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並沒有繼續追問這個問題,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麽那股力量會在這裏出現,會在這裏消失,但是張烽火卻一無所知,她也不知道這股力量到底和張烽火有沒有聯係,隻不過對於他還是升起了一絲疑惑。

“冥王能夠感覺到那股力量源自何處嗎?”張烽火半知半解,開口問道,臉上神色滿是好奇。

如今張烽火即便騙人,也沒有人能夠感覺到他的氣場變化,一般人騙人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微小氣場變化,但是張烽火因為逆天決已經修煉到了逆決,任何人都無法在他身上的氣場之中尋找破綻。

顯然冥王就沒有發現張烽火是在撒謊,見到對方的氣場沒有一絲變化,她便信以為真了,而且將對張烽火的疑慮也徹底打消,這不是白癡的變現,而是過度自信的表現,想想以冥王的修為目前在神界來說少有敵手,一個神帝在她手下都沒有還手之力,區區神王怎麽可能站在她麵前口出狂言欺瞞於她,還不被發現呢。

“這股力量很強,就在這附近散發而出,如果我所料不錯,應該是有人晉升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告訴,但是我在冥軍之中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影。”說到這裏,冥王眉頭緊鎖,不知在想些什麽。

而張烽火則坐在一旁,運轉功法,準備打坐修煉了,開什麽玩笑,那個晉升的就是他自己,哪裏有冥王說的那麽恐怖,而且見對方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摸樣,張烽火就覺得好笑。

當然,這也是張烽火沒有到達冥王那個實力,不能夠感覺得到銀芒之中所蘊含的威力,這是逆天決!逆天而行,功法何其霸道,即便冥王已經超脫了規則,但是她還沒有超脫天道,用不了多久她也會麵臨解體的危機,而張烽火就不一樣了,這一次的他永遠都不會重蹈覆轍。

晚上兩個人共處一室,不過冥王是坐在床上,張烽火則坐在地上,倆人都進入了修煉的狀態,不過張烽火卻保持著足夠的清醒,他在冥王修煉的時候仔細觀察夠對方,無論是對方周圍的氣場,還是運轉功法的走向,他都看的清清楚楚,與這樣的高手在一起,可能一舉一動都受益頗深。

因為逆天決的原因張烽火已經突破到了中級神王,而靈兒也因此受益,原本就快要出關了,突然受到張烽火的影響,靈兒又繼續閉關修煉,此等劍靈如果被神界高人知道,恐怕要爭相搶奪,斬界,比任何一個靈器都要強大,能有這般的劍靈日夜修煉,架設張烽火到神帝境界,那靈兒又改到何等地步,恐怕斬界九式張烽火最少能發揮出十之八九,當然對於斬界,張烽火如今也不是了解的非常透徹,他始終覺得這把劍有一個秘密,而且是驚天的秘密!

當然這個秘密他也隻是朦朧之中的一種感應,具體他也不知道是什麽,隻能說如今張烽火是斬界的主人,可以感受得到這把劍的威力和神秘,越是晉升到一定境界,越能感覺得到,以前斬界對於他來說不過隻是一把普通的靈器而已,如今靈兒已經成長,他也在逐步成長著,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發揮出斬界的威力。

正如老劍靈所說,斬界驚天泣地,發揮到極致就算是展開天地也不是不可能。

第二天一早,冥王早早就離開了,顯然是為了神界和冥軍的戰爭出謀劃策,張烽火感覺他用不了多久就會離開這裏,到那時再見到冥王的時候,他們二人將會正式對抗,這樣一個對手對現在的他來說還是有很大挑戰的。

而此時冥軍還有神界的士兵已經全部退守到了各自的營地,現在是將領之間的較量,但是不知道為何,神界有些畏首畏腳的感覺。

此時在神界大帳之內,神王端坐在主位上,在他左右兩旁坐著數十位神將,這些人都是一臉怒氣,顯然是不認同神王剛才下的決策。

神王決定所有人退守回神之國都之內,開啟陣法,讓冥軍無從下手,這也就是表示神界不是冥軍的對手,據守不出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以後他們還怎麽在這裏生存,雖然很多人都非常痛恨冥軍,痛恨妖族,但是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想讓這兩個異族看他們神界的笑話。

