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蝶舞 第六章 誘攻幹涉軍
雖然魏奎盛已經安排了傳令兵把在汝南附近發現洋人部隊的消息傳回給第一軍軍部，但是，要等到軍部的命令的話，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得到的
何況，事態的發展已經讓魏奎盛不得不馬上做出決定，打還是不打。
在後一波派出的偵察兵中，多大了數十個。這些偵察兵僅在一個半時辰後就傳回來了消息。
“師座，根據偵查兵的報告，這洋人的部隊應該在一萬五千人左右，從服飾上查看的話，這一支部隊應該為法國人和英國人的聯合部隊，他們行進的方向是鎮江，而且，看上去應該還沒有發現我們。”
魏奎盛一聽，想也不用想，就已經知道，這洋人部隊應該是和兩江聯手，準備去增援鎮江的。
“現在，已經很明了了，洋人的幹涉軍已經登陸兩江，並且已經和兩江的曾國荃聯手。現在的他們就是我們的敵人。”盛奎盛對李菲臨說道。
“那麽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李菲臨問道。
“很簡單，那就是打！”
李菲臨一聽，連忙說道：“現在帝國還沒有和幹涉軍正式接觸過，萬一我們貿然開戰引起爭端的話，對帝國會造成很不利的影響。”
“怕什麽，隻要我們贏了，那洋人還能說什麽，何況，洋人在遠東也就兩萬多人的陸軍，滅掉了這些一萬五千人，我相信帝國的外交部會感謝我們的。何況，我們還可以說成是洋人先動手。隻要我們不要放過一個洋人的話，那麽誰還知道是我們先動手的。”魏奎盛說的時候已經麵露凶色。
“也罷！”李菲臨歎了口氣說道。現在，魏奎盛的軍銜可是比他高一截，就算有不同意見，他一必須服從魏奎盛的決定。如果不服氣，可以事後上告。當然，這是題外話。
就在決定了要打那洋人幹涉軍後，第一師和第七師的部隊也都行動了起來。
第一師原本在山東地時候，也受到了一些傷亡。在經過了兩個多月的休整後，才把損失的兵員給補充了上來。此時間，第一師的兩萬四千多人，和第七師的一萬七千人，緊急離開汝南鎮內，而行軍地方向就是在鎮外麵不遠處的英法聯合幹涉軍。
就在第一師和第七師悄悄的趕赴英法聯軍的時候。
英法聯軍的指揮官，法國哈裏陸軍中將正騎著高頭大馬。頭頂著法國傳統的陸軍圓頂高帽。胸前的勳章閃閃發亮。
作為一個號稱世界第一地法國陸軍當中的一名中將，哈裏中將可以說有著異常豐富的作戰指揮經驗，從歐洲戰場到非洲戰場，幾乎是那裏有法國陸軍，那裏就曾經有過他的身影。而當歐洲組建聯合遠東幹涉軍的時候，他就被法國當局推為幹涉軍的陸軍司令。而英國雖然海上力量無比強大，但是。對於法國陸軍，也是甘拜下風。而其他國家的話，根本就沒有派出多少士兵。自然也就不會派一名高級將領來擔任指揮了。
所以，聯合遠東幹涉軍地陸軍部隊中，以他哈裏中將為司令，英國裏特少將為副司令組建了指揮部。還在歐洲的時候，哈裏中將就對即將去的遠東充滿的希望。在他看來。遠東的那些野蠻人還都是處以原始時代，當自己率領著兩萬多準備著先進武器的部隊登陸中國的時候，勢必是橫掃中國大地。無人能於自己為敵。
但是，讓他鬱悶地是，在海上漂流了半年多才抵達上海得到時候。竟然得知，原本打算讓滿清朝廷邀請自己出兵的滿清朝廷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預想中的敵人。
並且，聯合遠東幹涉軍的總司令，英國地維特海軍上將也接到了英國內國的命令，除了留下部分的海軍部隊外，陸軍部隊和部分艦隻回香港休整補給。
但是。剛剛到香港呆上沒有多久。又被秘密的派遣到了上海。而且，離開香港的時候。是大半夜，在夜裏，他哈裏中將還摔了一跤，把手給弄折了。
到了上海後，也沒有通知兩江，直接的就登陸，然後快速又秘密的行軍到了南京。就在曾國荃驚訝地眼光中，他哈裏中將秘密地率領著部隊駐紮在南京外圍。
