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烽火拔下一根草放在鼻子上聞了聞,沒有任何的異味,也沒有草的清香,隨即他發現那顆草竟然在手中化成了灰燼,好像這裏真的發生過一場大火一樣,這種感覺太詭異了,讓他都有些警惕的心裏。

過了這片平原,張烽火看到了一個城池,這個城池十分的破敗,已經看不出他原來的麵貌,不過城門還是十分寬大的,在城門左右兩旁放著兩個石像,不是獅子,也不是人像,而是類似於某種標誌的東西,好像是兩隻眼睛,這兩個石頭做的眼睛緊緊盯著前方的一切。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任何心懷不軌的人隻要進城,都會被這兩隻眼睛洞察的一清二楚,它們就好像是鏡子一樣,可以照射出人的內心。

張烽火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站在遠處仔細打量著這座破敗的城池,觀看了半個時辰左右他才上前,可以說警惕心十足,這裏麵有什麽故事,曾經發生了什麽,那兩個石頭做成的眼睛又代表了什麽,張烽火一無所知,所以他必須加倍小心,否則說不上他就會變成這城中的廢墟,永遠埋葬在此。

每靠近城池一步,張烽火的目光似乎有意無意的都會望向那兩隻石頭做成的眼睛,他甚至可以的控製自己的眼鏡不看向哪裏,但是他的臉無論轉到了何處,都會發現那對眼睛就在自己的正前方一樣,而且隻要和石眼對視久了,他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升騰,他也形容不出來這種感覺是什麽,就好像是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被對方知道了一樣,可是這個對方他又不是知道是誰。

可以說在進入城池之中的路途是十分艱難的,好在張烽火走了進去,幾次他都有心神顫動的時候,仿佛那雙眼睛之中充滿了無線魔力,引他遐想。

進入城中之後,到處都是無盡的塵埃,沒走一步,路上都出現他的腳印,這時候張烽火發現了一個特別奇怪的問題,那就是這條寬大的城中道路上除了他的腳印之外,居然還有另外一個人的,顯然在他進這裏之前不久,還有一個人曾經到訪過。

他順著這條腳印向前走,沿途的時候仔細打量著城中,沒有任何明顯的標誌物,建築物已經破敗的認不出本來的樣子,沒有什麽可看,走到了城中之後,張烽火來到一處特別大的廣場之上,這廣場四周立著四個巨大的眼睛標誌,這些眼睛比外麵的更加逼真,但是沒有那麽動人心魄,這時張烽火發現這廣場上麵的石板竟然每一塊都刻著一個眼睛,他用功力微微一動,腳下塵土飛揚,露出了廣場本來麵貌。

在那一刻他有一種暈眩的感覺,仿佛瞬間被無數人注視著,而先前一直跟隨的腳步也就此消失。

“哢嚓。”

張烽火突然聽到了一聲聲響,連忙將身體迅速向後退去,找尋聲音的來源,這時他發現竟然是一塊石板上的眼睛閉上了,隨之而來的是無數的哢嚓聲音,那些眼睛接二連三的全部都閉上,張烽火的腦中瞬間變得一片空白,當在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城中,來到一處不知名的地方,仿佛是在空中,又仿佛是在地底,感覺時而交替著,一會出現腳下踏空的錯覺,一會又覺得周圍全都是泥土將他深深的埋住。

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讓張烽火渾身上下都覺得特別不舒服,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而他也能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哪裏,現在他已經出了城池,進入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這裏就好像是人間仙境,空氣中蘊含著無比濃鬱的靈氣,比外界不知多出多少倍。

“嗷。”

又是一聲響聲,隻不過這次的響聲是狼叫,可是當這隻狼出現在張烽火的麵前時,嚇了他一條,這狼通體雪白,雙眼赤紅,足有百餘米高,張烽火站在它的麵前就仿佛是一隻螻蟻一般。

也許是狼注意到了這個外來人突然冒犯自己的領地,雖然覺得對方有些弱小,不過它並沒有放過對方的打算,而是抬起爪子,狠狠的踩向張烽火所在的地方。

張烽火一個閃身避開了這隻提醒碩大無比的巨狼攻擊,那隻狼因為撲空,更加惱怒,竟然呲著兩隻獠牙發出低鳴的聲音,隨即猛地一個月躍身,兩隻爪子抓向張烽火。

雖然張烽火如今已經達到了中級神王境界,可是在這隻大狼的麵前他感覺自己有力氣沒地方使,而且這隻狼的攻擊速度極快,他所有的功法都派不出用場,就算可以用逆天決消滅對方,但是那巨狼顯然不會給他任何出招的機會。

在一次的躲避了巨狼的攻擊,雖然沒有被對方傷到,但是張烽火現在的情況非常不樂觀,因為他似乎進入了一個狼群的領地,在這巨狼的四周很快又聚集了四五隻狼,這些狼的提醒雖然沒有白色的巨狼大,但是也都有六七十米高,顯然不是普通的品種。

