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認父
而屋內的其他幾人也感覺到屋內空氣在漸漸變冷,在來之前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他們一進到房內就感覺到陳冬生那滿臉的疑重神色,就連大山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說話。
“我們的彈藥被搶了,還死了五十多個兄弟,你們說該怎麽辦?”陳冬生看了看圍坐著的幾人。
那大山一聽,那性子激烈的他已經跳了起來:“軍座,是那個這麽大膽,敢搶我們的彈藥。”
“現在還不清楚,估計是青龍洞的。”韓章看了看陳冬生的臉色,發現還是一樣,冷著個臉,停了一下見陳冬生沒反應,他繼續的說道:“因為有這個實力的,而且……”他還沒說完,陳冬生就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既而陰沉的說道:“馬上安排人,把那青龍洞給我滅了。”
其實當韓章一說到彈藥被搶後,陳冬生不僅生氣,還感覺到了威脅,四周的勢力還這麽多,雖然自己的實力也不算小了,但是他現在要麵對滿清的軍隊隨時的圍剿,如果在滿清的軍隊來圍剿的時候,那些實力來插上一手,那對清崖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所以當時陳冬生就決定一定要把這個青龍洞給幹掉,為了給周圍的勢力展示出自己的實力,必須把那青龍洞給幹掉。如果說青龍洞沒有搶清崖山的彈藥,那隻能算他倒黴,隨叫它離清崖山最近呢?而且還是一個陳冬生不畏懼的勢力。要是換成其他的幾個強的,陳冬生或許會認真的考慮下。但是這個青龍洞的實力相對清崖山來說太小,陳冬生就豪不憂鬱的決定了。
把這些人叫來,一方麵讓他們也了解下情況,還有的就是陳冬生必須向他們表明自己的態度,對於敵人是豪不手軟的。
在陳冬生決定了打青龍洞後,就讓下麵的人繼續討論。自己則獨自出了房門,一出房門,陳冬生就感覺到一陣陣涼爽的微風迎麵而來,讓陳冬生的頭腦感覺清醒了些,邁著小步,陳冬生又開始巡視他的領地。看著那正在大喝著訓練的士兵們,陳冬生露出了難得的微笑,同時把那剛才那煩惱的心情一掃而空。也隻有在巡視的時候陳冬生才會覺的心情好一些,看著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新式軍隊,陳冬生的心裏會有些許的安慰,雖然現在的清崖山的軍隊離自己心目中的要求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但是作為一手把這個軍隊建立起來的陳冬生,對他們的感情就像是母親對她的孩子一樣。即使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孩子,何況陳冬生的這個孩子看起來還不是太差。
心情已經好起來的陳冬生一邊享受著這難得的深秋涼爽的清風,一邊漫步在清崖山的每個角落,在走到一處營房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一陣吵鬧聲,走近一看,隻見兩個士兵在那裏相互的拉扯,那兩人一見到陳冬生走了過來,臉上驚恐的表情展露無疑,連忙走到陳冬生前,恭敬的敬了個禮:“軍座好”
“沒事!”陳冬生示意讓他們起來,接著問:“你們怎麽不跑去訓練,反而在這裏像個娘們拉拉扯扯。”
那兩人中的一個看上去年紀大一點,皮膚黝黑的人上前一步說道:“軍座,我們兄弟已經請了假了。”停了一會,那人臉色有點支支捂捂地說道:“軍座,請幫小人兩兄弟。”說完就拉著那旁邊的那人跪下。
陳冬生一見此狀,心中疑惑之餘說道:“大男人的,動不動就下跪,想什麽樣子,說說看是什麽事!”
那皮膚黝黑的人,黑黑的臉也不經一紅,可是沒有起身:“軍座,我叫錢小龍,這是我弟弟錢大龍,我們以前是安城人,自從跟了前大當家出來混後,就再也沒有回去個過,家中還有一個老母親和其他的幾個兄弟,可是前天傳來消息說,我們家的人因為我們兄弟是清崖山的人,所以都被抓進官衙裏,而我那老母親更是當時就被折磨死了,請軍座為我們兄弟報仇。”說完的錢小龍眼淚已經是淚流滿麵,連帶著他弟弟錢大龍也是泣出聲來。誰說男兒是鐵打的,不是不流淚,隻是未到傷心處。
陳冬生見妝,上麵,扶著他們起來:“放心,既然你們跟了我,就是我的兄弟,我是不會不管的,等下你們去找韓章,就說我說的,讓他安排去把你家人救出來。”說完的陳冬生想了想,又說道:“算了,我親自跟他說,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兄弟們的家人受到傷害的。”
