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空間之張氏 132

“爺,您看這人多眼雜的……不如咱去前麵的酒樓裏吃?”

蘇培盛依舊不死心的做最後的掙紮,四爺卻充耳不聞,頎長的身子略微一矮就鑽進了那用幾根木架子搭的簡陋棚子裏,目光一掃,腳步就往那西邊角的方向而去。

蘇培盛隻能快手快腳的趕過去,利索的擦淨了長木凳,然後鋪上墊子伺候著他家爺坐下。

待四爺落座,蘇培盛就熟門熟路的開始清場子,那餛飩攤攤主自然是識的這貴人的,即便這些年來這貴人也沒來過幾次,可就這貴人通身的貴氣哪怕來過一次就足矣令他記憶深刻。手上正煎著的鍋貼也不煎了,那攤主趕緊重新和麵調陷,那手上的活計做的是前所未有的細致。

從兩位貴人進了這棚子裏起,那劉婆子就嚇得一顆心噗通噗通直跳,活了這麽大歲數的她還是頭一次這麽近的見著貴人,封建奴性思想讓她習慣性的卑微習慣性的畏懼,甚至就連出現在這通身氣派的貴人老爺麵前她都唯恐汙了貴人老爺的眼,所以打從這倆貴人一進門她就下意識的想拉著花花快點離開,要知道這些貴人們可都是惹不得的,若是看她們不順眼,那可是隨便動動嘴皮子就能令她們丟了小命的了,她們這些沒權沒勢的小老百姓見著貴人還是遠遠躲著點好。

花花從記事起就一直跟著張子清生活在一塊,而那張子清這西貝貨又豈會給她閨女灌輸所謂的奴性思想等級觀念?所以那劉婆子要拉她走的時候她萬分不解,抬頭奇怪的看著劉婆子:“為什麽要走啊?咱的飯還沒吃完哩,鍋貼可以打包帶走,可餛飩咋打包呢?再說娘不是說去買鹵煮了嗎,過會就要回來了,到時候娘找不著咱倆那可咋辦哩?”

女童的嗓音清脆,聲音雖不大卻也不小,足矣令棚子裏的人聽個清楚。看著這小女娃子年紀不大,也就四五歲的模樣,說起話來卻口齒清晰條理分明,一點也沒有其他孩子的膽怯瑟縮之態,倒是落落大方的,看著還真不像一般窮苦人家養出來的孩子。

因著昨晚無厘頭的夢境,所以此時此刻的四爺尤為見不得小孩子出現在他麵前的,這廂心裏頭不得勁的四爺臉色剛一發沉,那廂蘇培盛就趕忙來到那婆孫倆跟前,掏了錠銀子擱在桌上,打著眼色,趕緊點的走吧。

見著其中一貴人衝她們走來,劉婆子嚇得魂不附體,哆嗦著手一把撈過不明所以的花花,連連告饒了幾句,銀子也不敢拿甚至連飯都不敢打包,然後抱著花花急忙出了棚子,也不辨方向,猶如後頭被狼追似的,飛快的邁著兩條老腿一口氣跑的沒影。

蘇培盛哭笑不得了會,然後就收起了銀子,轉身朝著他們爺走去。

照例從袖口掏出綢布包裹的碟子勺筷,擦淨後小心的擱在桌上,過了不一會那攤主就手腳麻利的端上了熱騰騰的羊肉餛飩和煎的金黃的鍋貼,蘇培盛揮揮手讓那攤主先去忙其他的,而他則謹慎的掏出幾根銀針,一一都試過後卻仍舊不放心,這回他卻是不管他家爺臉色是如何的冷了,非得試吃後才敢讓他家爺入口。

“別杵這,爺看了鬧心。”

蘇培盛聞罷忙噯了聲,知道他家爺今個怕是心頭不順,自然也是不敢再杵著礙他家爺的眼,剛挪動著腳步想去門口那處站會,誰知這會打門口處進來了個人,蘇培盛起先也沒在意,也就隨意的一瞥,誰知這一眼待看清了這人的容貌,腦袋頓時懵了,使勁搓了下眼甩了三下腦門,下一刻如見了鬼一般噔的雙目暴睜。

四爺正夾了塊鍋貼剛欲送入口中,卻見蘇培盛怎的還杵那,不由心生不悅:“給爺滾遠點。”見蘇培盛仍舊沒有反應,眸光頓時沉厲,衝著蘇培盛就是一腳:“狗奴才,爺說話你……”後麵的話仿佛被驟然掐斷。

