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一邊感歎著修真界果然很少有人發現內在美,一邊興致勃勃地看著沈寂被兩個媚修糾纏的場景。
這麽一看下來,顧白覺得自家小師弟簡直比那龍傲天男主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媚修嬌嬌弱弱地貼上來,他師弟都能遊刃有餘地避開而不損了對方的麵子,再想想那看到一個美女就要收入後宮的男主,顧白就忍不住在心中狠狠“tui”一口。
不過話說回來,原文裏好像沒有提到沈寂有官配?
顧白虎軀一震,突然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
鵝子如此優秀,身邊怎能沒有佳人陪伴!
這麽想著,顧白就覺得眼前那兩個媚修如此糾纏著沈寂有些不妥了。
畢竟媚修很少有談情感的,最主要的是——
這兩個媚修加起來都沒有他師弟一個人好看啊!
於是吃瓜群眾顧白毅然決然地挺身而出。
正巧這時候老漢做的糖人也完成了,顧白拿著兩根糖人笑嘻嘻地擠了進去,成功隔開了沈寂和兩位媚修。
“兩位師姐好。”
他順手把另外一根糖人遞給了沈寂,笑眯眯地開口,對著那兩位媚修就是一頓誇。
從頭到腳,甚至連一根頭發絲都沒落下的那種讚美,生生聽得兩位媚修原本因為顧白的插入而產生的不悅,逐漸轉化成驚歎和喜愛。
“這位小師弟雖然長得沒有那位師弟好看,不過這小嘴兒跟抹了蜜似的。”
那媚修捂著嘴直笑,一雙勾魂兒的眼睛像是帶著鉤子似的,語氣挑逗:“小師弟可要隨了姐姐,享受一番世間萬般好滋味?”
“我們師姐妹可一同……”
那媚修一邊暗示性地說著,一邊伸手就想搭上顧白的肩膀,然後卻被一柄長劍擋住。
“兩位師姐請自重。”
之前饒是那兩位媚修千萬般挑逗都未曾有所反應的沈寂,如今微抬起手中的絕淩,臉上的笑意未有半分變化,但卻莫名讓人心中一顫。
顧白沒有注意到沈寂這一動作。
他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他他他、他方才聽到了什麽虎狼之詞?!!
兩個?!!
修真界已經玩兒這麽開了嗎?
兩個媚修看了一眼橫在麵前的絕淩,笑得花枝亂顫的:“我們重不重的,師弟可要親自感受一般?”
沈寂沒有開口,但是手中的絕淩卻已經在微微顫鳴。
“兩位師姐!”
顧白抬手按下了絕淩,情真意切地開口:“感謝兩位師姐的厚愛,隻是我師弟心有所屬,實在是配不上兩位師姐了。”
媚修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講究一個你情我願。若是對方心中已有了人,哪怕媚修再怎麽歡喜都要及時收手。
果然,聽到這話後,兩個媚修互看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遺憾的神色。
“那看來,隻能與師弟你歡好一番了。”
那語氣聽上去很是惋惜。
顧白:“???”大可不必如此直白好嗎?!
“不瞞兩位師姐,”他繼續語氣誠懇:“隻是師弟我也是心有所屬了。”
結果沒想到他這話一出來,麵前兩位媚修卻是“噗嗤”一聲笑了。
“小師弟你莫要逗我了,瞧你這小雛兒的模樣,怕是連女子的手都未曾碰過吧?”
顧白臉上的笑意頓時一僵,逐漸開始抗拒交流。
他是小雛兒,那沈寂就不是?!
憑什麽還帶瞎眼歧視的?!
“清風門門下有一變異火靈根弟子。”
沈寂突然開口,語調溫和:“聽聞那弟子還是純陽之體。”
“純陽之體”這四個字一出來,眼前兩個媚修眼睛立馬亮了。
對她們來說,純陽之體的**要遠甚於眼前這個小雛雞。
可是那是清風門的弟子……
那兩個媚修又猶豫了起來。
而沈寂依舊不緊不慢地開口:“我宗與清風門向來交好,我也有幸與那位楚師弟交談了兩句,得知楚師弟乃是一個深解風月、良善體貼之人。”
兩個媚修原本想要打消的念頭又頓時蠢蠢欲動了起來。
“兩位師姐若是此刻去城門外候著的話,想必不久應該就能遇見楚師弟了。”
這話一出來,兩個媚修立即有些呆不住了。
“多謝這位師弟告知,若是事成,我們姐妹倆必定上門相謝!”
顧白還沒有反應過來,兩個媚修就一拱手,然後興衝衝地朝著城門走去。
顧白:“……?”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困惑。
“師兄是在惋惜那兩個媚修?”
見顧白還在傻傻地盯著那兩個媚修離去的背影看,沈寂微微眯眼,語氣陡然寒了下去。
……嗤,原本還想著這人有點意思暫且先留著解解悶,故而方才出了手。
沈寂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顧白的小身材,心中微嗤。
不然以他師兄這身板,怕是在那兩媚修如狼似虎的熱情下都熬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吧?
“你怎麽說話陰陽怪氣的?”
顧白收回了視線,皺眉:“虧我還挺身而出給你趕跑了兩朵爛桃花!”
沈寂:“……爛桃花?”
許是這三個字一定程度上取悅到了沈寂,他微微眯眼,心情好了不少。
“多謝師兄方才出手。”
沈寂一秒恢複如常。
他看著顧白,情真意切地道謝:“若不是師兄出手,綏之怕是又要為難許久了。”
顧白眨了眨眼睛,看著麵前乖乖巧巧的師弟,有些疑心自己之前的感覺是否出了錯。
“這糖人師兄……”
見顧白眼底還有惑色,沈寂不動聲色地岔開了話題。他垂眸看著手上的糖人,笑道:“可真是好看。”
“是吧!”
果然下一秒,顧白的注意力就被手上的糖人吸引了過去。
他眉目得意,毫不心虛地自誇:“本人可是要比這糖人更加好看呢!”
“師兄所說極是。”
沈寂溫聲應道。
兩個人繼續逛了下去。隻是逛到一半,顧白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方才想要問的問題。
“師弟,你是如何認識那清風門的楚師弟的?”
沈寂一頓,而後麵不改色:“不認識,隻是為了脫身而已。”
顧白噎了噎,又轉而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那你怎知她們去城門不久後就能堵到楚澤?”
“我也不知,”沈寂繼續誠實回答,麵色甚是純良:“隻是我也未曾說不久是多久。”
這不久是一盞茶,是一炷香,還是半日……那就端看楚澤趕來的速度了。
顧白倒抽口氣,痛心疾首:“師弟,你怎的和鬆肇師兄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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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蛋:感謝生煎蛋(劃重點)、塵_陰、耽美文中的樓主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