“神王,我不同意。”天家的族長突然開口說道。

天家族長說完,好幾個家族的族長都跟著附和,這幾個家族都是和天家差不多強大的存在,在神界可以說舉足輕重,任誰都要給幾分麵子。

這時羅家的族長突然站起身來,望著天家等人開口道:“神王的決策自然有他的想法,我們聽聽神王的部署如何?眼下我神界接連受創,如果神將被冥軍比下去的話,這場杖必敗。”

羅家族長的話也有很多人認同,這些人都是常伴神王左右的神界大臣,家族也都在神之國都內,他們自然要擁護神王的決定,而天家等家族不同,他們就好像是封疆大吏一般。

“哪個家族的前輩超過了神帝的修為,隻要有,我一定會同冥軍開戰!”這時神王突然開口說話,這句話出口讓眾人有些麵麵相覷,不知道神王是什麽意思。

超越神帝的存在,這種修為他們以前連想都沒有想過,很多家族的前輩無非也就是初級神帝,或者中級神帝,連一個巔峰級別的都沒有,又怎麽可能會有超越神帝級別的存在。

神王看著寂靜無聲的大帳,繼續開口道:“昨日那道銀芒有些奇特,我就用意念去探察了一番,哪知還沒等探查到銀芒的秘密,就被一個極其強大的意念所阻,我險些受到重創,此人的修為至少是神帝巔峰以上,很可能已經超越了神帝的修為,而且這人和那銀芒並不在同一個地方,我懷疑冥軍之中有兩位至少是巔峰神帝修為的人。”

這話一出口,大帳內更加寂靜了,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流露出一股不可置信的神色,超越神帝的存在,而且還是兩個人,如果真與冥軍開戰的話,他們有什麽資本?神王如今也不過是中級神帝,相信隻要與對方高手一碰壯觀立刻就會敗退下來。

“這件事情我們需要從長計議,眼下就先退守到神之國都吧,開啟所有的陣法,如果還有家族族長有異議,那麽就請出你們的家族先祖,讓他去對抗冥軍高手如何。”說完神王轉身離開了,顯然今天他對於天家等人的表現非常不滿意,但是不滿意他也沒有辦法,別說是戰時不能得罪,就是平時神王也不能如何。

就說天家,這個家族可是有中級巔峰神帝級別的人,與他交手的話,神王絕對沒有勝算,在加上天家根深蒂固,如若不是天家現在的族長實力太差,恐怕神王的人選一定不會輪到他的身上。

種族長退出大帳各懷心思,顯然此刻他們心中都震驚異常,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驚駭了,怪不得冥軍敢如此挑釁神界,還敢用大軍圍困神之國都,顯然他們是有著自己的底牌。

神界大軍很快進入了神之國都,而其陣法也隨之開啟,這個陣法乃是無數神帝利用自己的功力和心血創造而成,一共有三十九個大陣,每一個大陣代表了一神王的的靈魂,他們在死去的時候靈魂被放入大陣之中,鎮守著神之國都,這也是神界的一個規矩,可見對於神界這些神王還是不放心的。

害怕有一日自己的後人遭遇不測,被人趕盡殺絕,這才想出這個辦法,可以保護後代子孫健全,神之國都因為大陣的開啟,四周無數霧氣籠罩而來,原本美輪美奐的城池已經看不見了,隻有神王以上的修為才能看到大霧之中城池的輪廓,這也是一個陣法,而且想要破解這個陣法的辦法就是必須要破壞掉前麵三十九個神王靈魂鎮守的大陣。

因為神界的退縮,冥軍也沒有擅自闖入神之國都,至少冥王在打探了一番之後就徹底讓眾人打消了這個念頭,她說即便是自己想要通過大陣也沒有把握,而且受到的傷害一定十分慘重,甚至都有可能麵臨解體的危險,冥軍之所以能有超越神帝修為的冥王,是因為此人不但天資極高,而且還得到上一任冥王的一個方法,那就是如何避免在達到神帝巔峰的時候就必須解體的危險。