四爺的腦袋嗡了聲炸了開來。

三份鹵煮,張子清付過銀錢後,就向那攤主借了個托盤,怕這鹵煮涼了味不正,從那鹵煮攤位上出來後就端著托盤腳步匆匆的往餛飩攤上趕。等她到了餛飩攤這,這一進棚子在原來的位子上沒見著那熟悉的一老一小的身影,頓時環顧四周,焦急的喚了聲娘,又喚了聲花花,沒見著人又沒聽見回應,頓時她就急了。

擱下托盤,張子清忙跑到餛飩攤攤主跟前,急急問道:“老板,剛就在那個位置上的老太太和小孩哪裏去了?我走前不是讓你幫忙看著點的嗎,這會怎麽人都不見了?”

那攤主一聽,頓時心生愧疚,小心看了眼她身後的倆貴人,忙拉過她小聲道:“大妹子你先別嚷嚷,咱倆出去我跟你再仔細說道……”

張子清不耐煩的手一揮,猛地拍了下桌麵,指著那位置質問道:“什麽叫我別嚷嚷,我娘和我閨女好好地在你這裏吃飯,我就出去買份鹵煮的功夫,她們人全都不見了,我問一下怎麽了?我就問你一句,我娘和我閨女究竟哪裏去了!”

情緒激動的張子清自然察覺不到身後的異動。

蘇培盛似乎魂都還在天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張臉,一個勁的搖頭喃喃,不可能,見鬼了。

四爺僵坐著,全身血液似乎逆流,肌肉卻緊繃的猶如蓄勢待發的獵豹,似乎在強自克製方能勉強控製自己不驟然暴起。他指關節僵硬似鐵,執著筷子夾了好幾次碟子裏的鍋貼也沒夾得住,最後狠狠的將筷子戳進鍋貼的皮餡中,顫抖的抬起送入口中,機械的嚼了兩口,幾乎囫圇咽下。

蘇培盛這會多少有些回了魂,就忙轉過臉去看他家的爺,入目的就是他家爺正蠕動著喉結,可那目光卻猶如是長了眼的錐子死死的釘在門口那人的身上,那樣殘厲的目光隱沒在那黑的不見底的眸子裏,隱忍卻又挾裹了絲屬於野獸的凶狠。

蘇培盛打了個寒顫,不禁喚了聲:“爺?”

握著筷子的手指骨泛白,仿佛是凶獸盯住眼前的獵物一般,四爺的目光狠絕,不離分寸的攫住那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卻帶了幾分不確定的顫意:“你先掐爺一下。”

“啊?”蘇培盛呆住。

仿佛快要壓不住暴怒的喝:“快點!”

蘇培盛不敢忤逆四爺的意思,隻得顫著手掐了一下,掐完後就倏的縮手跪下,磕頭請罪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四爺驟然掰斷了手中的筷子,然後閉了眼深吸口氣:“看來爺所見的是真的了。”抬手猛的抹了把臉,四爺猝然睜眼抬腳踢翻了桌子,如隱忍依舊的豹子再也壓抑不住的陡然暴起,挾裹著仿佛要摧毀一切的煞氣衝著他盯視已久的獵物呼嘯而去。

張子清此時正怒火高熾的拎著那攤主的領子發火:“人好好的在你這裏吃著飯,轉眼的功夫就沒了,你不知道誰知道?你今個要是不將我娘和我閨女的行蹤交待清楚,你信不信我……”猛地感到身後一股強勁的力道襲來,張子清一驚,忙扭過頭來看,身後的力道卻是已經強悍的鉗住了她的肩膀,扣著她的肩一個狠力就將她的身子給翻轉了過來。

張子清當即一個拳頭就揮了出去,那人卻躲也不躲結結實實挨了一拳後,隻是悶哼了一聲鉗住她的力道卻隻增不減,還沒等她出手揮出第二拳,她的臉上驀地被人捧住,臉頰上覆上的厚實掌心有些涼意又有些濕潤,剛開始還似乎帶了絲小心的微顫,下一瞬卻不知怎地發狠的加重力道狠狠將她的臉揉搓了起來。

張子清頓時驚怒交加,她這是出門沒看黃曆遇變態麽?死勁掰著臉上那正搓著起勁的大手,沒掰動後,她頓時惱了,揮動指甲惡狠狠的撓了他手背,踢他兩腳後用力抬頭瞪著麵前人,直到此時她這才看清了這個無故招惹她的男人模樣。

男人倒也不是長得猥瑣的變態模樣,相反倒是眉粗眼厲的一派冷峻的清貴之氣,帶著絲久居上位者的威嚴,不難看出此人的身價不凡。若不是他此刻正對著她行凶,她還真不敢相信這樣的男人會對人行如此下作之事。

此刻的他臉色可能是因激動過度而有些扭曲,胸膛也因氣息不穩而劇烈起伏著,張子清見此驚疑不定,莫不是見她長得太漂亮了,所以就看上了她了?

