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綠色的皮膚絲毫沒有褪色的動靜,讓張烽火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隻綠色的怪物一般,不過除了皮膚是綠色的之外,他身上沒有一點不適應,這讓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身體都能被膽汁染成這種顏色,要麽就是含有劇毒,要麽就是含有大量的靈氣,可是沒絲毫動靜有些說不過去。
穿過了幾片高山之後,張烽火也出了蛇族的領地,來到了另一個種族的領地,這裏是蛙族的地方,當然此蛙可不是青蛙之類的東西,這種蛙有著尖尖的牙齒,而且彈跳力驚人,就算是緊挨著蛇族的領地,沒有什麽衝突的情況下,蛇族是絕對不會招惹對方的。
當然這些消息張烽火都是聼之前那些鼠族所說,過了這片蛙族的領地,就到了鼠族的領地,說起來與那些鼠族逃難的地方並不遠,但是這一片蛙族的地方可是很大的,以張烽火的速度,每個兩個月的時間絕對走不出去,而且是在這路途之中沒有碰到蛙族,或者遇到一些別的事情,否則困個一年半載也說不定。
自然張烽火會排除掉所有的外來因素,他可不希望自己在這片地方逗留太多時間,那樣會影響他趕到鼠族領地,見另一個人類的機會,誰知道那人會在鼠族的領地待多久,不過張烽火相信,在鼠族的地方一定隱藏著什麽東西,否則那人絕對不會直接潛入地底,占領鼠族的洞穴。
以那人的本領,如果想要找一處自己的洞府修煉,完全可以選任何一處風景秀麗,天地靈氣濃鬱的地方,怎麽可能屈身於那裏。
又走了三天的時間,張烽火才算正式進入了蛙族的領地,這裏麵沒有高山,也沒有叢林,大多都是一片窪地,雖然此蛙非彼蛙,但是它們的習性還是一樣的,都喜歡生活在潮濕的環境中,而且喜歡坑窪之地。
但是卻苦了張烽火,因為這些坑窪之地,可能對於那些蛙族來說隻是一個小水塘,但是在張烽火的眼中卻是大小不同的湖,每次都要耗費他的功力,在湖上麵踏步而行,一次兩次,十次八次對於張烽火的修為來說那完全不在話下,可是漫天遍野的都是這種小湖,基本上走不了多久他就要碰到一個,而且這種地方要走上兩三個月才能出去,對於他來說實在有些艱難。
不能飛行,不能利用功力趕路,這讓張烽火有種處處碰壁的感覺,如果動用功力的話,自然會引起周圍氣場的變化,那些蛙族也就容易發現他的存在,也不知道這些蛙族是如何看待擅闖它們領地的人,如果十分友好倒也罷了,但是在這種地方,哪裏會有友善的種族,恐怕一定會群起而攻之,將他徹底埋葬再此。
走了大概幾個時辰之後,張烽火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在自己不遠處有幾個東西在動,還有幾個是呆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的,他知道前麵絕對有蛙族的存在,如果繞過去顯然要多走很長一段路,可是不繞過去他就這麽冒失的衝了進去,一定會被發現。
所以他停下來,打算想一個萬全之策,最終張烽火放棄了繞路的想法,因為他發現在左右兩旁的路還有很多蛙族的聚集,繞路顯然是不可能的,隻有麵前這條路的蛙族最少,而且還最近,他隻能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碰到湖水的時候也根本不敢直接踩在上麵過去,生怕突然在湖水裏麵鑽出來一個蛙族。
這也是他之前有些疏忽了,又或者是他有些不夠謹慎,這些蛙族既然喜歡這種沼澤地,也許它們也喜歡將自己的身體埋藏在水中休息。
走了半個時辰左右,張烽火距離那幾隻蛙族越來越進了,他幾乎屏蔽了自己的所有氣息,生怕被蛙族發現,可是當他見到這幾隻蛙族的時候還是被狠狠的震驚到了!