當然這種方法隻不過是投機取巧,想要真正避免必須學會向張烽火所學的逆天決一般,可以逆轉自己的命運,甚至能夠與天道對抗。

張烽火也在第二天的時候離開了冥軍大營,知道他走都沒有任何冥將見過,冥王是想讓張烽火回去通報一聲,就說冥軍願意與他們聯手,條件是必須一同破開這個陣法,單單以冥軍的實力就算強行闖入的話,全軍覆沒也沒有把握可以徹底打開。

神王靈魂的鎮守,而且是三十九個神界巔峰高手所布置,其威力已經超出了人們的預知。

離開了冥軍大營張烽火隻覺得此次真的沒有白來,如果沒到達這裏就不會知道冥王的事情,自己很有可能也不會突破,已經修煉到逆決的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修煉速度提升了不知一倍不止。

隻要張烽火想,可以隨時抽幹方圓百裏之內所有的靈氣為其所用,這種手法是十分恐怖的,就算是神王,乃至那些隱逸起來的老家夥們也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歸去的途中還是比較平淡,好在張烽火騎著一個大獅子,一點也不覺得寂寞,這個獅子一直都陪在張烽火身邊,甚至已經晉升了一個階層,要知道妖族人隻要與妖帝呆的時間長了,他們是能夠受到影響自動晉升的,就好像張烽火曾經隻是拍了拍一棵樹,那樹竟然直接化成了人形。

此次張烽火的目標並不是妖族大本營,他讓大獅子帶著自己的口信回去,他則是準備回到五洲!去哪裏的迷霧森林,打算一探究竟,如果能夠遇到一些機緣,也會讓張烽火在與冥王對抗的時候多一些籌碼,否則的話按照他現在的修煉速度在過一百年也未必能夠打敗冥王。

而此時距離張烽火與神王的比試也隻剩下五十年了,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如果接下來的五十年裏張烽火不能夠打敗神王,那麽他就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當然前提是張烽火在這期間修煉到了逆天決的第四篇,一旦學會,便可以改變自己曾經許下的重誓,逆天而行,即便不用參加比試,他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張烽火打開神界通往五洲的隧道,這裏沒有特殊的地點,可以說任何地方都能夠通往五洲,但是因為距離神之國都還有冥軍集結的地方太過靠近,他隻能走了萬裏之外才打開隧道,縱身走了進去,很快這隧道就關閉了。

在一次回到五洲,張烽火的心情還是比較複雜的,在這裏他奮鬥了很多年,從最開始兩個人的結伴同行,一直到最後自己飛升神界,每一幕都彷如昨天揮之不去,妖帝怎麽說也是生活了萬年的老妖怪,他的記憶何其之多,但是五洲這裏的記憶是張烽火最為深刻的記憶,因為在這裏他學到了很多東西,例如親情,友情,還有很多他以前無法體會的感覺。

張烽火降落的地方是中州,因為中州的靈力最為濃鬱,所以每一次打開神界通往五洲隧道的時候這裏是必選的地點,隻是入眼的並不是中州的繁華,而是一片破敗,四處都蔓延著戰火的氣息,好像這裏剛經曆過生死決鬥一般。

在這附近並沒有人煙,他隻能散開意念,在距離此處十裏之外發現了幾抹人影,十裏對於張烽火來說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不過他並沒有直接過去,而是一步步向哪裏走去,他想看看中州到底發生了什麽,或者五洲到底發生了什麽,在這短短的幾十年裏有如此大的變化。

“師姐,我們要去聖地還有多遠啊,如果在不到哪裏,恐怕就算沒有魔人殺來,我們也餓死了。”

張烽火十裏之外走著五個人,其中四男一女,女的為首,身著一身黑色勁裝,背上一把短劍,看上去英氣十足,如果不是女子身上風塵氣息濃重,潔白的臉頰被飛吹的有些幹裂,絕對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隻是現在沒有人去觀賞她的容貌,食物才是最重要的。

這幾個人是靈劍門人,隻是一個很小的門派,在五洲被魔族中人侵襲之後,生靈塗炭,原本繁華的中州淪落如此,無數門派家族中人無家可歸,他們都在向一個地方聚集,那就是被五洲人稱作聖地的地方,那裏供奉著一個巨大的雕像,而且緣聚家族等人都在那裏,可以保護他們的平安,於是無數的五洲人都日夜兼程,向那裏聚集。

