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空間之張氏

深更半夜,張子清的院落早已落鎖,可以想象這個時辰四爺的突然造訪給院內的一幹奴才造成多大的驚嚇。尤其是見到一身酒氣的四爺眼神冷鷙臉上肌肉繃緊,似乎隨時要暴起殺人的模樣,那一幹奴才更是嚇得魂不附體,等四爺哐的一腳猛踹開屋門,一幹奴才哪裏還有敢站著的,無不心驚膽戰的跪了一地。

張子清在炕上聽著外頭動靜,冷笑,回她這裏來撒酒瘋了?嚇唬誰呢這是。

四爺手指門外,冷喝:“都給爺滾!”

奴才們連滾帶爬的出去,蘇培盛屏住呼吸輕輕將門帶上,不敢發出絲毫聲響的守在門外。

四爺一步一步朝裏屋走去,手握住門口垂掛的軟簾,猛地一扯,一聲刺耳的裂帛聲過後,整條軟簾就被他給扯下半條來。

張子清在炕上氣的直喘氣,這是要給她下馬威呢。

一聲聲沉重的腳步聲響徹在寂靜的屋子裏,等靠近梅花小幾時,渾身冒刺的四爺霍得一抬腳,將好端端的梅花小幾踢個四腳朝天,小幾上的花瓶杯盞無一幸免,劈裏啪啦碎了一地,在死寂的屋子裏這聲音可是相當的刺耳。

是可忍孰不可忍?瞧瞧,這都欺負到家門口了,就差在她腦門敲鑼打鼓了,張子清要是還能再忍下去,那還不真成了忍者神龜了?

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從炕上起身,張子清怒目圓睜,手指前方煞神:“你給我滾出去!”

四爺的眼霍得睜大了,不可思議的盯著張子清反問:“你讓爺滾出去?放肆!你再敢給爺說一遍試試!”說著,猛地朝炕上的人欺近幾步,氣勢全開,說不出的威壓。

張子清火一上來,還管你是哪根蔥,立刻彈簧似得蹭的半坐起來,手指著四爺鼻子,咆哮:“我再說一遍怎麽了?我再說一遍怎麽了?我有什麽不敢!我有什麽不敢!不就是讓你滾出嗎,我有什麽不敢的,我還怕了你不成!”

四爺虎著臉掃了眼快戳到他臉上的白生生手指,再看著麵前掐腰揚頭猶如暴怒小狂獅模樣的女人,也不知怎地,一時間又氣又怒卻又有些不合時宜的覺得好笑。

四爺繃著臉喝道:“好你個張佳氏,你看看你,像不像個無理取鬧的市井潑婦!簡直有失體統!”

張子清指著自個的鼻子:“我無理取鬧?我像潑婦?”張子清簡直都快瞪爆了雙眼,手指對著屋內一片狼藉隨意一劃,音調拔高:“爺你大半夜的來我這裏撒酒瘋,摔盆子打碗的鬧得人不得安生,到頭來還怪我無理取鬧?好,嫌我不好你別來啊,誰好你找誰去!”

這話立馬觸到了四爺敏感神經,臉色立即變冷,抬手一把撈著張子清的下巴握住,四爺俯身湊近她的臉死死盯著,眼神幾乎冒著磷光:“讓爺去找別人,那你來告訴爺,你又去找誰?”

張子清足足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四爺的意思,當即隨手抄過炕上的枕頭,衝著四爺的腦門就砸了過去:“懷疑我偷人?我偷人?信不信我明天就偷給你看!”

四爺的辮子頭被枕頭強大的力道砸的亂蓬蓬的,想他從小到大活了這麽多年還頭一次被女人忤逆被女人打,心頭各種震驚怒喲!橫眉怒目,四爺死死盯著麵前這張臉,握著那下巴的手顫啊顫,好幾次遲疑著要不要再加把勁將她捏碎了一了百了。

“爺向來不打女人,爺警告你,你別逼著爺破例對你動手豁!”

張子清一聽就怒了,當即就挺了腰板湊過去,瞪圓了眼看他:“你打,你打,我不還嘴也不還手,保證乖乖的一動不動讓你打個痛快!爺別客氣,就往死裏打,打死算完,大家都痛快了!”

這話可讓四爺給氣的嘴角直顫,話都吐不出半個來。

怒氣攻心,四爺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也不和她再囉嗦,當即握了她的肩就往炕上按,而他自個也抬腿跨上了炕,抱著她手勁一轉,幾乎沒費多大功夫的就將張子清給翻了個。

“幹什麽?你要幹什麽?”

四爺置若罔聞,手按住她的背部,同時拿膝蓋也牢牢抵著她的後腰製住她那跟抓狂貓似得亂撲騰的身子板,另一手則高高揚起,衝著那翹起的部位毫不留情的當下就連落了三掌。

“服不服,說!”

