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0五 毒誓
“是我下令抓愛得拉將軍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不知者不怪,一切罪過有我擔當,懇請大將軍放過地們!”斯巴達克一副光棍的樣子昂著腦袋向命名說道。
命名裝出一付要暈倒的模樣。用右手拍了拍腦門,誇張地說道:“不知者不怪?親愛的斯巴達,您知道不知道您在說些什麽?您知不知道您和您的同伴們的身份嗎?您們是流匪!您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嗎?埃西王國的大將軍!您居然要我放過他們?您不是還沒有睡醒吧?”
斯巴達克那張黝黑的臉龐居然顯出了幾分暗紅,他仿佛被命名語氣裏的調侃意味給迷惑住了,好像絲毫沒有意識到他麵前的命名可以毫不費力地把他殺死n次,繼續在那裏和命名討價還價,“流匪?誰說我們是流匪?我們額頭上刻有流匪兩個字嗎?啊呀!大將軍,我想您是誤會了吧?呶,您瞧,”他順手從空間袋裏掏出了一張身份卡,“這是我的身份卡,我們每個兄弟都有身份卡。流匪會有身份卡嗎?”
命名一巴掌打掉了斯巴達克遞過來的身份卡,嘴裏砸砸了幾聲,上下打量了斯巴達克兩眼,“你行啊你,真沒看出來你傻頭傻腦的,心眼卻不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麽把戲嗎?你以為我這次來就隻帶了這幾百人?你以為你那些同夥能偷偷的溜掉?趁早讓他們停下來!再跑,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命名的“透視之眼”已經達趾了高級水平,方圓三公裏之內的任何風吹草動都休想瞞過他的眼睛。
剛才他救愛得拉的時候,愛得拉正被大小眼巴辛押著往後山走,心中起疑的命名就施展出“透視之眼”魔法偵察了一下附近的情況。果然除了跟著斯巴達克衝下山的那幾百角鬥士之外,其他的人都正在悄悄地向山後轉移,看來他們想溜之大吉了。
斯巴達克的臉色變得比豬肝還難看,他剛才之所以和命名扯了半天的淡,目的就是想多拖延點時間。以便使自己的手下逃得更遠一些。這幫人也太變態了,要是硬拚的話,恐怕自己這幾千兄弟都得交待在這裏了。沒辦法,能多逃一個是一個吧!
沒想到就連這也瞞不過命名的眼睛!
“怎麽?你還不肯下令讓他們停下來?你不下令我可要下令了。一旦我下令了可就收不回來了,你可不要後悔喲!”命名有肆無恐地說道。
斯巴達克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抬眼向阿讓看了一眼,咬了咬牙,回頭說道:“吩咐下去,讓他們都停下來,就地待命?”
命名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又伸手在斯巴達克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滿意地說道:“嗯,看你就長了一臉聰明相,果然就是聰明。”他仿佛忘記了剛才是誰說斯巴達克長得傻頭傻腦來著的,“看在你這麽聽話的份上,看在我們曾經有過一段交情的份上,我給你指點一條明路,你想不想聽啊?”
事到如今斯巴達克根本就沒有選擇。隻得苦著臉點了點頭。
命名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才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是兵,你是匪,兵捉匪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對不對?”
斯巴達克苦著臉又點了點對。
命名一本正經地說了下去,“從理上講,我隻能將你們這些流匪繩之與法。但從情上講,我也確實挺可憐你們的。我想如果不是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你們是決不會當流匪的,對不對?”
斯巴達克的臉倒不苦了,但卻多了幾分悲憤,“大將軍,您說的太對了!我們角鬥士是整個埃西王國的位最為低下的群體,真的是過著連玀莎都不如的日子!您知道嗎?角鬥士的平均年齡不到二十四歲!不是病死,不是餓死,不是意外而死。而是死在角鬥比賽上!其他地方不說。僅僅在京都的埃西王國大角鬥場每晚都要舉行至少五場角鬥比賽,逢年過節的時候白天還會安排一整天的比賽,一年下來至少要舉行兩千多場比賽。而且比賽中失敗的人如果是被當場打死,那還算他命好。如果他沒有被打死,等待他的隻有爆陽而死!”
