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武鬆大喊著走進後花園,後花園一片寧靜,無燈無火無人。

嗬嗬,先前喊抓賊喊破天了,過了這麽久,此時居然後院後花園居然連燈火都沒有!

分明就是怕點燈暴露了埋伏的軍漢!

原劇情中,埋伏軍漢扔出板凳,絆倒武鬆之後,要最快時間撲過來摁住武鬆,距離必然很近,

月亮照不到,燈能照見,距離不遠,嗬嗬,就是鴛鴦樓的廊道了!武鬆瞬間對埋伏地點心中有數。

“賊子在哪裏?”

“武鬆在此,賊子出來受死!”

武鬆嘴裏大聲嚷嚷,一邊戒備,一邊暗暗解開身上石鎖,抓在手裏。

黑暗中鴛鴦樓廊道方向扔出一條板凳,

武鬆早有準備,翹起腳掌一擋,板凳落地,武鬆則假裝被絆,嘴裏“哎呀!”大叫一聲,腳下踉蹌,哨棍脫手,其實武鬆是貓腰手拎石鎖蓄勢待發。

幾條軍漢瞬間躍出撲將過來,要撲倒摁住武鬆。

武鬆手中石鎖早已等待多時,掄圓了砸過去,嘴裏大叫:“賊子吃我一拳!”

可憐衝這幾個軍漢,以為武鬆哨棍脫手,沒有武器,隻準備仗人多,一擁而上將武鬆摁倒生擒活拿,哪知道迎麵而來的是重武器大石鎖!

首當其衝的軍漢是丟出板凳的人,黑暗裏看不清,以為武鬆被絆,哨棍落地,他也沒有持武器,空手撲過來的,隻想摁倒武鬆好生擒活捉。等撲到近前,看到迎麵砸至的一大團不明物體,他正在前撲之勢中,隻能本能的抬手試圖抵擋,卻真如同螳臂當車!

“卟!”

第一聲沉悶的撞擊,如擊破敗,又如同砸爛西瓜。

石鎖砸過,手骨斷,胸骨碎!他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瞬間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第二個軍漢撲到,也是空手撲過來要摁武鬆的,

武鬆剛掄石鎖砸倒一個,現在反手一掄,又是一石鎖砸過去。

“卟!”

又是一聲沉悶的撞擊聲,瞬間又癱倒一個。

第三個軍漢已經近身,他弓身彎腰下潛,抱武鬆大腿想把武鬆摔倒,武鬆懶得囉嗦右手掄起石鎖,兜頭砸落,

“卟!”

這一下像極了大石塊砸在西瓜上的的感覺,血肉飛濺,武鬆感到對方抱住大腿的手瞬間無力鬆開,軟軟癱倒。

武鬆哈哈大笑:“哈哈哈!狗賊子,我武鬆的拳頭硬不硬?”

眼見連續倒下三人,其它幾名軍漢再蠢也知道不對勁。

幾名軍漢手持哨棍,照武鬆兜頭劈落。

武鬆提石鎖一擋,隻聽見“啪”、“哢嚓”聲音不斷,哨棍打在石鎖上紛紛斷成兩段。

趁武鬆抵擋哨棍,又一個軍漢他手拿繩套過來要套武鬆,他武鬆伸出左手一把捉住繩索,與對方拉扯。

哨棍斷了,幾名軍漢驚恐,連忙後退,

這個拿繩索套武鬆的軍漢,反應慢了,雙方正在拉扯,被武鬆力大一把拉過去,

等他反應鬆手轉身想跑時候,背後飛來一個團重東西,正砸在腦袋上,

“卟!”的一聲,第四名軍漢應聲倒地。

一擊殺!這石鎖的傷害夠大,標準的大殺器。

看著退卻的四個軍漢,武鬆大笑:“哈哈哈,來啊!有我武鬆在,多少賊子也不怕!”

......

