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三、大戰妖男(三)
在這洶湧的氣浪麵前能氣定神閑的就是命名和雪倫兩個人。
命名在氣浪奔湧而來的時候一共布下了兩道魔法防禦,一道是土牆,一道是水幕。雖然土牆和水幕隻是普普通通的,既不像歐爾佳的閃電球那樣光芒四射,也不像菲尼克絲的熊熊火焰那樣氣勢奪人,但在這肆虐的氣浪麵前,卻成了一處最安寧的避風港灣。
氣浪吹在土牆上麵,就像雪融入水中一樣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夾雜在氣浪裏的磚塊瓦礫撞在土牆上,就像冰淇淋掉進了沸水鍋中一樣也在轉瞬之間就融化的不見蹤影。盡管風大瓦多磚更多,但命名那麵看上去和一個中係魔法師施展出來的土牆沒有什麽區別的土牆似乎一點變化也沒有,靜靜地立在命名身後,仿佛亙古以來就立在那裏。
那道水幕則靜靜地在土牆後麵流倘,一點波動也沒有。而被命名護在懷裏雪倫雖然也聽見了不絕於耳的爆裂聲,聽到了巨大的氣浪洶湧聲,聽到了磚瓦撞擊聲,但她似乎什麽也沒有感受到。在她的感覺裏,是一片風平浪靜,在她的眼睛裏,隻有一張格外親切的麵龐和無比燦爛的笑容。
她呆呆地看著命名,剛才心髒被擊中的感覺還沒有消失。從命名抱著她衝到了院子裏一直到現在,隻不過僅僅過去了一分鍾多一點,但就是這一分鍾多一點的時間,在雪倫的感覺裏,卻像是很久很久,她甚至希望它會是永恒,她感到了一種久違了的安全感。
自從她第一次看到格雷戈裏之後,巨大的陰影一直像塊巨石一般壓在她的心頭。她很久沒有這種安全的感覺了,一股鬆馳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她的全身。每個人曆盡危難之後,突然來到了安全地帶都會有那種鬆馳的感覺,那種渾身無力要撲倒在地的感覺。雖然渾身無力,但卻是那樣的舒暢。
“咯咯咯咯咯……”格雷戈裏的陰笑聲再次響起,卡捷琳娜的“煙花淚”和索菲婭的“欲仙欲死”被洶湧的氣浪吹得無影無蹤,根本就沒有對他產生任何影響。他撣了撣身上的衣服,歐爾佳的閃電鏈雖然隻對他造成了輕微的傷害,但他的衣服卻多處被電得焦糊。此時洶湧的氣浪已經停止,格雷戈裏緩步從連一塊磚頭也沒有剩下來的客廳裏緩步走了出來。
“出什麽事了?”紛亂的嘈雜聲響起,埃西王國使團的其他成員紛紛衝進了後院,而驛站的招待也擠在前院裏遠遠的望著。
“都來了?”格雷戈裏陰陰地說道,“都來了好,省得我麻煩。”
命名心裏一驚,雖然埃西王使團的成員裏不乏高人,像自己的兩個“侍枕”孿生龍女在洗過龍血浴之後已經達到了魔導師的頂峰,距離突破大魔導師的境界也指日可待。其他的神龍鐵衛也全都達到了魔導師的水平,但現在的情況是人越多越亂。
格雷戈裏已經到了可以用聲波催眠其他人的地步!剛才客廳裏才幾個人就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這些人要是全衝過來,一旦格雷戈裏再使出催眠大法,後果不堪設想!
“都站住!”命名猛地大喝了一聲,“千萬別過來!所有的人都有,立即撤回埃西王國!”說著命名一揚手把被他的大喝嚇了一跳的雪倫扔向了剛從地上爬起來想要衝回內院的索菲婭。“索菲!你和卡捷護送雪倫走!”
“想走?沒那麽容易,你們過來。對,都過來!”格雷戈裏一邊緩緩地向前走著,一邊陰柔而詭異地說著。
精神力最弱的諾貝爾大師立刻兩眼直,“聽話”地邁步走了過來。
人影一閃,命名幻現在諾貝爾大師麵前,毫不客氣地用掌沿在他後頸上一砍,諾貝爾大師立刻軟軟地癱了下去。命名揮手把諾貝爾大師扔給了孿生龍女,厲聲喝道:“快帶他們走!”
卡捷琳娜三不管地衝了上來。“我不走!要生要死我都和你在一起!”
命名心裏這個急呀,現在你來起什麽哄!他一狠心揚起手又是一個手刀,把卡捷琳娜也砍昏了過去。一揚手把她也扔給了孿生龍女,怒吼了一聲:“快走!你們要是不想害死我就趕快走!”
命名他們這次重返西雅圖的時候在川蜀國通往“凱莎之星”的魔法傳送陣旁邊又安裝了一個小型魔法傳送陣,然後在驛站裏建立了一個通往那個小型魔法傳送陣的傳送陣。通過這兩個魔法傳送陣,從驛站到“凱莎之星”用不了十分鍾。隻要到達“凱莎之星”他們就安全了!沒有“凱莎之星”的同意,任何人也無法通過傳送陣傳送上去!
兩個孿生龍女互望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一個人抱著卡捷琳娜,另一個人拎著諾貝爾大師,猛地衝進了位於後院一角的歐爾佳的臥房。一陣白光升起,一個魔法傳送陣出現在歐爾佳的臥房裏。孿生龍女一個接一個地走上了魔法傳送陣,白光一閃,消失不見了。這個魔法傳送陣隻是一個小型魔法傳送陣,一次隻能傳送兩個人。
“想跑!沒那麽容易!都給我留下!”格雷戈裏的聲音依然陰柔而詭異,一些魔法水平較低的使團成員被他的聲音催眠一臉茫然地向他走去。
格雷戈裏輕笑一聲,雙手成爪狀向前身出,兩團淡淡的漩渦從他雙手的掌心裏射出,兩個離他最近的使團成員忽地一下被吸了過來,如同飛蛾投火般地落入了他的手中。格雷戈裏又是一聲輕笑,臉上露出了一種沉醉的表情,雙手各抓住一個人的後頸,猛然用力一撞,啪地一聲,兩個頭顱相撞在一起,兩個使團成員慘叫一聲腦漿迸裂頓時氣絕身亡!
“不要!”命名的心中充滿了怒火,身體像離弦之箭一般射向了格雷戈裏,人還未至,兩道幽藍的寒光先一步射向格雷戈裏。
格雷戈裏根本就沒有把命名放在眼裏,雖然命名的表現已經遠遠的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但他還是自信的認為,他殺死命名比碾死一隻螞蟻還容易!因此他隻是釋放出了一道淡淡的青芒護在體外,站在院子的中間傲然地望著疾射而來的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