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若是知道太乙真人的真實想法,怕是都要笑死了。
但其實這也怪不了太乙真人,言卿身世複雜,她的真實實力非大羅不能看透。
太乙真人不過一個小小的金仙,又怎麽可能發現言卿的奇特之處呢,隻當它是一隻實力低微的妖狐。
太乙真人本人卻是清清楚楚地知道,其弟子哪吒是由孫悟空打殺的,但因孫悟空是這場西遊量劫的主角,背後有諸多大能看著,他不好下手,而實際上其卻也是根本奈何不得孫悟空分毫。
為了維持他虛假的形象,才故意拉了言卿這個無辜的“替罪羊”來頂罪,誰讓她看起來最好拿捏呢?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則讓太乙真人有些後悔自己對言卿出手了。
言卿狐眼微眯,放出神識,不放過周圍一絲的風吹草動。
隻能說太乙真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小心謹慎,在沒摸清對方的全部實力之前,不會輕易現身,隻等著在背後敲別人悶棍。
深知太乙真人脾性的言卿,自是不抱太大的期望,而是不動聲色地拿言語刺激對方:
“三界之內,五行之中,誰人不知哪吒是你太乙真人的弟子?據說封神之前,太乙真人曾與天宮中的王母曾是舊相識?你二人珠聯璧合,暗通款曲,巫山雲雨後有了一孩兒,又怕落他人口舌,遂剝去此子靈胎,將其殘魂托生於錢塘江李靖家,占了封神的光,你父子二人才有幸享這天倫之樂......”
言卿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還未說完,突然感覺到側後方有著一道恐怖的靈力氣息,言卿驚慌躲過。
下一刻,就見一白發白眉的道人出現在視野當中,神情憤懣,隱隱能看到其額角跳動的青筋。
“孽畜,休得妄言!”太乙真人原是憋了一肚子氣,想看這妖狐痛哭流涕,對他跪地求饒,來滿足他那變態的心思,豈料言卿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竟反將了他一軍,太乙真人恨得眼睛都紅了!
言卿冷嗤一聲,“是不是妄言,太乙真人應當比我更清楚。天底下哪有親生父子反目成仇的道理?我倒是聽說,這世間有一邪術,叫什麽來著......”
言卿假裝思索,待看清太乙真人那明顯已經鐵青的臉色時,臉上笑得格外的甜,“哦對!奪舍!太乙真人應當知道吧?畢竟,沒人比您更明白這奪舍之術的邪惡了,那哪吒......”
“孽畜!住口!”太乙真人一整個開始汗流浹背了,要是在放任言卿在這麽胡說八道下去,他怕是都要被玉帝和王母以及李靖父子等人給弄死了!
別人且不說,單說那王母,其絕對第一個會將他抽筋扒皮,靈魂貶入九幽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想到那一幕,太乙真人忍不住就是一陣脊背發涼。遂忍不住出聲打斷了言卿的胡言亂語。
言卿完全就是胡說八道一通,想著自己被坑,也要在言語上讓太乙真人討不了好,隻是她卻不知道,修煉到一定程度上的大能,僅僅一句話,或者一個字就能夠觸動天機,讓那些大能能夠在短時間內大致推算出發生了何事。
可結果顯而易見,言卿命盤被天機覆蓋,無人能算得到。唯獨這倒黴的太乙真人,惹到言卿,那可真是踢到鐵板了。
言卿胡說八道那一通,上到玉帝王母、如來觀音,下到地藏諦聽都有所感,掐指一算之下,竟發現太乙真人竟與王母有這一腿,對其心生佩服之下,又對那李靖有些憐憫,更多的則是在看好戲。
殊不知天庭的玉帝和王母二人,此刻臉色同出一轍的黑如鍋底。
玉帝眸光幽幽地盯著王母那絕美的臉,心中滿是憋屈。
王母卻狠狠瞪了玉帝一眼,咬牙切齒道,“別忘了,你打不過我!”
聞聽,玉帝心底更恨了!
這麽多年,他被這女人一直壓製得死死的。
要不是對方實力在他之上,手中還有能克製他的法寶,他堂堂玉帝,又豈會活得這般窩囊?
人人都道玉帝風光無限,可誰又能知道,天宮真正的掌權人其實是王母呢?
於是,玉帝萬般鬱悶憋屈之下,便將這筆賬算在了太乙真人的頭上。
王母那就是一個真正的狠人,用“蛇蠍美人”這四個字來形容她簡直再貼切不過。
其雖嘴上沒說什麽,可心底卻顯然是將太乙真人給恨上了。隻待來日相見,定叫其身化飛灰,魂墜九幽!
卻說太乙真人感覺到自己不日將大禍臨頭,心神不穩之下,便憤憤地將這筆帳算在了言卿頭上。誰叫其胡說八道,害的他被一眾人看了笑話!
“好個伶牙俐齒的妖狐,我那徒兒因你而身死,貧道今日恐留你不得,便送你去與我徒兒團聚吧!”
說罷,隻見原本應該隨著哪吒的死而消失的九龍神火罩,此刻竟出現在太乙真人手上。
也就是說,太乙真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弟子即將身隕卻無動於衷,隻等著暗中拿回法寶後,才假惺惺地為弟子報仇。
不得不說,這老貨的厚臉皮當真是舉世無敵,言卿都忍不住想罵娘了。
太乙真人祭出九龍神火罩的那一刻,天地間陡然傳來一道恐怖的龍吟聲,緊接著,九條火龍突然從四麵八方躍起,瞬間便在言卿周身形成一個小型的結界。
言卿旋即瞪大了眼睛,眼底滿是驚訝之色,“九龍神火罩!”
太乙真人的聲音瞬間從四麵八方響起,“哼!你這孽畜,倒是有幾分見識。能死在我這九龍神火罩之下,亦是你的福氣!”
言卿聽得心中勃然大怒,“我#@@%&*@¥!你們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你兒子哪吒慣會那偷襲的伎倆,沒想到你這個當老子的竟也不遑多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