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鬧得天翻地覆,這邊依舊睡得安好。

幸存者基地內外的花草樹木都像是成精了一樣,搖擺著軀體四肢。除了根係還是不能離開土地外,其他的要有多靈異就有多靈異。

外邊的動物大多都比原來大了一圈,雙眼通紅,早就沒有了原來的溫順可愛。而那些原本個頭小的動物昆蟲,更是翻了幾倍的大小。

基地裏也有很多人暈倒昏迷了過去,和原先那些忽然暈倒昏迷過去的人,是一樣的狀態。

基地的一把手林澤皺著眉頭,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起網上流傳下來的那個天災預告,到如今已經全部驗證了。可惜的是,到了酸雨就停住了。

那接下來的世界是怎樣的呢?是走向魔幻嗎?

官方不是沒有派人去找這個發帖子的人,但她隱藏得很好。

她的手機電話卡注冊的平台賬號,都是用的不記名的卡,且去買手機電話卡還是全副武裝看不清人臉的樣子。

在網吧發布天災預告,也都是全副武裝的樣子。

到現在大部分地區已經斷電停網了,想在全國內找到一個這樣的人,難上加難。

買手機卡的店,去的網吧,都是在遙遠的c市。他們這裏是w市。那就更不可能找到那個姑娘了。

他想,說不定那個姑娘還知道些什麽。

林澤心裏微微有些遺憾,止住想法,不去想了。

他派人把那些昏迷了的人,統一安置在休息室裏。又接著派人先去清理了基地裏那些魔幻的花草樹木。不管怎麽樣,為了保證基地裏人的安全,這樣的植物非常有危險性,哪裏還敢留在基地裏?

他不知道的是,還好這時候的動植物還處在變異的階段,沒有完全的變異。不然就這樣大大咧咧地去砍樹,連根拔起,還會遭到花草樹木強烈的攻擊的。

因為昏迷不醒的人很多,包括他們護衛隊也是。所以後麵不得不使用積分,發布任務給基地裏的居民,讓他們都參與到清理植物中。

現在的人都吃不飽,誰還會養動物?

基地裏的貓貓狗狗比較少,除了富人還有養著貓貓狗狗的,其他早就自顧不暇了。於是也就沒人注意到基地裏的動物也需要搜查一下。

林則把所有的任務發布下去後,揉了揉眉心。

這基地的一把手,也不是什麽好當的。他要顧全大局,要保護好整個基地的安全,身上的擔子非常的重。

他坐下來,靠在背椅上。閉上了眼睛,打算休息一會兒。

卻不想,暈了過去。

砍樹的活動熱熱鬧鬧,幾乎是所有的底層居民都拿起了砍刀向著大樹走去。

一刀一刀的砍起樹,再將它們的根也連根拔起。

之後隻要把砍下的樹交給一旁登記的幹事,就可以現場兌換積分了。

沒有人不樂意做這件事。

平日裏的積分獲取任務比較少,沒有可以賺積分的地方。而這個積分可以用來在基地內兌換食物。對他這些底層的居民來說,還是很有用的。

每個人的幹勁十足,隻想著多砍下幾棵樹,也好多得些積分。

日子總要過下去的,人也要往前看。

鶴川站在房裏的玻璃窗前,他們住的這裏附近倒是沒種什麽樹木,因此也沒看到什麽在風中搖曳的大樹。

但也有人在下麵,幹著鏟草的活。

賀川淡淡地掃過幾眼,收回了視線。他想如果是用他的異能的話,應該處理得很快。但程茵說了不能暴露異能,他也就沒了興趣去做這些任務。

他走回身,邊走邊脫下衣服。

往洗手間走去。

幸存者基地裏的水是有的,隻是這個是要額外用積分算費用,也要額外去辦卡開通水源。他們是新房,還沒有辦理這些業務。

洗手間裏還是程茵預留給他水。

現在的天氣熱,倒也不用擔心水會變涼,越涼反倒更好。他衝了一個涼水,擦了擦身上的水,穿著大褲衩去躺回到**。

賀川在心裏想該怎麽和程茵坦白,他恢複了記憶的這件事。他不想就這樣和她分開,特別是現在到了幸存者基地。

如果程茵想要拋下他,隻會更加簡單。

程茵以往照顧他,是建立在她說的兩人是姐弟關係上。那她知道他也知道他們不是姐弟後,還會這樣對他嗎?

他忐忑猶豫,卻又心懷僥幸。

最後賀川閉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在沒有人知道的一個富人的院子裏,一個小姑娘看著麵前淋了酸雨的小狗。她看著它猛漲大了幾倍,雙眼通紅後。

她還在拍手稱笑,拿起鞭子抽向那隻大狗狗。

……

還是清晨,一聲驚恐的尖叫,把幸存者基地裏大部分的居民都給喚醒過來。

一隻身形快有半人高的大狗,一口叼住一個小姑娘,飛快的往幸存者基地的大門跑去。

它咬著那個小姑娘,姑娘身上的血都跟著滴答流了下來。

姑娘驚恐的睜著眼睛大喊:“救命!快救救我!這隻狗它瘋了!”

這哪裏有人敢上前啊?所有人都不遠不近的站在一邊觀察著。

還有人聊起了這個小姑娘

“那個不是李家的小姐嗎?”

“是啊,囂張跋扈得很,我還記得呢。”

“這條狗是她養的吧?怎麽咬她了?”

“對啊,你說還真有點像,不過這狗怎麽忽然變了這麽大了?”

就連基地裏的護衛隊也不敢這樣上前,直到通過申請配上了武器,才一步步向大狗靠近。

正當他們拿起武器對準大狗時。

大狗狠狠的咬下小姑娘的一塊肉,往外飛奔而去。

剩下躺在地上的,宛如一個破娃娃的小姑娘。她依舊驚恐的睜著眼,隻是早已經沒有了呼吸。

小姑娘的媽媽從住的院子裏跑了過來。

她抱起女兒,擦去女兒臉上的血痕,大喊:“醫生!醫生呢?快來救救我女兒。”

有心軟的醫生上前,將手指往姑娘的鼻翼間探了探,已經沒有了呼吸了。她沉重說道:“女士,請節哀。”

小姑娘的媽媽不相信,苦苦的哀求醫生繼續幫忙治療。

醫生搖搖頭走了。

旁邊圍觀的群眾也走了,隻是邊走邊議論起這件奇怪的事情。

想起那條大狗就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