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0、紫炎聖火
?剛開始的兩三天裏,主要是諾貝爾講解一些煉金術的發展史和基本原理,在此階段命名的表現並沒有多麽搶眼,隻是展現了他那驚人的記憶力,不但過目忘,而且過耳不忘!不管什麽事情,隻要諾貝爾講一遍,命名就能一字不差的記住,甚至連諾貝爾的侏儒口音都能學的惟妙惟肖。
接下來進入實際操作的練習階段,諾貝爾可是跌破了不知道多少雙眼鏡!
不論是什麽實驗,命名一學就會,甚至比諾貝爾做的還要準確,還要到位。這也就是命名,要想再找一個像他這樣即精通地球上的化學試驗操作方法,又能夠熟練控製魔法元素的全能人才恐怕是難於上青天。
但這一切如果僅僅是引起了諾貝爾的驚訝的說,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對諾貝爾來說就隻能用震驚兩個了來形容了。
第一個是命名居然能夠召喚出“紫炎聖火”!
要知道,一般的魔法師召喚出來的都是紅色的火焰,隻有達到大魔導師的境界才有可能召喚出來的火係進階魔法──紫炎聖火!紅得發紫,就是因此而來。
這下子可把諾貝爾樂的夠嗆,因為在煉金過程中溫度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以前諾貝爾有很多構想,但苦於沒有辦法提供足夠高的溫度而無法實現,現在有了命名這個“超級火爐”,他怎麽會輕易放過?因此每天他都以強化訓練為名,給命名安排幾個特殊的實驗,一直到把命名累的半死,再也召喚不出紫炎聖火為止。
而命名對此也樂此不疲,通過這些“強化訓練”他發現不但自己召喚出紫炎聖火的時間越來越長,從最開始的不到一分鍾,到三五分鍾,直到最後幾乎可以維持十分鍾左右,麵且連帶著他普通火係魔法的威力和持續時間也有了不少的增強。
他心裏隱隱覺這個所謂的紫炎聖火和那個莫名其妙的跑到自己體內的珠子有關,但不論他怎麽內視也無法找到它的蹤跡。想不通的就暫時不去想,這是命名的一貫作法,人活著為什麽不能活得輕鬆一點呢?
第二個是命名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自主發明了一種簡單易行的“煉金術”。他向諾貝爾展示了一下:將一小根銅絲放入了一罐子銀溶液中,簡簡單單地左拍三下,右拍三下,嘴裏裝模作樣的念叨著:“天靈靈,地靈靈,過往魂靈快現形!”
然後把罐子靜置存放,一段時間後銅絲居然變成了銀絲!
諾貝爾頓時對命名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差一點跪下來喊命名為師傅。命名微笑著攔住了諾貝爾,並且讓他盤膝端坐,向他體內輸入了一絲魔力。再故作神秘地告訴他,自己已經把“煉金”之力傳授給他了,他現在也具備同樣的能力了。
諾貝爾大喜之連忙如法炮製,果然一試成功,樂得他抱著命名就猛親了一口,滿嘴的惡臭熏得命名差點沒當場昏倒。這一幕不巧被閑得發慌到處瞎逛的卡捷琳娜撞見了,雖然嘴裏沒說什麽,但她射向命名和諾貝爾的目光卻從此多了幾分鄙夷之意。
而可憐的諾貝爾在命名離開這裏許久之後,才發現他居然不用左拍右拍口念咒語也同樣能夠“煉金”成功,但他非但不以為是命名騙了他,反而覺得他畢竟煉金多年,自然應該比命名更高一籌,已經達到了意動即行動的地步。
第三個讓諾貝爾對命名刮目相看的事情,則是他居然能用普普通通的鹽巴來製造毒氣和毒液!