隨後，曾國荃看著已經登陸的兩萬多洋人幹涉軍，心中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個時候地他根本就沒有能力和膽氣來推脫洋人的要求。因為，現在的十多萬的新湘軍中，使用的絕大多數武器彈藥都是洋人幹涉軍提供的，英國人為了武裝兩江以及兩廣等南方省份的部隊，直接說把在印度庫存的全部彈藥加上部署在印度的部隊中的現役裝備給弄到了中國賣給兩江以及兩廣等省，而且，兩江等省份因為沒有那麽的現銀，償還這些巨額裝備的款項是用了各種的稅收來抵押。
也就是說，一旦兩江等南方身份失守的話，那麽，兩江等省欠下的巨額款項，洋人諸國就沒有辦法收取。也正式因為這一原因，才使得了英國以及法國國內見到北方中華帝國政府要繼續南下，而毫不猶豫的把停留在香港的部隊北調的重要原因。
而曾國荃也是麵對洋人要求協防也無可奈何。
曾國荃對著他的幕僚說過：“不管今後戰事如何，我曾國荃都是中華的罪人！”
而在揚州失守，帝國軍圍困鎮江的時候，曾國荃倒是沒有什麽反映，哈裏中將倒是緊張了起來。作為一個征戰多年的將領，哈裏很清楚，一旦鎮江失守，對於南京來說意味著什麽，對英國和法國意味著什麽。
所以，在一得到消息後，並沒有和曾國荃商量就直接率領了法國的全部部隊以及部分的英國部隊，組成了一支增援部隊企圖增援鎮江。
哈裏中將騎著高頭大馬，雖然一隻手還因為受傷而沒有辦法動作，但是他卻把固定的直接給拿了下來。對於一個軍人來說，帶著不是在戰場上受的傷上戰場，這絕對是一個恥辱。
“命令部隊加快新軍的速度，等到了鎮江，我們要好好的給予那些中國人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我們白人是無敵，他們是絕對無法戰勝的。”哈裏望著自己身邊不停經過的士兵們，不由得意氣風發起來。這個時候地他已經忘記了在上海登陸前，英國海軍上將維特給予他的警告：“北方的帝國軍絕對不是什麽土匪軍隊，要知道，他們在去年的時候就已經在兵力優勢沒有多少的時候全殲過俄國遠東部隊三萬人。”
第一師地師長魏奎盛。他和第一師的前任師長鍾佩有同樣的一個習慣，那就是喜歡在戰前，親自深入到敵人邊上查看敵人的一舉一動，雖然這樣的方式並不符合帝國軍的軍官守則。帝國軍的軍官守則中，明確指出，身為指揮官，絕對不能親自深陷前線。因為一旦指揮官深入前線而不幸遇難地話。那麽他率領的部隊就會陷入困境，甚至遭受不必要的損失。但是魏奎盛和鍾佩都不為所動。依舊按照自己的習慣行事。
舉著望遠鏡遠遠的看著排著整齊的隊列緩慢前進的英法聯軍，魏奎盛心中是感歎不已，雖然洋人部隊中地武器裝備不錯，甚至，偵察兵已經回報，這支僅有一萬五千人的部隊。擁有了一百多門的野戰重炮。
但是，魏奎盛很有自信，如果英法聯軍還是繼續這樣行軍的話，那麽，自己甚至不用兩個師。就自己的第一師就有把握全殲這支洋人部隊。
對於眼前的這支洋人部隊，魏奎盛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麽自己就有可能成為帝國地英雄，全殲一支一萬五千人的洋人部隊，這並不是每一個帝國將領都能夠有的機會，而現在。這個機會就擺在自己的眼前。
但是。如果一但失敗，給第一師和第七師遭受了不必要的損失。甚至，給帝國目前已經非常困難地外交局麵加上一條；擅自挑起戰爭的局麵。他魏奎盛就算是在怎麽樣也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輕的就是永遠都沒有升遷的機會，或者調離第一師師長的寶座。重的話，那就是撤職。這樣一樣，不要說還沒有到手的軍長寶座，甚至連目前地第一師師長地位置都難保住。
不管怎麽樣，為了更大的成就，冒險是必須地。
“現在部隊準備的怎麽樣了？”魏奎盛問道。
