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念的憂慮被張烽火解決之後,他自然就沒有別的問題,坐在一旁閉口不語,等著張烽火接下來要說的話,緣聚家族幾人都知道,既然張烽火已經分配好了任務,那麽也就會對他接下來的動向做一個交代。
張烽火開口說道:“我會在雲海山閉關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內所有的事情都有無念和狼煙一同管理,狼煙的腿傷在找到鳳鳴骨的時候就會痊愈,到那時也就是我閉關的時候。”
緣聚家族等人都沒有任何異議提出,這場小型的會議也就告此段落,至於金樽和鐵血會不會對張烽火太偏愛狼煙和無念有什麽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如果金樽一心也像無念這般,並不去鑽研醫術,那麽張烽火也一定會給其重要的職位,可是金樽對於這些權謀之術並沒有任何的想法。
而鐵血和小魚兒就不用說了,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初他們在進入緣聚家族的時候所按下的手印可不是鬧著玩的,緣聚家族所有人都知道,什麽事情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而鐵血一心鑽研武學,對於肩膀上扛著一些重要的職位反而會覺得壓力倍增。
而小魚兒年齡太小,修為太低,如今他是修煉的時候,對於這些工作自然也沒有任何興趣。
張烽火在緣聚家族等人離開之後,也將古蝶和紫玉叫到了自己的房間,第四樣東西馬上就要找到了,而紫玉的秘密也即將浮出水麵,至於鳳鳴山東海帝君沒有一點線索,可是張烽火相信在紫玉的身上一定藏著鳳鳴山的地圖,不然的話是永遠也尋找不到的。
古蝶和紫玉這兩個人如今形影相隨,好像是一個人一樣,無論是一舉一動,都給張烽火某個錯覺,這兩個人絕對不是剛剛認識的,好像是認識了很久很久。
“張族長,你是想要鳳鳴山的地點吧?”紫玉進屋之後便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張烽火微微一愣,沒想到紫玉這麽坦誠,難道對方已經猜出了他此次叫他們來就是要鳳鳴山地圖的?如果對方猜到了這點的話,那麽也不難猜出張烽火已經對她有所懷疑,一時間讓張烽火不知道如何對答。
紫玉則是一臉嚴肅的說道:“張族長,有些事情你隻看到了表麵,總有一點你會知道它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麽,鳳鳴山的地圖我有,不過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要我和古蝶一同陪你前去,得到了鳳鳴骨我自然會為你家族中的狼煙療傷,而且也並不是五成把握,而是十成。”
紫玉這些話徹底讓張烽火驚呆了,對方直白的已經不能在直白了,幾乎紫玉已經斷定張烽火是知道這四樣東西和狼煙的病情無關,所以才會如此坦承布公,可是對方所說真相的背後又是指什麽?張烽火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雙方各取所需,沒有利用不利用的事情,如果得到了四樣東西之後,紫玉能為狼煙治療腿上是更好的,就算食言東海帝君也有辦法,這一點不足為慮,此時張烽火擔心的是東海帝君所擔心的,這四樣東西湊在一起到底會引發什麽事情?而且每到一個地方為什麽都會與斬界有所關聯?
如果紫玉隻是自己想拿這些東西的話,按道理來說,這四個地方見到的宮殿應該是與斬界沒有任何關係的,可是恰巧每次都是斬界的出現逢凶化吉。
“可以,我同意。”張烽火開口說道。
紫玉和古蝶聞言對視了一眼,在那目光之中張烽火看到了一絲興奮和釋然,好像兩個人都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一般,這些疑團相信總有一天會解開,如今對方已經將話說道了這個份上,張烽火自不好在過多詢問。
最終將形成敲定在三日之後,他們三個人將一同出發,前往鳳鳴山所在的地方,對於鳳鳴山張烽火還是有所期待的,這個如同神話中的存在到底是個什麽樣子,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鳳凰不成?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紫玉和古蝶一人背了一個小包裹,看上去鼓鼓的,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麽,張烽火到是簡單,一把斬界之外再無他物。
在這三天的時間裏張烽火進入過斬界的空間,也見到了劍靈,發現靈兒又有了質的變化,不過對方在修煉之中張烽火也沒過多打擾,隻是見靈兒的摸樣成熟了很多,更加俏麗了,而且在其四周漂浮著數把銀色的劍影,這些劍影就好像是張烽火在水中宮殿所見到的那個一般,相信斬界又吸收到了很大的力量。
這對張烽火來說是一件好事,斬界越強他就越有保障,而且完全不用擔心靈兒或者斬界會被另外的人所操控,因為斬界的劍靈是因為張烽火才誕生的,是不可能在認他人為主。