屁股火辣辣的痛差點讓她痛出兩泡淚來,四爺絕對是下狠手來著,可憐她那養尊處優的兩瓣屁股絕對是紅腫了有木有!

“窩在家裏打女人,也就窩囊的男人才會幹的事!愛新覺羅胤禛,你到底害不害臊!”

“喲謔,還敢直呼爺名字,夠膽。”四爺氣的嘴角都吐破音,手摸上她的臀部,扯著她的褻褲往下使勁一拉,隨之巴掌揚起,衝著那兩片粉嫩嫩毫不憐惜的下毒手:“爺看不是別的,就是爺打輕了!”

隔著衣物和不隔衣物這力的作用力絕對是不同的,先前隔著衣物還能勉強忍受的她,此刻沒了衣物的那層當護,四爺剛拍的第一下,她就痛得沒出息的當即飆了淚。

四爺打過三下,停了手,問:“你跟爺坦白招來,究竟有沒有做過對不起爺的事?”

張子清拿手背擦把鼻涕,英勇不屈的將臉別過,死擰著不張嘴。

“爺給你提個醒,就在那年弘暉和富靈阿見了喜,而你被留在莊子看護他們的時候,想沒想起來?”

見張子清沒反應,四爺又道:“還有爺去熱河前弘暉那一出,你還記不記得送給弘暉什麽?”

四爺心裏憋著勁死活不肯將話明說,卻希望張子清能從他這兩句提示中想到老大送的那平安符,繼而給他好生解釋一下她和老大的關係。奈何,那張子清的腦回路能跟他一樣嗎?不直截了當的將問話說清楚,他又怎能知那張子清從這兩句提示中不會想到別的東西?

張子清還真是想到其他方麵去了。她想,天花橫行的時候,她不喊苦不喊累細致入微的伺候著他一雙病兒女,在那談天花色變的年代,她的所作所為,擱在現代那絕對是年度十大楷模人物!四爺病入膏肓眼見著不行的時候,是她不怕苦不怕累騎著個馬九天九夜的趕到熱河,冒著隨時感染時疫的生命危險伺候著他還得看他的臉色,卻依舊任勞任怨一直兢兢業業伺候到他痊愈了。可她又得到了什麽呢?看看她此時此刻的淒慘狀就會知道,這就是她得到的回報。

一想至此,張子清自個就把自個給委屈上了,伸手抹著眼默默流著淚。

偏的四爺還在那不依不饒的道:“還沒有想起來嗎?”

四爺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就徹底戳破了張子清心理承受的臨界點,當著四爺的麵當即就哭出了聲:“我想起什麽來了?爺想讓我想起什麽來?讓我想起當年天花肆虐孤零零的被拋在莊子上,自己擔驚受怕惶惶不可終日,卻還要強顏歡笑心力交瘁的伺候兩個小的嗎?還是讓我想起我九天九夜不眠不休的趕到熱河行宮,不怕苦不怕死的在時疫橫行的地界將爺伺候,哪怕是衣不解帶任勞任怨的伺候卻依舊換不來爺的好臉嗎?還是要我想起爺痊愈剛一回京就甩給我好大一個沒臉,不知情的鄙視我恃寵而驕,知情的暗下笑我到底是個上不得台麵的玩意?”張子清哭道:“我想起了這些夠不夠?還用不用讓我想起此時此刻,爺不明所以的深夜造訪,摔盆子打碗的來給我下馬威,然後劈頭蓋臉的質問我哪裏對不住爺?”

張子清聲淚俱下,四爺的心裏也被她說的酸酸的,先前高高抬起的掌心也不知什麽時候放了下來,輕柔按在那被他打的紅腫的兩瓣上揉了揉,歎氣道:“爺不是說這個。”

張子清抽下鼻子,音調哽咽:“我圖個什麽?圖個什麽?我犯賤,我自作自受,我熱臉貼人家冷屁股還樂顛顛的甘之如飴,我就是天下第一賤!可我能怎麽著,都說我犯賤,誰又知道我命賤?”

四爺皺著眉俯身將她抱起,不顧她的掙紮攬著她的腰強硬將她置在他的膝上,掌心貼上她那**的臉輕輕撫著,低歎:“得了,別再一口一句的輕賤自個了,你不就是想拿話刺爺心口上嗎,爺讓你刺到了成嗎?”

