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警官，你想什麽呢？”沈知意蹙眉，這家夥不是傷了肩膀嗎，又不是傷了腦子，不就兩天沒見，看著她發呆，難道她變漂亮了？
【如意】給的護膚品好用是很好用，但是有那麽明顯的效果嗎？
“哦，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這麽多雞蛋。”
“都是熱情的老百姓送來的，拒絕不了，孟所讓暫時放在這兒一下的。”
“哦，原來著這樣，那我這二十個，也要放一起嗎？”
“不用，你這二十個，我一會兒帶回去吃。”
“……好。”
沈知意不等周牧川喊她坐，她自己就找地方坐下來，“麗姐說你找我，什麽事啊？”
“就是你手中的噴霧，我覺得挺好用，就跟孟所推薦了，他說，讓你過來演示一下，我們所可以跟上麵申請經費，去購買。”
“你們所要買我的噴霧？”
“不是跟你買，你是從哪兒買的，我們自己去買就行。”
“買不到，隻能跟我買，而且，我這個沒生產廠家哦，我也不保證售後，如果你們不樂意的話，那噴霧怎麽做的，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自己做。”
“這噴霧是你自己做的？”周牧川有點不太相信，他反應很震驚，也很意外。
“是啊，辣椒水，胡椒弄成粉，花椒粉，再加……”
“好了，好了，我去跟孟所說，看他怎麽說，你等我一下。”周牧川走到門口，又想起什麽來，回頭問，“你一會兒沒事吧？你今天不是還在休假嗎？”
“嗯，沒事，你去問吧，我等你。”
“好。”
五分鍾後，周牧川就帶著孟所一塊兒過來了，沈知意還是那句話，這裏沒有任何一家供銷社或者商店有賣的。
除了她這兒，沒有其他地方可以買。
當然，找她買的話，她不管售後，一棍子買賣。
“行，我去審批一下，那你怎麽賣的？”
“一張大團結，三瓶。”
沈知意左手比一，右手比三。
“這麽貴？”
“這是看在周警官屢次三番幫助過我的份上，不然，一張大團結，隻夠買兩瓶。”
“你……是沈知意？”孟所皺眉。
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陸雨生的老婆。
“是的，孟所，我就是沈知意。”沈知意大大方方地問。
“你不是有愛人嗎？怎麽那天晚上回家，還讓牧川送你啊？”孟所蹙眉問道，沒有管周牧川如何跟他擠眉弄眼。
沈知意瞄了一旁又是瞪眼，又是擠眉的周牧川，隨後，把目光放在孟所的臉上：“其實，我那天晚上是打算自己回家的，我也沒想到，周警官會來送我。”
“可能是趙師傅跟邱師傅，兩位長輩不太放心我，所以，跑來求助周警官了吧，真是很抱歉，跟你們添麻煩了。”
沈知意很有禮教的，跟孟所點頭行了個禮。
“孟所，我知道，前一陣，陸雨生舉報周警官跟我關係不正當，他那是空口白牙，沒有證據，而我有證據，證明他不但私生活混亂，他還跟其他女人有了孩子。”
“所以，以後，不會再有人亂舉報周警官了，而我跟周警官，清清白白的，他隻是對我心存愧疚，所以想多幫幫我吧。”
“你覺得他對你心存愧疚？為什麽會對你心存愧疚呢？”
“因為，陸家村的水庫案，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推那個叫彤彤的小女孩下水，應該說，我那天，就沒有去過水庫。”
“沈同誌，你說你沒有去過，你得要拿出證據才行，不然，就像你說的，空口白牙，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們是不可能出警力，替你翻案的。”
“嗯，我會想辦法，盡快找到證據的。”
“那要是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好，沈同誌，希望你剛剛不要介意我對你的態度，要是上麵同意我們購買你的自製噴霧的話，還請你能真心願意跟我們達成這筆生意，好嗎？”
“當然，那是我的榮幸。”
“牧川，去送一下吧。”孟所扭頭對周牧川說。
“好的，孟所。”周牧川站的筆直端正，就差沒行軍禮了。
孟所搖頭走了。
周牧川送她去門口的時候，沈知意笑著問，“翻案申請沒通過吧？”
“你怎麽知道？”周牧川不懂說謊。
“剛才孟所說的呀，他說我空口白牙，沒有證據，你們是不可能出警力，替我翻案的。”
“……”
周牧川無話可說，沈知意很聰明。
她能從孟所的字裏行間裏，分析出，她填的翻案申請沒有通過。
他不想讓沈知意失望，“沈知意，你放心，你幫了我們所裏這麽大的忙，什麽好處，都是我們所裏拿到的，你卻一點功勞都沒有，我會想辦法，一定幫你把申請給通過了。”
沈知意搖頭。
周牧川心急，“怎麽？你不想翻案了？”
“不是，我是覺得孟所說得對，沒有證據，空口白牙的讓你們幫忙，不太合適，這樣吧，等我有空，我好好想想，那天，我到底幹嘛了，好嗎？”
“等有證據了，再去申請，不是水到渠成嗎？你說呢，周警官？”
周牧川沉思了下，點頭，“嗯，你說得也對。”
“行吧，那這件事就先擱一擱。”
“好，我那邊也會再想辦法。”
“嗯。”
周牧川把人送到小門，那些正在一個一個登記的人，看到周牧川出來，都朝他鼓掌，個個都跟他豎大拇指，讚他。
周牧川不好意思極了。
沈知意也不讓他為難，“那就送到這兒吧。”
“行，騎車了嗎？”
“嗯，騎了。”
“慢點。”
“好。”
沈知意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想到一件事，又折返回去，走到周牧川跟前，小聲的用隻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
“周警官，我噴霧立大功這件事，你是不是欠我一份人情？”
“是，你說，要怎麽還？”
“供銷社的杜社長，周警官，你跟他熟嗎？”
“老杜啊？還行吧，怎麽了？”
“他們供銷社在招聘，我想讓我姐去試試，可我又擔心，有人會暗箱操作，所以，想找你打聽一下，他這人怎麽樣？”
“他這人不錯，但是供銷社這應該是第一次對外招聘吧，具體流程我不清楚，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去幫你問問。”
“那算了，他會經常拖家帶口到福滿樓吃飯，到時候，我自己問。”
“好，改天，我也去福滿樓請你吃飯。”
“行。明天我會上新菜，那天給你們吃的牙簽牛肉，周警官覺得大家會喜歡嗎？”
“味道很好，會像可樂雞翅一樣，廣受歡迎。”周牧川由衷地說。
“謝謝周警官的肯定，那我就安心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