至於張烽火當初找到斬界的時候為什麽會稀裏糊塗的認主,那是因為斬界的劍靈在當時已經進入了沉睡的狀態,並且異常虛弱,張烽火也不知道運氣使然還是如何,稀裏糊塗的收了斬界,當然斬界的劍靈也是有著自己打算的,如果不讓張烽火把它帶走,那麽他可能永遠都離不開迷霧森林。
離不開迷霧森林自然也就無法從沉睡之中醒來,那麽他可能永遠都會埋葬在這裏,斬界不但會因此從世界上消失,而老劍靈想要找尋以前主人的消息也無法實現。
這些因素加在一起張烽火才得到了斬界,可以說實非不易。
三人乘坐在一輛豪華的馬車上,除了城之後直奔南州的天海帝國,這個帝國張烽火以前並不是很熟悉,在五洲劫難的時候曾經見過天海帝國的國王,不過已經沒有了印象,但是根據已經印在了張烽火腦中的十大帝國在南州分布的情況來看,這條路就是去往天海帝國的。
難道鳳鳴山在天海帝國範圍內不成?一絲疑惑在張烽火的腦中升騰,可是對方既然和他一同前往,那麽就一定知道鳳鳴山的具體位置,他也就無需問個明白。
在馬車裏麵紫玉和古蝶將包裹打開,裏麵是用紙包著的精致糕點,二人放在張烽火麵前之後都沒有說話,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為他準備的。
這讓張烽火大感意外,為什麽紫玉和古蝶現在對他這麽好?難道這糕點之中有什麽秘密不成,出於紫玉先前對他的欺騙,張烽火在與這個女子相處的時候,總是會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似乎是知道張烽火的想法,紫玉拿起糕點,在每一塊上麵都輕輕咬了一口,留下一個小小的牙印,對方依舊沒有說話,不過這個做法讓張烽火有些難堪,好像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在看那些糕點無論是色澤還是香味都引得他食指大動,也就拿起了幾塊品嚐,糕點入口即化,十分可口,讓張烽火有些欲罷不能,一塊一塊的接著吃了起來,不過那些糕點上麵是有紫玉牙印的,每次一被張烽火一口仍如嘴中的時候,紫玉的臉上都會出現一抹紅暈。
而古蝶也吃了幾塊糕點,三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車廂內有些死氣沉沉,吃飽了的張烽火開口說道:“很好吃,是在哪裏買的?回來的時候我去再買一些。”
紫玉和古蝶又是對視了一眼,古蝶開口說道:“這些東西是我和玉兒做的。”
張烽火聞言有些吃驚,如果說是紫玉一個人做的那還好說,可是還有古蝶做的就讓他有些接受了了,這些糕點每一樣都十分可口,可是古蝶從小就生活在極寒之地別說麵了,就是米幾年都吃不到一次,怎麽會做出這麽可口的糕點,難道這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天天研究這些東西不成?
張烽火突然想到紫玉的話,真相的背後也許後麵還隱藏著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難道紫玉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他好而不是要害他?這種想法雖然在張烽火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可是卻有些揮之不去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先不說自己對紫玉的態度有些過分,可是這個女子之前並沒有見過他,而且一個帝國的公主怎麽會知道那麽多奇怪的地方,有些說不通,道不明,張烽火索性什麽都不想,相信在第四樣東西集齊的時候,就能知道紫玉到底要幹什麽了。
馬車十分平穩的在路上行駛著,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很快就到了晚上,可是附近並沒有城池的蹤跡,馬車夫是帝國中人,這時突然停下車來對著車廂內輕聲道:“公主,天色已經黑了,我們是不是在這裏過夜。”
紫玉開口道:“好,就找一處安靜的地方暫且休息吧。”
馬車夫將馬車趕到了路旁,停在那裏,然後將馬車穩固之後把馬匹拴在一旁喂了些草料,自己則從馬車後麵拿出一套被褥撲在了拴馬的地方。
這時古蝶和紫玉收拾了一下馬車內的東西,然後抽出了放在箱子裏麵的被褥鋪了起來,張烽火連忙起身準備下車,找一處地方眯一晚。
這時紫玉突然說道:“這是三個人的被褥,你就在車裏麵吧,反正地方也大。”
張烽火一愣,讓他和兩個美女一起睡在馬車裏麵他是不可能拒絕的,不過得分什麽時候,如今紫玉和古蝶的心思不明,兩個女子雖然看上去十分柔弱,可是他知道這都是表麵上的,而且這兩個女子與他並沒有什麽瓜葛,如果說有的話那麽古蝶到是被張烽火摟著睡了幾個月。
但是從那之後古蝶來到紫金帝國見到紫玉的時候起,就性情大變,讓張烽火覺得有些陌生,當初他是想著將古蝶娶進門的,可是如今看對方改變這麽大,也就斷了這個念頭。
“不用,我在外麵睡一晚就好。”張烽火開口說道,轉身就要下車。
這時古蝶突然道:“你不是一直都摟著我睡的嗎?”
