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身著白色粗布衣服,看上去就象孝服,而且皮膚幹澀,好像被榨幹了水分一樣,見到眾人後他沒有絲毫的意外,開口問道:“眾位來這裏所為何事?”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孔袁接道:“請問夜族此次的隊伍是否是你們家族派出去的。”
那人上下打量了孔袁一遍回道:“沒錯,就是我家族派出去,怎麽有什麽問題不成。”
王家族長聞言有些惱怒,開口喝道:“開開大門,讓我見見你們族長,我們眾多人在這裏怎麽這般沒有禮數,難道還要與你在門口對話不成。”
那人見王家族長惱怒也不著急,慢聲細語道:“不好意思了各位,今天夜族不見客,你們還是請回吧。”
這人越是這樣,大家想進去的心思就越加強烈,同時也都暗自小心起來,夜族平時不顯山不露水,誰也不知道真實底細,而且此人看樣子隻是一個下人,就敢如此狂妄,實乃不把中州家族放在眼裏,這種情況隻有兩種理由,第一是夜族做賊心虛,下人不懂禮數,第二對方有所依仗,根本不怕他們前來。
不過對於夜族的看法,大家還是更願意相信第二種,於是眾人都沒有說話,而是互相看著對方,王家族長本身實力強悍,又見對方如此不給他顏麵,心中已經動怒,而且此次夜族的事情可以說不是小事,他們必須要進去一探究竟,於是開口道:“今天我們必須進去,要麽開門,要麽死。”
聽到王家族長這般說來,那人幹澀的臉上突然露出笑容,隻不過在眾人看來十分詭異,他將大門打開,院內的景象一覽無遺,密密麻麻的棺材鋪滿了整個地麵,人要想從院子走入大廳就必須踩在棺材上麵。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夜族院中竟然是如此景象,同時都緊皺眉頭,看來夜族的事情有些嚴重,這些棺材裏麵躺著的是誰?是他們自己家族的人,還是在中州抓來的?
夜族那人似乎看出對方心中的疑惑,開口說道:“各位族長不是要進來看看嗎,怎麽不走了。”
於是帶頭領先,踩在棺材上麵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雖然各家族等人都有點毛骨悚然的意味,不過他們人多勢眾也就硬著頭皮走了進去,這些家族族長每個人殺過的人足夠鋪滿一座城池,可是眼前的詭異氣氛還是讓他們一點都不自然,誰能忍受在自己家族中到處鋪滿了棺材。
踩在棺材上麵發出空洞的響聲,跟在後麵的張烽火踩在其中一個棺材上單腳輕輕用力,那棺材的蓋子就露出一個縫隙來,透過去一看,隻見一個臉色蒼白色人正躺在裏麵,其雙眼等著,眼眸閃著血紅的幽光,張烽火一腳踢開棺材蓋子,棺材內部展現無遺。
眾人發現後發有聲響,齊齊回頭望去,待見到棺材裏麵的人時,都震驚不已!看來這夜族將人製成傀儡的事情已經做事,大家都十分惱怒,剛要開口嗬斥,隻見先前那人嘴角泛出冷笑,直接跑進屋內消失不見了。
而在這同時,所有的棺材蓋子齊齊飛了起來,裏麵躺著的人也一個一個站起,眾人連忙騰空而起,看著腳下的景象,後背直冒涼氣。
整個院中大概有三百個棺材,也就是三百個幹屍站起身後,眼神中都是那般閃著血紅的幽光,而且一股屍臭蔓延開來,十分熏人,這些幹屍並沒有進行攻擊或者走動,隻是直直的盯著眾人。
“眾位來我夜族難道是想找麻煩不成?”就在這時突然在大廳之中傳出一個聲音,說話這人身高六尺,容貌也是幹枯無肉,隻是雙眼卻炯炯有神,精光閃爍,先前那個夜族中人也跟在他的後麵。
“你們夜族拿活人煉製幹屍,此乃已經犯了中州大忌!”中州家族代表中,一位族長開口喝道。
而夜族在大廳走出這兩人,為首的是夜族族長,夜血,跟在他身旁的是府中管事,夜殘。
“誰說我們夜族是拿活人製作幹屍了,你們看看他們可都不是幹屍。”夜血冷笑道。
眾人細細觀察,發現棺材中的人似乎都有心跳,而且其中有好幾個武將修為的,其餘的都是巔峰武修,這股實力在中州絕對算的上強悍。
隻是眾人都有些疑惑,這些人誰在棺材中,而且身體幹枯,眼眸似血,明顯就是幹屍,可是為什麽還有心跳?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緣故。
“他們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夜血說完一招手,其中一個人向他飛去,隻見夜血張開嘴咬在那人的脖子上,好像在吸些什麽,隨後又將那人仍在一旁,眾人都看見夜血嘴角的血跡,對方則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一副享受的神色。
這種情景又讓他們摸不到頭緒了,不過張烽火卻心頭發涼,難道對方是吸血鬼?在他沒穿越之前可是沒少看國外的吸血鬼電影。
這時在他意識之中突然傳出帝君的聲音,帝君的語氣有些激動,對他說道:“對方是血族!我隻在典籍中看過,從未遇到過,每次血族現身都會帶來災難,他們平時就生活在棺材之中,吸食人血為生,而且一身血功極其強悍,巔峰武修也能與普通的武將抗衡。”
張烽火聞言大驚,通過傳音的方法告訴了孔袁,孔袁得知之後雖然不知道張烽火為什麽會知道,不過也是心頭震驚不已,血族的事情他沒有聽說過,畢竟這個種族幾千年才出現一次,帝君也隻是在典籍之中見到過,血族出現的同時會引得天地一片昏暗,血流成河,各種瘟疫災難橫行,實乃不祥之兆。
孔袁也用傳音的方式告訴了其餘家族族長,眾人聞言之後打算暫且退去,然後仔細調查一番,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頭上,三百個堪比初級武將的巔峰武修虎視眈眈,還有武聖的存在,他們不肯能就這樣與對方硬拚。
隨後眾人都沒有說話,就準備離開,這時夜血突然說道:“你們不是要來做客嗎,怎麽這就走了,是不是嫌棄我沒有招待。”說完他又拽過一個人,扔向了空中,繼續說道:“他的血很新鮮,你們可以嚐嚐。”
眾族長哪有這種嗜好,也不囉嗦轉身就走,夜血並沒有攔著,隻是眼中閃著幽光,看向眾人的背影,舔了舔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