此刻的鴛鴦樓大廳內,廳內沒有點燈,張都監正端坐椅子上,身旁站立幾個家奴也不聲不響。

外麵花園動靜張都監看在眼裏,聽在耳裏。

原本計劃是喊抓賊把武鬆誘騙進入後院,幾個軍漢健卒把武鬆擒了,

結果,眼看外麵軍漢隻剩四個站著的,已經畏懼不敢靠近,耳聽武鬆各種威風叫囂。

八個軍漢還剩四個,眼下已經畏懼向前,隻敢拔出腰刀遠遠對峙,顯然,用軍漢擒武鬆的計劃失敗了,

而武鬆在那裏一直大喊大叫的,總不能一直裝聽不見,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唉,不想這廝竟然如此驍勇!張都監心中暗歎。現在,隻能是自己出場收拾爛攤子了。

還好自己英明,一直以一副器重抬舉武鬆的姿態出現,各種恩寵,今晚又許配玉蘭,想必武鬆此刻對自己應該是感激和信任不疑有它的。

“點燈!”

張督監一聲令下,眾家仆連忙點亮燈籠,鴛鴦樓大廳瞬間燈火通明。

“出去看看!”

眾家仆提燈擁簇張都監走出鴛鴦樓。

“恩相!賊子已被武鬆打倒幾個,剩下四個在此!恩相稍等,且看武鬆手段!”

一見張都監出來。武鬆搶先大喊。

“住手!這是老夫手下軍漢!”張都監大聲喝止。

四個軍漢迅速退到張都監身邊,此時燈光下,剩下站著四人軍服可見。

武鬆無意追趕,說到底,這些軍漢隻是奉命行事。

再說,武鬆也不想擺明車馬來硬的,畢竟對麵人多,除了四個軍漢,還有一眾家仆,若來硬的,眾人掩護張都監逃跑了就是計劃失敗,萬一,對方拿出弓箭更麻煩。

最關鍵是張蒙方張都監大人以為他武鬆還蒙在鼓裏,必然不會來硬的,而是繼續欺騙玩花招,那麽將計就計,會有機會輕鬆幹掉他。

再說張督監這裏,既然武鬆尚未被擒,就不能硬屈,隻能見機行事。

“汝等為何打起來?”張都監站得遠遠的,假裝不明就裏問道。

一個為首的軍漢稟道:“稟督監大人,我等聽到有賊進了後院,前來拿賊,正好遇到這廝,想必這廝就是那賊子!”

“放你娘的狗屁!我在門外遇到唱曲的玉蘭,她指賊進後花園了,我武鬆為免黑燈瞎火的誤會認錯,一路大張旗鼓大喊抓賊而來,你等耳聾不成?”

“你是賊喊捉賊!”軍漢回嘴道。

“嗬嗬!府上人人喊抓賊,喊聲震天,武鬆倒想問問你等八人,一聲不響藏在暗處,是何居心?”

“住嘴!剩下幾個軍漢現在如何?”眼見軍漢難以招架,張督監連忙打斷岔開話題。

四個軍漢這才打燈籠前去察看。

這一看,傻眼了。

“死了,全部被這廝打死了!”

全部死了?

張督監聞言先是大驚,不過他本是極富智謀的人,瞬間有了新的計謀。

“好你個武鬆!我一力抬舉你,不曾虧負了你半點!吃酒讓你上席同台,養娘許你為妻,還打算過些日子表你你為官!”

“你倒好!殺了我手下四個軍漢!教我如何向上交待?”

“若是老夫家奴還好,老夫也能替你掩了,這些都是登記在冊的軍漢,無戰事突然少了四個軍漢,你教老夫如何是好?你......你這是要累老夫全家性命呀!”張督監手指武鬆,激動不已。

“我張蒙方不曾半點虧待你武鬆,卻被你害慘了!”

武鬆看著張督監表演,心中冷笑:這張都監真是把武鬆這類人的性格摸透,若非自己是穿越者,以原本的武鬆受了施恩幾頓酒肉招待就“看我把這廝和大蟲一般結果了他!拳頭重時打死人,我自從償命”的性格,話說到這份上,毫無疑問的原武鬆會好漢做事好漢當,把殺死軍漢的罪全部擔了也絕不連累“恩相”。

不過,既然張督監要演,大家一起演。

武鬆大聲應道:“人是武鬆殺的,武鬆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連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