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尊者安頓好了紫薇和海陽之後,便帶著張烽火前去羅家了,這件事情越快解決越好,雖然羅家的公子羅勝沒受一點傷,但是張烽火可是實打實的廢掉了兩個護衛,如果對方隻是一般家族也就罷了,過錯畢竟在他們,有很多人可以作證是羅家先挑起的事端。
可是羅家是誰?那可是神之國都神王坐下的肱骨大臣,這樣的勢力,還有是在人家的地盤上麵,天啟尊者也隻能帶著張烽火前去,希望對方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不要過多追究,如果對於張烽火有所行動,那麽天啟一脈可是得不償失了,畢竟這裏不是天啟家族的領地。
幾經打聽才找到羅家的府尹,來到這裏一看,張烽火忍不住瞳孔一縮,這才是真正的大家宅院,看不出哪裏奢華,可是卻始終能夠感覺到這個宅院裏麵那種威壓,還有門口護衛的那股精氣神,和嚴肅感。
天啟尊者報上名號,片刻就有下人迎了出來,此人自稱羅家管事,將天啟尊者和張烽火直接帶到了前廳,下人奉好茶水之後,沒過多久就進來一位中年男子,此人身著白色長袍,手拿白色羽扇,樣貌也是風度翩翩,雙眸之中深邃的猶豫感,讓人不免覺得此人是一個大有故事的人,同時也是一位美男子。
“天啟長老親自前來,讓寒舍蓬蓽生輝,在下羅家羅宗堂。”羅宗堂舉止大方得體,那種內斂的世家氣息展露無遺,完全不是普通世家中人可以比擬的。
聽聞這人並不是羅家族長,天啟尊者微微一愣,不過還是連忙起身說道:“不敢當,不敢當,此次前來主要是帶著門下前來賠罪,不知羅公臣在不在府中??”所謂的羅公臣自然就是羅家族長,這些大臣並沒有什麽實際頭銜,不像是張烽火所在的五洲那般,有什麽大夫之類的官銜,所以統稱公臣。
羅宗堂微微一笑,招呼二人坐下之後道:“兄長如今並不在家中,先前護衛在街上橫衝直撞的事情我已有所耳聞,無非是他們仗勢欺人罷了,哪裏擔得起天啟長老親自前來賠罪,這不是折煞了羅家。”
聽到羅家族長並不在家中,天啟尊者的心才稍稍落下,他還以為對方因為惱怒不想見他,而且麵前這人自稱羅家族長為兄長,那麽他就應該是其弟弟,隻是不知這人話中有什麽意思,開口不談張烽火廢掉兩個神兵護衛的事情,反而還責怪這兩個護衛,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隻是年輕人的碰撞,可是門下卻出手太重,將羅家護衛打成重傷,無論如何也是我們天啟一脈的過錯,今日帶他前來,要打要罰全聽從羅家,老夫不會多說一句。”天啟尊者開口說道,他的話中意思就很明顯了,就是告訴羅家今天有什麽事情今天解決,別以後翻舊帳,而且天啟尊者親自帶著張烽火上門賠罪,對方就算怪罪也不會出手太重,那樣傳出去的話羅家哪裏還有臉麵。
羅宗堂連連擺手,看了張烽火一眼道:“天啟一脈能出如此優秀的弟子,羅家怎敢對其如何,事情的始末在下已經了解,本就是我那侄兒頑劣,惹惱了這位小兄弟,如果要賠罪,也是我們羅家去與天啟一脈賠罪,哪裏需要天啟長老上門如此說法。”羅宗堂態度誠懇,而且自稱張烽火為小兄弟,十分熱絡。
這就讓天啟尊者和張烽火都有些摸不清頭腦了,羅家勢大,別說張烽火出手太重,就是張烽火隻是輕輕教訓了對方一頓,想然羅家也不可能忍氣吞聲,怎麽這麽好說話?難道羅家是想以後對張烽火出手不成?
