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樓層激戰
“好渣的工具,竟然就這樣就失靈了。”狂三順手拿下失去信號的電子鏡片,隨手塞到時間世界中。
狂三左右看了看,除了倒地的屍體外,並沒有其餘活動的生物,也沒聽到什麽槍聲,淡淡的說道:“先去25層問下那個黑人大叔吧,不知道有沒有什麽線索可以聯係上爵德他們。”
而就在狂三在尋找爵德等人時,爵德一行人卻也遇到了麻煩。
一條五人寬的走道上,四個分別手握手槍、步槍、衝鋒槍、散彈槍的幫派成員迎麵走來,而在這四人身後,一個人,不,那已經不能夠被稱為人了。不規則的頭型,右邊一半由機械構成,透明的上半部分頭顱可以看到裏麵跳動的腦漿,以及插入其中的電極。雖然戴著眼鏡,卻可以看到紅色的電子眼的光芒透過眼鏡來回掃視著,右邊從脖子以下的胸部到腰間完全由鋼鐵構成,縫合線布滿了剩餘的身體上,暗黃色的體液結晶凝固在縫合處。殘留著暗紅色塊狀不明物的機械爪子垂放在腰邊,左手則被一挺機槍代替,從那明顯加粗的槍管來看,毫不懷疑當那槍口怒吼的時候,即便是鋼板也無法在它麵前支撐半秒。
隨著四個幫派成員的談話聲以及一道沉重的腳步聲漸漸接近,就在爵德等人以為要進行強行突破的時候,卡桑德拉·安德森突然按住一旁的傳呼器低聲說道:“凱西.....”
“誰啊?”
“凱西,開門。”卡桑德拉·安德森小聲的說道。
卡桑德拉·安德森聽到門鎖解鎖的聲音,在房間裏麵的人反應過來前,按住了她的嘴巴,爵德將代號一把推到房間裏,在拉著犯人進入房間的同時將門帶上,順著貓眼可以看到這幾人緩緩走過,當看到機械改造人的電子眼看向這邊的時候,即使是爵德也不禁心跳加快,尤其是他在門口停下腳邊的那一瞬間。
“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吸引了幾個幫派成員的注意力,提起槍一路小跑了過去,而機械改造人也重新提起了腳步,這讓爵德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那是什麽?”代號驚魂不定的問道。
“機械改造人,在災難爆發後的初期,為了生存而受到提議的改造方案,最初不過是為了讓人類能夠適應災難後的世界,更多的用於治療殘疾等缺陷,但在出現不斷由歧視引發的戰鬥而被取消,現在轉而利用刺激人體細胞加速再生的方式,而剛剛我們所見的明顯已經走上了生物兵器的道路。”卡桑德拉·安德森看著有些驚魂未定的代號有些黯然的說道。
聽到卡桑德拉·安德森的解釋代號卻一陣沉默,事實上利用機械代替殘缺部位的想法並沒有什麽錯誤,隻是前麵走過去的那個家夥已經不能說是人了吧,隻能說是由機械和一堆**在一起的怪物。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怪物遇上了真正的“怪物”,在另一個世界有著〈夢魘(nightmare)〉之稱的時間精靈——時崎狂三。
此時的時崎狂三心情很不好,在醫務中心沒有得到爵德等人的位置,而在一路往上走的路上又有數不清的幫派成員不斷的騷擾,雖然那些幫派成員對狂三造成不了威脅,但也架不住次數多啊,佛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本來就在咒怨中受挫有些不爽的狂三呢。
所以隨著幫派成員不斷湧來,狂三直接爆發了,上下左右前後,三百六十度的無死角射擊,槍聲伴著槍聲,子彈撞上子彈,狂三就在子彈的風暴中緩緩前行,沒有一絲停頓。
利用子彈的相撞而使子彈轉向,提步,偏頭,轉身,明明是普通的動作卻偏偏避開了射來的子彈,使子彈順著被偏轉的彈道射入同時幫派成員的體內,就仿佛狂三身邊出現一個反射圈,將射來的子彈反射到狂三希望的方向上。
當槍聲停止時,樓梯上下堆滿了屍體,鮮血順著牆壁緩緩流下,橫飛的屍塊和肉末到處都是,就好像是地獄裏的景象投影到了人間,一位穿著判官製服的少女佇立在這地獄一般的場景,她轉頭看向匆匆趕來的幾人,絕美的麵容上一抹血跡使之更具**,粉色的丁香滑過新月似的雙唇。
“哈?又來了幾個渣滓.......”
仿佛聽到了女妖的呼喚聲般徹底擊碎了幾人的心理防線,在崩潰的神情中舉起手中的槍進行著最後的瘋狂,而緊隨而至的機械改造人也轉動起安裝至左手的機槍。
瞬間,子彈化為洪流,瘋狂得朝狂三射來,布滿通道的密集彈幕明顯無法利用槍鬥術躲開,,眼看子彈的風暴就要將狂三撕碎,幾名幫派成員看到呆在那不動的狂三,眼中重新升起了的希望,而且希望的光芒越來越亮。
但就在幾人以為子彈會將狂三撕得粉碎,而這個惡夢也將隨著時間變淡時,狂三的嘴角卻在上揚,不屑的神情毫無保留的展露在幾人麵前,你究竟有什麽好不屑的,你就這樣死亡,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中吧,幾人的心中這樣怒吼著。
狂三向前伸出一隻手,五指並攏,手指向上,手心向外,形成一個停止的交通指揮手勢,撲麵而來的子彈就在那一瞬間停住了,見到這不合理的情況,恐慌再次在幾人的心裏擴散開來,唯一能夠緩解恐懼的隻有拚命的射擊,將希望寄托在那子彈的洪流之上。
當彈藥耗盡,連改造人背著的彈藥箱裏的彈藥也在短短幾分鍾**擊完畢,在灰塵散盡後,無數的子彈懸浮在空中,仿佛鑲嵌在看不見的牆上,而透過由子彈構成的壁障依舊可以看到狂三那不屑的笑容。
最後的希望也被粉碎,幾名幫派成員帶著一臉的惶恐往後跑去,而就在他們轉身才剛剛做出跑步的動作,狂三的背影卻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隻是不同的是她現在手中握著一把原本沒有的銅黃色陌刀。就在幾人想要說什麽,剛剛開口,鮮血卻順著氣管從口中噴出,一道斜著的血跡漸漸染紅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