話一入耳,張子清打了個響亮的哭嗝,長長通了口氣,頓時舒坦了不少。果真,她的痛快是要建立在四爺的不痛快之上的。

四爺看她眼兒紅紅,鼻子紅紅的,再看她一張小臉淚痕遍布,幾縷頭發也貼在了臉上,淒惶惶的模樣可憐兮兮的,不知不覺的心就軟了。伸手從床頭翻找出條帕子,四爺難得細心還不嫌髒的給女人擦著臉上涕淚:“你大逆不道的出口辱罵爺,不知悔改不說還變本加厲的伸手打爺,擱在誰家那也是少說一頓板子打得皮開肉綻?可爺呢,不過不痛不癢的罰了你兩下,還沒怎麽著你呢,怎麽你自個倒先委屈上了?這反倒是爺的不是了?”

張子清垂著眼皮也不答腔,等四爺將她的臉擦得幹幹淨淨,立刻就擰過臉拒絕和他對臉。

四爺隨手將髒帕子扔到床外頭,伸手抱著她調整了下坐姿,看她:“以後別再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什麽命賤不命賤的,爺聽在心裏不得勁。你如何待爺的,爺心頭明著呢,記著呢。”

張子清擰著臉心頭冷笑,當她稀罕他記著啊。

“今個那事爺也不是故意落你麵子,不過是爺另有考慮……”說到這,四爺頓了下,皺著眉臉色忽明忽暗,看著張子清到底從牙縫硬邦邦逼出了句:“前頭的事情爺也不做計較了,爺就問你一句,你……你究竟有什麽做過什麽對不起爺的事?”

本來心情有些平複了的張子清乍一聽這話,不由深吸一口氣,猛地將臉轉過抬頭和他直直對視:“爺,你不用急,我這就下去找剪刀,剪了頭發去庵裏做姑子去!”

張子清扭頭就要往炕下跳,四爺眼明手快的抱住她,恨聲:“你倒是硬氣,爺就問一句,你就不依不饒的,也就能在爺跟前耍狠。”

張子清:“你當我裝樣子嗎?你當我不敢動真格的嗎?放開我,我去做給你看!”

四爺沉聲道:“就算你剪了頭發你也做不了姑子,省點力氣吧。”鬱卒的喘口氣,抓過她的肩將她身子掰正,聲音愈發的沉:“爺不跟你繞彎了,你就跟爺老實說,胤褆給你的平安符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們倆究竟何時、何時有了苟且!你給爺老實交待,一個字不漏的給爺說!”

此問一出,張子清瞬間傻眼。

四爺冷冷一笑:“不明白?恨不相逢四個字你總該明白吧?”

張子清一個哆嗦,腦袋當機了片刻。

可能特殊的情境能刺激她遙遠的回憶,猛地一個激靈,這個時候的她突然驚駭的想起,當初大阿哥送給她的平安符才是放在空間裏的,而四爺給的她那個此時此刻怕還是老老實實的蹲在她那衣櫃底下長灰呢!!

想起陰差陽錯間竟那平安符間接送到了四爺手中,張子清立即渾身汗毛倒豎,各種驚恐心虛怕啊,所以立刻也不委屈了,也不矯情了,也不鬧騰了,本本分分的將身子小心翼翼的挪正坐著,兩手恭恭敬敬的搭在腹前,低眉順眼做柔順之態。

四爺的手都有些哆嗦,聲音從齒縫蹦出:“看來爺所猜不差,你和他還真有點什麽!跟爺說,實話說!”

張子清知道平安符的事情一捅出來,事情就到了容不得她編瞎話的境地,隻得唯唯諾諾的將草原上遇險的事情說了下,當然她威武的一麵自然是片字未提的,說的不過是她驚馬摔了下來,然後得大阿哥出手相救才躲過一劫雲雲。

四爺:“你當老大是那種色迷心竅之徒?上百頭惡狼他自個都難全身而退,憑什麽還要護著個萍水相逢的人?你跟爺說老實交代,是不是之前就有過什麽,所以他才會舍命相救?”

張子清忙解釋,大阿哥一開始可沒護她,全都是她自個自食其力,是她自個能耐自個爬上樹才躲過一劫的。

四爺音調上揚的哦了一聲,眉毛一邊高高挑起,似乎對她會爬樹一點持保留意見。

張子清又忙道,若是爺不相信的話,她可以當場就去院子爬給他看。

四爺冷笑:“當時爺過來的時候你可不是在樹上。“

張子清隻得解釋道,這不怕讓其他人瞧見丟爺的人嘛。

四爺不置可否的冷笑,盯著她,又是冷冷一笑:“是不是看著老大斬殺惡狼那的身影很是神勇不凡?也是,自古美人愛英雄,要不怎的戲台上總要唱英雄救美這一出?”