嘴角抽/搐了下,張子清握緊了拳威嚇的看他:“把你肮髒的爪子給我拿開!我說最後一遍,拿開。”

四爺深吸口氣,最後搓了麵前這張臉後,慢慢拿開手目光如炬的盯住這張臉的每一寸,不知是確定了什麽終於如釋重負的半鬆了口氣,而後咬著後槽牙擠出了三個字:“錯不了。”

見此人倒也識趣了鬆了手,張子清動了動被揉搓的酸痛的臉頰,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後就要離開,畢竟她由此人的氣場可看得出此人身份怕是不凡,她可不想節外生枝惹來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可她卻不想想,她想離開,其他人就能放她走嗎?

鉗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扛起,四爺健步如飛的朝外疾步而去,同時大喝:“蘇培盛,給爺準備匹馬過來!”

“嗻!”蘇培盛一軲轆從地上爬起來,奔出木棚子火燒屁股的就去找馬去了。

張子清震驚了,抓狂了,憤怒了,光天化日之下就這般明目張膽的強搶民女,天理何在!

兩隻拳頭猶如兩隻鐵錘,狂錘著男人的後背,張子清頭朝下狂吼:“你幹什麽,幹什麽你!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有沒有王法了!快放我下來!”

尚未走遠的蘇培盛聞見,額上滴下幾滴冷汗,在這整個大清朝,他家爺就是王法。

四爺被錘的差點吐血,手上的力道卻依舊不減分毫,兩隻胳膊如兩隻力道強勁的鐵鉗,死死的將她卡在他的肩上。牙槽咬緊,四爺的臉色愈發的陰沉,死死按著她聲音隱忍而危險:“你最好給爺閉嘴,別讓爺忍不住弄死你。”

張子清一聽就毛躁了,敢情你擄人來擄的有理來著,敢情她被擄的就該束手就擒乖乖就範才是?當即揮舞著爪子揪著他的辮子頭嘶吼:“你信不信我弄死你!你信不信!”

四爺周身陡然迸現濃鬱的暴戾之氣,同時怒喝:“來人,去將先前那婆子和野孩子給爺找出來,誅她們九族!”話音剛落,頓時從人群中陡然鑽出數十條黑影來,眨眼的功夫就朝著各個方向躥的沒影。

張子清陡然倒抽了口氣,這才猛然意識到擄她的這個男人是多麽的危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思維迅速輾轉間,終究還是放開了他的辮子,她攥著拳頭,咬牙切齒:“有什麽你衝著我來,別害及無辜!你想對我怎樣就怎樣,我不反抗就是,你快放過她們。”心下憤恨,等她緩過了神,看她不弄死他。

四爺沉著臉沒有說話,這時蘇培盛牽了馬過來,四爺扛著她將她放上了馬背,然後他自個翻身上馬,一手執著韁繩一手仍舊死死按著她。

張子清大急,不由掙紮道:“你到底想怎麽樣!”手下暗暗積攥力氣,心裏盤算著挾持他逼他就範的幾率有多大。

似乎看出她內心所想,四爺深邃漆黑的眼掃過她的手,聲音沉冷:“你最好不要妄動,那後果怕是你承擔不起的。”提過韁繩,四爺沉聲令道:“先將她們押入死牢,其處置隨後再議!”話音剛落,又是數十條黑影躥起不見。

與此同時,四爺狠狠一夾馬腹,喝:“駕!”

蘇培盛看著絕塵而去的馬匹,有些怔怔的,想想今個夢般發生的一係列詭異事情,不由掐了自個左臉一下,又掐了自個有臉一下,好一會方大夢初醒的跳腳,邊拔腿狂追邊急吼吼:“爺,您等等奴才啊——”

張子清在馬背上被顛簸的七葷八素,饒是這般,她依舊能驚悚的發現馬上的瘋男人帶她所行駛的方向是皇宮,沒錯是皇宮,那巍峨的宮門越來越近,眼見著就要奔到眼前!

張子清驚疑不定,這是要做什麽,就算要處死她也沒必要特意趕到午門吧?

