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凝嫣的往事(一)

翌日?。

東方剛剛露白,唐笑痕便睜開了眼,看著身邊空空的床位,美眸環視一周,一切如昨夜一樣,桌上的喜燭已經燃盡,看樣子,昨夜他的確不曾來過,

";唉,";輕聲歎了口氣,唐笑痕起身穿上繡鞋,隨手披了一件外衣開門朝外走去,

初夏的清晨,空氣中傳遞著絲絲涼意,穿過門前的幽深小徑,伴隨著陣陣清脆的鳥啼,唐笑痕朝著小路的盡頭走去,

走到小路的盡頭,眼前豁然開朗,真沒想到,僅僅是王府中的一個別苑,竟然也有這樣優美的環境,

前方是一個人工湖,兩旁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湖麵上架著一座漢白玉堆砌而成的小橋,直通湖中心的廊亭。

湖麵上微波粼粼,升起一片輕柔的霧靄,白皚皚的霧色把一切渲染得朦朧而迷幻,站在湖邊,唐笑痕舉目凝望著遠處,細致烏黑的長發柔順的垂於腰間,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明眸皓齒,柳眉微蹙,叫人頓生憐惜。白色的素衣絲毫淹沒不掉她的絕色容顏相反還更加的襯托出她出塵脫俗的氣質。蒙蒙霧氣圍繞在她的周圍,恍若九天仙女下凡一般,美得有些不真實,

";哈哈,";從她的身後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打斷了唐笑痕的思緒,

她回頭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衣袂飄飄的白衣男子正緩緩的朝她走來,邪魅的勾魂鳳眼帶著幾分撩人的邪氣,眼裏蕩漾著笑意,如魔眸光緊盯著她的臉,

他沒想有想到,其貌不揚的姬守正生出的女兒竟然這般漂亮,尤其是那雙眼,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一般,純淨、閃亮,清澈的如琉璃一般,沒有任何雜質,比他兩年前見到她時出落的更加楚楚動人了,

兩年前,在姬府,他曾與姬媚痕有過一麵之緣,那時她就已經很美了,沒想到兩年過去了,她比以前更美了,不過看她鬱鬱寡歡的樣子,似乎有心事?

四周除了自己與他外,並沒有別人,唐笑痕心中頓時升起幾分警戒,戒備的看著他雙腳不由的向後退了幾步,";你是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嗬嗬,";白衣男子讀出她眼中的戒備,露出一絲無害的笑容,";啪";的一聲抖開手中的玉扇,悠哉的說:";gu?niang也同在下一樣,有心事睡不著嗎?";

";這不關你的事,快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唐笑痕洋裝鎮定的怒視著他,

";嗬嗬,你不知道我是誰,我可知道你是誰。去看看小說網?。";白衣男子悠哉的搖著玉扇,故意邁著關子,漫不經心的睨了她一眼,";你是姬媚痕吧?";

";笑兒,嫁過去之後,你千萬要記得,你是姬媚痕,千萬不可漏了馬腳,";

徐芳美叮囑的話語浮響在她的耳邊,唐笑痕點點頭,美眸中的警戒轉而化為一團疑惑,難道";你是軒wang?ye?";自己剛來軒王府,也隻有她的夫君軒wang?ye知道自己是誰,

";哈哈。去看看小說網?。";白衣男子仰天大笑,笑夠了之後,一雙陰柔的鳳眼中還蕩漾著殘留的笑意,";你希望我是他嗎?";他不答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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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笑痕有些羞怒,她是他養的寵物嗎?逗弄她很好玩嗎?";既然你不說就算了,我還有事,告辭了,";說著唐笑痕抬腳就朝來時的小路走去,

";這麽快就生氣啦?嫂夫人?";斂去戲謔的笑容,白衣男子望著唐笑痕開口說,

";嫂夫人?";唐笑痕一頓,狐疑的看著他,難道他不是軒wang?ye?";你到底是誰?";她還是忍不住的再次開口詢問說,

";在下李奕顯,軒wang?ye的好友,剛剛多有得罪還希望嫂夫人見諒,";李奕顯收起玉扇,彬彬有禮的朝她微微鞠了一躬,

";哦。";原來不是軒wang?ye,唐笑痕的眼中不免有些失落,禮貌的朝他欠了欠身,

";怎麽?嫂夫人似乎有些失落,難道您還沒見到軒wang?ye?";李奕顯明知故問撿著她的痛處說,

";哼,";唐笑痕輕哼一聲,提起那個薄情郎,唐笑痕不jin有些生氣,";鬼才會失落,本gu?niang本來就對媒妁之言的婚姻不看好,更對那個所謂的軒wang?ye不感興趣,";

";哈哈,嫂夫人真是幽默,";李奕顯被她這一席話逗的捧腹大笑,如果孤陌軒那個家夥聽到他的小妾這樣說,不知會有何感想,

真是個有趣的女人,李奕顯不由得對麵前的唐笑痕另眼相看,在他的印象中,一般千金

都是扭扭捏捏,溫柔聽話,本著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原則,對夫君的話言聽計從。一點自己的主見都沒有,這樣的千金

,光是想他就感到發悶,不過,眼前的千金

似乎和他想象中的大相徑庭,

";別,";唐笑痕扮了一個鬼臉,連著擺擺手,";可別叫我嫂夫人,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妾而已,";

";噢?";李奕顯挑了挑眉。";你都知道了?";

";當然了,這麽大的事就是想不知道都難,";說著,她的眼中閃過一抹隨即隱去的落寞。

在她心中無比神聖曾經無數次幻想的婚姻沒想到卻是這樣,就算是不愛那個沒見過麵的夫君,她的心裏難免會有些落寞。

";那你怎麽看呢?";李奕顯故意問道,

";什麽怎麽看?";唐笑痕隨手揪下一朵野花放在手裏把玩,漫不經心的說:";既來之則安之,日子總要過的,小妾就小妾被,隻要活著快樂就好,";

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電視裏天天演古代的宮廷大戲,什麽宮心計,金枝欲孽,一群女人為了爭一個男人,使出渾身解數,明爭暗鬥的,到頭來隻不過是新人笑舊人哭罷了。

作為現代新女性,她可不要把整個心都拴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那麽多人喜歡他,那就給她們好了,反正她遲早要回去,何必跟這裏的人和事扯上關係,有所牽絆呢?

";你真是豁達啊。";李奕顯不得不對眼前這看似柔弱的女子另眼相看,連她的夫君她都不屑與別人爭,他實在很好奇,這個世上還有她想爭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