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四點,做到晚上七點。

三十度的高溫下,幾個火爐的廚房也不是什麽好呆的地方,整個人都汗濕濕的。但有賀川做幫手,程茵還是一鼓作氣做菜做飯到了天黑。

這次幾小時的收獲還是很多的,空間裏的速食又補充了很多,看上去安全感滿滿。

可以有一段時間不用做飯,隻用開吃了。

兩個人從廚房裏出來,拉了拉汗濕的衣服。

這個兩室一廳唯一的不好,就是隻有一個公共洗手間。

程茵和賀川說了一聲,就率先去洗手間衝澡了,穿著吊帶長睡裙就走了出來。

沐浴後的清香,還有洗澡後的水露氣彌漫。

程茵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成日裏和賀川相處慣了,也不多講究的坐在了沙發前。

她拿出他還沒吃完的葡萄,推了推賀川,“你快去吧,我等你出來一起吃飯。”

兩人洗澡的水,還是用的程茵天災前儲備的自來水。賀川的冰塊化水,水質量達不達標都不知道。也就沒有用來作為沐浴使用。

賀川沒敢看程茵,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回房間早起了換洗衣服。

程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吊帶睡衣,不由腹誹是誰一開始見麵就當著她的麵換衣服的,現在就不好意思害羞了?

等賀川出來,程茵已經擺好了飯菜,大米飯配剛剛做的麻辣龍蝦和麻辣牛蛙。

如果芝士會再來一瓶酒,可能會更爽。

程茵想起她用青梅做的青梅酒,從空間裏拿出一罐密封好的,打算倒出來兩個人試一試。

她把桌上兩個人喝飲料的杯子拿過來,正要倒上,隨口問了一句,“賀川,你能喝酒嗎?”

賀川看了一眼青梅酒,點點頭,“應該可以。”

程茵放心,給兩個杯子滿上。

她的酒品還算可以,向青梅酒這種度數的酒完全不會喝醉。

一邊吃小龍蝦一邊喝上一口,就挺舒服的。

兩個人的杯子空了,又給滿上。飯菜都已經吃完了,就一杯一杯的喝著酒。

程茵摸了摸暈乎乎的腦袋,不知道是不是穿越到這裏第一次喝酒的緣故,還有些不適應。她晃了晃腦袋,捧著杯子又喝了一口。

青梅酒中和掉了酒的辛辣,喝起來酸酸甜甜的,就像是在喝飲料一樣。

賀川一不留神喝多了,就連臉都有些通紅了。

一彎明月,透過窗戶向客廳裏灑進來。

程茵將空了的杯子,放在桌上,嘴裏念念叨叨,“奇怪啊我怎麽感覺有點暈,不應該啊!”

她不知道,她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是不喝酒的,她現在感到暈也是正常的。

賀川也放下了杯子,趴在了桌麵上。

程茵搖搖晃晃站起身,還有些理智的要拉賀川進房間裏睡覺,不能趴在桌子上睡過去。

隻不過本來就是兩個喝醉酒的人,搖搖擺擺也看不出到底是誰在幫忙,雙雙扶著對方的手進了房間。

兩人進的是程茵的房間,隻不過醉暈的人都以為是自己的房間,躺下來就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一晚上,睡姿換了很多次。

**的空調被玩具熊被抖在地上,涼爽起來的夜晚,兩個人相擁而眠。

清晨的光亮照進窗戶,**的兩個人緩緩睜開眼睛。興許是這種事情有一有二後,就覺得不太在意了。

程茵抬起頭看了眼麵前賀川帥氣的臉,確認沒睡錯人後,閉上眼睛環抱著他嘟囔了一句:“早啊,賀川。”

賀川伸手按在額頭,醉酒前的記憶湧現出來,腦袋還有些醉後微微的頭痛。看著懷裏安心熟睡的程茵,真想什麽也不管,直接把心意說出來…

但,又怕她拒絕。

他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褲子口袋裏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大概還可以再睡兩個小時。

賀川小心的將摟在一起的手鬆開,把她的玩偶熊從毛毯上拿過來放在她的旁邊,“早安,茵茵。”

他從房間裏走了出去,輕輕關上房門。

房間裏程茵悄悄睜開眼睛,同樣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會主動起來。

雖然母胎單身到穿越以後,以她多年看戀愛番劇的經驗,多少還是能看出來他是喜歡她的。

特別是他的兩次害怕她不要她時,更容易就察覺了。

程茵覺得賀川很可靠,長相也達標。兩人那麽長時間的相處下來也很愉快,好像別人說的戀人要同居磨合在他們這裏都已經提前完成了。

如果說有沒有過心動,也是假的。

至少在他害怕那條變異黑蛇,還是站在她麵前保護她時,就隱隱的怦然心動了。

隻是天災的世界,談情說愛真的靠譜嗎?

程茵眨了眨眼睛,說實話她覺得不太靠譜。

如果隻是現在的朋友關係,她們不會有各種爭吵,不會各自亂發脾氣,不會斤斤計較算舊賬…

可是在一起了,身份轉變了的話,一切就不一樣了。

到時候她們還能重新回到現在的關係嗎?

程茵很明白的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她的理智告訴她就這樣吧,就保持著這樣的關係,至少她們還是朋友。

算了,就這樣保持朋友關係吧!

她搖搖頭,把心裏那丁點的戀愛腦除去,側身背著光繼續睡了一個回籠覺。

賀川不知道此時錯過了什麽,以至於很久以後在一起了,回想起來也有點後悔。

程茵再次醒來就是六點多了,她關了手機鬧鍾,就開始閉眼睛將意識進入種植空間。

每天都要做的任務,采摘水果蔬菜藥材和播種開始了。

太陽花像是知道她進來了似的,對著她搖了搖枝葉。而豌豆射手和大土豆還在做著好夢。

程茵把所有蔬菜水果藥材采摘完畢,又發現了一株變異植物。這次的變異植物還是豌豆射手,隻不過它看起來比她一直在搭檔的那個豌豆射手,要稚嫩很多。

還是一個零級的小幼苗。

程茵點點頭,覺得還是可以好好培養一下,也好和她的二級豌豆射手換崗上班。

輪休搞起來,她也不是什麽壓榨員工的冷麵無情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