“快了,相信聖地就離我們不遠,隻要在堅持幾天一定能夠到達。”女子開口寬慰道,幹裂的嘴唇讓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澀澀的感覺。

這時,撲通一聲傳來,一個二十餘歲的男子跌倒在地上,雙眼緊閉已經沒有了氣息,女子連頭都沒有回一下,隻是雙眸之中閃過一抹晶瑩,另外剩下的三個男子麻木的跟在女子身後前行,他們對於死亡已經沒有了畏懼,這種情況幾乎每天都在發生,因為沒有食物,沒有水,前往聖地的那些散落門人,家族中人不知道餓死了多少。

就在這時張烽火由遠而近,款款走來,女子和那三個男子見到張烽火之後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依舊前行者,他們不敢停歇,怕隻要停下腳步就沒有繼續向前的力氣。

“你們怎麽見死不救呢?他還有一絲氣息,看你們應該是同門子弟。”張烽火開口問道,有些疑惑。

女子和另外三個男子扭頭看了他一眼,三個男子麵無表情,女子臉上則露出一絲慘笑,開口問道:“這位師兄是在嘲笑我們嗎?你不是也隻剩下了一個人。”女子完全將張烽火當成了同樣前往聖地的人。

“為何說我嘲笑你們?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一直隱居在山林之中,此次出關見到一片荒蕪。”張烽火眉頭緊鎖,開口說道,他的心中已經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女子聽到張烽火這番回話,臉色才有些好看,她開口說道:“師兄有所不知,如今五洲已經被魔門侵襲,那些魔門見人就殺,短短五年的時間,五洲中人已經所剩無幾。”女子說完控製著不讓自己落淚,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同門,自己的師傅都慘死在那些魔門人的手下,那些人踐踏著屍體,甚至連死人都要肢解分開,隻是他們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聽到這裏,張烽火突然想起了什麽,他在自己的空間之內拿出一些果子分給四個人,又走向了那位倒地不起的男子身前,隻是簡單的給那人傳了一點功力,又喂了他幾顆丹藥之後,那人蒼白的臉色竟然瞬間變得紅潤起來,張烽火喂他吃的隻是最普通的丹藥,即便如此,其中蘊含的東西也不能夠被五洲眾人的體質完全吸收。

但是這人因為丹藥的緣故,不但身體的精力恢複並且達到了巔峰,就連耗費的功力也是如此,對於五洲人來說這普通的神界丹藥就好像是仙丹一般。

女子和三個男子見到張烽火給的果子已經狼吞虎咽的啃咬起來,他們在這個時候可不會堅持什麽狗屁道理,不吃嗟來之食,這種有氣節的人隻是還沒餓到一定份上而已。

餓死,是一個殘忍的死亡方式,因為你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體會到,死亡原來如此恐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著你的神經,同樣讓等待著死亡的臨近,有人說死不可怕,主要是過程最可怕。

吃過東西,四個人的體力已經恢複了很多,張烽火給他們的果子也蘊含著靈力,不但不會因為暴飲暴食而引起身體上的不適,反而會補充體內的靈氣,讓功力和受損的身體達到修複。

這時原本到底的那個男子突然跪在張烽火的麵前,這人沒有哭,隻是用頭狠狠的磕著地麵,而另外四個人見到這人如此也同樣跪在那裏,這是一種無言的感覺,相信不管在邪惡的人,在經曆死亡侵襲的過程裏,如果有一個人能夠將他拉出來,讓他脫離苦海,他也一定會有如此舉動。

張烽火隻是輕輕揮手,五個人就站直了身子,再也跪不下去了,女子這時上前對張烽火行禮道:“感謝前輩大恩,雪兒這輩子甘願做牛做馬,報答前輩大恩。”

張烽火搖了搖頭道:“不需如此,修道之人本就要有向善之心,如果連善心都沒有的話,那麽在他的修道過程之中必定會阻礙重重,我不需要你們的報答,隻需告訴我五洲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即可。”