“皇上,是皇上!快開宮門!”守門的侍衛遠遠地見著馬上之人,震驚之餘忙利索的將宮門打開,退在兩側動作劃一的打千行禮,齊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駿馬速度不減風一般的速度從宮門一躍而過,隻餘留那些黃馬褂的侍衛們那恭敬謙卑的聲音反反複複在張子清的腦海中回蕩……皇上?!

張子清震驚的使勁扭過臉,想要再仔細將那人的臉看個清楚,四爺察覺到身前人探究的目光,雖冷硬的麵容依舊繃得死緊卻比起前頭來稍微緩了幾許。

禦花園裏,福晉正帶著眾女賞花,因著冊封後妃的大典是在十日後舉行,所以現今宮裏頭仍以福晉來稱呼。

年心若難得的也賞臉過來湊個熱鬧,不得不說,自從四爺登基後,年心若渾身的刺倒是少了不少,脾氣也收斂了不少,雖仍舊是一副病體未愈的模樣,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比起以往來卻到底容光煥發了不少。此時此刻她倒真是感謝起她哥哥當初的決定來,要不是她哥哥當初將她送入四爺府邸,怕她也不會有如今這份榮耀。想想如今他們爺登基了,是皇上了,那麽冊封後妃,依著皇上對哥哥的重用,她最少也能封個貴妃吧。

貴妃啊——年心若激動莫名,這在以往是她連想都不敢想的,除了上頭的皇後,怕她就是整個大清最為最貴的女人吧。

不提這些各懷心思的女人都在各自打算著什麽,正當她們賞花賞的盡興之時,忽然一聲馬嘯由遠及近,待她們花容失色的抬頭去看,那馬已如離弦的箭打她們麵前呼嘯而去,橫穿禦花園直往乾清宮的方向駛去。

眾女被突如其來的一出嚇得失魂了好幾許,半晌方猶如驚呼:“剛那……那不是皇上嗎?”

“皇上?!”眾女驚訝,不由齊齊望向剛馬匹奔去的方向,回想剛剛那驚鴻一瞥,貌似還真是皇上。

劉嬤嬤遲疑的在福晉耳邊道:“剛老奴似乎見到皇上馬背上似乎還馱了個人……”

福晉一驚,忙看她:“當真?”

劉嬤嬤點點頭:“貌似是個女人。”

福晉咬咬唇,他們爺可不比其他花心的爺,對於女色向來也看得很淡,怎麽無端帶個女人回來?還是,做了皇上後,人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不過她謹慎慣了,知道哪些事情該管哪些事情就要睜隻眼閉隻眼。看了眼滿園子臉色各異的女人們,福晉淡淡道:“今個賞花就到這裏吧,都回去好生歇著吧。”說著,便由劉嬤嬤扶著回自個宮裏頭去了。

看著福晉的背影,年心若哼了聲,然後執著帕子擦擦額頭,陰陽怪氣道:“怪不得人都說紅顏未老恩先斷呢,也是外頭的狐媚子太多,皇上出宮一趟就能帶回個狐媚子回來,日後咱在宮裏頭的日子可真有的熱鬧了。”說完手搭上了秀琴的胳膊,嫋嫋娜娜的離開了。

剩下的女人又驚又嫉又怒,剛才皇上帶女人回來了?

乾清宮殿門前,四爺勒了韁繩,隨即抱著人甩蹬下馬,不等人開殿門就一腳將門踢開,同時喝令:“都給朕仔細守著,沒爺的令休得讓人打擾朕!”

守門侍衛忙一板一眼的應嗻,關好殿門,一絲不苟的將門守緊。

張子清的臉被他給死死按進了他的胸膛,一直到進了殿力道放有些緩和,可還沒等她喘口氣就被人用力一拋,下一刻重重跌進了偌大的寢床上。

強大的危機感令她一個鯉魚打挺坐起,卻已經是來不及,一個沉重的軀體瞬間騎上了她的腰身,忽的脖頸一緊,下一刻就被人用手卡住了喉嚨,力道狠猛的將她重新推倒在了床上。

張子清瞪大眼看著她身上的男人,氣息有些不穩,他是皇上,他是大清朝的皇上!可大清朝的皇上卻幹這種事,說出去誰信?

四爺麵目猙獰,看得出他激動非常,掐著她脖子的手都幾欲控製不住。喘著粗氣,他目光陰鷙的盯著身下的女人,說出的話似乎是從喉嚨裏一字一字的擠出:“你活著,這麽多年了,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敢活著!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敢出現在爺的麵前!你這個混賬,你混賬!爺要掐死你!”

