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群等人的動靜已經驚動了王家所有人,在王越的帶領下,另外李家家主,和張家家主都走了出來,他們聼下人稟告說有一群人來找張世子,想看看這些人是什麽人。

此時的張烽火已經來到門外,王越等人也來到了門外,張烽火看了看王越道:“王家主,不知借用貴地的客廳一下如何,我這些遠道而來的朋友找我有一些要是相商。”

王越隻是看了嶽群等人幾眼就將目光收了回來,因為他發現嶽群身上的威壓極重,而且跟在嶽群身邊的人身上都散發出一些淡淡的壓力,顯然這種壓力不是刻意發出來的,他猜測這些人都是高手,而嶽群是主事的人,此時聽聞張烽火要用他的客廳,自然是不會拒絕。

進入大廳之後,跟在嶽群身後的人戒備在四周,那種架勢頓時嚇壞了王府下人,張烽火與嶽群寒暄了一會,便說起今後西州發展的走向,同時也和他說明自己將會在最近一段時間內閉入死關,不會在管理五洲的事情,這讓嶽群頓時感覺肩上的擔子中了很多。

雖然有緣聚家族人的幫忙,但是無念管理的是大局,剩下的幾個人都各自有自己的事情,而西州是完全由嶽群獨自管理的,聽聞張烽火在西州修煉的時候嶽群還是十分高興的,這樣畢竟離得與張烽火比較近,有什麽事情也可以及時匯報,不過聽聞對方要閉入死關,嶽群知道在這一段時間內隻要張烽火不聯係他,他是絕對不能打擾對方的。

正事說完了自然就要說起李雙雙的事情,張烽火開口說道:“嶽大哥,如今你可有妻女?”

嶽群一愣,道:“還不曾成家。”

張烽火有些尷尬道:“我為你找一個幹女兒如何?”

這話更是讓嶽群有些疑惑,兩個人從來沒有討論過各自家庭的事情,可是張烽火今天不但為他成沒成家,還要為他找一個女兒,為了什麽?

看著嶽群的表情,張烽火接著便把李雙雙的事情說了一遍,而且包括李雙雙和張烽火的關係他也是知無不言,這讓嶽群心中十分感動,張烽火能將這麽隱私的事情告訴他,那就說明了一個問題,無論如今張烽火走到什麽位置上,都始終當他是自己人。

嶽群自然不會拒絕,一口應承下來,張烽火也讓李雙雙來到屋內。

此時李雙雙有些疑惑,她也不知道嶽群的身份,不過看對方的排場,還有那些護衛的功力她都看不透,就讓李雙雙十分震驚了,如今她可是巔峰武修,她還看不穿的話那就證明這些人都是武將,二十餘個武將是什麽概念,此時在聽聞張烽火說坐在他身旁的人就是嶽群時,李雙雙可是一點懷疑的心思都沒有。

連忙上前對嶽群見禮,嶽群可不敢托大,對方在怎麽說也是張烽火的女人。

“嶽大哥,就讓雙兒拜下去吧,這也算是你的收女儀式如何。”張烽火在一旁開口道。

嶽群朗聲一笑道:“能有這麽好的幹女兒,是我嶽群的福分。”然後便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受了李雙雙一拜。

李雙雙也就算是成了嶽群的幹女兒,雖然嶽群知道這隻是形式上的,自己斷然是不可能將李雙雙當成幹女兒看待的,想了想從身上拿出一塊腰牌,遞給了李雙雙道:“你隻要持這塊牌子,可以隨時來四海幫會找我。”

李雙雙有些木然的接了下來,現在她的心裏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這種反差是在是太大了,原本她隻是把張烽火當成了一個有本事的騙子,居然讓嶽群親自前來,這不是開玩笑嗎,可是嶽群真的來了,還收她做了幹女兒,此時的李雙雙真相掐自己一下,看是否是在夢中。

“他到底是誰呢?”李雙雙從屋內走出來的時候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她看的出來嶽群對於張烽火雖然很隨和,可是還有一絲尊敬,讓嶽群都如此的年輕人,普天之下除了緣聚家族的人,應該沒有別人了吧,可是他又是緣聚家族的誰呢?李雙雙想不通,隻能帶著疑惑走回了自己的房內。

此時嶽群與張烽火無論是正事還是私事都已經說了明白,便帶人離開了,這些人一走王家府邸頓時感覺壓力一鬆,同時對於張烽火更加客氣了,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來做些什麽,但一看那架勢就知道絕對不是普通人。

“王家家主,真是叨擾了。”張烽火對著王越開口說道。

王越連道哪裏。

與王越一臉隨和的神情不同,李家家主則是不時打量著張烽火,自己女兒昨天跑到張烽火的放裏麵沒出來,讓李家家主正好知道了,而且女兒這一天都是魂不守舍的,他一直想質問對方到底把自己女兒怎麽了,在這之前他也曾問過李雙雙,不過李雙雙並沒有告訴他。

就在這時李雙雙從門外走了進來,她對著幾人行了禮後,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道:“爹,我打算去接娘了。”