說到這裏斯巴達克虎目含淚。聲音也有些哽咽,“大將軍!您知不知道,我正式參加角鬥士比賽已經三年了,剛開始參加比賽時候,我隻是擊敗對手,想給他們留一條生路。但他們最後還是難逃一死,而且死的還更加淒慘!他們的主人活活地打斷他們的四肢,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爆陽而亡……”
斯巴達克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著,整個身體都微微的抖,他的目光中充滿了痛苦,“後來,我每一次參加角鬥比賽都力爭把對手直接打死,以免他們再承受更多的痛苦!三年來,我一共參加過一百五十二場比賽,除了和大將軍您進行的那一場比賽我失敗了之外,其他一百五十一場我全都取勝,所以我才能活到今天。這一百五十一場比賽裏,對手被我直接打死的有一百三十場,其他的二十一個對手,全都慘嚎了兩三個小時、受盡了痛苦才死去。我見過最慘的一個,他為了泄體內的陽火,硬生生地把自己的十支手指都吃了下去……”
命名和神龍鐵衛臉上一片惻然之色,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在埃西王國居然還有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特別是那些神龍鐵衛,他們自小在龍穀裏過著憂無慮的生活,哪裏知道人世間的艱辛?四大龍王中的孿生龍女對視了一眼,雙雙向前走了兩步,站到了命名的身邊,低低地向命名說道:“名少,他們也實在太可憐了。反正愛得拉將軍也安然無恙,您就放過他們,好嗎?”
命名伸開雙手摟住了兩個孿生龍女,毫無顧忌地當著上千人的麵在她們兩個如花的嬌萼親了兩下。惋惜地對她們說道:“我又何嚐不可憐他們,隻是彼此身份不同。我是兵。他們是匪,如果我現在放過他們。豈不是兵匪沆瀣一氣了嗎?他們固然可憐,但比他們可憐的人大有人在。你知道嗎?如果我們現在放過他們,將來會有多少無辜的百姓死在他們手裏?”
斯巴達克猛地大聲說道:“大將軍!如果您這次放我們一條生路,我斯巴達克誓,今後一定不再侵擾百姓!如果有違此誓,叫我生生世世永為角鬥士!”
四o六、如虎添翼
“用不著誓,”命名左擁右抱好不自在,“我給你們指一條明路。如果你們願意照著我說的去做,我保你們不但這次沒事,而且以後也用不著再像一群喪家之犬一樣!”
斯巴達克濃眉一挑:“大將軍。您請明示!”
“很簡單,”命名繼續摟著孿生龍女,享受著她們身體上傳來的陣陣暖意,壓低了聲音向斯巴達克說道:“隻要你們全都做我的家奴,聽從我的管轄,我就饒了你們。”
斯巴達克身子一挺,出一陣憤怒的大笑:“做你的家奴?那和留在原來的那些人那裏等死又有什麽區別呢?”他猛地扭過身子,麵向著數百角鬥士,大聲吼道:“兄弟們!你們願意再給別人做奴才嗎?”
“不願意!”數百角鬥士出了憤怒的吼叫,雖然他們根本就沒有聽見命名和斯巴達克說子些什麽。也不知道斯巴達克為什麽突然問他們這句話,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回答斯巴達克的問話。
斯巴達克轉回身來向命名傲然說道:“大將軍,您聽見了吧?這就我們的回答!”
孿生龍女敖廣和敖欽拉了命名一把:“名少……”
命名鬆開了她們,向前踏上一步,不但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帶著一絲笑意,“你不再考慮考慮?”
斯巴達克反倒像是占盡了上風似的,“沒什麽好考慮的,我們好不容易才獲得了自由,決不願意再當別人的奴隸!”
“您急什麽,”命名臉上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意,“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家主有權利給予家奴以平民的身份嗎?”
斯巴達克聞言一愣,狐疑地問道:“您是說……您會給我們平民的身份?”
命名微笑著點了點頭。
斯巴達克猶豫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們所有的人您都會給予平民的身份?”
命名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斯巴達克仿佛還沒有從這個消息帶給他的震驚裏恢複過來,得到平民身份,恐怕是所有角鬥士的夢想!沒想到今天,這個夢想馬土就要成為現實!
麵前這個埃西王國獨一無二的男性大將軍能夠相信嗎?
但命名統率著十萬大軍,要消滅他們易如反掌,他有欺騙他們的需要嗎?
但天上會掉下陷餅嗎?
天上不會掉下陷餅,他絕不會白白的給他們平民的身份!
斯巴達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滾動的心情:“大將軍,我相信您會說到做到,一定會給予我們平民的身份,但我想這個平民的身份恐怕不是那麽好得的!您就直說吧,您需要我們做什麽?”
