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騰飛 第五十八章 炮兵
現在這個時候的烏景卻對自己所大力支持編練的淮軍新軍的訓練方式是否能有用而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因為，當對麵的東北軍在炮擊的時候，自己下麵的那些淮軍新軍的士兵們並沒有和他看到的那些的東北軍士兵一樣，能夠都在戰壕中有效的躲避敵軍的炮火襲擊。而是當東北軍的炮擊一開始的時候，淮軍下麵的步兵們就全部亂套了。
初次經曆如此大規模炮擊的他們，已經完全忘記了他們之前所接受的訓練，滿戰場亂跑，就算是有著大量的有經驗的淮軍新軍將領，依舊不能阻止他們的混亂。
因為，現在的淮軍陣地上實在是太可怕了，用個簡單的話說，那就是人間地獄。由於東北用來炮擊淮軍步兵陣地的是迫擊炮，這迫擊炮雖然說不是什麽重炮，但是，他所特有的曲線彈道，使得了之前淮軍花費了極大功夫所築造的戰壕防線根本沒有多大用處，炮彈是一個接著一個落進戰壕中，然後就是掀起一番腥風血雨，血肉橫飛。往往一顆炮彈落進戰壕中，就能讓周圍的幾個淮軍新軍士兵斃命，而如果是落在了人多的地方，那就更加的多了。
所以，當那些淮軍新軍士兵發現躲在戰壕中並不能想之前他們的長官說的那樣能夠有效的躲避敵軍的炮火地時候，整個陣地上的淮軍士兵都亂套了。誰也不願意一直呆在那個隨時有可能落進炮彈的戰壕中，然而，那裏才是安全的呢？毫無疑問，是後方。一開始是隻有幾個人，然後就是幾十個，然後就是幾百個。
當烏景看到自己的精心組織的戰壕防線即將麵臨崩潰的時候，一向來也算愛兵如子的他毫不猶豫地在步兵的陣地後麵派上了上千人的督戰隊，而這些督戰隊裝備的加特林機槍雖然比不上東北軍的馬克機槍。但是好毫無疑問，這的確是一種殺人利器。當那些崩潰而下的淮軍新軍逃兵們看到和自己一起逃跑的逃兵在前麵自己同僚的機槍掃射下不斷倒下的時候。終於停止了大規模地崩潰。
而後，在大量的有經驗的淮軍將領的指揮下，重新回歸到戰壕中，但是，也就是因為這些逃兵說發生的混亂，使得了東北軍迫擊炮的命中率大大提高，殺傷了不少地淮軍新軍士兵。等到半個小時後，東北軍的第一師終於停止了炮擊。等到東北軍的炮擊一停，淮軍新軍的大部分有經驗地將領們一個個都把心提了起來。因為他們都知道，東北軍的步兵衝擊往往就是在大規模的炮擊後。
相對於炮擊而言，東北軍地步兵衝鋒更加的有威脅力，炮兵的話，就算打的再猛，最多也就傷亡點人。對於淮軍來說，雖然傷亡慘重，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實。但是，東北軍的步兵衝鋒卻讓這些淮軍新軍將領們提心吊膽。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這些淮軍新軍地新兵們麵對上精銳地東北軍士兵，無疑是羊遇上狼。一口給吞掉了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但是。很讓他們意外的是，對麵地東北軍士兵並沒有立刻發起衝擊。於是，戰場上一時間平靜了下來，隻有偶爾東北軍和淮軍雙方的火炮還不時的炮擊下。
東北軍，第一師，魏常山自從炮擊開始後就一直手持望遠鏡不停的關注著戰場上絲毫變化。但是，結果卻讓他甚為失望。雖然說東北軍的火炮很明顯的比淮軍新軍在數量上有優勢。但是，很明顯的。迫擊炮的用途並不適合用來摧毀敵軍的重炮，近百門的一百二十毫米的大口徑迫擊炮在和淮軍新軍的隻有五十門的重炮對抗中，並沒有取得任何的優勢，雖然說也摧毀了近十門的淮軍重炮，但是，相應的，東北軍卻損失了近二十門左右的迫擊炮，這樣的一個結果讓魏常山大為驚歎，他不明白，淮軍新軍的炮手什麽時候有這樣的準頭了。
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自己的步兵發起衝鋒，淮軍的重炮將是一個致命的威脅。而魏常山自然不會用自己大量的士兵性命來換取勝利。東北軍還沒有到達這樣的局麵，所以，魏常山就不得不慎重的考慮進攻的方式了。