這些蛙族的身體是灰色的,身上十分光滑,眼睛大大的,隻是神態有些慵懶,隻不過那些牙齒和爪子實在有些慎人,牙齒好像是鋸齒一般,仿佛它們隻要在任何東西上咬一口,都能輕而易舉的留下一排牙印,或者隻需要它們輕輕的一拽,就能將咬中的東西拽下來。
而那爪子也不應該出現在這些蛙族的身上,長而且鋒利,看上去就好像是刀片,而且是尖銳的刀片,不過張烽火發現了一個問題,他發現一個蛙族在跳到另外一個蛙族身上的時候,它的爪子不會對對方造成任何傷害,甚至身體都有些打滑,這時他才知道,這些蛙族的皮膚也絕對是一件利器。
如果和對方打的話張烽火絕對占不到一點便宜,他甚至懷疑自己手中的斬界能否刺穿蛙族的皮膚,隻希望這些蛙族沒有發現他,能夠讓他順利從這裏離開,又或者希望這些蛙族是一個十分好客的種族。
可是當一個蛙族突然伸出舌頭,將一個飛過的小鳥卷下來的時候,在用那尖銳的牙齒撕爛吞掉之後,張烽火的心哇涼哇涼的。
張烽火繞開了這幾隻蛙族,離它們保持三百米的距離,可能在蛙族的眼中這點距離它們頂多也就是跳兩次就到了,但是對於張烽火來說還是有一點點自我安慰心裏的。
如果說最憋屈的神帝恐怕就是張烽火了,連一個動物都能讓他如此,如果真死在這裏麵,恐怕他一定會化成厲鬼,在這片空間久久不散,一直守護著殺掉他的那個生物,直到把對方折磨到瘋掉才算,千古奇恥啊。
好在張烽火目前還是很安全的,沒有被任何的蛙族發現,正在他沾沾自喜的時候,突然聽到身旁砰的一聲,好像有一個體型碩大的東西落在了地麵上一樣,他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一個蛙族正跳到了他的身旁,張烽火嚇的夠嗆,不過那蛙族又接著跳開了,原來隻是路過!嚇的張烽火一頭冷汗。
他現在連罵娘的念頭都有了,可是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誰知道下一隻蛙族是不是為他而來的。
在張烽火驚魂未定的時候,又一隻蛙族從他的麵前華麗的路過了,這種被無視的感覺張烽火在心中自我安慰是隱逸太好,他可不會想著是因為他的目標太過渺小,又或者是因為那些蛙族已經發現了他,卻對他沒有任何興趣,要知道蛇族對張烽火感興趣是因為感應到了他身上的靈氣。
可是蛙族是肉食動物,而且它們講究的是近身肉搏,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都極強,根本不需要像蛇那樣還需要修煉內丹,蛙族是沒有內丹的。
確定了附近沒有動靜之後,張烽火才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這一次他走的更加謹慎了,甚至就連腳步都輕了很多,有個風吹草動的他都要駐足找一個能夠藏住自己身體的地方,生怕被蛙族發現。
不過在接二連三有很多蛙族從他身邊華麗麗的路過之後,張烽火接受了一個比較悲催的事實,那就是蛙族好像已經發現了他,卻根本沒把他當一盤菜,他這種體型確實引不起任何蛙族為他單獨停留一會,有那個時間,這些蛙族還不如停在水坑裏麵休息。
張烽火破罐子破摔,根本就不躲藏了,就這麽大搖大擺的向前走去,不過他沒有散發出自己的氣息,又或者過分的使用功力,以免引得蛙族對他出手,好在這一路還是比較順暢的,並沒有任何的蛙族對他進行攻擊。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張烽火發現在這片沼澤之地,坑窪太多,但是食物卻少的可憐,路過的小鳥,路上的小動物都被蛙族吃的一幹二淨。
張烽火就什麽東西都沒得吃了,雖然現在他的修為挨個一個月的時間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眼下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而且他還不敢太過吸收靈氣,因為這樣會被蛙族注意到,雖然蛙族不會對他有太大的興趣,但是也保不齊哪知蛙族就抽了瘋是的找他的麻煩,那時候張烽火不是欲哭無淚了。
好在又過了十天的時間,沼澤的地方越走越少,張烽火知道隻要自己在抗一下就能走出蛙族的領地,此時的他破譯濫殺,麵黃肌肉,哪裏還有妖帝風流倜儻的摸樣,淪落如此他是叫苦難言。
又是五天的時間過去,張烽火總算是出了蛙族的領地,他可以大肆的吸收周圍的靈氣,這裏是鼠族的領地,如今鼠族已經全部逃離了,可以說目前是無主之地,所以四周的氣場發生變化,也不會引起任何猛獸的關注。
這靈氣入體,張烽火的精神才好一些,身上困頓的感覺蕩然皆無,那份虛弱的感覺也消失的七七八八,隻要靈力夠用,他可以不吃不喝半年時間,隻需要靈氣的補充即可,不過這鼠族的領地之中,各種小動物還是有很多的,鼠族即便是在自己的領地上,也沒有別的猛獸那般凶猛,而且領土意識極強,它們一般都是晚上的時候才會出來。
而且沒有肉食的情況下,鼠族隻需要吃一些糧食就能維持生命,在這片土地上,各種五穀,果類還是有很多的。
恢複了身體之後,張烽火按照先前鼠族的指引,來到了鼠族領土的正中央,當然這也僅僅是他目測的範圍,然後施展出土決潛入了地下,直到半個時辰才發現一個鼠族地下巢穴的通道,不過頭疼的問題也隨之出現,那就是這些通道實在是太多了,他根本不知道走哪條路才對。
利用自己強大的意念,張烽火每一條通道都走了個遍,隻需要走上一半的路程他就能用意念感應到前方是暢通無阻的,還是堵死的,又或者是一個出口。
最後終於讓他發現了通往鼠族巢穴正中央的道路,來到空曠的地穴之中,他什麽也沒有發現,沒有發現鼠族口中的那個人,也沒有發現任何蹤跡,就好像這裏什麽人也沒有來過一般,這一點張烽火失望至極,他相信那個人來這裏一定是找些什麽,而且聽聞鼠族說,那人的目的地就是它們的巢穴中央。
雖然沒有發現,但是張烽火並沒有氣餒,他一點點搜索者,尋找著,試圖在這座空曠的巢穴之中找到點什麽,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發現其中有幾塊泥土似乎有些不一樣,這些泥土雖然被鼠族長時間打磨變得十分堅硬,但是張烽火發現其中有幾塊地方與別的泥土不同,等他走進一看,發現這根本就不是土,而是石頭!
