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茵把宋之許送下樓，賀川清理完客廳的花盆泥巴，相視一笑。

這件事情，終於算是結束了。

賀川去廚房接水洗手，把程茵的零食拿出來，重新放在茶幾上擺好。

程茵往沙發背上一靠，懷裏抱著一個軟乎乎的抱枕，閉了閉眼睛。整天下來她的精力早就耗盡了，現在隻想好好休息一下。

賀川轉過身，看著已經睡過去的程茵一愣，隨後又了然起來。

他一把火球，攔住在客廳裏跑來跑去的小白，用再跑就用火球燒它的狗毛的威脅，把小白給送回它寬敞的狗窩裏了。

房間裏恢複安靜，隻能聽到呼吸聲。

賀川擔心現在就把程茵抱起來送回房間，會驚擾到她睡覺。從他的房間裏拿出薄薄的被子，輕輕地給她蓋上。

他就靠坐在她的旁邊，不多時也睡了過去。

整天下來消耗精力的不止程茵，賀川也是一樣。從擔心程茵去做誘餌，會被那些異能者傷到。到宋之許的變異綠蘿被搶走，過去追隱形異能者。

一路都在警惕著四周，與其他異能者作戰，現在也是該休息休息了。

黃昏夕陽的光暈透過窗戶照進了客廳，沙發上靠著沙發背睡著的人，頭挨著頭睡得正好。

樓梯間響起的住戶上樓動靜，把賀川從睡夢中拉醒了過來。他摸了摸酸痛的脖子，看著靠在他肩膀上還在熟睡的程茵，眼神柔和下來。

他從上衣口袋裏拿出手機，對這兩個人哢擦的自拍下一張照片，也是他和程茵的第一張合照。

悄悄咪咪的把照片換成手機桌麵壁紙。

兩個人睡了很久，在沙發上這樣靠著肯定沒有躺在**舒服。

賀川小心的把程茵的脖子從他的肩膀上挪開，放輕動靜的給她脫下鞋子，將她抱回房間**。

程茵躺回**，蹭了蹭軟軟的枕頭，繼續睡眠。

賀川給她蓋好被子，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才想起來，他房間裏的為了祛除辣椒果實辛辣的味道，程茵把所有的家具物品都收進了空間，開著窗戶在給他房間透氣。

現在房子裏已經沒什麽辛辣味道了，隻剩下淡淡的花香。

隻是…房間裏的床都沒了，完全沒辦法睡覺啊！

賀川無奈，但又不願意吵醒程茵。

他從陽台收下換洗的衣服，留用洗手間裏預留下來的水，用他的火係異能熱了熱水，洗了一個澡。將就的在沒有他腿長的沙發上躺下來，勉勉強強的繼續睡了一覺。

半夜，程茵從餓肚子中醒來。

她揉揉眼睛在黑黑的房間裏，坐起身來。看著自己穿著的衣服，腦海裏的記憶開始複蘇。

有那麽點點潔癖的程茵，忍受不了就這樣躺在**，肚子餓不餓什麽的都先放在了一邊了。

程茵拿出手機打起微微的光亮，手上抓住了一件換洗的吊帶睡裙，就往洗手間裏走了進去。

開著手機的手電筒，拿出空間裏之前儲備的溫熱水，沾上沐浴液好好的洗澡。

從洗手間裏出來，才覺得舒服起來。

房裏裏**的用品被她撤下，換上新的被套床單，撤下來的放進空間，明天有時間再來洗一洗。

程茵在軟沙發前坐下，心想半夜三更，也就不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她打算拿點小蛋糕麵包之類的，填填肚子就好了。

賀川睡的是長沙發，程茵坐著的旁邊的單人沙發。

程茵手機的手電筒在出了洗手間，就換成屏幕的光亮了。因此，她在沙發麵前坐下也沒有看到另一邊熟睡的賀川。

手機屏幕上的的光，過了常亮的時間慢慢暗淡下去。

程茵也不介意，拿起前段時間做的三明治，小口小口地咬了起來。她吃飯會閉上嘴，隻是吃三明治也沒有什麽大動靜。

賀川這一次睡得比較熟，沒有因為洗手間的水聲吵醒，也沒有因為程茵走過來的動靜吵醒…

他是被飄過來的三明治香味，勾起肚子裏的饑餓，同樣的被餓醒的。

作為異能者，整天都在消耗異能。他們的一日三餐本來就必不可少，這一次因為兩人都疲憊睡覺的緣故，愣是都沒有吃飯。

這不，身體就抗議了。

賀川從沙發上坐起來，借著窗邊微微的光亮，看到了，坐在另一邊沙發上披散著長發白裙，嘴裏不知道在咬著什麽東西的姑娘，嚇了一跳。

他還以為是見鬼了。

隻不過賀川也算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人，他心裏嚇了一跳也沒表現出來，反倒是拿出手機點開屏幕把光照了過去。

打算看看到底是誰？

程茵正在咬三明治，就被麵前的動靜，忽然伸過來的手機嚇了一跳。她手裏的三明治都差點要被她扔了，就看到前麵手機壁紙裏，她熟睡的照片。

或者說是她熟睡，賀川清醒下拍的兩人合照。

她驚嚇起來的心，借著光亮看到了舉著手機的賀川，將緊張的心情平複了下去，問道：“賀川？你怎麽在這裏睡覺？”

賀川也同樣在光亮先過去，看到是程茵時，下意識問道：“程茵？你怎麽坐在這裏吃東西？”

兩人同時開口，又沉默下來。

程茵舉了舉手中的三明治，先解釋道：“唔，我半夜餓醒了，起來打算吃點東西。”

把剛剛的問題，再次拋給賀川，“你呢？你怎麽睡在這裏？”

她的目光還落在那張手機壁紙上。

賀川把手機屏幕暗黑下來，還沒發現自己已經暴露，自顧自解釋說道：“我房間裏的東西，你都收進空間了。我不想把你吵醒，就睡沙發了。剛剛聞到香味，也就跟著餓醒了。”

程茵忍不住撲哧地笑了起來，“對不起啊！我給忘了。你吃三明治嗎？或者還有草莓蛋糕肉鬆麵包芒果千層…”

賀川點了程茵的同款三明治，外加了一杯橙子果汁。

程茵空間裏的儲備，是沒有早餐的好搭檔牛奶了的。當時她又沒錢又沒法，物資都是靠賣水果湊起來的。像牛奶這種價格的，早就被她不如買水安慰自己的買成水了。

後麵她的錢多起來，買了些牛奶，但在這一年裏也已經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