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念所下之藥見效極快,隻是片刻馬群便恢複安靜,霸堂弟子皆雙腿發軟跳下馬來,有的一個不穩竟摔倒在地,摸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這些人在見張烽火時哪有之前的趾高氣昂,都跪倒在地眼神惶恐道:“族長。”

張烽火也不躲閃,一一看過眾人後微微一笑,弱肉強食,實力為尊!尤其是在烈火城內,隻要你有手段,那麽你就能當主宰,爾虞我詐也好,手段血腥也好,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能否讓人臣服。

無念對於張烽火已經有些欽佩,如果說張烽火之前的野心不過是空口白話,那麽現在這一幕,就是通往天梯的奠基。隻要一步步走下去,能否登頂不過是時間問題。

“霸堂還有多少人,你細細說來。”張烽火指了指跪在最前的一個霸堂弟子。

此人不過二十有餘,看似十分機靈,在聽聞張烽火問話連忙答道:“回族長,霸堂原有成員三百五十人,因與另外一個家族衝突,死傷百人,霸天也身受重傷,現在霸堂除了在這裏的人外,隻有族內五十餘人,三十人負責看守,二十人負責霸堂下的生意。”

張烽火點了點頭,對於這個回答很滿意,簡單且不失詳細,就連霸堂與他人的恩怨也在一句話中概括。

“你叫什麽名字?”張烽火問道。

那人聞言一喜,知道麵前這位煞星對自己比較滿意,連忙道:“小人王樂,是霸堂一個跑腿的。”

張烽火一笑,覺得這人實在有趣,開口道:“現在開始霸堂一些瑣碎之事都由你來辦理,辦的好了,以後霸堂也交給你來管理,辦的不好就繼續當你跑腿的。”

王樂喜上眉梢,強壓住心中興奮回道:“王樂定不負所望。”

張烽火也不囉嗦,擺了擺手王樂便不在言語,這時張烽火在眾人麵前走了一圈,他並沒有讓這些人起來,隨後說道:“我隻是一個新來烈火城的生瓜而已,以後還要多靠眾位提攜,不過我有言在先,成事者重賞!敗事者輕則逐出門內,重則殺無赦,明白嗎?”

說出這幾句話張烽火無喜無怒,甚至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波動,眾人連道明白,隻是聲音不夠整齊,不夠響亮,也許是剛才的勁還沒有緩解過來,這時王樂又大喊一聲:“明白!霸堂弟子願為族長肝腦塗地。”

餘下霸堂弟子連忙重聲附議,聲音響徹郊外,驚動許多行人。

張烽火滿意的點了點頭,在看王樂時多了分欣賞,他要的就是這種幹勁,雖然短時間內不能一一收服,但隻要知道大家的利益點在哪裏,他有信心將霸堂變成鐵板一塊。

隨後讓眾人收拾一下殘局,他則領著無念狼煙鐵血走進屋內。

“鐵血兄弟,我有個冒昧的請求,兄弟的義字烽火深有體會,希望鐵血兄弟能與我兄弟三人攜手,共同闖一闖這個天下。”張烽火神色誠懇,望著鐵血。

鐵血沒有絲毫猶豫,開口道:“得此厚愛,鐵血自愧,如若看的起我一介莽夫,鐵血上刀山下火海不會皺下眉頭。”說完鐵血那頭就要拜下。

張烽火連忙將他攔住道:“鐵血兄弟嚴重了,你能來我們家族就是兄弟,兄弟之間哪需要這麽多繁文縟節,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就好。”

說完屋內四人哈哈大笑,讓門外數人摸不清頭腦。

張烽火在懷中拿出家族冊,鐵血赫然寫上自己的名字,又刺破十指重重按上,緣聚家族現今四人。

簡單收拾一下東西,四人跟著霸堂弟子回到城內,如今已經不用繼續生活在城郊,隻需要一場廝殺就能得到眾多好處,可見弱肉強食的根蒂和含義是多麽讓人向往。

霸堂在城內一處偏僻的地方有一座院子,不是很大,但容納三百人也不算擁擠,更何況如今不足百人十分寬敞,在這之前王樂領著二十餘霸堂弟子先行回到霸堂內,對大家說了緣由,不管服不服氣,或者想報仇的在張烽火一行人來到後都閉上了嘴巴。

對於他們來說霸天給他們的不過是一個住的地方和一口飯吃罷了,偶爾也能出去欺負一下外來人,但是在城內平時都得低頭走路,如若某個家族看著不順眼了被對方拿捏刁難霸天也不會出手相幫。

而且霸天為人及其自私,在家族不得人心,且積怨已久,但突然間換了一個族長大家都有些不適應,好在霸天在的時候還能給他們安身之所,誰知道這位會不會將他們全部趕走,或者脾氣暴躁動手打罵。

對於眾人想法張烽火想過,也吩咐王樂全權負責,安撫大家,他也在安頓後的第二天將家族所有人召集在一起,也算見上一麵。

此時張烽火站在院子石階上,對著院子內的所有霸堂弟子講道:“我叫張烽火,是緣聚家族族長,你們原來的族長已經不在,現在霸堂將由我接管,至於我為人如何,能領著霸堂有什麽發展我暫且不說,大家且看以後,不過隻要忠心待我的兄弟,我張烽火定以心換心,若是發現有誰做對不起家族之事,或者以下犯上勾結外人者,如有發現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說完張烽火一一看過眾人便轉身離開,話他都說到了也沒有必要繼續站在那裏,同時也要保持一定神秘感。

至於接下來全看王樂如何操作,也算是張烽火對他的考驗之一。

四人在屋內落座,狼煙和鐵血性格一樣直爽,兩人有說有笑,張烽火則和無念一言不發,都在思考該如何發展,打下一個家族容易,發展起來難,收服人心更是難上加難。

過了一個時辰王樂才敲門而入,對張烽火匯報了一下族員情況,還有旗下生意盈虧,張烽火十分滿意,隨後無念突然問道:“你說霸堂之前與人衝突,所為何事,對方實力又是如何?”

王樂對於這四人的手段都十分敬佩,說是敬佩更不如說有些恐懼,所以對於任何人都擺足了恭敬,隻聼他道:“因為霸堂旗下酒樓生意頗好,對麵入龍家族的生意受到打擊,於是便上門鬧事,更因為霸天一次醉酒想調戲入龍家族族長的小妾,鬧得不可開膠,於是兩方人馬大打出手,雖然入龍家族同是三級家族,但因其族長與長老都是武者巔峰,霸天險些喪命,重傷而逃。”

“那現在酒樓如何?”無念繼續問道。

“酒樓現在仍屬霸堂所有,隻是從那日後入龍家族不可一世,頻繁搗亂,食客雖不懼怕,但也不得安寧,現在酒樓生意慘淡。”王樂如實道。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人道:“族長,入龍家族的人又來酒樓鬧事了,打傷了家族不少兄弟。”

張烽火聞言麵色一喜,無念也是有些高興,兩人對視沒有說話,狼煙和鐵血繼續沒心沒肺的東聊西扯,絲毫不在意。

這次張烽火和無念的想法不謀而合,兩個武者巔峰不足為慮,無念本身就是武者巔峰,在加上是使毒高手,而狼煙隻怕也達到中級武者的程度,恐怕更高,而且一手王家刺殺刀法運用的出神入化,正好借此給入龍家族一個教訓,不但漲了張烽火等人在家族的威望,同時也算一種聲音的傳達,那就是霸堂在也不是霸天的霸堂,現在它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