說完幾個人並沒有在此處停歇,而是向著聖地走去,在這路途之中,自稱雪兒的女子為張烽火講起了五洲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原來在東海帝君離開天界之後,冥界大帝也進入了閉關的狀態,但是即便如此,天界的天兵和冥兵也是實力強悍,魔界中人騷擾過幾次都被打的落花流水,大敗而歸,魔界不敢打天界的主意,自然將目光放到了五洲上。

五洲在張烽火離開之後,狼煙與緣聚家族等人共同管理,小魚兒已經成長起來,雖然修為沒有什麽太大進展,但是其謀略竟然一點也不比無念差,最後狼煙開始放權,讓小魚兒管理各種事宜,在小魚兒和五洲各大家族族長共同管理下,已經達到了千年不遇的繁榮個景象。

而這美好的一切就在五年之前被魔界徹底粉碎了,魔界士兵從魔界開始侵襲五洲,大批的魔君殘暴成性,他們見人就殺,甚至比曾經的冥軍還要殘忍,五洲遇到了有一次的危機,不過這次的危機沒有任何援手,因為天界如今無主,那些將領如若是組織對抗魔界還行,要幫忙五洲他們還沒有那個權利,倒不是坐視不理,而是沒有調動軍隊的令牌,這令牌以前在東海帝君的手中,如今落在了冥界大帝那裏,他已經閉關多年,一直沒有露麵。

所以魔界士兵更加肆無忌憚,他們將在天界那裏受到的屈辱全部發泄在了五洲人的頭上,無數的五洲人被屠戮,因為雙方實力相差懸殊,狼煙組織的幾次反抗全部失敗,最後所有人都退守到了中州,那個城池叫做聖城,在那裏供奉著一個雕像,這個雕像不是別人就是張烽火!

如今狼煙等人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界,沒有任何反擊的辦法,隻能守護在這裏,他們期待著,等待著張烽火能夠從天而降,解救五洲眾生。

於是無數存活下來的五洲人開始向這裏聚集,天劍門這幾個人也是其中的一員,隻不過他們在來的途中遇到了魔人,門主與眾多長老慘死,隻有三十餘人逃離出來,雪兒自然也是這其中的一員,三十多人在路途之中因為沒有水,沒有食物,他們的修為又不是很強,就出現了很多人餓死在旅途之中。

“這裏就是聖城了。”雪兒突然指著前麵一個城池開口說道。

張烽火依靠自己的功力,帶著五個人前行,速度極快,隻是幾天的時間就趕到了聖城,這五人對於張烽火更加敬畏,不單單是救命之恩,還有屬於對強者的尊重。

聖城顯然現在並不安全,因為在城池四周已經有很多魔界士兵在騷擾著,這些魔界士兵十分散落,沒有任何的隊形,因為五洲人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一點威脅力,就算是一個魔界將領衝到了人群堆裏麵也能從容離開,甚至能夠在內部打垮敵人,不過魔界顯然並沒有速戰速決的架勢,他們選擇了這種小股的騷擾,意圖很明顯,完全是在拿五洲人取樂,就好像是在戲耍對方一樣。

張烽火看在眼裏,眉頭一皺,這是他發怒的跡象,正要上前的時候,之間魔界士兵迅速向城池靠攏,看那樣子應該是要發起進攻了。

此時在城中,狼煙端坐在主位之上,在他左右兩邊是金樽鐵血,還有小魚兒,以及中州世家家族族長,還有一些帝國和家族的代表,無疑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愁容滿麵,這可能說是五洲遇到的一次最大危機,以前冥界雖然出現也沒有如此大規模的殺戮,因為有張烽火的緣故,所有人都躲過了一劫,最後甚至和冥軍友好相處。

但是如今他們沒有張烽火,而且魔界士兵比冥軍還要殘忍,所有人都沒有了辦法和主意。

突然聽聞魔界士兵要對城池發起進攻,狼煙猛然之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領著所有人來到了大殿的正中央,這裏立這一個巨大的雕像,就是按照張烽火的摸樣雕刻而成的。

狼煙撲通一聲跪在了雕像的麵前,開口道:“大哥,我讓你失望了,如今五洲麵臨生死之境,如果你回來了,一定要為我們報仇。”

