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隊,小娘子有點辣,挺稱你的,要不,咱們兄弟幾個好心替你倆做個媒,兄弟我有好東西,讓周隊跟小娘子今晚就成親進洞房,怎麽樣?”

四眼一開口,跟著他混的手下們,個個張狂地哈哈大笑。

周牧川臉黑如碳,夜色下,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他此時此刻有多憤怒。

張狂的一夥人,笑得極其張狂。

笑聲非常刺耳。

“我跟周警官要不要成親,要不要進洞房,輪不到你們幾個小毛賊操心,倒是你們幾個手腳健全,看著像壯漢,實則是慫包的渾蛋,就你們,也配替我跟周警官做媒?”

“小娘子,話別說得太過分,當心禍從口出。”四眼的臉沉了下來。

這種罵人的話,說一兩句還可以逗樂玩玩,罵他們是慫包,哪個男人受得了?

要不是看在周隊的麵上,他早就動手教訓她了。

“過分?你還知道過分?我有你們過分,你們幾個大男人,有手有腳,不去幹活,賺點正正經經的錢,跑來打家劫舍?”

“有本事去劫那些真正有錢的人啊,哦,人家開四個輪子的小車,你們蹲這兩個輪子,跑得沒人家快,追不上啊?”

“四個輪子,我們是追不上,你這三個輪子的,跑不過我們兩個輪子的,小娘子,少他媽的廢話,把錢交出來,老子教教你,做人少他媽露富。”

四眼的一個手下跳出來,沈知意又不是他們娘,憑什麽聽這個陌生女人的訓?

“我賺的錢還不能花了,是吧?買點東西,你說老娘露富?你才少他媽的給我做夢,這都是我辛辛苦苦賺的錢,憑什麽孝敬你們?”

“要跟我比橫,是吧?我他媽才從南城監獄出來十來天,怎麽著吧,要錢沒有,爛命一條,有本事過來拿。”

“……”

周牧川皺眉,這女人果然是要錢不要命。

今晚這場硬仗,不打不行了。

這女人,嘴比他拳頭都硬。

做好打硬仗的準備,沈知意的【如意】忽然咚一聲響,響聲很大,驚呆了所有人。

沈知意打開【如意】,裏麵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都是眼前這些人沒有見過的。

“周牧川,選家夥。”沈知意拿起防狼噴霧劑,對著離她最近,剛才讓她少露富的男人噴了過去。

“媽的,啥東西,四哥,我眼睛……要瞎了。”剛才還橫得不行的男人,瞬間痛得蹲在地上,捂著眼睛哀嚎。

“哈……”沈知意樂壞了。

“四哥,給狗蛋報仇。”其餘人亮出家夥,他們手上,有鋼棍,還有匕首,朝沈知意跟周牧川攏過來。

“把眼睛閉起來,今晚,我們隻劫財,不要命,但是,小娘子,是你逼我的,周隊,對不住了。”

四眼一個手勢,讓這些窮怕了,不想過沒錢日子的手下們往上衝。

沈知意對著他們就是一陣猛噴,周牧川動手跟他們打。

左肩的傷口很痛,周牧川忍著痛,撂倒兩個,沈知意的噴霧無比厲害,周牧川放倒兩個的時候,她直接給弄倒了四個。

加上,她手腳靈活,勇猛膽子大的四眼,閉著眼睛,躲過噴霧的襲擊。

然而,噴霧不光會傷人眼,口鼻也有用,隻要他們呼吸,就會感覺很難受。

戰鬥力直線下降。

所以,才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他們就沒掉了一半的戰鬥力。

此時,遠處傳來一聲強而有力的狗叫,“汪,汪汪……”

緊跟著,吉普車,偏三輪摩托車,轟轟的,呼嘯而來……

周牧川的同事們來了。

“四哥,快跑。”

顧不得那幾個躺在地上的兄弟們,四眼帶著餘下的幾個人,騎上摩托車跑了。

吉普開過去追,兩輛摩托車停下來,收拾殘局,將地上捂著眼睛哀嚎的人拷起來。

“周隊,沒事吧?”派出所門衛老王前來關心。

“沒事,你們怎麽都來了?”周牧川忍著劇痛,剛才,三個人圍攻他,他撂倒兩個,其中一個渾蛋,手裏的匕首,把他右手手臂劃了一道。

“我跟旺財散步到十字路口,看到你騎車離開後不久,那路口就有一個奇怪的口哨聲響起,然後,四輛摩托車聚頭,我猜要出事,就帶著旺財回所裏搬救兵。”

“還好,及時。”老王慶幸道。

這周牧川挺能打的,但是也抗不了人數眾多且窮凶極惡的壞蛋。

加上,他們倆,一個身上有傷,一個還是個毫無戰鬥力的女同誌,對手十來個人,力量懸殊太大。

“嗯,挺及時的。”周牧川疼來額頭都出汗了,咬牙安排著,“你們來兩個人,送沈知意回梨花村,老王,這些人,你們帶回去關起來,明早再審。”

“是,周隊。”

“周警官,你還好吧?”沈知意疑惑的問道,總感覺周牧川說話的嗓音怪怪的,有點發顫的味道。

他不會又受新傷了吧?

“我挺好的,趕緊回家,還有,休假結束,回去上班後,抽空到派出所找我,有話問你。”周牧川好奇她噴的那些都是什麽東西,威力那麽大。

好在,這個女人沒把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用在他的身上。

能把人的眼睛弄瞎?

那是什麽?

辣椒水啊?

這女人,心挺狠。

但是,周牧川佩服她,她倒是挺懂得自保。

今晚這樣凶險的情況,她能做到處變不驚,臨危不懼,厲害!

有點魄力跟本事。

就是那張嘴,太不饒人。

“血?周隊,你受傷了?”周牧川的一個手下,打著手電筒照過來,他本來是想看看沈知意長啥樣,他家周隊怎麽連夜都要送她回家。

那天去福滿樓吃飯,他休假,沒去成,後來,聽到大家私下裏打趣周隊,他才知道沈知意這麽個人。

女人不都在家裏炒菜做飯的嗎?

竟然真有女人在飯店裏當廚師的啊?

結果,還沒看到沈知意的臉,就先照到周牧川腳下的血,手電筒往上一揚,周牧川那張臉,麵如死灰。

慘白的嚇人,嘴唇似乎因為失血過多,血色盡失。

“周隊。”

“周警官,你挺能忍啊。”

沈知意無語死了,受傷了,幹嘛不說呢?這麽咬牙忍著幹嘛?

顯得自己很英勇啊?

不怕失血過多,人都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