這些狼等著赤紅的雙眼望著在他們麵前跳來跳去的小醜,此時張烽火的舉動不但沒有讓這些畜生覺得好玩,反而更加激怒了它們,讓這些畜生覺得,趕擅自闖入他們領地的弱小存在,居然還敢反抗,唯有死路一條。

幾隻狼將張烽火圍在中間,呲著獠牙,在尖尖的牙齒上不時流出口水,落在地上想起啪啪的聲音,這些巨狼猛然之間上前,讓張烽火沒有一處可以逃跑的地方,眼看危機在即,就在這時白色的巨狼突然發出一聲微鳴,那些狼都愣在原地,然後扭頭望向遠方,竟然向狗一樣發出害怕的嗚嗚聲音,扭頭就跑。

危機雖然已經解除,但是張烽火哪裏還敢耽擱,他連忙尋找一處可以藏身的地方,連這些巨狼都能嚇走的東西,恐怕比他們還要難對付的多,果不其然,一隻碩大無比的花斑豹出現在了張烽火的視線之中,這隻豹子體型也是極大,而且兩隻長長的獠牙竟然還掛著鮮血,也不知道剛才有哪個倒黴的獵物被它所撕咬。

這隻豹子的嗅覺非常敏感,隻見它聞了幾下之後就向張烽火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這個舉動嚇壞了他,連忙向後退去,可就在這時張烽火突然發現自己正處在另外一隻獵物的腳下,因為他的雙手抹在了容貌的上麵,抬頭一看,是一隻似狗非狗,似狼非狼的東西,正用那凶狠的目光緊緊盯著他。

原來花斑豹發現的不是張烽火,而是這隻東西,可是現在張烽火就在這東西的腳下麵,他自然想要逃脫,可是這隻東西根本沒給他機會,之間它猛地一抬爪子張烽火就感覺胸前刮起了一陣大風,又被那爪子狠狠的撞擊,直直飛了出去,這時花斑豹也已經尋來,兩個猛獸對視著對方,張烽火被它們兩個圍在中間,雖然說這兩隻怪物的目光沒有看他,可是如果他們突然交手的話,一定會殃及張烽火。

他一個閃身,從包圍圈裏麵跑了出來,這時花斑豹和那隻猛獸已經打在了一起,兩隻猛獸的糾纏使得這片土地發生震顫,好像地震一樣。

跑出去很遠,張烽火還是驚魂未定,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闖入了什麽鬼地方,竟然會遇到這麽離奇的東西,而且每一個都碩大無比,自己就好像是芝麻大小的螞蟻一般,空有本事卻無從下手。

在這裏他的功力,功法全無用武之力,而且張烽火甚至開始懷疑,就算自己運轉了逆天決,會不會傷到這些怪物都是一個問題。

雖然已經離開了兩隻猛獸很遠,但是張烽火還是能夠感覺到大地震顫的聲音,和那兩隻猛獸發出來的吼叫,這四周應該是比較安全的,可是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更強大的猛獸出現。

也不知道是上天和張烽火開了一個善意的玩笑,還是有心戲耍他,隻見不遠處一隻獅子走了過來,好在這獅子根本就沒有理會站在不遠的張烽火,可能是覺得他太過弱小了,而且長的也太小了,還不夠塞牙縫的。

不過獅子不搭理張烽火可不代表所有的猛獸都會對他視而不見,這時張烽火明顯感覺四周的氣息瞬間變冷,他抬頭一看,隻見距離他百米開外一個碩大的頭正吐著信子發出噝噝的聲音。

這時一隻毒蛇,而且是比張烽火見過任何一隻莽都大,這隻毒蛇的腦袋足有十米寬,仿佛他對張烽火很感興趣,似乎有品嚐一下的意思。

張烽火那裏還敢在此處逗留,連忙一躍而起,可是那隻毒蛇更快,尾巴已經向他抽了過來,一陣強風拂過,張烽火身體猶如重擊,好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到了不遠的地麵上,那毒蛇的尾巴也跟著他的速度,想要將他纏住,張烽火強忍著吐血的衝動,連滾帶爬從地麵上躲開了毒蛇的尾巴。

現在的他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而且淩亂不堪,哪裏還有先前風度翩翩的摸樣,這裏就仿佛是地獄一般,處處充滿了危機。

“娘的,早知道不進來好,真是好奇害死貓。”

張烽火現在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麽才能從這個鬼地方出去,在這裏他就好像是被縮小了一樣,平時見到的動物都被放大了無數倍,而且極其凶殘不說實力還非常強悍。

根本容不得他有時間亂想,毒蛇的尾巴再次抽來,這回張烽火變聰明了,他根本就沒閃躲,而是看毒蛇尾巴和地麵的空隙,他直接平躺在地上,隻覺得一陣狂風吹過,那毒蛇的尾巴在距離他不足一米的地方席卷而過,這一次他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也許是沒有打到張烽火,讓這毒蛇變得有些惱怒,它沒有在采取用尾巴卷張烽火的想法,而是拍,拍張烽火所在的地方,每一次拍過之後,張烽火渾身上下都被地麵上的撞擊震得幾欲噴血,如果不是他已經達到了神王的修為,又或者以前的根基比較好的話,此時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這裏就算是冥王再次也未必能討到什麽便宜。