這話一出口,就好像空氣都凝住了一樣,不說李家家主手中的茶杯摔落,就連王越還有張家的家主也是一臉震驚,不可置信的看著李雙雙。

半響之後,李家家主歎息一聲道:“雙兒,不要胡鬧了,這件事情等回家在和你細說。”

李雙雙看著自己父親的神色,突然心中一痛,她有扭頭看了張烽火一眼,最後對父親道:“爹,雙雙不是胡鬧,如今雙雙一定可以把娘帶回來,我不是孩子,知道對方是世家,既然我說能帶回來就是有了把握,而且有他們家族不可抗拒的原因。”

看著自己女兒自信的神色,李家家主突然有些恍然,李雙雙是什麽性格他是十分清楚的,自己女兒沒有把握的事情絕對不會隨便說出來,難道她真的有信心可以將自己的父親借出來?可是她又憑借著什麽呢?

李雙雙並沒有將剛才那個人是嶽群的消息告訴給大家,也沒有告訴別人如今嶽群已經認了她做幹女兒,因為她知道這些事情如果張烽火不事先說出來,她是不能對任何人說的。

看著所有人都是不理解的神色,張烽火放下茶杯,發出叮的一聲脆響,所有人都將目光望向了他,這隻是大家下意識的反應,張烽火看了李雙雙一眼道:“李叔叔不用過多擔心,如今雙兒小姐已經有足夠的把握去接回自己的母親,剛才來到王家府上的是四海幫會幫主嶽群,他已經認下雙兒小姐為義女,這件事情會在不久之後傳遍西州。”

李雙雙突然身體一緊,她沒想到張烽火竟然當中說了出來,不過心中還是十分感激的。

這話和李雙雙當時聽到的時候一樣,就好像是一個重磅炸彈一般,在所有人的腦海中狂轟濫炸,他們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不過張烽火氣質非凡,在加上先前嶽群帶的那些護衛,一看也絕非是普通人,到是有幾分可信的成份,但是還是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隻不過是小城鎮的家族族長而已,別說四海幫會的幫主,平時就是能見到世家公子都是罕見的事情,如果用現代社會來說,那麽李家,王家,張家,不過是做的比較好的個體戶,而且是小型的。

“這是義父給我的牌子。”李雙雙從懷中拿出了嶽群遞給她的令牌,她不知道的是,這塊牌子並不隻是通行四海幫會的門派,而是代表了嶽群的無上權威,持此牌者如嶽群親臨。

李家家主等人都沒有接,隻不過看到了那快牌子上麵清楚的刻著兩個大字,嶽群。

西州淩雲城吳家,是一個本地的世家,勢力很大,在吳家府邸內有一處清幽的房子,裏麵住著一位女子,這女子大概有三十餘歲,不過眉清目秀,體態風韻,頗有一番少婦的滋味,她名叫吳姿,曾是吳家家主的愛女,但是二十年前隻有十八歲的吳姿竟然與一個普通人結婚生女,讓吳家家主十分氣憤,將女兒找回後就一直關在這個院子裏麵。

吳姿也漸漸被人遺忘,不過吳家家族如今還是在等著自己女兒幡然悔悟,可以在家族的安排下嫁入一個好人家,可是這一等就是二十年,吳姿沒有絲毫想要在嫁的念頭。

吳家老爺子身體已經一日不如一日,這個女兒倔強的性格隨他,也正是因為這點,成為了老人家的心病,他怕自己突然離開的話,那麽吳家還有誰能夠管得住吳姿的去向,這些年吳姿並沒有真的被囚禁在這個院子裏麵,而是頻繁的插手吳家各種生意,在吳姿的插手下,這些生意都有更上一層的局麵,但是也在其中安插了很多吳姿的人。

表麵上吳姿是被老爺子囚禁起來的女兒,可是事實上呢,吳姿已經隱隱成為吳家商業上的領頭人,當然是幕後主使者。

這讓吳家老爺子又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自己女兒有真才實學,擔心的是女兒的權勢越來越大,如果不是靠自己還有幾位哥哥的壓製,恐怕早就飛走了。

老爺子如今是中級武將,按道理身體應該十分硬朗,可是老爺子修煉的是外功,曾經留下了很嚴重的傷,到了人來的時候自然頻頻發病。

如果吳家老爺子一倒,那麽吳家也會掉下幾個層麵,畢竟他們沒有了中級武將坐鎮,雖然他的幾個兒子都是修煉中人,但是最好的也不過是巔峰武修,這種修為基本上沒有一點用處。

對於吳家未來的發展,吳家老爺子很想找一個也是武將修為的人來坐鎮,並且打算許以重金,甚至可以娶自己的女兒,但是這一切顯然都是不現實的,先不說武將高手會不會對金錢感興趣,就是他的這個女兒也不可能甘願改嫁,所以吳家老爺子因為這件事情煩心,身體是越來越虛弱了。

今日吳家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那就是李雙雙,和她一起前來的還有李家家主,兩個人很恭敬的在門衛下人那裏通報,不過府中得到這個消息卻好像是翻了天,當初放過他們兩個人,如今這兩個人又自己上門了?