不得已之下，魏常山又一次的召開了戰術會議，而在會議上，各個第一師的軍官們也是提出了五花八樣的進攻意見。
但是，不管是那一種，都最後的結果就是步兵必須在麵臨淮軍新軍重炮的威脅下衝鋒，因為，東北軍的迫擊炮無法而有效的壓製淮軍的重炮。
“師座，你看，是不是把迫擊炮的陣地前移，縮短射程，以便提高炮擊的精度。”下麵的第一師第二團的一個副團長說道。
“不行，因為我們隻有不到八十門的一百二十毫米的迫擊炮，而且，這些迫擊炮移動也不是很方便，前移過多的話，很容易遭到淮軍新軍步兵的包圍攻擊，八十門的迫擊炮也很顯然不能夠一時半會就摧毀淮軍新軍剩下的數十門重炮。”第三團的團長馬上反對道。
而這個時候，第一師的師屬炮團的團長也開口說道：“師座，你看，如果我們不管淮軍的重炮，以全部的火炮力量來支援步兵發起衝鋒的話，步兵能夠多久時間就突破淮軍的陣地，如果步兵能夠迅速的突破淮軍的步兵防線的話，那麽，我們就可以用步兵來包圍消滅淮軍新軍的重炮，說不定，我們還能夠俘虜不少淮軍新軍的重炮。”
那個炮團的團長說道俘虜淮軍新軍的重炮的時候，雙眼都冒出了火花。
但是，下麵的幾個步兵團的團長卻都是一個眼睛睜得大大的，很明顯，這不是要用步兵的性命來解決炮兵無法完成的任務，並卻還要給炮兵們送上禮物嗎？
但是，魏常山卻聽了後。沉思了起來，按照平常最好的方法，那就是等待自己的軍屬重炮部隊的到來，那是，淮軍重炮將不會成為威脅，但是，也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那就是，軍屬重炮此時距離武定還有近三天的距離，而且，不久後，同屬第一軍的第三師就會感到，而第一師的任務就是趕在第三師以及第五師到來之前，拿下武定。為後續的部隊取得了一個前進基地。所以，第一師不能能等。
“如果我們的全部迫擊炮都用來炮擊淮軍步兵的話，是否能夠壓製住淮軍步兵的火力，從而讓我們的步兵能夠快速的衝鋒。”魏常山考慮了許久後才說道。
“師座，請放心，我們現在有兩百七十多門的迫擊炮，如果還不能夠壓製住淮軍步兵的火力的話，我將自刎以謝王爺！”炮兵團的團長信心滿滿的說道。
“那好，各方麵做好準備，等天黑之後，我們將一舉突破淮軍的步兵防線！”秉承東北軍一向來的上司獨裁習慣，魏常山很快的就下了決定。
不管怎麽樣，魏常山都要在第三師以及第五師到來之前拿下武定，而且，還不能順利的太大。不然，自己的這個東北軍王牌部隊第一師的番號可能就要被陳冬生給撤銷了。而他魏常山，也將麵臨同僚的恥笑。所以，魏常山再次的生命：“為了我們第一師的榮譽，這一次，炮兵一定要做好準備，如果不能有效的壓製淮軍步兵的火力的話，讓我們的步兵出現極大的傷亡的話，那你就兌現自己的諾言，而我，也會緊隨你其後。”
魏常山的話有些冷，不但讓那個炮兵團戰團聽了背後冒冷汗，就算是其他的幾個步兵團的團長聽了也是心生恐懼，了解魏常山的人，都知道，他說的這些話並不是玩笑，因為魏常山是一個軍人，作為第一批從東北軍軍事學院畢業的高材生，魏常山可是親自從陳冬生手中就接過了畢業證書，而且，也被陳冬生看重，從東北軍軍事學院畢業以後，就提高了一等，直接從第一師的第一團副團長提為了正團長，而後，更是一路高升，成為了東北軍中，僅次於幾個軍長而下的東北軍第一師師長。
對於陳冬生，魏常山可是一直都是忠心耿耿，萬一出現了這個讓陳冬生極為看重的第一師受到了極大損失的話，他魏常山絕對無法麵對陳冬生，而到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刎以謝天下。
所以，炮兵團的團長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師座，請放心，炮兵團一定會完成任務！”
當白天的東北軍炮擊過去後，戰場上就沉靜了下來，淮軍新軍沒有發起反擊，第一師也並進攻。
但是，在入夜之後，戰場上又一次的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