淵源,如果在過多停留的話,那個人就會知道我的位置,甚至會立刻瞬移過來找我的麻煩。

童子聼的有些愣神,他完全不知道普天之下還有誰能夠如此讓師傅害怕,要知道這個老者不但是藥門之中的長著,而且輩分也是不低的,曾經煉製過幾種逆天級別的丹藥,甚至就連藥門的門主也要對他客客氣氣。

“你不懂,以後就會曉得的,在這片徒弟上臥虎藏龍,總是有一些我們得罪不起的人。”說完老者目視前方,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童子聽的一知半解,不過見自己師傅沒有與他繼續交談的興趣,也就閉口不語,站在白鶴上麵手中拿著一個藥罐子不知道在弄些什麽。

此時魔門三人已經動手,那為首的魔門公子沒有空口白話,他的勢力絕對不是連綺和連封任何一個可以比擬的,舉手投足之間壓迫感十分強烈,讓連綺和連封隻是單單對他就感覺壓力巨大,甚至一個不小心就會掉送自己的性命一般,由不得他們不小心。

張烽火在一旁看的真切,就在這個時候跟在魔門中人身邊的其中一人將目光望向了他,原本他們並不屑去關注張烽火,是因為對方的修為太差,隻要深深手指頭就能碾死的角色,可是剛才那藥門老者看張烽火的目光實在是抬起快了,讓這個魔門弟子在心中打起了小心,他可不希望陰溝裏翻船,眼下公子正在與對方交手,相信用不了幾個回合就能將他們殺掉。

而自己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順手將這個實力卑微的人一同解決掉,雖然有些掉份,不過他覺得自己必須要保證萬無一失,如果振仔陰溝裏麵翻了船,傳出去他們的顏麵不說,恐怕整個魔門之中的烈天門都要被正道和魔門中人嘲笑不已。

“小子,你倒黴了,讓老夫送你一程吧,這也算是你的榮幸。”老者說了一句十分矛盾的話,可能他心理麵想著這樣解決對方似乎有點太在意他了,而且張烽火也實在有過被錯,不過隨即他又想到對方這麽弱小,竟然要自己出手實在是一個笑話,也算是抬舉了張烽火,才有這番話說出口來。

而張烽火呢,壓根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對方的舉動讓他有種摸不清楚頭腦的感覺,最壞的打算無疑就是連綺和連封被殺掉之後,對方發現還剩下一個有氣的,那麽張烽火的存活率就會達到百分之五十,因為對方可能礙於身份不去碰他,也有可能殺人滅口毀屍滅跡,讓這件事情徹底變成無頭案。

當然第二種的做法還是比較靠譜的,不過張烽火更相信這些倨傲的人不會去選擇第一個,但是這一次他的猜測明顯不對,因為那個老者看向他的目光之中已經充滿了濃烈的殺機。

“喂,我隻是路過的。”張烽火連忙起身擺手,同時在心中想著一會該如何迎敵,他知道對麵的老者異常強大,可是他總不能站著等死,同時也想測試一下自己的逆天決到底有多大的威力,要知道張烽火在突破之後還沒與比自己強大的敵人交過手呢。

他這一喊險些讓連綺和連封氣流逆轉,因為此時雙方對峙已經到了異常緊繃的情況,斷然不能夠受到任何打擾,就好像是兩個劍客互相對王準備生死相搏,這時候刮起一陣風,吹過一片樹葉都有可能成為*,讓兩個人少了對峙的環節。

那魔教中人雖然強大,可是他麵對兩個連天一脈很有資質的弟子時也要加倍小心,不怕殺不死對方,就怕對方使出什麽他不知道的招數,然後借機逃跑,剩下的那個老者已經繞道了連綺和連封的身後將他們的後路堵得死死的。

最悲催的莫過於張烽火了,站在他麵前的那個老者看似十分隨意,甚至都不打算使用自己的兵器,因為在對方的心中張烽火甚至都不如魔門中的入門弟子,不需要大費周章,甚至他還覺得隻要擺擺手,張烽火就會自動把頭顱獻上,當然這都是他自己想的。

張烽火是誰,可是堂堂的妖帝,如果不是因為莫名其妙的卷入這場爭鬥之中,張烽火是不會退後一步,讓對方看輕,他是弱者沒錯,至少在這些人的眼裏他的修為太低,但是他同樣也是一個強者,因為他曾經統一了神界,強者的尊嚴是不容踐踏的。

此時張烽火再拖,拖延時間而已,他釋放逆天決是需要時間條件的,就在老者上前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在那個時候雙手就開始結著複雜的印記,逆天決越到後麵功法就越為複雜,可能是因為功法強大的緣故,所以無論是準備的時間還是繁雜的手印,任何一個敵人都不會去給他這個機會。

老者從一開始就看出張烽火的小動作,不過他並沒有製止,甚至沒有在乎,就好像是在動物園看猴子一般,看著這個弱小而又卑微的存在是如何反抗自己的,如果張烽火什麽都不做反而會讓他覺得沒有任何意思。

終於逆天決已經運轉完畢,張烽火的身後瞬間出現了五個金色的光圈,這些金色的光圈耀眼奪目,以至於讓身旁不遠正在交手的幾個人也都放慢了動作向這裏看來。

張烽火的雙眸也都變成了銀色,冷冷的看著對麵的老者,此時他的氣息大變,再也感覺不到任何軟弱,甚至恐懼的表情和動作,雖然突然的轉變讓老者驚詫,但是張烽火變現出來的功力還沒有讓對方戒備的地步。

“吾以規則,道義的名義對反抗我,挑釁我,愚昧的人進行懲罰。”張烽火緩緩說道,這些字句在他口中說出的時候,帶著一抹滄桑的氣息,而且讓人聞之發寒,好像掉進了冰窟一般,最重要的是張烽火身上的那種讓人不可抗拒的氣息,就連老者也有些恍惚,仿佛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一樣。

他確實做錯了,做錯的是沒有以雷霆之力迅速殺掉張烽火。

五道金色的光圈從張烽火的後背,飛上了半空,形成一個十分碩大的光圈,這個光圈在天空中轉個不停,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向老者套去。

那老者的麵色終於有了微妙的變化,他變得比剛才認真了很多,因為他能夠非常清楚的感覺得到這個光圈之中所蘊含的能量,此時老者想的是如果給張烽火一段時間讓他在修煉萬年,真不知道會達到何等境界。

就在老者準備對抗張烽火逆天決,和準備擊殺掉對方的時候,被稱作公子的男子突然離開戰場,對著老者道:“退”

那老者一愣,他不知道公子是什麽意思,隻是現在抽身已經很難了,因為那光圈完全將老者的身體鎖定在內,因為公子的加入,光圈也毫不留情的將他鎖定住。

“你是什麽人!”那公子突然開口大喝,麵上十分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