因為除了石頭他完全想不出是別的東西,隻不過這裏出現石頭有些意外,而且這些石頭的擺放位置好像是某個陣法,張烽火在解體之前最喜歡的就是鑽研各種陣法,各種奇門異事,雖然看不懂這個陣法代表的什麽,但是從那不規矩而又可以的擺放方式來看,他幾乎可以判定,這就是一個陣!
相信之前來到鼠族巢穴的那個人也是在找這個東西,張烽火試著用手去推動那幾塊看上去已經和周圍泥土融為一體的奇怪石頭,但是以他的修為竟然不能移動分毫,這就更加古怪了,就算是在堅硬的石頭,被他這般推搡,也一定會初夏裂痕,怎麽可能沒有一點痕跡留下?
這時他發現在這不規整的石頭正中央,好像是存在這一個平台,這個平台的上麵有很多的缺口,每一個缺口都十分奇怪,他將功力匯集於手中,去推那快石台,隻聽轟隆一聲,石台動了!
不過它並沒有移動地方,而是在原地顫動著,最後周圍所有的石塊全都發出了淡淡的光芒,張烽火這才發現!這些石塊哪裏是普通的石頭,明明就是玉石,而且是上好的玉,絕對不會存在於五洲大陸或者神界的玉。
因為光芒黯淡,並不刺眼,所以他才能觀察的如此透徹,這些玉石之中沒有一點遐思,而且通體清澈,巨大的玉石渾然天成,沒有一點缺口,也沒有不規整的地方。
這時他發現,那玉石中央的缺口似乎是鑰匙口一般,需要放置某些特定的東西才能打開這個陣法,張烽火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一樣飾物是與之匹配的,最終他放棄了打開這個陣法的想法。
可是他放棄了,並不代表所有的東西都放棄了,在他背後的斬界突然發出了輕微的顫動聲音,劍似乎在顫抖著,又好像是見到老朋友一般那種親切的感覺。
在這一刻,張烽火幾乎可以斷定,曾經斬界的主人一定來過這裏,甚至那個人開啟過這個陣法,隻是這個陣法的背後到底有什麽?張烽火不知道,而且這個謎團也不知道將要伴隨他多久,他知道總有一點自己要麵對這裏,這是一個人對於自己的自信,就好像他堅信自己能夠統一神界一樣,然後下一個目標肯定是揭開這裏的秘密。
神秘的空間,奇怪的猛獸,埋藏了不知道多少個年頭的陣法,還有五洲大陸那些消失的高人,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有著怎樣的關聯?這背後到底蘊含著什麽,藏著一個什麽樣的驚人秘密!
他知道,就算自己想安居樂業的過日子,可是如果不解開這件事情的真相,他在以後的日子裏麵絕對不會真正的做到安心二字,人對於未知的事情充滿了敬畏,又充滿了好奇,頗有一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感覺。
在陣法的周圍張烽火逗留了很久,他除了發現了這個陣法之外,其餘的事情什麽也沒發現,隻能轉身離開,可是他不知道從鼠族的領地出去之後自己該去哪裏,或者自己該怎麽出去,如今的神界又是什麽樣子?冥軍和神界是不是已經打完了,妖族是不是卷入其中,海族到底是在觀望還是已經出手,他的妻子和孩子過的怎麽樣。
這種種的問題都要在自己離開這裏之後才能解答,如今在這片空間停留已經失去了價值,秘密發現了,但是他進不去,那麽與其耗在這裏還不如趁早離開。
就在這時張烽火發現自己的皮膚好像變了顏色,那原本通體的綠色已經逐漸消退,隨著綠色的消退他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皮膚上閃爍著晶瑩,在玉石的照耀下,好像張烽火的身體都變成了玉一般。
張烽火十分欣喜,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增強,先前吃掉那顆蛇膽對於他來說已經起了作用,而且是好的作用,基本上讓他達到了脫胎換骨的境界。
身體無比輕盈,無比舒暢,要知道神帝級別的高手,想要脫胎換骨是不可能的,但是一旦能夠達到這種地步的話,對於以後的修煉也是能夠起到非常大的助力,在修煉上麵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伴隨著綠色皮膚的消失,張烽火還感覺到不單單隻是脫胎換骨,同樣他的修為也精進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