四爺的眼神盯在她身上惡狠狠的,如鋒利的錐子如惡狼的利齒,虎視眈眈的簡直恨不得能在她身上戳千百個窟窿才好。張子清被他盯得渾身發毛,愈發的不敢輕易回答這個敏感問題,隻能搖頭表示自個絕無其他想法。

見四爺冷笑著陰測測看著她不說話,張子清隻得硬著頭皮將那日從莊子歸來,大阿哥趁機塞給她平安符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末尾重點說了下自個的立場,對那大阿哥絕無半點意思,也不知為何那大阿哥會突然來這麽一出,實在匪夷所思,讓她惶惶不可終日了好久。末了,三指指天賭咒發誓的表明,自己和大阿哥的交集就這麽兩次,除了大阿哥自作主張塞平安符一出外,沒有任何的逾矩行為,如有虛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四爺看她:“為何不跟爺說?”

張子清歎氣:“怕爺劈了妾。”

四爺摩挲著她的肩頭:“就這麽兩次?”

張子清點頭:“再無交集。”

四爺狹長的眼微眯:“匕首呢?”

張子清愣了半秒立刻反應過來四爺所問的,是當年富靈阿抓周時大阿哥送富靈阿的匕首,於是便道:“還在富靈阿那。”頓了會,又好心的提醒道:“怕是要不下來。”想從富靈阿手裏摳東西,這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四爺漫不經心道:“老大倒是對富靈阿很是喜愛,也不止一次的跟爺提,要是富靈阿是個阿哥,

他定要將富靈阿想法設法的帶在身邊,好好栽培將來承他的衣缽呢。瞧瞧,倒是比自個親生的兒女都親。”

張子清的敏感神經曾的就挑起來了:“爺這話說的大有深意,也是,當年富靈阿怎的九個月爬出來的娃看起來像十二月爬出來的娃似的,簡直太有貓膩,爺應該好好查查,是不是妾當年買通了穩婆造了假了?哦,妾還差點忘了,當年妾生富靈阿的時候正趕上大年初一,哪裏還有什麽穩婆,是妾一個人能耐的將富靈阿給生了下來,這沒有第三人在場,這不貓膩就更大了?還有富靈阿那長相,按理說是要跟四爺長得背道相馳的,可怎的就跟四爺長得纖毫不差呢?這其中必有貓膩。爺,你得趕緊點的派個人去江湖打聽一下,或許當年來給富靈阿易容的易容師傅千麵巧手尚在人世,隻要找到這人,爺心裏的所有疑惑都能迎刃而解,到時候爺就能將妾的陰謀公之於眾,索性將我們娘三全都綁在豬籠子裏投了河,也好還四貝勒府上一個幹淨。”

四爺黑著臉叱道:“胡說八道!你再滿口叨叨的什麽話都敢說,信不信爺將你吊起來打?”

張子清擰過臉,四爺又將她的臉板正:“從此以後,不許再有事情瞞著爺,聽到沒?”

一聽這話,張子清就知道這事大體來說算是過去了,心裏略有詫異,按四爺那睚眥必報的小心眼,出了這檔子鬧心事,不扒她半層皮來那都算是輕的了,怎的就能讓她輕易過來?不過心下到底鬆了口氣,不過麵上卻仍舊有些抹不開,仍舊拉長著臉哼道:“知道了。”

“不許再跟他有來往,聽見沒?”

“知道了。”

四爺皺著眉想了想,又道:“有些男人性子卑劣,天生就以撬弟兄牆角為樂,還引以為傲。偏的世上有些女人單純無知,或因著自家男人事務繁忙體貼不夠,經那人刻意的一勾引就傻乎乎的上鉤,到頭來,那人不過是為自己的風流帳上添上一筆罷了,指不定作為談資到處炫耀以此打擊異己,而那意誌不堅定的女人卻是下場淒慘,因為一時失足毀了自己原本美滿的日子不提,還將自己置於險境,想那女監裏那些自古傳下來的那些對付不堅貞女人的刑具,真是聞者驚心。”

張子清鼓著眼看他,一字一句:“知道了!”

四爺這才滿意的摸摸她的後腦勺。

透過窗戶看看外頭的天色,此時的天已經蒙蒙亮了,四爺見此,便對張子清說道:“天也快亮了,而今個爺也得早點入宮麵聖,也就不值當再躺下了。你就陪爺說會話,等天亮吧。”

雖然經過了這雞飛狗跳的一夜,張子清已經提不起什麽困意,然而就算如此,她也實在對四爺的這個提議提不起什麽興致。不過四爺既然發話了她又不好拒絕,隻得不情不願的嗯了聲,做起了陪聊工作。

可等了好一會也沒聽到四爺出口說話,兩人相對坐著無言怪無聊的,張子清隻得開口:“爺想聽什麽,妾給你說道說道。”

四爺道:“當年老大一人之力斬獲百頭蒼狼外加一頭黑熊,在你們女子眼中,是不是很神勇?”

麵對著四爺直勾勾的眼神,張子清欲哭無淚,她究竟嘴賤的什麽要多問這一句啊?這不沒事找事嗎?要你嘴賤,要你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