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二、噬魂魔槍
?伊芙麗一見冰青玉解生效將命名凍住,發出了一聲得意的輕笑。看著滿院的殘屍一怒不可遏製的怒火騰地在她的心頭升起,盛怒之下她完全把追問魔骨來緣的事情忘記得一幹二淨,一揮右手中那根烏黑的魔法杖,魔法杖端的黑色魔晶猛地一暗,冒出了一大團黑色的霧氣!
黑色的霧氣在空中迅速擴展,瞬間就將伊芙麗的整個人影都淹沒了。緊接著那團黑色霧氣又迅速收縮,眨眼的功夫就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柄有如實質的黑色長槍!
噬魂魔槍!
暗係魔法中的高級魔法噬魂魔槍!
凡被擊中者除了造成暗係傷害之外,同時陷入詛咒、衰弱、疲軟等狀態,更為厲害的是它還能吸收被擊中者的精氣!傳說中噬魂魔槍練到極致,真的可以噬魂!
噬魂魔槍好像活物似一曲一彈,像一道烏黑的閃電一般向命名的心口直射而來!
命名現在渾身凍得僵硬,根本無法動彈,大駭之餘,他用力一扭身向右側地上撲倒。噬魂魔槍噗地一聲紮穿了他的左肩,將他衝離了地麵,帶著他向斜後方飛了出去,砰地一聲紮在了牆上!
由暗元素組成的噬魂魔槍居然像一柄鋼槍一樣將命名釘在了牆上!
他左手一直抱得緊緊的包袱也砰的一聲摔落在地上,露出了秀波兒那赤裸的屍體。
奇怪的是雖然命名左肩被洞穿,但他並沒有感覺到疼痛,而是感到渾身的氣血精力潮水一般地向紮在身上的魔槍湧去!他仿佛大病初愈似的變得虛弱無力,似乎連眼皮都睜不開了。
哈哈哈哈……!伊芙麗終於發出了一陣狂笑,突然她大喝一聲:“免崽子們!還不給我滾出來,你們都躲在那裏幹什麽?居然敢臨陣退縮,當心老娘活剝了你們的皮!”
她的話音剛落,從側院一下子湧進來了一大群人。有伊芙麗的男妾、護院打手、種花小廝、家丁食客,足足近百號人!
在伊芙麗從密室裏剛出來的時候,這些人基本上都已經被前院打鬥和慘叫聲驚動。平日裏他們悠閑慣了,難得碰上一個敢上門來砸場子的,所以這些人一聽說有人打上門來了,二話不說就衝了過來。
可一看見這裏的慘況,他們嚇得全都停住了腳步,躲的遠遠的觀察這裏的動靜,生怕自己也被這裏噬殺的惡魔撕成碎肉。
伊芙麗也是等到她用噬魂魔槍把命名釘到了牆上之後,突然聽見暗處響起了一聲巨大無比的出氣聲(近百號人同時鬆了口氣,匯集起來聲音當然小不了),這才知道角落裏隱藏著這麽多人!
她心中又是生氣,又是得意。
生氣的是自己養了一幫白眼狼,平常表忠心的時候,胸脯是一個拍得比一個響。現在到了關鍵的時刻,卻全都撤了鏈子,躲的遠遠的看著自己和這個殺神拚命!
得意的是,現在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個嚇得自己這幫小妹小弟們屁滾尿流的殺神給收拾了,今後恐怕對自己更加敬若神明了吧?
“麗姐!您太棒了!”
“哇!麗姐!您好酷吔!我愛死您了!”
一見危機解除,這些人馬上又恢複了往日的活力,七嘴八舌地讚美起了伊芙麗。幹起了他們平日裏拿手的營生。雖然打仗不是他們的強項,但說幾句讓人聽著心裏舒坦的話,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伊芙麗的嘴角落出了一絲淡淡地笑意,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雖然她心裏清楚的很,這些人說的話基本上沒有什麽誠意,但她就是願意,她就是願意聽這些毫無誠意的讚美。
她並不介意她得到的讚美是發自肺腑還是虛情假意,她甚至更希望聽到言不由衷的讚美。這意味著他們不得不讚美,這意味著他們對她的恐懼,這更彰顯了她的地位!
“麗姐,人我帶來了!”
妮娜也適時的押解著戴著禁魔圈的安格拉回到了現場,隨後她發出了一聲驚呼:“噬魂魔槍!麗姐!您把他製服了!您太了不起了!早知這樣,我不把這個小妮子弄清了,唉,白白地浪費了我一顆解藥!”
“秀波兒!”安格拉本來就如行屍走肉一樣跟在妮娜身後亦步亦趨地走著,突然看見了倒在地上的秀波兒的屍體,發出了一聲讓人聞之心碎的尖叫!
她不顧一切地向秀波兒衝去,剛衝出兩步卻無法再前進一步,隻能站在原地拚命地掙紮。在她的身上,一團肉眼可見的青色的氣體纏繞在她的身邊,使她不能隨意走動。──風縛術,她被妮娜的風縛術限製住了她的自由!
安格拉臉上寫滿了悲傷和憤怒,眼中的淚水像泉水一般的湧了出來。為什麽?這究竟是為什麽?為什麽上天如此不公?
天黑之前自己一家人還其樂融融,她還親身給秀波兒編了一朵花冠,作為她的生日禮物。可是秀波兒的生日還沒有過完,突如其來的厄運就降臨到她們一家人的身上!父親和妹妹先後慘死遠離自己而去,而妹妹死前還被那般禽獸不如的畜牲那樣慘無人道的糟蹋!
為什麽!這究竟是為什麽!
被噬魂魔槍牢牢地釘在牆上,已經快要失去了知覺的命名被安格拉淒慘的尖叫聲一下子驚醒了過來。他看著安格拉那充滿了絕望的眼神,心中充滿了憤怒!
啊——!
他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吼叫!
唔——!
他的吼叫剛喊出了一半就被伊芙麗順手打進他嘴裏的一個冰球給堵了回去!
伊芙麗的心中同樣充滿了怒火!
自從接掌家族大權之後,還是第一次被人打上門來!
看著滿院的殘屍,伊芙麗心中充滿了恨意!她倒不是為這些死去的下屬感到憐惜,他們的性命對她來說和螻蟻沒有什麽區別!但這是對她的尊嚴的侮辱,這是對她權利的挑戰!
她一定要讓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受盡痛苦而死!
一抹殘忍的笑意在她的嘴角浮起,從她的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你們誰願意再享用一下這個小美人啊?看樣子她還沒冷透嘛。”
聽到她的話,所有的人都感到一陣惡寒,這個老孽婆也太變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