命名把鹽巴溶化在水裏,插入兩根天然石墨磨成的炭棒做成了一個簡易的電解池。然後發出小閃電,水電解氯化鈉水溶液。一開始的時候命名也沒有取得成功,後來他才找到了問題的根源──他發出的小閃電形成的電流居然是交流電,因此無法電解氯化鈉水溶液。不過好在他無意中在諾貝爾的珍藏中找到了一種桔黃色半透明的礦石,它居然可以把小閃電的交流電轉換為直流電,就好像是一個天然的晶體二級管一樣,正好用來提供電解用的電源。
諾貝爾驚奇地看著從插在鹽巴溶液裏的炭棒上居然冒出了一股黃綠色刺鼻的氣體,他湊上前去深深的聞了幾口──差一點就當場吐了出來,沒過多久他就感到頭痛胸悶,咳嗽一聲肺部都像要撕裂了一樣,害得他連用了好幾種解毒藥才好轉了過來。
而那股黃綠色的氣體放完之後,那原本清澈透明的**變得略微有些混濁,摸上去滑膩異常,把諾貝爾的手都灼燒得掉了皮。雖然它的腐蝕性比起諾貝爾原來的那些存貸還差了很遠,但它的優點在於原料易得,可以大批量的製備。
這下子更把諾貝爾高興的屁顛屁顛的,從此不顧輩分的居然和命名稱兄道弟起來,把卡捷琳娜更是氣了個半死。命名和諾貝爾成了兄弟,那她不就得叫他爺爺了嗎?
在卡捷琳娜的強烈反對之下,諾貝爾才最終放棄了和命名結拜為兄弟的打算。
林中無甲子,轉眼已滿月。
這一個月中,命名幾乎把諾貝爾完全給榨幹了,他所有的煉金知識與秘密配方都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命名。命名開使潛心研究煉金秘法,而諾貝爾則把興趣轉移到了安格拉的身上。
當然,作為一個慈祥的長者,他感興趣的並不是安格拉的身體,而是她的臉,她臉上的傷痕。
據諾貝爾斷定,安格拉臉上的傷痕之所以無法治愈,是因為在她體內留存了一種毒素,隻要這種毒素不去除,她的傷口就無論如何也好不了。
還沒等命名和卡捷琳娜開口,他就自靠奮勇要替安格拉療傷──作為亞米拉大陸最偉大的煉金師,找出解這種毒的解藥應該不在話下。
於是在他那不大的煉金實驗室裏,安格拉一會哭一會笑的聲音就響個不停。諾貝爾拿著一柄精致的銀光閃閃的小刀在安格拉臉上東一道西一道地劃著,再用一個透明的小水晶杯接幾滴鮮血,向裏麵一會加點這個,一會又加點那個,研究了良久之後才信心滿滿地往安格拉臉上塗滿了一種粘粘的**──結果安格拉的傷勢不但沒有好轉,反倒更加嚴重了。
但諾貝爾毫不氣餒,再接再厲,幾乎連著一個星期都沒有邁出過實驗室的大門。這下子可苦了卡捷琳娜了,命名沉醉於煉金試驗,諾貝爾又忙於在安格拉臉上試來試去,隻剩下她一個閑人每天都要去密林裏采摘一些水果,從諾貝爾的機關陷阱裏把被麻醉的魔獸拉回來清洗、屠宰、烹製,儼然成了一個老媽子。氣得她今天往飯裏撒把泥土,明天往肉上吐口口水──這一切她可不是背地裏做的,而是當然諾貝爾和命名的麵做的。
但諾貝爾和命名渾若未見,該吃吃該喝喝,毫不介意。直到卡捷琳娜氣極敗壞,呸地一聲把一口唾沫吐到了命名剛塞進嘴裏一半的肉塊上,命名才做出一副陶醉的樣子,香甜地把肉塊吃了下去,還說了一句:“親愛的卡捷,如果你真的忍不住想吻我,就直接吻吧,我不介意的,用不著通過這種方式來間接的和我接吻。”
當然,口舌輕浮的結果是他的頭上被卡捷琳娜敲起了一個大包,外帶一天沒有飯吃──卡捷琳娜罷工了。
日子就這樣匆忙卻平和的一天一天的過去了,但諾貝爾無意中講起的一件往事卻打破了這麽平和的日子,迫使命名不得不離開了這處世外桃園,從而正式踏上了他在魔獸森林的傳奇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