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八、激吻
?命名在俏麗狐女的半勾半引中來到了遠離鬧市的一座院落裏,從外麵一點也看不出這座略顯粗糙的院落有什麽與眾不同,但院落裏麵卻是別有洞天,小橋流水,曲徑通幽,頗有幾分江南水鄉的風格。要在這水貴如金的北大行山脈建造出這樣一座小院,絕不是一般的部落首領所能做的到的。
俏麗狐女領著命名穿過前院和中院來到了後院院門處,曖mei地向他一笑,伸手向院內一指,示意他自己進去,然後扭身飄然而去,隻留下一連串竊竊地笑聲。
命名被她的故作姿態所感染,心裏禁不住也砰砰直跳,巴克利這麽迫切地約自己來這裏到底是幹什麽呢?有什麽話不能在大殿上當著老瓦和漢尼拔的麵說呢?
定了一下心神,命名邁步走進了後院,人還未進院一股沁人的芬芳就先傳了過出來,進到院中姹紫嫣紅更是讓人目眩神迷,簡直就是一個百花園!
命名隨著院中的小徑向花從深處走去,遠遠地一陣潺潺的流水聲傳來,拐過一道彎,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出現在他的眼前。小溪的源頭是一泓清澈的潭水,在水潭邊上有一個木製的水車,微風拂來水車順風而動將潭水車到小溪裏,小溪在院內的百花園裏繞行一圈又流回深潭,居然形成了一個閉路循環。
在小溪旁邊,一個柔弱的身影背對著命名,一襲白色經紗在萬紫千紅中反而顯得分外奪目。
她手持一柄小鋤在地上挖了一個深深的大坑,每一鋤下去鋤下來的泥土都自動地飛到了坑邊的一個小土堆上麵!命名正在猜疑她是在挖寶還是準備種樹的時候,她手柱鋤柄站直了身體,滿頭的烏發突然無風自動在空中飛舞!隨即詭異的一幕出現了,百花園裏遍地的落花突然離地而起,在空中緩慢旋轉著向她身前的坑內落去!
不一會的功夫,命名目光可及之處已經沒有一片落花,然後坑邊那堆泥土也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捧了起來似的,慢慢地撒到了落花之上。
正當命名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呆住了的時候,咳咳咳一陣輕咳聲傳來,命名立刻恍然大悟,瑪莎!狼族狽女瑪莎!
原來瑪莎在這裏葬花!想起瑪莎時日無多,命名的心頭一陣酸楚,情不自禁地低吟了起來: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遊絲軟係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
手把花鋤出繡閨,忍踏落花來複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
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
明年花發雖可啄,
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殺葬花人;
獨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為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抔淨土掩風liu;
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
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一首《葬花吟》吟罷,命名已是雙眼濕潤,而瑪莎卻早已雙肩抽搐低泣不止,待命名念完“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兩句話之後,她猛地轉身撲入命名的懷抱泣不成聲!
命名緊緊地摟著懷中的玉體,肱骨相交肌膚相親,心裏卻一點情欲也沒有,隻是充滿了無限的憐惜,唉!紅顏為何總薄命?難道蒼天妒紅顏!
此時,在遠處一叢火紅的花叢後麵一身火紅輕紗的狐羊美人巴克利正滿臉不解地望著小溪邊相擁的兩個人。她離的較遠,又有潺潺的小溪聲,因此並沒有聽見命名說了些什麽。隻看見命名站在瑪莎背後一米多遠的地方嘴唇不斷地一張一合,而瑪莎聽著聽著就開始默默的流淚,不一會居然撲到命名懷裏失聲痛哭!
幾天前在大殿授業的時候巴克利早已經領教了命名的嘴皮子功夫,現在更是開了眼界,就靠著三寸不爛之舌三言兩語就把有著大行山脈第一智女之稱的瑪莎給說的主動*!難道在之前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那晚瑪莎就已經被命名給哢嚓了?不對呀,看瑪莎的眉眼應該還未經人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命名和瑪莎並不知道遠處還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們,仍舊緊緊相擁站在那裏,一個嗚嗚咽咽縱情發泄著自己心內的哀傷,另一個默默相擁無聲安慰懷中的玉人。
良久,瑪莎才止住了低泣,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頭淚眼朦朧地望著命名。命名低頭望著臉上猶自掛滿淚珠的粉麵,心中一陣酸痛,情不自禁地低下頭用自己的雙唇將嬌萼上的淚珠吮幹。
瑪莎渾身一顫,欲要掙脫他的懷抱卻又放鬆了身體任由命名將他那火熱的雙唇在自己臉上吮來吸去。
瑪莎臉上的淚珠被命名一滴一滴地吮幹,但他火熱的雙唇卻再也舍不開離開她那已經變得如同一塊紅布的臉頰。猶疑中,他那雙滾燙的雙唇接觸到瑪莎那小巧而冰涼的雙唇,略微停頓了一下,命名就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雙唇完全包裹住瑪莎的櫻唇。
瑪莎緩緩閉上了雙眼,兩滴淚水又從她的眼角滑落,流入了命名狂野的唇間。這還是她第一次和雄性如此親密接觸,這算不算是她的初吻?是也好,不是也罷,都隨著這兩滴淚水一起消失在命名的深情一吻之中。不過她知道,這兩滴淚水絕不是傷心的淚水,而是幸福的淚水!
瑪莎任由命名拔開了自己的雙唇,頂開了自己的雙齒,任由他那溫熱的舌頭在自己嘴裏翻江搗海。他的每一次攪動都讓她渾身一陣陣顫栗,他的每一次吸吮都讓她的心底一陣陣悸動!她的冰冷的嬌軀變得越來越火熱,也變得越來越無力,整個人幾乎都癱倒在命名那有力的臂彎裏!
“唔!”瑪莎情不自禁地發出了舒暢無比的呻吟聲,正當她徹底放開了自己的心扉,將要熱切地回應命名的時候,她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精神波動!
巴克兒!
巴克兒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