天啟尊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隻是與羅宗堂寒暄幾句後便離開,並且告訴對方如果羅家族長回來,讓其帶話,這頓打罰張烽火暫且欠下,日後隻要羅家族長願意什麽時候都可以派人前來。
送走天啟尊者和張烽火之後,羅宗堂站在門口許久才進入宅院,眼神一直盯著張烽火的背影,若有所思。
在張烽火等人回到住處,呆了一個下午準備吃飯的時候,羅家的族長終於回到了羅家府邸。
羅家的族長名字叫羅宗風,如今乃是初級神王的修為,可以說在神界這個地方已經屬於領頭性的人物,也是神王坐下第一大臣,羅宗風進入宅院之後突然看見自己的弟弟正在等他,開口說道:“宗堂,有什麽事嗎?”羅宗風在羅家的威望極重,很不好說話,但是對於他這個弟弟,羅宗風可是待他絕對與別人不同,如果說羅宗風今日能有這種地步,很大的因素都是靠著弟弟起來的。
當初神王還沒有嶄露頭角的時候,羅宗堂就建議哥哥去跟隨這個人,羅宗堂知道弟弟頭腦比自己好用,也就一直跟在神王的身邊,從此之後水漲船高,神王即為之後對於羅宗風十分好,不單讓他成為自己坐下第一大臣,同時也賜予各種天才地寶製作而成的靈藥,還有各種功法,使得羅宗風能夠突破神將的修為,達到神王的級別。
羅宗堂見自己哥哥回來,起身說道:”今日天啟一脈的長老天啟尊者領著他的門下弟子張烽火來了。”
羅宗風聞言沒有開口,而是找了個座位坐在那,等著弟弟接下來的話。
“羅勝這小子出門不知道怎麽惹了這個張烽火,仗著身邊有護衛就想對他動手,哪成想對方沒怎麽樣,兩個護衛已經修為盡損了。”羅宗堂緩緩道來。
羅宗風聞言麵色一沉,心中已經在想著如何去處置天啟一脈,一定不能讓對方就這麽將羅家的臉麵給踩在腳下,他根本沒去考慮羅勝的過錯。
看著哥哥的神色,羅宗堂微微一歎道:“大哥,你難道不記得張烽火這個名字嗎,還有兩個神兵級別的護衛竟然在對方毫發無損的情況下讓人單槍匹馬給廢掉了修為,這不奇怪嗎。”
羅宗風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弟弟是想和自己說這些,聞言之後沉思片刻,才想起張烽火是哪路神仙,不過也隻是一個模糊的印象而已,記不大清了,隻聽他道:“這人難道是天啟一脈的核心弟子?竟然有這麽大的能耐,可以傷我兩個神兵護衛。”
羅宗堂見哥哥實在想不起來,開口道:“他就是曾經挑戰過神王的那個無名小卒,如今不但進入了神界,而且修為是中級神兵,天啟決也修煉到了天決!”
羅宗風聞言微微一愣,半天才消化這些信息,終於算是反應過來,開口道:“這人難道是妖孽不成,怎麽修煉的速度這麽逆天,不行,此人絕對不能留,以後難免會出什麽亂子,正好犯在了我羅家手中,我定要他從此消失在神界。”羅峰說著眼神閃過一抹殺意。
羅宗堂卻擺了擺手道:“此人絕對不能殺,而且還要保,我詳細查看過此人的資料,隻是短短十年時間就能從一個弱小的武帝達到神兵修為,而且天啟決也修煉到了天決,這等資質絕對是千古不出之才,這件事情在天啟尊者來到羅府的時候我已經和對方說明,不會在找他們任何麻煩。”
羅宗風不知道自己弟弟這句話裏麵有什麽意思,不過卻出奇的沒有反駁,他知道自己弟弟修為雖然不如他,但是頭腦和眼光絕對比他強了十倍,當年能單憑一雙眼就能看出神王以後非凡,那麽他如此袒護張烽火,是不是神界又有什麽事情即將發生了?
第二日一早,睡了一個晚上的張烽火覺得精神飽滿,那種不舒服和嗜殺的感覺已經徹底消失了,與天啟尊者還有紫薇海陽吃過飯後便回到房間修煉,剛剛坐下,就聽見門外有人敲門。
進來的是紫薇,這個小丫頭最近沒事就愛往張烽火的房間跑,理由就是請教一些修煉上的問題,張烽火身為師兄自然不能推脫,有問必答。
“師兄,你昨天是怎麽對付羅家護衛的?”紫薇一臉希翼的問道,她可是知道羅家的護衛本領不低,可是等她和天啟尊者趕到的時候,兩個護衛竟然被廢去了修為,那場麵可太讓她意外了,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是紫薇也猜測過張烽火一定施展了某種極其強大的功法。
看著小丫頭的神情,張烽火微微笑道:“其實就是天決中的第二篇,裁決,等你修煉到這個境界的時候就知道如何能夠將那兩個護衛修為廢掉了。”
紫薇嘟著小嘴,顯然是覺得張烽火在敷衍她,心中有些不高興,不過她也沒有繼續追問這些問題,而是問了一些修煉上的事情,張烽火則耐心的為她講解著。
此時在天家的住處中,天賜突然來到天馨的房間,他已經聽說過張烽火在街上和羅家的事情,而且天賜也猜到這應該就是她的好妹妹讓羅勝去挑釁張烽火和天啟一脈,可是他還是有些不相信,張烽火能將兩個神兵給打成那樣,於是前來妹妹房間問個明白。
天馨昨天回來就一直閉門不出,神色十分憔悴,昨天晚上睡覺做了不少噩夢,夢中自然都是張烽火充滿殺機的眼神,好像化成了修羅一樣向她索命來了。
“馨兒,昨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天賜進入房間之後坐在椅子上,看著躺在床上的妹妹。
天馨有些木訥的看了哥哥一眼道:“那人就是一個魔鬼,他好可怕,那雙眼睛好像能將我殺掉一樣。”說完便將頭蒙在被子裏麵不在說話了。
天賜見到妹妹這樣自然沒有多問,事情的來龍去脈實際上他已經打聽了清楚,就連張烽火是如何動手廢掉那兩個神兵的姿勢他都了如指掌,來見妹妹隻不過是為了證實一下那些人所說真假,如今見到天馨如此,自然知道外麵的傳言十有八九是真的,可是張烽火當初一個五洲弱小的存在,是怎麽修煉到這種地位的?