這毒蛇因為幾次都沒有打到張烽火變得越來越暴戾,對張烽火的攻擊更加猛烈的,拍打的次數變得越來越頻繁,而且力度也越來越大,有好幾次張烽火雖然閃開了攻擊,但是被毒蛇尾巴抽在地麵上的力度給震了起來,讓他險些躲不開下次的攻擊命喪當場。

就這樣一人一人無休無止的追打著,張烽火幾次險些被抽中,不過都被他躲閃開了,那毒蛇似乎也有些筋疲力盡,更加恐怖的是毒蛇的尾巴有幾處已經破皮了。

“奶奶的,這蛇和我有仇嗎,怎麽追著我不放。”

身為妖帝的張烽火十分別去,要知道他可是萬妖之主,平時那裏有什麽妖物敢在他麵前放肆,哪成想到了這裏被一條毒蛇這般戲耍。

張烽火尋了一個空蕩,抽出斬界,此時靈兒正在沉睡之中,斬界並沒有什麽威力,在這個時候就算張烽火想要去叫醒靈兒也是不可能的,隨著靈兒的修為越來越高,每一次她閉關修煉的時候四周的陣法都異常強大,這不是靈兒自主設定的,而是在她閉關之後自動就會運轉,除非她醒來,否則就不會停止。

如果張烽火真要貿然去叫醒靈兒,恐怕還沒等靈兒醒呢,他就被那護體的陣法給打傷,斬界在張烽火的手中揮舞著,有好幾次都刺入了毒蛇的身體,可是在毒蛇的身上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一道拿的出手的傷痕,似乎在幫對方撓癢癢一般,毒蛇憤怒,張烽火更加憤怒。

這時他注意到了毒蛇的雙眼,如果用斬界刺傷對方的雙眼,那麽一定會影響毒蛇的行動,因為那裏是最脆弱的地方,他躲開了兩次攻擊之後,飛身上前,手中的斬界直奔毒蛇的雙眼。

也許是毒蛇覺得張烽火太弱小了,從來沒有考慮過對方會主動來攻擊它,所以沒有一點防備,張烽火成功得手,雖然斬界在毒蛇的眼睛上也留下了一個看不到的傷痕,但是顯然毒蛇的表現是非常痛苦的,它的尾巴四處亂抽著,弄的地麵上一片狼藉。

在這時張烽火突然覺得自己的頭頂變得黑了,好像有什麽東西遮擋住了天空一樣,他一抬頭不要緊,隻見一個巨大的陰影以肉眼分辨不清楚的速度極快的來到了他的麵前,然後這黑影就消失了,伴隨著黑影消失的還有那隻毒蛇,這是一隻鷹,而且是一隻很大的鷹。

第一次張烽火覺得原來老鷹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麵,至少幫他解決掉了眼前最大的危機,如果毒蛇發起怒來,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力氣堅持下一波的攻擊。

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張烽火稍做休息,如今想要出去是不可能的,至少以他目前的修為來說有點癡人說夢的感覺,他隻能暫時先安頓下來,等摸清楚這裏的狀況在去尋找出去的道路。

要找一個山洞藏身是非常不現實的,他可不想在尋找到一個山洞之後,自己躲在裏麵,正在修煉的時候突然一個猛獸路過踩在上麵,或者兩隻猛獸打架跌落在上麵,他就會被不明不白的壓死其中。

所以張烽火決定去地底,他決定運用土決在地底製造一個暫時可以藏身的地方,不過他的這個想法很快就被舍棄了,因為在張烽火剛休息過來準備實施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在自己不遠處的地麵上出現了鬆動的跡象,然後從地麵之中突然有一個東西露出頭來,那可不就是老鼠!而且是提醒極大的老鼠。

與其躲在山洞裏麵被什麽猛獸給壓死,張烽火也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這些東西的手上,拖著沉重的不乏,他小心翼翼的向前行走著,第一次張烽火覺得自己原來如此弱小,滿身的本領竟然沒有用武之地,如果是一個武夫再次的話完全可以憑借蠻力和提醒較小的猛獸抵抗。

但是張烽火不同,他如今最強的應該是逆天決,需要時間去發揮出招式,而且逆天決還有一個毛病,那就是會引起很大的動靜,他可不想剛剛解決掉一個危機,然後引來無數的危機,如果那樣他還不如就死在這裏算了。

這種無力的感覺並沒有影響張烽火的內心,他的內心可是經曆了萬年的鞏固,不是那麽容易就被輕易打垮的,如果隻是一般的神王恐怕早就精神崩潰變成瘋子了。

因為這裏麵太顛覆了,顛覆了所有人的正常認知,哪個高手都希望自己是死在一個極其強大人的受傷,也不希望自己是被平常所見的動物給殺死,那豈不是太憋屈了一些。

走了一個時辰左右,他才尋找到一處比較大的石山,也許這個石山在那些猛獸的眼中隻是一個比較大的障礙,但是對於張烽火來說,安全還有些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