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洗澡換衣服的時候。
程茵忽然想起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她空間裏沒有什麽男性衣服的儲存量啊…想到她今天好不容易和他圓起的姐弟關係,不會就要因為換洗衣服的事情而暴露了吧?
程茵穿的睡衣從洗手間出來,坐在軟軟的**。她把空間裏給自己準備的換裝衣物,和大點寬鬆的衣服,全部都找了出來。
一條條的對比著大小,勉勉強強的還是有幾件衣服是他能穿的。
但是外褲和裏麵的褲子…
程茵用枕頭捂著臉,這種男生的東西,她怎麽可能會有儲備啊?
剛剛暴露空間,就要暴露兩人不是姐弟關係,而隻是普通的她救下了在水中飄著的他。
這樣的陌生關係住在一起,讓她很沒有安全感。萬一他知道後要離開這裏,萬一他把她空間秘密暴露出去了…
簡直不敢想象。
程茵各種糾結,在心裏做足了思想準備工作。終於從空間裏拿出一台縫紉機,還有布料打板裁剪工具。
她穿越前是個娃娘,養了好多個可動娃娃。
現在因為天災自顧不暇,把這個愛好給舍棄了。但她給娃娃做衣服的手藝還是在的,也幸好她男娃女娃都有養,娃衣也都是會製作的。
現在隻是等比例放大做衣服,她覺得她還是行的。
程茵在紙上打板畫著簡單的圖樣,忽然拍了拍額頭,她好像不知道他的身形數據。她抬頭望天,想起早上醒來時,是摟過他的腰和看過他的後背的。
她伸手做了一個摟住的動作,想要就用這個估算的尺寸,但又覺得不太確定。
摔!她早上哪裏有功夫注意他的腰寬?
程茵想了想,深吸一口氣。
她從主臥室的房門探出頭,看到賀川站在窗邊看著窗外,走過去從後麵抱住他的腰,“你別動,讓我抱抱。”
賀川感受著靠過來的柔軟,不自然道:“姐姐…你怎麽了?”
就連不大願意稱呼的姐姐,都蹦了出來。
程茵從她的後背抬起頭,目測著他肩膀的大概尺寸,“沒怎麽呀,就是給我親愛的弟弟,一個愛的抱抱不行嗎?”
她不知道他的身體尺寸,不方便給他做衣服,所以特地出來量一下。
因為不能大張旗鼓的拿著做衣服的尺子量,隻好用自己的手丈量了。她伸手摟住他的腰,是在大概量他腰間尺寸。
後麵一直抱著他,隻是不想他亂動。
賀川摸了摸鼻子,“好吧。”
程茵大概測量完就鬆開了他的腰,往房間裏跑去,把尺寸記錄下來,準備給他做最先急用的褲子。她按著打板的圖樣,剪裁下布料,踩著老式縫紉機給他縫製新褲子。
她邊縫邊在心裏吐槽,明明母胎單身到現在,竟然給娃娃以外的男人做起了衣服,放在以前簡直不敢想。
豈可修。
不過,做褲子其實還挺簡單的。
程茵拉了拉新出爐的褲子,目測她應該穿得下後,又飛速給他做起了外褲。
她做好一套就給他扔了過去,催著他去洗澡。
賀川接住衣服,事實上他一直在糾結,該怎麽問他的換洗衣物在哪裏,卻又不知怎麽說出口。
現在收到了,不由鬆了一口氣。
公共洗手間還沒有清理出來,目前隻能在她房裏的洗手間洗澡了。
給他準備好水,程茵就回到自己的衣帽間。
她加緊時間按著那個模板,給他用不同顏色的布料,做了同一個款式的衣服。趁著他洗澡的時候,把衣服塞進一個小櫃子裏,又將櫃子放進了他的房間。
她拍拍手,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晚上賀川的房間裏是沒有燈的,隻有皎潔的月光照進窗戶留下一點光亮。
這用程茵的話來說就是,為了不暴露這裏有人居住。她住的衣帽間是因為那裏的窗戶小小的,加上她又用木板窗簾層層擋住的光亮,才能在房間裏開led照亮燈。
而他的房間窗戶那麽大,正對著外麵的建築層。雖然和其他的居民樓離的有些遠,但這個距離也不是看不到這裏的光亮,為了避免暴露,也隻能晚上不開燈了。
不然被匪徒找上門來,他們倆就要慘了。
賀川接受了這個設定,看著屋裏多出來的衣櫃,走了過去。打開衣櫃,看著裏麵的衣服褲子。
他垂下眼眸,在心裏思索,這確定是他為自己選的衣服?拉了拉身上有些緊身的圓領T恤,這樣穿著其實不太舒服。
心裏的疑惑又冒出來,可是如果不是姐姐關係,那又是什麽?
是戀人嗎?
還是陌生人?
賀川坐回**,向後躺了下來。他想起她半夜滾進他懷裏,睡得香甜的模樣。他把手搭在額頭上,又想起她早上從她懷裏醒來的驚慌失措的,以及前不久的抱抱。
他都要迷糊了,搖搖頭還是不要想太多好了,起碼麵前的處境,維持這樣的關係就好了。
拿出平板,把沒看完的末世電影給看完了,結果晚上做了一整晚被喪屍追著跑的噩夢。
第二天,程茵看著他沒什麽精神的樣子,不由問道:“你怎麽了?沒睡好嗎?”
賀川尷尬地摸了摸頭頂,不想把自己做的噩夢被她當成笑料。他停頓,問道:“你說以後會有喪屍嗎?”
程茵眨了眨眼,“我覺得應該不會有吧?有喪屍就太可怕了。”
她心裏還是有點分寸的,對於未來的劇情並不打算向他透露。以免未來他說的話都一一實現了,會讓他覺得奇怪吧。
賀川喝了一口粥,“沒有的話,就太好了。”
其實到現在,他對天災也沒有太大的實感。外邊淹過高樓的大水,除了讓他不能往外跑,其他的都沒有妨礙到他的生活。
該吃吃、該喝喝、該鍛煉、該娛樂,都依舊可以進行。
當然這一切都多虧了麵前的人,擁有隨身空間。