恐怕這次吳家老爺子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了吧。

吳家老爺子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將三個兒子都召集在了客廳之中,來見一見自己女兒找的這個男人,如今是靠著什麽能力敢踏入他吳家的大門,這件事情二十年都過去了,老爺子可不相信這一對父女會沒有任何依仗就來吳家府邸。

見到自己的外公,還有三個舅舅之後李雙雙沒有絲毫的敬重之意,這些人在她的眼中甚至連惡人都不如,是拆散了她和母親二十年的罪魁禍首,也讓父親痛苦了二十年,今天這一切她都要讓他們償還。

此時吳姿不顧下人阻攔,也來到了客廳之中,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和女兒為什麽還傻傻的送山門來,不過還是立馬來到這裏,生怕老爺子對他們不利,按照吳姿的打算,等老爺子過世之後她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和女兒還有老公在一起生活了,眼下打亂了她的布局。

看著自己的母親,自己的妻子,父女神色十分激動,李雙雙則是撲到吳姿的懷中,喊著娘,雖然隔了這麽多年,但是李雙雙沒有忘記自己母親對她的疼愛,這些年她也總聼父親提起母親的種種,而且吳姿並沒有什麽改變,無論是樣貌還是身材,雖然比二十年前更加豐韻,但是摸樣還是很好辨認的。

這時李雙雙從母親的懷中扭頭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那個老人,開口說道:“這次我是來接娘回家的。”

吳家老爺子沒有說話,隻是緊閉著雙眼,等待著李雙雙的後文。

李家家主突然開口道:“小女昨日被四海幫會幫主嶽群收為義女。”

吳家老爺子聞言猛然睜開雙目,眼眸之中精光閃爍,就連他也是十分震驚的!嶽群那可是西州的領袖,能被嶽群收為義女,那以後的日子還用愁嗎,在西州任誰都要給幾分麵子的。

如果這個消息屬實的話,吳家老爺子不但不會有生氣的表現,反而會十分高興,因為無論如何李雙雙也是的外孫女,這是事實,不過這個消息還是值得懷疑的,當然他也不覺得就這父女二人跑到他吳家敢用這種借口來騙人。

“你有什麽證明嗎?”吳家老爺子開口問道。

李雙雙在懷中拿出那塊牌子,下人連忙接了過來,遞給了吳家老爺子。

吳家老爺子看著牌子的做工,還有上麵的嶽群兩個字心裏更加信服了幾分,不過懷疑的態度還是占了很大一部分,畢竟這父女二人有什麽值得嶽群對他們如此的,如果說姿色的話,李雙雙確實是有幾分,但是嶽群也不是好色之人,而且兩個人完全是屬於不同層次的人,想要見麵都是一個難事。

碰巧在吳家中還有一位做客的四海幫會弟子,此人名叫王鬆,算是四海幫會的中等弟子,平時與吳家還是有一些交情的,此時來到淩雲城公幹,一直借宿在吳家內。

老爺子對下人說了幾句,那下人就連忙去請王鬆了。

王鬆雖然不知道吳家人叫他去做什麽,不過還是跟著下人來到客廳,對著吳家老爺子行了一禮。

這時吳家老爺子將那塊牌子拿給了王鬆開口問道:“王賢侄,你看這塊牌子可是嶽幫主的?”

王鬆聽聞嶽幫主三個字的時候,臉上神色明顯一肅,不過他並沒有用雙手去接,而是就讓下人拿著自己去看,隻是一眼王鬆就認定這是嶽群貼身帶著的牌子,他隨即一臉凝重的對吳家老爺子道:“吳老爺,這塊牌子您是從哪裏得到的?”

見到王鬆的神色,吳家老爺子就知道這塊牌子是真的了,於是指了指李雙雙道:“她說是嶽幫主的義女,牌子是嶽幫主送給他的。”

吳家老爺子說的很隨和,但是卻讓王鬆頓時反感了很多,如果這人真是嶽幫主的義女,你還敢如此托大,真是不可理喻,隻見王鬆來到李雙雙麵前,跪在地上道:“小姐,屬下四海幫會弟子王鬆,不知您在此,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李雙雙聞言一滯,她哪裏受到過這種禮遇,連忙讓王鬆起來,不過王鬆還是跪在那裏道:“幫主下過命令,見到此牌,猶如他本人親至,請小姐受屬下這一拜。”王鬆規規矩矩的磕了一個頭。

雖然是不需要這般的,但是王鬆豈是常人,單單看吳家老爺子對待李雙雙的態度就知道,這兩個人恐怕有著什麽糾紛,如今他擺明了立場,擺足了架勢,這樣不會得罪李雙雙,否則這件事情傳到嶽群耳朵裏,指不定會變成什麽呢,在嶽群回到四海幫會的時候就告訴過幫眾,如今牌子已經賜給了他的義女,王鬆自然記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