命名又點了點頭,不過這一次他的臉上卻毫無笑意,“你說的很對。你們這個平民的身份確實不是那麽好得到的。你們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甚至有可能是生命的代價,你害怕嗎?”
“害怕,”斯巴達克冷笑一聲。“大將軍,我剛才說過了,我們角鬥士生下來就是為了死去!但我們不願意再像以前那樣白白的死去!不願意再為了博得那些達官貴人的一笑而死去!如果您和打著和他們一樣的打算,哼哼,您就別費心了!”
“不!”命名沉聲說道,語氣雖然低沉但異常有力,“你不要誤會。我是要讓你們加入我的討蠻大軍。和我一起跟野蠻人決一死戰!此戰之後,我會給你們每一個活著的人予以平民身份。即使你們在戰鬥中犧牲了,也是為了整個人類的興亡而犧牲!你們是願意跟著我轟轟烈烈的搏一場,還是一輩子做一群隻知打家劫舍欺淩弱小的流匪?”
“你想讓我們當奴兵?”斯巴達克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對奴兵一點也不陌生,特別是奴兵裏的角鬥士兵團讓他印象更加深刻。他們這支隊伍原來的老大就是最近在一場和角鬥士奴兵軍團的短兵相接中戰死的,不然的話怎麽著也輪不到他這個剛加入不久的“新人”坐上老大的位置。
“奴兵?”命名的聲音裏多了幾分調笑,“奴兵的軍需好歹也是軍部供給的,你們還沒有資格當奴兵。隻能我自掏腰包養著你們了!你們是我的家奴,是我的私人兵團,明白了嗎?”
斯巴達克心裏有些猶疑不定,他能相信命名嗎?他能把自已數千兄弟的命運交給這個小白臉嗎?
“咳咳咳咳……”命名身旁的阿讓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斯巴達克關切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間下定了決心,“好!恭敬不如從命,就依大將軍所言,我們這數千人的性命就交給您了,希望您說話算數!”
命名心裏有些詫異,他現似乎每一到關鍵時刻,斯巴達克就會有意無意地看一下阿讓,難道阿讓才是他們這群人裏的領?命名按下了心裏的疑問,又重重地在斯巴達克肩膀上拍了一下,“你放心!跟著我你們決不會後悔!來,先召集弟兄們到大營裏好好吃上一頓!”
斯巴達克伸手一指仍在昏迷中的愛得拉,“那她怎麽辦?我們把她給抓了,她會不會報複我們?”
“她?”命名搖了搖頭,“放心。她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們。什麽事情都沒有生過,她隻是前天晚上到京都的春情一條街喝多了,一直到今天才醒過來而已。”
斯巴達克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放心地點了點頭,向阿讓喊道:“阿讓,還站在那裏幹什麽?我們都已經是一家人了,還不過來拜見家主!”
阿讓依舊一臉淡然地走到了命名的麵前,跪在命名的麵前叩了一個頭。“阿讓拜見家主!”
命名伸手從阿讓的脖子上取下了禁魔圈,加重了語氣說了一句:“阿讓,今天我能得到這麽多弟兄多虧子你了!”
阿讓臉上依舊波瀾不驚,仿佛沒有聽懂命名話裏的意思,“家主,能在您麾下效勞是我們的福氣。在這附近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支由三、四千女人殤組成的隊伍。雖然她們的人數沒有我們多,但實力卻不在我們之下。如果您也願意在勝利後給她們以平民身份的話,我可以試著去說服她們,一起加入您的麾下,和您一起征討野蠻人。”
命名聞言大喜,女人殤可是在人類當中唯一能在武力上和角鬥士一決高下的群體。一個正值壯年的女人殤甚至能和服用了比蒙神丹的角鬥士一較高下!斯巴達克這支隊伍大概有六、七千人,女人殤那支隊伍有三、四千人,兩支隊伍合起來又是一支萬人隊!
他猛地一拍阿讓的肩膀,阿讓哪經的起他的神力,撲通一下子被拍了一個狗吃屎。命名連忙把他扶了起來,連聲向他道歉,阿讓除了搖頭苦笑還能怎麽樣呢?但命名一句話就讓他兩隻眼睛放出了光,“隻要你把女人殤也收降過來,我現在就給你和斯巴達克兩個人平民身份。
如果你們願意的話,你們可以以我的家將的身份統領女人殤和你們的這支隊伍!”
家將!
家奴和家將中間還隔著一級家丁,阿讓和斯巴達克這一下可謂是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