在從那兩人的道謝聲中,陳冬生回到了那書房,因為時間離出去的時候已經很久了,那些人都已經散去了。讓小李把韓章叫來後,陳冬生就一個人又泡了壺茶,聞著茶的清香,心裏卻平靜不下來,剛剛的那錢小龍的話雖然表麵上聽上去隻是他們兩兄弟的事,可是細想一層後,就會發現,這其實是對著清崖山來的。現在的滿清朝廷可能對自己已經注意上了,也許是上次那五千人的失敗,讓他們警覺了起來。這個時候,滿清朝廷隨時都有可能重新發兵來圍剿自己,雖然幾千人自己不怕,但是萬一來個幾萬人。那絕對是凶多吉少,何況自己周圍還有著這麽多的其他勢力。就算自己不被朝廷的軍隊幹掉,和朝廷幹過的實力受損的自己也會被其他的勢力吞並,就想自己吞並老虎山一樣,想起那趙老虎的下場,陳冬生背後就冒出一陣冷汗。
不用多時,門口就傳來了小李的聲音:“軍座,韓營長已經來了。”“讓他進來。”
韓章進來後,陳冬生看到他的神情有點黯然,門外的陽光映在他身上,顯的有些驀然,現在已經是四十多的韓章從十幾歲就跟著自己那個老爹混,一直都是單身。到現在已經是將近三十年了,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陳冬生起身來,伸出手,在韓章驚奇的眼神中扶著他坐了下來,再遞上一杯清茶:“三叔,要注意身體啊!”不是因為怎麽樣!實在是陳冬生想起了自己那前世的老爸,失去了自己,估計老爸已經是老了許多了,歎一口氣後,心有些迷茫起來。
韓章在這半年裏已經感受到陳冬生太多鎮驚和那讓人心跳的眼神。而今天的陳冬生在不久前還讓他感受到背後冒冷汗,而現在的他竟然這樣對自己。想起以前那死去的大哥還有那同樣死去的老二。心中也是一陣難受,想到以前兄弟四個一起快活的情形,歎了口氣,時光已經不再,回不到過去了,好在現在陳冬生已經成器,自己四個兄弟中就隻有大哥有這麽一個後人,老二沒有,自己和大山沒娶,看著陳冬生就像看著自己兒子一樣。心裏苦笑一聲,自己總算是對的起大哥了。
“沒事,這人啊!都是這樣,估計就是這幾天有點累,精神不太好,過幾天就沒事了。”韓章還著穩熱的茶,一陣暖流趟過心田。
“三叔啊!有些事情可以讓下麵的人去做,不必什麽事都親力親為,身體要緊啊!”再給韓章的茶杯裏添了添茶水。陳冬生心裏竟然閃過一種感覺,就想前世自己為老爸添茶加水一樣。
“下麵的人不放心啊!你也知道,現在我們的山寨和其他的山寨是完全不一樣的,軍隊的事還好有大山和歐陽天管著,但是山寨裏其他的諸多事物其他人想幫也做不來啊!這可是大哥留給你的基業,我怎麽能不幫你守好呢?萬一那天我也下去了,大哥怕會責怪我。”
韓章一說完,陳冬生就走到韓章麵前:“如果三叔不嫌棄的話,以後我就是您的兒子了。”
“碰”地一聲,房內的青轉地板散落出那杯子的碎片和不斷流淌著的水,把那地板浸濕。隻見那韓章滿臉的驚呆,一隻原本拿著茶杯的手就這麽停在空中。他要做我的兒子,冬生要做我的兒子,我韓章竟然有後了……想著想著,那被歲月刻畫了蒼傷的臉竟然流出淚來。
陳冬生看著眼前的韓章,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做可能不太好,但是他就是想著找回一種以前的那種感覺,畢竟,在這個時代他的那個老爹,他是見也沒見過,而這個韓章對他,可以說是全山寨裏對他最好也是最真心的。可是也沒想到韓章的反應會這麽對,驚訝之中的他不知道,古時候的人對於後人的事是看的極為重要的,“絕後”是一個絕對很毒辣的詞。一個沒有後人的人是大不孝。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可見古人對於後人看的重要性(這也跟古代中國以家為天下和世襲製,這一製度有很大的關係)可是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有後人,所以就有了過繼一說,但這過繼是很難的一件事,首先很少人會願意把自己的孩子給了別人,其次是要同宗同族的,這樣過繼後才可以不改姓氏。現在的人是無法理解古人對於姓氏的重視程度。而陳冬生願意拜韓章為父。這怎麽讓韓章不鎮驚,不痛苦。
“不行,冬生啊,你是大哥唯一的後人。如果我接受了,那我不是害大哥絕了後嗎?不行。”可是一想到大哥,韓章就不能答應,但心裏還是很高興,連言語之間都露出了那種喜慶。
“放心,我還是我爹的兒子,同時也是您的兒子。”陳冬生可沒有韓章想那麽多,不過是認的幹爸,這對陳冬生來說,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可是他也知道,古人對這種事情的是很嚴謹的。
可是這樣韓章還是沒有答應,雖然韓章心裏已經是把陳冬生當兒子看了,但是表麵上還是一幅推辭的樣子。最後。在陳冬生的權說下,才勉強接受了陳冬生說的隻認幹爹的份上。韓章才答應了,可是韓章卻比陳冬生才高興。在陳冬生按照古人的規矩磕了響頭後,韓章在身上一陣摸索,半響才找出來一個小小的玉佩。遞給了陳冬生:“這是我家裏一直傳下來的,今天就傳給你了,也好了了了我一件心願。”
這時候,陳冬生就恭謹的叫了聲:“爹”
那韓章臉上的喜悅之色更是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