緣聚家族等人緊跟著跪下,那些家族的族長麵麵相覷,不知道是跪還是行禮,畢竟張烽火雖然是五洲曾經的統治者,但是都與他們以朋友相交,如果行跪拜之禮的話有些太過。

這些家族族長隻能行禮,隨即狼煙領先走出大殿,手持一把短刃,高高舉過頭頂,對著那些站在大殿外麵家族弟子開口說道:“今日我緣聚家族狼煙,願率領五洲熱血男兒共同抵禦魔界妖人,此次出城不是敵死,就是我亡,誰願同往。”

狼煙的聲音很大,傳到了每一個家族子弟的耳中,他們很明白狼煙的話代表了什麽,不是敵死就是我亡,那就意味著他們此行基本上沒有任何存活的機會,狼煙在用自己的行動去捍衛五洲人的尊嚴,他們可以戰死,但是不能被魔界人這般虐殺而死,他們要死的有尊嚴,死在戰場上,隻要有一口力氣,就要手持兵器,砍向敵人。

“我願同往。”

“我願。”

“我願!!!”無數人表態,最後形成一個整齊的聲音,狼煙的熱血在這一刻點燃了,所有人的熱血都在這一刻升騰,曾幾何時緣聚家族這幾人也見過這番場麵,隻不過說這話的人是張烽火,是那個石像上的男人。

城門打開,狼煙領頭,跟在他身後是黑壓壓的人影,這些人已經忘記了恐懼,在他們的心中一直有一團熱血支撐著,他們要跟著狼煙的腳步去送死!!!!讓自己的死有尊嚴!

魔界士兵突然見到龜縮在城內的人如此大感意外,於是所有的魔界士兵都向城池中靠攏,他們皮膚白皙,長相要麽十分俊俏,要麽十分妖異,或者十分醜陋,雖然容貌不同,但是那血色雙眸之中的不屑,嘲諷,以及好奇十分一致,他們想看看這些螻蟻一般的存在要耍什麽鬼把戲。

魔界此次帶兵的不是魔帝,隻是一個魔將,此人正端坐在前些日子搜刮的龍椅之上,坐在一處山頭,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情景,他不需要發號施令,隻需要品嚐麵前的美食美酒,然後看著這些魔界士兵肆意表演即可,這就好像是一場貓捉老鼠,而且十分血腥的遊戲,很合這位魔將的胃口。

所有能出動的五洲人整齊羅列在城門之前,他們在魔界士兵眼中就好像是待宰的羔羊。

就在這時,天空之中飛來六道人影,最先落地的是天劍門那四男一女,隨即張烽火來到狼煙身前,微微一笑。

張烽火的出現讓狼煙驚訝的愣在那裏,長大了嘴巴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不光是狼煙如此,緣聚家族那兩人也是這般表情,隨即無數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張烽火,他們都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同時心中還有激動。

張烽火回來了,這個消息就好像是病毒一樣迅速蔓延開來,所有人在也不是那種視死如歸的神色,從狼煙開始,第一個跪在張烽火的麵前,接下來是所有人都接二連三的跪在那裏,這時候那些平時與張烽火平輩論交的家族族長在也沒有之前別扭的想法,他們誠心的跪在那,跪在這個帶給他們無限驚喜和崇拜的男人麵前。

五洲人的舉動在一次讓魔界士兵目瞪口呆,他們先是乖乖打開城門,所有人都走了出來,接著又都跪在了一個人的麵前,這個人是誰?五洲人在打什麽注意,這種想法在所有的魔界士兵腦中充斥著。

這時一個距離張烽火最近的一個魔界士兵走上前來,搖晃了一下脖子,很輕蔑的看著背對著他的張烽火,開口喝道:“你們這些螻蟻一般的存在,就算是下跪也不會饒你們性命。”這個魔界士兵顯然是將五洲人下跪當成是對他們的求饒,他可不覺得張烽火有那麽大的魅力,能夠讓所有人不顧自己生死,就這般跪在此人的麵前。

張烽火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但是那個魔界士兵卻閉上了嘴巴,因為晴天一道神雷狠狠劈下,正好打中在了那個人的頭上,瞬間就被炸成碎末,這種異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魔界士兵有些摸不清頭腦,都抬頭看了看萬裏無雲的天空,想不明白怎麽會有雷電落下。

他們不懂,可是一直坐在那裏看戲的魔將卻是知道,這個突然而來的男子絕對是有著不俗的本領,於是他踏步上前,隻是移動了幾下就來到先前魔界士兵被雷劈中的地方,他看著張烽火的背影開口說道:“我乃魔界魔將赤鋒,不知閣下何人?”