天賜收掉了對於張烽火的掉以輕心,想著以後一定要多多關注這個人才是,如果讓他有一天騎在了自己的頭頂上,那可就不秒了,就算天賜能夠娶到王穎兒,誰知道張烽火又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在這一刻,天賜終於將張烽火當成了對手,就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荒唐,一個五洲曾經極其弱小的存在,怎麽有資格做他天賜的對手,但是事實誰也無法改變,如今張烽火有這個實力。
沒過幾天,神界家族大比就正事開始了,張烽火因為參加過很多這種類型的比試,所以對於其規則還是很有經驗的,加上天啟尊者的解說,他也能很快了解比試的環節。
隻不過這裏不同的是事先就為每個家族分好了對手,例如天啟一脈這個等級的家族應該有什麽對手,而不會是說那種海選的方式,這樣對於很多沒有太大的實力家族就顯得不公平。
而且如果在一個等級的比試中可以脫穎而出,是直接可以參加總決賽的,這點他覺得非常好,至少剛開始就不用麵對那些特別強橫的家族,以張烽火和紫薇還有海陽三個人的實力就算不能走到最後,也應該不會輸的很慘,比曆屆的天啟一脈參賽隊伍會強一些。
而天啟一脈的第一個對手就是寒門,這是一個與天啟一脈實力相近的家族,不過這裏不是在五洲所以張烽火沒有充分的資料可以參考,隻能聼天啟尊者簡潔的說一下對方家族是一個怎樣的勢力。
寒門也是一個比較古老的家族,這個家族以寒冰決為主要修煉功法,如果修煉到頂級是可以冰凍萬丈,極其恐怖,而且這種冰是用火都燒不話的,隻能由釋放的人來為他解開,可以說在神界每一個老牌家族都有一個拿得出手的功法,但是如今這些老牌勢力很少有人可以修煉到頂級罷了,這也是為什麽每一個家族都不會往死了得罪對方,就是怕萬一什麽時候對方家族出現一位曠世奇才,那麽就有他們的苦頭吃了。
比賽的方式也不是張烽火在五洲見到的那樣,需要排隊等待,因為神界家族大比的場地極其大,就算是同時進行也絕對容納過來,觀眾相比在初期的時候不會那麽多,畢竟神界的閑人沒有那麽多。
而且具體的參賽代表天啟尊者也不知道,每十年一界雖然在神界來說不過是彈指一間,可是十年之中哪個門派會突然冒起來幾個晚輩誰也不清楚,就好像如今的張烽火在天啟一脈一樣。
確定好名單之後,第二天就要比賽了,張烽火的心情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在五洲參加過不少比賽,可是在神界這可是頭一回,整晚他都在修煉中度過,就是為了第二天可以好好表現一下。
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在天啟尊者的帶領下,三人進入了神界家族大比的賽場,來到這裏張烽火可以說的的確確被震撼到了,這場地簡直大的驚人,有一種望不到邊際的感覺,當然這種說法還是有些水分的,可是用來形容神界家族大比的會場也算是很貼切,不過得用凡人的眼光來看,向張烽火這種修為的人,視力足以將整個會場盡收眼底。
天啟尊者拿出了牌子,很快就有工作人員將他們領導一個空蕩的場地,在那裏已經站了四個人,這四個人就是寒門的長老和代表,比賽的方式其實很簡單,就是打贏對方,然後贏的一方收掉對方的牌子,輸方和贏方一同離場,等待下一次的比試。
在這之前贏方和輸方也要做一個登記,好來分配下一場的對手,一般第一場和第二場的間隔是五天,畢竟比賽的時候會耗費掉很多修為,而且還有受傷的現象,所以要給雙方一個足夠的時間來回複。
最重要的是在這裏是禁製以過激的手段傷害對方,如果一經發現,將永久性取消該家族的參賽資格,也算是對參賽代表的保護,每一個弟子都是門中的精英,如果有了什麽損傷,對於那個門派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天啟長老,別來無恙。”寒門的長老見到天啟尊者之後開口道,兩個人顯然是老相識了,而且寒門也屬於和天啟一脈一個級別的存在,雙方在曾經有過很多場的交鋒,實力都差不多,沒有誰是保持著連勝的戰績。
就好像這一場是天啟一脈贏了,十年之後的比試那就有可能是寒門贏了,基本上在同一個等級的比試都是如此,畢竟天才不是常見的,如果滿大街都是,或者每個門派十年的時間都能培養出來幾個,那天才和白菜又有什麽區別。
什麽事情都講究平衡,這也是順勢而行。
“寒老頭,又見麵了。”天啟尊者微微一笑開口達到,語氣很是輕鬆,對上寒門天啟尊者有著十足的信心,因為今日的天啟一脈已非往年,如果紫薇和海陽都是神兵修為的話,那麽現在天啟一脈足以和天家,王家那種勢力走在一個平行線上,當然這指的是家族大比,而不是真正的實力,在整體實力上,那些家族畢竟這些年來新秀層出,遠不是天啟一脈這種沒落的世家可以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