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人還想著趁機過去一把劫下亙雲庭,然後要挾她的。但正作衝狀,卻瞥見亙雲庭那臉上的神色在這危難一刻之中,忽然掠過一絲狐狸般的狡黠,像是很是期待他跑過去劫持他,不由得又令他疑惑不已,躊躇不前。

於是,他不得不掏出三把寒光閃閃的飛鏢來,瞄著不過兩三丈外的亙雲庭,以此挾停唐槿雲。比起亙雲庭,眼前這位屢次挫敗他們計劃、又被蒙麵人皇上和諸葛本勝十分推崇的女子,更加讓他有所憚忌。

唐槿雲見狀,正想發飆,但還離他們有十多丈,遠水救不了近火,也不得不先停下來,以免他果真傷到了手無寸鐵的亙雲庭。

她這一煞停,後麵的白昭南和楚問天卻不知情由,一下子滑到了前麵去。

“大膽!”兩人正要淩空地飛撲而下。

那蒙麵人又連忙鏢指亙雲庭,讓他全身都籠罩在他的攻擊範圍中,暴喝一聲,“不要靠過來!誰再動一下,我馬上就管他死!”

白、楚二人這才不得已在他的二丈開外,迫停了自己。

隨著他們的停止,後麵的董都統領也已經帶著飛捕們,把那些蒙麵人一起解押過來。

“要想救他,給我把他們全都放了!”雖然劫持亙雲庭一來可以邀功,二來可以逃脫,但是,蒙麵人這時似乎也自有主張,他要利用亙雲庭換回全部同伴的自由。

亙雲庭看見唐槿雲果然出師得捷,順利地把那群曾經擄掠過他的蒙麵人一一緝拿歸案,第一次看她這麽正義地做事,心中也不由對她大感欣慰。

相由心生,臉上也那抹從容的微笑還沒有消退,便又浮起了一絲欣喜的神色,鎮定自若地對唐槿雲說:“別聽他的,趕快把他也給抓起來,我保證他扔不中我。”

雖然他那好像很輕鬆的神色給唐槿雲傳遞了一些安定,可是,她心裏仍然不得不考慮著他目前的處境——不到最後一刻,她斷不會拿亙哥哥的性命來試驗那蒙麵人的飛鏢絕技。

果然,蒙麵人那自負的冷笑,讓她看到了亙哥哥此時就像一隻被逼到角落的老鼠,也許還有些許活動的空間,可是,依然逃不過一劫。

“你說的對,不能跟他妥協,隻要趕快把他抓起來就是了!”白昭南忽然趁著蒙麵人冷笑的一瞬,匆忙和楚問天交換了一個眼色,陡地又撥地而起,大鵬般地淩空撲向蒙麵人。

“你這是在逼我射死他,我就射給你看!”蒙麵人仰望著他的身影倏起,冷哼著頭也不回地一甩手中的三把飛鏢。

那三把飛鏢頓時如三股相互交扭著的飛索一般,呼嘯而震動地劃空而去——

“啊——”唐槿雲也不由得微驚出聲,連忙奮力飛縱過來,誓要竭盡全力也替亙雲庭擋下飛鏢。

那蒙麵人扔完飛鏢,人也倏急忙朝後麵滑退而去。但是,他前腳剛抬起,白昭南早已經在空中撥劍出鞘,那森冷燦然的劍光在他那疑惑的臉色上一閃而過,隨著無來由的旋風一舞,劍氣頓時如虹如龍,縈繞在他的全身,繼而他的劍尖一指地上,數十道白光劍氣頓時裂帛般破空直罩向蒙麵人全身及四周退路!

“啊——啊——”山腳下,隻在這電光火石之中,陡地響起了一前一後的兩聲慘叫。那蒙麵人後腳剛剛提起,便被白昭南的驚天一劍,刺穿了肩膀上的琵琶骨,他此生的武功修為也在這裏打下了終結的句號。

而另外一聲慘叫,卻從楚問天的口中逸出。

原來,白昭南給他的一個眼色,就是兩人同時出手,一個撲向蒙麵人,一個撲向亙雲庭,一定要保護亙雲庭,又不讓蒙麵人以此來要挾大家辛苦得來的成果。

可是,他撲到亙雲庭的身邊的時候,亙雲庭也在此時已經把身子挪到了飛鏢所籠罩的範圍外,剩下的一支飛鏢在他的手剛觸到亙雲庭的瞬間,也同時他的右背胛,他痛的也忍不住在趕來的唐槿雲麵前喊了出來。

全程也隻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兩人同時出手,蒙麵人立即中招,亙雲庭也當下閃開,唐槿雲奮力趕過來,也隻能夠看見眼前楚問天準備推走亙雲庭而中鏢。

“楚大哥……”亙雲庭回身一把中鏢後而搖搖欲倒的楚問天抱住,也不由感激地輕呼。

“你……”楚問天的眼神掠過一絲驚疑後,轉而便痛苦得臉容慘白,說不下去,豆大的汗從他的額前不住地冒出來。

“他中毒了,快,問那人拿解藥來!”亙雲庭當下在唐槿雲震驚的一怔中,立馬把楚問天抱起,飛快地轉上了馬車內。

把楚問天翻身放在地板上,便出指如電,飛快地在他的身上封上了各大穴道,防止那飛鏢上的毒液擴散到其他腑髒內,再快速地撥出那支飛鏢,讓它從板縫裏直插至底。

等唐槿雲也趕上車來的時候,他已經扯下了自己的內衣袖布,細心而熟練地馬上把楚問天的淤黑的毒血逼了出來。

那樣子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弱不禁風的書生,倒像是一個形象高大的郎中大夫。

其實,他已經是一個大夫了,大家還不知道嗎?