“師座，已經準備妥當了，我第一師的兩個團已經繞過了洋人部隊的後麵。其餘兩個團和第七師第一師的步兵團為四個，帝國軍獨此一家已經在汝南鎮外做好了埋伏。”第一師的參謀長說道。
“那好，我們先回去，現在我們需要的就是等待，等待這些洋人自己走進我們的槍口中。隻要他們走進了我們埋伏的地點，我就讓這些洋人一個都跑不掉。”
汝南，這個注定會成為曆史上一個閃亮光點的小鎮。
等到當天下午四點左右，英法聯軍的先頭部隊已經進駐汝南鎮內，並開始在鎮內肅清原本的居民，為後麵的大隊英法聯軍提供過夜的居所。而其他後續的英法聯軍部隊在也繼續的跟進。
而這一切，自然沒有逃過魏奎盛的眼睛。
等到下午五點左右。英法聯軍的全部部隊已經進駐汝南。也就在這個時候，魏奎盛下發了這一個作戰命令：“命令第一師，第七師，的師屬騎兵營行動。”
不多時，在汝南的東邊，就出現了大批騎兵的身影，第一師和第七師兩個師的直屬騎兵營，一共三千多騎兵向著汝南快速的奔進。
騎兵掀起的大片煙塵很快就被鎮內的英法聯軍發現，隨即，小小的汝南鎮內就亂套起來了。大批正在準備休整的英法聯軍士兵們被軍官趕了起來，然後趕到小鎮外排成列隊，準備迎擊突襲而來的那眾多的騎兵。
哈裏中將也不笨，稍微一想，就已經明白，能在中國南部地區集中這麽多騎兵的，除了北方的帝國軍外，還能有什麽部隊。而這帝國軍正是自己地敵人。
從英法聯軍的動作來看。這些部隊也算訓練有素，短短的時間裏，就已經做好了抵抗騎兵的防禦陣型，而其，那些火炮也開始炮擊。
在哈裏中將的想法中。當自己地炮兵開始炮擊，並且自己的士兵開始打排槍的時候，這些野蠻人的落後騎兵勢必會退去。那麽到時候，自己的軍事檔案中，就會增加這麽一條：一八八七年八月，陸軍哈裏中將指揮英勇的聯軍部隊，成功的擊退中國人地大規模騎兵。取得了聯軍登陸以來的第一次勝利可是第一師和第七師的聯合騎兵卻並沒有讓哈裏的預想成為現實。眾多的騎兵並沒有排成整齊的隊形衝鋒，而是在快要到炮擊的距離後，就分散了開來，並且，那些騎兵中地一些人還穩穩當當的下馬，然後架設起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來。
隨後。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就發射出來一個個黑色的東西。這個時候，哈裏中將才想起。曾經有人告訴過他，北方軍中有一種奇形怪狀的火炮。不但重量輕，體積小，而且威力還很大。
看著帝國軍的迫擊炮炮彈落在自己下麵地那些排的整齊隊列的士兵群中爆炸的時候，哈裏整個人都崩潰了。
“這些東方魔鬼！快，快，命令炮兵把那些該死的奇怪火炮給幹掉。告訴伊烏爾中校，如果他不把那些該死地火炮給幹掉的話，那麽回國後，我一定會把他勾引議員情人的事實同上巴黎日報。”
讓哈裏中將鬱悶的事情還再繼續，聯軍的火炮好不容易標好了那些迫擊炮的諸元。等到炮擊的時候，卻已經發現，那些火炮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轉移了。這讓那些聯軍地炮手們有中想要撞豆腐地衝動。無奈之下，也就隻要把那些已經裝上去的炮彈打在了空無一人地地方。
“該死，如果伊烏爾中校繼續這麽浪費納稅人的錢的話，我就親自槍斃了他。”
炮兵之間的較量是不成比例的，因為。第一師和第七師的直屬騎兵營中。加起來一共也才不過二十多門小口徑的迫擊炮，自然沒有辦法麵對超過百門的野戰重炮。好在。騎兵的迫擊炮都是有著戰馬來拖的，打了幾炮就轉換一個陣地，到也讓那些還沒有掌握帝國軍戰鬥規模的英法聯軍炮兵部隊沒有一點辦法。
與此同時，騎兵們也開始了衝鋒，但是，又讓哈裏大掉眼睛的是，那些騎兵並沒有和他先前遇到的那些野蠻人的騎兵一樣，揮舞著長矛，大刀向自己的秘密步兵方隊衝擊，而是在僅僅在數百米後，就齊齊的調轉碼頭，然後舉槍，開槍。