張烽火轉身了,望著對方開口問道:“這次不是魔帝帶領人來的嗎?我還得在去一趟魔界,有些麻煩。”

聽著張烽火自言自語,赤峰有些惱怒,惱怒的是對方竟然無視他,而且沒有對他說的話有任何回應,這讓他的尊嚴很受侮辱。

“不管你是何人,敢傷我魔界士兵,一定沒有好下場,我奉勸你還是就此離開,我可以既往不咎。”赤峰開口說道,同時擺開了架勢,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摸樣。

赤峰說的和他的動作有點不搭,因為如果他要想殺人的話絕對不會和張烽火說這麽多廢話,是因為赤峰在張烽火的身上感覺到了威脅,剛才平地出現的神雷,還有張烽火身上沒散發出任何功力波動,這都讓赤峰有所戒備,他可不覺得是那個魔界士兵太過倒黴,此人一定是實力強悍,能夠憑空運轉神雷殺人。

張烽火沒有開口,隻是抬頭看了看天,突然道:“一群愚昧的人,該為你們愚昧的選擇付出代價了。”

這句話所有人都不懂,也不知道張烽火話中的意思,接下來隻見他騰空而起,身後一道金色的光圈浮現,張烽火的雙眸一銀一金,十分詭異,在他身上也一半是銀色光芒,一半是金色光芒。

“我以主宰你們命運的名義,將你們送入無盡的黑暗之中,禁錮你們的靈魂,毀滅你們的肉體,讓你們為愚昧無知,冒犯我的舉動付出生命的代價。”隨著一句句話在張烽火的口中說出,他身上的光芒越來越盛,最後所有人都閉上了雙眼,不到三秒的時間,強光過去,又恢複了先前的景象。

大家睜開眼,愣在那裏,除了五洲人之外一個魔界中人都沒有,再一看張烽火眾人頓時明白過來,僅僅是一招就將所有的魔界士兵全部斬殺掉,甚至連個灰燼都沒有留下來,如今他到底到了何等地步?

這個問題就連張烽火自己也不清楚,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什麽地步,因為在突破天決之後他從來沒與任何人交過手,用出逆天決第一篇章的功法之後,張烽火雖然很疲憊,但是修為好像精進了很多,而且他感覺到那些人並沒有消失,好像是被自己放進了某個口袋之中一樣,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他是這片空間的主人一般,可以隨意打開一個空間,然後將不想看見的人仍在那裏麵。

聖城所有的五洲人在震驚五分鍾之後轟然大叫起來,他們歡呼著,喊著張烽火的名字,聖王!!!這種感覺比剛才他們在狼煙的帶領下出城送死還要讓人振奮!他們好像又找到了主心骨,那些狂妄的魔界中人又能如何?張烽火一出手就收拾掉了在他們眼中強大無比的魔界軍隊,對方竟然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於此同時,在張烽火剛得到逆天決不遠處的一座山上,一位老樵夫正挑著柴禾,突然他立在原地,雙眸閃爍著精光,望向聖城的方向。

隨即這老樵夫突然微微一笑,最後放聲大笑起來,邊笑邊道:“老東西,沒想到你的繼承者居然成長這麽快,看來我也要出山了,這與世無爭的日子過起來雖然不錯,但是我這身老骨頭都快要生鏽了,是該活動活動了。”說完老樵夫加快腳步,隻是幾個閃身就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將柴禾放下,進屋收拾了一番,在出來的時候仿佛變了一個人,隻見他換上了一身青衣,背後背著一把黑色大刀,整個人看起來精氣十足,還有一股興奮的神色。

他躍空而起,轉眼之間就消失在了這片山中,所往的方向正是迷霧森林!!!

PS:樓外在嘮叨幾句,這些稿子都是我六月份碼的,現在定時更新,每天是兩章,一萬字,我的新書已經開始存稿了,在八月份的時候正式上傳,同時這本書也截稿,希望大家到時候繼續支持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