“解藥——”亙雲庭剛把楚問天淤黑的毒血逼出來,白昭南便從那蒙麵人的身上搜來了解藥,馬不停蹄地送了過來。

亙雲庭也即時為楚問天敷上了解藥後,再次扯開袖子上的布條,替他包住了傷口,這才輕籲了一口氣,笑喘著氣地對楚問天說:“好了,再休養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的了。”

楚問天在臉上擠了一絲微笑,算是感激不盡;大家聽他這麽說,也不由把提到嗓子上的心中的大石放了下來。

“亙老弟,你懂岐黃之術?”白昭南不由驚喜地問。

亙雲庭輕喘著,瞟了唐槿雲一眼,微微地點了點頭,“你們忘了你們包圍‘夕穀’時,那個幹瘦老頭是誰了?”

“莫非他老人家就是‘夕穀神醫’?”白昭南回想起來,也不由驚問。

亙雲庭再次承認地點了點頭,他就是‘夕穀神醫’的關門弟子。

“你真的學會了師父的醫術了?”這次,輪到一直沒有機會發問的唐槿雲吭聲了,她的問題也充滿了驚喜。

亙雲庭不由得嗬嗬一笑,坐到窗前,掀簾望去,見大家都找回了馬匹,把那群蒙麵人開始緩緩地往京城回趕,便又轉眼車內,跟唐槿雲他們說起了她離開隆城後,他也有一直研究他在山上記下師父那本醫書上篇的內容,不僅把它們一次次地默誦出來,並且到藥鋪裏再次看人家抓藥,也很快就明了其中的規律竅門。

這下子,楚問天為救他而受傷,他就不能再藏拙了,決定一施聖手,把楚問天從鬼門關裏拉回來。

“原來,你們還是師兄妹呀!”白昭南聽了他們的故事,這才知道,唐槿雲的輕功正是秉承了“夕穀神醫”孫百惡一脈。

“草民實在不敢與公主齊稱師兄妹!”提到唐槿雲,亙雲庭忽然又變得畢恭畢敬起來。氣得剛想跟他攀點關係,借題發揮的唐槿雲,又到一邊生他悶氣去了。

然後,一路上,也隻是白昭南向亙雲庭請教了不少的醫理常識,由著楚問天連續兩天一夜都趴在地毯上,一直回到了京城。

回到京城後,正值早朝時間。唐槿雲吩咐了董都統領先行把那些蒙麵人交到刑部去,白昭南則護送楚問天和亙雲庭回到楚府。

她則趁著早朝未退,便要匆忙地進宮,向皇上稟明一切。

恃著手腕的“紫龍玉佩”,她一路過關斬將,也果然不用哆嗦一句,但凡看見她手腕上的玉佩,都遠遠地跪拜開門。

來到勤政殿前,她也可能不用通傳,徑自地跨檻而入殿——這倒是很符合她唐槿雲在現代一貫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的特工作風。

一人徑自踏入殿上,那些正在稟報著的文武百官個個都不由對不傳而入的她,疑惑不解,一下子都停下了匯報,眼瞅瞅地看著她。

“你回來了?”皇上見是她,本來有點後躺的身子也立馬坐直了起來,驚喜地問:“是不是有好消息要稟告朕?”

唐槿雲當下朝他深施了一禮,然後報上了這一次她統領飛捕營一行人,果然追上了那群劫匪,全數被抓了回來,隻欠一個諸葛本勝的情況,還把那些受了輕傷,受了重傷的楚問天也報了上去。

“嗯,好,也隻是少了一個人而已,等過些時候再去把他連根撥起就是了。”皇上聽了,不由得欣喜起來,也很體諒地說,“你幹得好呀,那麽朕現在就免去了你以往的一切罪名,還賞你白銀千兩!”

唐槿雲這才輕籲了一口氣。她不在乎皇上加諸她任何罪名,隻是她擔心會因此影響到亙哥哥及白昭南他們;此番皇上赦免她,她也隻是為亙雲庭和白昭南他們的安全而欣喜。

隨後,皇上又犒賞說:“至於飛捕營的人,每人賞銀百兩,輕傷者賞銀千兩,重傷者賞銀萬兩!”

她這才驚喜地跪謝而起。楚問天的受傷得到了撫恤,是她最值得高興的地方。她緩緩地站立起來,抬頭瞥了一眼寶座上的皇上,把他寬厚仁慈的一麵,沉留心底。

“退下吧,太後想念你,你就去她的寢宮裏一趟。”皇上請退了她,忽然又提到了太後。

她心裏不由一怔。這太後也跟皇上提到她了吧,但起碼,也跟皇上取得了聯係,怎樣對付那些還潛伏在宮中的間諜了。

這句話,也等於她們三人終於站到一條線上,開始合力對付那些間諜了。她微微點頭謝恩,正想轉身退出去,外麵的禁衛報了一聲,飛紅雪和另外一個將軍的身影突然從身邊掠過,一起滿頭大汗地跪在大殿下,聲音洪亮地陳情。

“稟皇上,經過下官重刑拷問主犯,終於得知了那群劫匪的幕後主腦就是忠小王爺!”

“是唐槿軒?”皇上聽後,臉色一凜,慍色陡起,咬牙切齒地說:“果然是他。”

“皇上英明!”

唐槿雲也被嚇了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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