這話在古蝶的口中說出,在搭配上那有些嬌羞的表情,讓張烽火心頭一顫,這時候紫玉接過話來道:“難道你害怕我們兩個女子把你如何不成?外麵涼,休息不好,到了鳳鳴山要是有什麽異常發生,你該如何應對。”
話都說道了這個份上,張烽火自然不可能扭捏的繼續堅持下車,隻能任由兩個人鋪好床鋪之後躺在上麵,古蝶和張烽火是蓋著一個輩子的,在車廂內有些悶熱,可是被窩裏麵卻很涼爽,觸碰到古蝶身體的時候張烽火感覺到不是在極寒之地中的火熱,而是有著一絲絲涼意從對方身體上散發出來。
這讓張烽火吃驚不已,難道古蝶的身體是冬暖夏涼的不成?這位麵有些太過奇特了。
古蝶與張烽火睡在一個被窩裏麵,絲毫沒有任何抵觸和嬌羞的神色,而是自然而然的躺在了張烽火的懷中,嘴角劃過一抹微笑,甜甜的睡去。
而紫玉也閉上眼睛,不消片刻便進入了沉睡。
張烽火摟著懷中美人,想要向兩個女子那樣很快入睡顯然是不現實的,張二哥早已經一柱擎天,難受的很,他已經很久沒有和連琪同房了,這時想起家中的妻子,讓張烽火的欲,火頓時減少了許多。
第二日一早,古蝶和紫玉早早就起來,張烽火醒來的時候兩個女子已經做好了早點,這輛馬車很大,所以能帶的東西也十分多,其中鍋碗瓢盆油鹽醬醋樣樣不少,還有一些臘肉和生米,完全可以在路邊尋找一些幹樹枝自己做飯,吃著香噴噴的早飯,張烽火心中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對於紫玉當初對自己的欺騙時的痛恨莫名的減少了很多,同時也在想著,等以後去神界帶回儼然魅影之後,就再也不操心任何事情,和連琪還有嫣然魅影過著隱居的生活,也像這樣坐一輛馬車在五洲雲遊。
吃過了早飯自然就要繼續趕路,車廂內三個人也不像之前那般沒有什麽話說,現在張烽火對於兩個女子的抵觸心情緩解了很多,自然也就願意與兩個人閑聊。
馬車內不時有銀鈴般的笑聲傳出,外麵的馬兒也偶爾發出幾聲叫聲,這一路十分悠閑,也十分輕快,似乎在張烽火的心中覺得,如果沒有紫玉之前的欺騙,那該多好。
此時在中州的落霞山中,突然從天空之中傳來一抹極其刺眼的光芒,這抹光芒消失之後出現了十道身影,這些人身著金色服裝,臉上都有一抹身上的氣息,就連四周原本慌亂的鳥鳴在幾個人現出身形之後也停止了鳴叫,似乎有意無意的向這邊靠近,好像這幾個人身上的氣息讓它們覺得十分舒服。
如果張烽火在這裏一定能夠認出,在這十個人之中,其中走在最前麵的男子就是天賜,如今天家已經開始介入了五洲,天賜也帶著隨從來到了這片土地。
“少主,我們就在這裏落腳吧,雖然氣候有些惡劣,但是老奴觀看方圓千裏,這一塊地方是最好的。”其中一位中年人彎著身子對天賜開口說道,態度十分謙卑。
他名叫花奴,誰也不知道這個名字是誰起的,不過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叫花奴,此人的修為沒人知道,*也沒人知道,隻知道他是天家忠誠的奴仆,自孫三代都輔佐天家的主人,無論是忠誠度還是處理事情的手段,在天家奴仆之中是數一數二的。
這次天家特意派花奴跟隨,也是對天賜的一種看重,因為花奴所跟隨的人隻有家主,那麽這個信息就十分明顯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天賜就是天家的下一任家主。
天賜聞言點了點頭,開口道:“這裏的空氣還真是渾濁,到處都是難聞的味道。”說完天賜吸了一口氣,皺了皺鼻子,這個小舉動搭配他麵如冠玉的摸樣,足夠秒殺很多少女。
“五洲大陸就是如此,就是因為這裏艱苦,家主才會派您來。”花奴彎著的身子一直都沒有直起來過,開口對天賜說道。
天賜沒有說話,而是扭頭看著身後的幾個人道:“建一個行宮吧。”
剩下的那把個人都是中年男子,聞言齊刷刷的道:“是,少主。”
說完便轉身向山中走去,片刻就傳出驚天動地的聲響,好像是搬山一般的動蕩,隻是片刻的時間,就見一處山頭被削平,好像是被刀鋒整齊的割裂了一般。
這八個人手腳十分麻利,天賜隻是與花奴等了半個時辰左右,就見那個被削平的山頭已經出現了宮殿的框架,雖然這個宮殿不是很氣派,但是十個人居住的話實在是太空曠了。
這種速度別說是張烽火,就是東海帝君也是做不到的,可見這八個人絕對不是什麽修為平平的普通護衛。
到了晚上的時候,整個宮殿已經完全建好了,最後一個護衛突然猛吸了一口氣,對著宮殿處一吹,所有的灰塵碎末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賜這才和花奴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