哈裏中將已經是徹底崩潰了，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打過這樣的一場戰爭，本來以為，隻有三千多人的騎兵，自己派出兩千的步兵方隊已經足夠了。並且，而了給騎兵造成最大的傷害，特地命令，等那些騎兵衝過兩百米後才能開槍。
但是，那些騎兵在自己的步兵開槍之前就已經開槍，並且，還開了槍就轉身逃跑。這一點也不符合紳士的作戰風格。
雖然由於距離遠，騎兵的子彈並沒有給聯軍的士兵造成多少傷害，甚至連剛才的那些迫擊炮的炮擊的四分之一都沒有。但是哈裏卻感到了一種深深的恥辱。
於是腦袋一熱，小鎮內又出來了五千多的步兵，這一次，出來的都是統一的法國陸軍士兵。哈裏中將完全相信，這些世界第一的陸軍士兵完全可以洗刷剛才那些騎兵帶給自己的恥辱。，
這個時候，第一師和第七師的騎兵們已經已經是轉頭回奔了，事實上，即使是裝備了盛京輕武器兵工廠製造騎槍的帝國騎兵，也不可能同擁有大量槍支的密集步兵方陣相對抗，何況，步兵們還有大量的火炮支持。
先前的時候，騎兵們也隻是在步兵方陣的外圍開槍射擊，如果在靠近一點的話，那麽這些騎兵們能夠回來多少就會成為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哈裏中將看著緩慢撤退的帝國軍騎兵，身為一個法國軍人，那特有的傲慢就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他做了一個讓他自己後悔，讓無數法國人，英國辱罵的決定。
那就是，留下五千的部隊在汝南，然後他自己率領著一萬多的士兵去追擊那些騎兵。
而這樣做的結果就是，那一萬多的英法聯軍步兵在沒有多少重炮的支援下，直接追擊那些騎兵。
這一切，當然都落在了魏奎盛的眼裏，隻見他嘴角發出一絲冷笑，然後說道：“看來，我要給第一師，帝國軍增加另外一個榮譽了。”
哈裏中將在帶著一萬多的部隊追擊了不久，也就一個多小時以後。前方的士兵就已經匯報，說，前麵的騎兵已經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哈裏中將就更加的興奮起來了，不管怎麽樣，這三千多騎兵都還是自己口中的肥肉。對於肥肉，哈裏中將一向來都是不會放過的。
但是，這一次，真的是肥肉嗎？
“命令部隊隨時做好準備！準備攻擊。”哈裏中將等看到了那些騎兵後，立即下了命令。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些騎兵們就在聯軍整合隊列的時候，又都拍拍馬屁股，一溜煙的跑了，留給哈裏中將的隻是那大片揚起的灰塵。
“這些該死的中國人，難道就不能夠和騎士一樣，來個堂堂正正的決鬥嗎？”哈裏中將看到這樣的情況，已經額頭上的青筋冒了出來。眼前的這些騎兵簡直是他見過的最讓人討厭的騎兵。絕對是。
但是，很快，他哈裏中將就生氣不起來了，因為，這個時候，他的身邊響起了一生巨大的爆炸聲。直覺反映：“那個混蛋把炮彈給弄響了。”
然後，哈裏睜大著眼睛，腦袋一片空白，因為，在他的眼睛，突然落下數不清的炮彈，然後爆炸。然後見到四處橫飛的泥土，熟知……血肉。同時，耳朵裏一片隆隆的聲音。根本就聽不到什麽。因為，他的耳膜已經被巨大的爆炸給震破了。
“混蛋，躲避。炮襲，炮襲，炮……”後麵的話，哈裏中將並沒有說出來，因為他已經說不出來。
一顆迫擊炮在距離他不到三米的地方爆炸。哈裏中將在被爆炸的波浪推到在滴的時候，就已經被數塊彈片擊中。其中一塊彈片從他的後腦傳入，在腦海中翻騰後從前額撕開一條裂縫飛出。帶出了一片血紅，紅色當中還帶有一些白色的物體。
“為了帝國，為了榮譽，衝啊！”漫山遍野的聲音響徹了這個傍晚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