感到脖子上的力道驟然收緊,張子清驚嚇到了,一拳頭就蒙上了他眼。

四爺悶哼了聲,然後頂著一隻青眼,凶神惡煞的瞪著她。

張子清默默的將手收回,糾結的看了他一會,欲言又止片刻後不得不開口道:“您是皇上……吧?別這樣,您的一舉一動您的臣民看著呢,光天化日的,這搶民女貌似,貌似不道德吧?”

見他神色變幻莫測,張子清忙道:“當然,能被您看上是我,哦不,是賤民的榮幸,可您能不能放了賤民的家人?”

四爺的神色詭異了起來,手從脖子拿開一路向下摩挲,正當張子清有些忍耐不住的要發作之時,忽的腿彎一緊,接著一隻腿就被他攥住了抬了起來,然後他就在她悲憤的目光中一把脫掉了她的鞋襪。

四爺目光灼灼的定住那雪白腳心中央的那點胭脂紅似得痣,拇指若有似無的摩挲了兩下,然後深吸口氣,轉而帶著絲仇視盯緊張子清,吐出來的話無不帶著戾氣:“到了這份上了還在跟爺裝蒜,耍爺好玩是嗎!”說著,又怒氣衝天的去掐她的脖子:“你這該死的,敢背叛爺,你怎麽敢!”

張子清吐吐舌頭咳嗽了兩下,爪子一會撓上了他的臉,憤怒:“你這個……神經病啊!”

四爺卡著她脖子,臉上陰霾遍布:“那個野男人比爺好嗎,哪裏比爺好?是誰,他究竟是誰!”

調動周身靈氣張子清用盡全力將他的手掰開,手按上了他的肩,趁他不備一個翻身就將他狠狠壓在身下,然後反客為主騎上了他的身,雙手卡著他脖子,橫眉怒目:“你有病是嗎!你認識我嗎你,你衝我發什麽火!我好端端的在街上吃個飯,無緣無故的被人擄來還連累著家人差點沒命,我就夠憋屈的了,這我還沒發火呢,你發哪門子的火!還要打要殺的,我欠你的嗎,欠你的嗎!”

四爺瞪大了眼看她。

張子清怒:“看什麽看,都到了這份上了,你當我還怕你嗎,大不了同歸於盡看看是你這個當皇帝的虧還是我這個升鬥小民虧!”說著在身上摸索了一陣,從兜裏掏出一把匕首來,用牙齒將外頭的刀鞘咬掉,然後握緊匕首逼近他的脖子,威逼利誘道:“皇上你可要考慮清楚,是你的命金貴還是我的命金貴,我也知道你皇位來的不容易,想必你的宏圖大略還未實現,沒必要為了我這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憋屈的丟掉性命吧?你快點,讓人將我家人送到宮門口,再備一輛馬車候著,記著,千萬別做什麽手腳。”心裏卻是一陣打鼓,暗道一個弄不好怕今個她真的就要交待在這裏了。轉而又極為憤怒,這個沒人權的封建社會,連當皇上的都知法犯法,還微服私訪來擄漂亮大姑娘,偏的她倒黴,怎的就撞槍口上讓他給當街看上了呢?

四爺瞪眼看著她,目光轉為驚震。

張子清當他不愛意,當即凶狠的眯了眼恐嚇:“你不願意,不願意?你信不信我這刀可不是吃素的?別以為你是皇上我就怕了你。”說著拿匕首在他脖子上比劃比劃。

四爺深吸口氣,看她,聲音帶了些沉重:“告訴爺,你是誰。”

張子清眯了下眼:“什麽意思,你還想秋後算賬不成?你當我傻嗎,會傻傻的告訴你我是誰。少羅嗦,你到底照不照做,給個話。”

四爺聲音愈發的沉重:“那你告訴爺,爺是誰。”

張子清不知這個皇上究竟在搞什麽鬼,隻是暫且忍耐的回應道:“你別以為升鬥小民就孤陋寡聞,我自然知道你是新上任的皇帝,是康熙大帝的兒子,你是雍正!九龍奪嫡的最後勝利者,雍正!”

四爺倒抽口氣,手一揮用力打掉她手裏的匕首,抱住她翻了個身同時大喝:“來人,將宮裏頭的禦醫全都給朕叫過來!要快!”

作者有話要說:幾日沒上網,突地今個一翻評論,我擦,爺又被懷孕鳥!!

那個那個誰,那個造謠的親,再造謠,再造謠的話,信不信,信不信爺掐你咪咪,彈你JJ!

丫丫滴,不許再毀爺名譽知道咪,爺尚未成親呢,丫丫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